第十五章 發(fā)現(xiàn)
嫿璃摸著若妍的頭發(fā),溫柔的對她說「啊呀……能讓meimei氣到哭鼻子,一定也要是meimei在意的人啊。jiejie不問你是誰,你自個兒想想是不是?」 嫿璃以為若妍的臉紅紅是因為哭得鼻子紅紅的。 在意?是??!我在意到那天應(yīng)該讓他被砍死!被刀山插死!啊—!! 若妍趕緊恢復(fù)職業(yè)jian細的理智,理了理自個兒的衣服。 「……jiejie啊,你這幾日在膳房學(xué)習(xí)還順利嗎??」 「呵,很順利,食材也是藥材的一部分,我已經(jīng)想好要做什么料理了。」 看著嫿璃充滿自信,若妍心想,她的身邊總算是有一件事情是順利的。 ** 太極殿,劉岳在殿里和一個身手不凡的男子過招,前面幾招,男子看起來過于激進,似乎有點沉不住氣,讓劉岳佔了上風(fēng);打了幾回后,男子恢復(fù)水準,三招之內(nèi)就奪了劉岳的劍。 「……皇上,承讓了?!鼓凶酉騽⒃佬辛硕Y后收劍。 「唉,朕的實力還是差你一截啊。不過,宇修,你今日好像有些心浮氣躁?從沒看你出劍這么魯莽,有心事?」劉岳擦著臉上的汗。 「臣……在想著……宮內(nèi)的jian細一天不除,臣心不安?!顾斡钚廾髦肋@不是惹他心浮氣躁的原因。 「嗯……這幾日,朕也在整理你給朕的消息,看看能理出什么頭緒來。沒想到,我再怎么努力,還是有人要與我為敵。」劉岳感到身體很疲憊,坐在地上休息。 「陛下也別太苛責(zé)自己了,古往今來,哪里沒有被權(quán)勢、金錢沖昏頭的人?陛下是明君,能帶領(lǐng)天下蒼生過著富足安定的日子,臣必當為陛下去除這些煩惱?!顾斡钚薷@個年輕皇帝二十多年了,深知此人比其他皇子更懂得治國之術(shù),體恤人民勞苦。 「朕,能夠有你這兄弟,真乃朕之福也。」劉岳高興地拍拍宋宇修道,不小心拍得太用力了點。 「咳咳……陛下,國舅那兒,可有什么動靜?」 「姚國舅……還是一樣,深藏不漏的老狐貍。之前有次機會想卸了他的人事大權(quán),卻被幾個大臣連番上奏阻擋,我想他在宮中的勢力還是相當根深蒂固。拔除,需要一點時間?!箘⒃赖纳袂榧词故菓n鬱,還是很好看。 「近日第二次的秀女競賽,陛下還須多加提防,臣已有所安排,只待狐貍尾巴露出?!顾斡钚抻行判牡卣f。 「……唉,宇修,有時候我真得很擔(dān)心你,是不是有斷袖之癖?。磕氵@樣無時無刻地在想國事……想朕的事,什么時候想想你的家事啊?」劉岳曖昧的捏了宋宇修俊美的臉,直盯著他那清澈的大眼。 這一捏宋宇修居然也紅了臉,但跟與若妍相處的那一次感覺大大得不同,只覺得很羞恥。 「陛……陛下別胡說!臣愛的是女人!」宋宇修往后一倒,擺脫劉岳的手。 「喔?我很懷疑,你若找到意中人……帶給朕看看,朕有賞!呵呵—」劉岳看著平常冷漠又清高的男人居然也慌了,不由得哈哈大笑。 「陛下……陛下此言為真?」宋宇修反應(yīng)很快地想到了什么。 「君無戲言!」 「那……若臣找到了意中人,陛下是否可割愛一物給臣?」 「喔?你很少有想要的東西,真是太神奇了,你說!」 「臣……想要蘭芝公主的凝雪細簪?!顾斡钚薮竽懙拈_出要求。 「蘭芝meimei的凝雪細簪?就是我那吵吵鬧鬧的妃子要給文斐的?這是為何?」 「臣……自小仰慕蘭芝公主,可惜公主不幸早逝,這簪子若能贈與臣心儀之人,對臣……也有另一層的意義?!顾斡钚蘧尤粸榱四请b小狐貍說了兩次謊!兩次!! 「嗯……朕正覺得此物有點棘手,兩個妃子居然可以為此吵吵鬧鬧。若能贈與你的意中人,似乎有意義的多。好!朕答應(yīng)你,把意中人帶來給朕看看,朕就把簪子給她?!箘⒃缹τ谀芸吹剿斡钚迬硎裁礃拥呐烁怯信d趣。 秀女廚藝競賽前,若妍陪嫿璃進進出出,不管是觀察其他六位秀女,或是膳房里的宮女,都沒有特別可疑之處。雖是廚藝比賽,每道菜都會用銀針驗毒,也許……這次jian細并不好下手吧! 若妍晃啊晃,乾脆來關(guān)心大家的菜色;因為是要給皇上的食品,清一色秀女們準備的都是補品,整個膳房都是人蔘、當歸、大補湯的味道……。 「天啊,我開始同情皇上了!」若妍受不了這濃郁的味道,跑出了膳房。 悠遠宮,一個心懷叵測、表情沉重的長者,正在揮毫撰寫書信,似乎撰寫的內(nèi)容使他有些憂煩。 「叩見姚國舅。」一個著藍色束衣的男子進入悠遠宮,向姚義堂行禮。 「免禮,什么事?」姚義堂廢話不多。 「啟稟姚國舅,近日我們行動都被那宋宇修阻擋了下來,不是很順利?!?/br> 「哼,一群飯桶,沒一個能成事的!難怪這么幾年都傷不了我虞國絲毫?!?/br> 「不過,臣有發(fā)現(xiàn)一個奇怪的事情……?!鼓凶庸砉硭钏畹卣f道。 「說?!?/br> 「這宋將軍似有心儀的女子?!鼓凶诱f道那日他跟蹤宋宇修,看到他與宮女徐可兒在樹下親密的互動,男子的角度看來,宋宇修與徐可兒看似在親吻。 姚義堂處心積慮地要抓他這個眼中釘、rou中刺的小辮子很久了,無奈宋宇修總是兩袖清風(fēng)、特立獨行,更是無一可挑剔的男人—討厭的男人,終于找到他的弱點,姚國舅見獵心喜。 「快帶我去見這宮女!并打聽她的來歷?!挂αx堂收起尚未寫完的書信,好像去看這個宮女更為重要。 幾個侍從及這個藍衣男子跟著姚義堂緩緩走到膳房,路上男衣藍子低聲地跟姚義堂報告打聽到徐可兒的資料。 「宋將軍居然會看上這個沒有價值的小毛頭?真是扯了!」姚義堂不屑地從鼻孔哼了一聲。 「啊!」若妍因為膳房藥味太濃,衝出來的時候掩著鼻子,就這樣沒注意到有人走過來,撞上了姚義堂。 「大膽宮女!竟敢對姚國舅不敬!」侍衛(wèi)吼道。 「國舅饒命!奴婢沒長眼,罪該萬死—」若妍趕緊跪下求饒,不想與這個人正面交鋒。 「國舅,此人便是徐可兒?!寡奂獾乃{衣人在國舅耳邊小聲說道。 若妍從小接受訓(xùn)練,她的五感很敏銳。聽到他在說自己,若妍第六感告訴自己不妙。 「喔?別害怕,起來吧,碰傷了沒有?」姚義堂虛情假意地攙扶若妍起來,虛偽的笑容里藏的是敏銳的眼神,想看清楚若妍的模樣。 哼……果然是個美麗的女人,紅顏多禍水。宋宇修啊,你這次也沉船了嗎? 就在姚義堂盯著若妍看了好一會兒,心理突然衝上一股難以言喻的衝擊! 這女人……怎如此面熟? 但姚義堂怎么就想不起來哪里見過她。 「大、大人……?」若妍不解地看著眼神詫異的姚義堂。 「啊,沒碰傷就好?!挂αx堂趕緊收起他的驚訝,不敢再多看若妍幾眼就離開了。 「這女人……給我一個很特別的感覺,我有預(yù)感,她是很重要的一步棋!」姚義堂走后低聲與藍衣男子說道。 若妍離開膳房后,溜去明日比賽的場所—天樂殿看看,是否有什么蛛絲馬跡。 沒想到宋宇修已經(jīng)在那邊檢查了。若妍看著宇修英挺的背影,思考著自己要逃走還是問他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 就在若妍還在考慮的時候,宋宇修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她在身后:「徐可兒?」 宋宇修跟她一樣,想起上次……有點不知所措,但沒多久,宋宇修又擺出那個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樸克臉。 「你可有任何發(fā)現(xiàn)?」宋宇修用旁人都聽不到的細微聲音說。 「……稟將軍,可兒在膳房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之處,所以來這里轉(zhuǎn)轉(zhuǎn)?!?/br> 「嗯……本將軍這邊也是沒有什么消息。你先回去吧。不要惹人注目,有什么事情,別獨自輕舉妄動,務(wù)必讓本將軍知道后再行動。」宋宇修又拿出那大男人的命令句對若妍說,若妍柳眉一皺。 「是是是,奴婢告退?!顾斡钚薮_定他看到若妍翻了白眼。 ……這女人脾氣不小啊,在生什么氣呢?上次輕薄她的氣嗎?宋宇修心理不知怎地七上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