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這一點也不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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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或壞,道德,不道德,好人,壞人這是大多數人判斷事物的標準,這是從古典時代挖出來的古董,用古典時代的道德觀來評判當代是很荒謬的。 打個比方,這就像八國聯(lián)軍侵華時,清軍從土里挖出來萬歷時期的大炮守城,但是更荒謬的事,這樣的事真的發(fā)生了,而且不止一次。 但無論如何,無論從哪種道德觀念出發(fā),我認為從似人身上扒褲子怎么都不算好事。 “你是打算把他褲子偷了嗎?” “別吵?!?/br> 我還是低估了全姐,她還沒有低素質到,扒了褲子就往自己身上套。 褲子被脫下來只是為了尋找什么東西,找了一會從他的內衣口袋里翻出了錢包。 她從里面摸走了所有現(xiàn)金,厚厚的一沓,印象里這么多的錢會以萬為單位,他可能知道自己要被狩獵所以提前就取好了錢,可惜這些錢他都用不上了 全姐脫下了自己的皮衣給汪臺斯穿上,拉鏈一拉到底,把他敞開的肋骨和沒有皮膚包裹的脂肪遮上。全姐皮衣下面就是短袖,冷風從我們身邊吹過。 “想批判我就批判吧,這些錢就當是和我換皮衣的了,你想說啥就說啥,錢無論如何我都會拿走的?!?/br> “可以這樣嗎?” “不可以嗎?我想他也不再需要這些錢了?!?/br> 汪臺斯沉默著,這對于全姐來說就是一種默認。 他的臉上的兩個窟窿被我口袋里的硬幣蓋上,全姐和我把他梳了梳頭發(fā)讓他看起來更像人而不是一攤爛rou,這并不容易因為他的填充物已經被奪走了。 我們把他搬到路邊免得他被車壓到,這時才有空觀察他的臉, 他看起來很疲憊。 ………… 我們站了一會,算是對得起那萬把塊錢,終于起身準備離開。 釘鈴鈴鈴鈴~釘鈴鈴鈴鈴~ 那是手機默認鈴聲,全姐一陣摸索,掏出了電話,但是屏幕根本沒亮。 全姐看向我,我摸出手機朝她搖頭。 釘鈴鈴鈴鈴~釘鈴鈴鈴鈴~ 我們看向地上的汪臺斯,他的褲兜在隱隱發(fā)光。 全姐突然笑了出來。 “怎么了?為啥樂了?” 她的蹲了下來止不住的發(fā)笑,我一再追問,她終于回答。 “我在想,如果這個電話是銀行打來……哈哈……讓……讓他嗎還貸款,哈哈那不是巨他嗎諷刺哈哈哈哈哈哈,臥槽哈哈~” 確實有一點好笑。 “也可能是彩票公司打來告訴他中了頭獎一千萬?!?/br> 我忍不住附和了一句,全姐贊同的錘了我一下。 “我覺得還有可能會是醫(yī)院打電話過來,說是他們找錯人了,讓他明早來醫(yī)院再安回來?!?/br> 荒誕同時戳弄了我們兩人的胳肢窩,我們抱在一起,在夜晚的寒風中在柏油路上打滾。 釘鈴鈴鈴鈴~釘鈴鈴鈴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釘鈴鈴鈴鈴~釘鈴鈴鈴鈴~ 哈哈哈哈…… 鈴聲結束了,我們也笑飽了,懷著強烈的獵奇心理我們摸出了他的電話,點開未接電話的顯示。 然后看到了他給來點那人的備注 ————mama。 樂不出來了。 電話再次打來,釘鈴鈴鈴鈴~釘鈴鈴鈴鈴~ …… …… …… …… …… 這一點也不好笑。 鈴聲結束了,我和全姐要煙,全姐摸了半天也找不到,最后想起來煙在皮衣里。 她用手擋住風給我點上,橙紅色的光點照在我們臉上。 點開他的電話,里面有幾十條未接來電和數不清的未讀消息。 電話再一次響了,我們沒法接通, 你的兒子似了,他被挖空了,扔在街上,你該怎樣對一個母親講這么殘酷的話。 我們只能等待著手機自己安靜下來。 我打開手機發(fā)過去一條短信。 ————有事過幾天就回去。 這是謊言,因為真相無法說出口。 ………… 我們起身離開。 走在回去的路上,全姐緩緩的開口。 “我結婚就是害怕這樣了,似了也沒人給我收拾。” “那為什么還離了?!?/br> “我洋威了不是,笑吧你嗎的,你不是就愛說這個嗎?哈哈真好笑?!?/br> “我不笑你好好說?!?/br> “我覺得她恨我,我覺得和她做像是在曹一個西瓜,她也不開心,覺得她在唄西瓜曹,她覺得我又沒本事還蠢,沒事b養(yǎng)的還打我,然后我就洋威了,我覺得這是有聯(lián)系的不光是我的問題,而且我覺得我要是似街上她可能會去開香檳的。” 她緩了一下接著說。 “就是這樣的總之,害怕孤獨害怕似最后就會找個人結,但是其實很少真的有人陪你走到最后,即使走到最后白頭偕老, 大多數并不是相愛了那么久只是棍子和山洞的報銷了,疲憊了,也沒能力找新的,將就的過完了。我講這種b話也別全信,我是結了天天被揍房子都沒了才這么覺得,我也可能只是運氣不好而已,但我說實話我到現(xiàn)在都沒見到什么運氣好的人?!?/br> …… 其他的我都沒聽進去,就聽到開香檳了。 “說的我有點想喝香檳了。” “你想喝嗎?回家吧,家里有,但那是留著慶祝?!?/br> “那我們就慶祝吧?!?/br> “慶祝什么?” “又他嗎活了一天,還從路邊順了萬把塊錢。” 全姐聽樂了,去牽我的手。 她想和我說什么了張了幾次嘴又合上,猶豫再三還是把話擠出來了。 “你可以用我的肚臍眼喝香檳?!?/br> “才不要好臟?!?/br> “我每天都洗,真的,來試試你不會討厭的,我覺得她應該草莓味的。” 她站住了拉起衣服露出了她的肚臍。 “真的我不開玩笑?!?/br> 我怔住了,她往我面前湊了湊,我能感受到她散發(fā)出的熱量。 這是一種彌補心理吧我猜,我記得以前看過的書說是那方面不行的人,會去舔人的眼睛這種行為作為代替,畢竟棍子沒了嘛,只能走個捷徑,她這也差不多?我猜。 “好啊為什么不呢?” “乖孩子?!?/br> “我們可以從店里買一點餅干,豬腳什么的,然后你可以那我的肚皮當餐桌,好嗎寶貝,吃點東西喝點酒把今天這些事都忘掉,就當是一場夢別多想?!?/br> “很難不多想吧..他會怎么樣,接下來,不能讓他就這樣躺街上發(fā)臭吧?!?/br> 全姐晃了一下腦袋用手扒拉了一下頭發(fā)仔細做出仔細思考的樣子,我捏著她短袖露出來的手臂,上面的皮膚因為冷風已經起了一個個小疙瘩。 “園林局還是市政?我不知道就是管城市綠化的那些人,他們給草坪撒完水就會把他帶走?!?/br> “然后呢?!?/br> “再過三個工作日,他的家人就會收到他,然后收到一份賬單支付手術費和儲藏間的冷氣,要是沒人交錢可能會交給醫(yī)學院吧?應該吧,我猜的。” 我走在路上停了下來,全姐繼續(xù)走了兩步轉過來看我問我怎么了。 我突然開始覺得惡心了,似亡帶來的震撼就像扔出去的回旋鏢終于回來了。 我腦中浮現(xiàn)他的樣子,他只剩下窟窿的腦袋和展開心扉的模樣,我這時候才覺得惡心,黃色的脂肪紅色的血,模糊的肌rou,我胃里的鴨rou一陣翻騰,它們從嘴里進去又從同一個地方出來。 我吐了,濺向全姐唯一一雙白色的運動鞋上。 “臥槽別。” 那雙鞋從此以后就變成淡黃色的了。 ………… “我不怪你別想那些了,不是你的錯好吧,看著我看著我!專注好嗎,我們喝點小酒吃點罐頭一切都會好的寶貝都會好的,吃飽了我抱著你就可以睡了寶貝,沒事的沒事的哦。” 她拉住我的手,小聲的哄我,拽住想往回抱。 “嘔……” 襯衫也報銷了,她一松手,我被自己的嘔吐物滑倒了。 我想停下來,但這種東西不能細想,草泥馬我滿腦子都是他被切來的果凍一樣黃色的脂肪,還有被切掉亂七八糟的肋骨,剛剛腦子在轉沒感覺,現(xiàn)在緩過來才覺得,瑪德,真的好惡心。 全姐破罐子破摔了把衣服扒拉兩下把我從嘔吐物里抱了起來。 “別想這些了寶貝,會好的,我們現(xiàn)在就回家,我第一次也是這樣的沒事的沒事的,寶貝回去我摟著你睡一覺,醒來這一切都會是一場噩夢了,馬上就醒了寶貝,臥槽怎么流眼淚水了啊~不哭了不哭了,小慧不哭了mama在呢?!?/br> 她怎么說我怎么吐,見說的不管用,猶豫再三全姐親了上來了,算是堵住了我的嘴。 那是一個綿長甜蜜的吻,就像那種俗套童話,王子抱著公主一吻什么問題都被愛的力量解決了。 這是完美的一吻,在月光下被抱著親也夠浪漫,像童話一樣, 就是,如果我最后沒吐她滿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