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四

    怎么熱烘的新聞，再炒作下去，讀者看多了只有會疲倦感，加上戚任芙召開記者招待會之后，網(wǎng)上不少網(wǎng)民挺身支持她，也責(zé)罵那些傳媒害了伯蕥的生活，讓一個平凡的人搬上臺了。

    正因這樣，各大雜志出了一期戚任芙在記者招待會上說了些甚么，再寫作一些故事后便叫做落了個幕，另一期則報導(dǎo)某某女明星在片場耍大牌而被投資方公開向記者說已換人的新聞，社會的八卦一下子矛頭轉(zhuǎn)向了那位女明星由出道至今的所有事情。

    事情未算正式被蓋掉，但至少已經(jīng)平息了。

    也僅只是平息的讓所有涉及的人，輕輕的喘一口氣。

    有人說只要回步，便可以回到原點，但沒甚么事可以回到原點的，或許所謂的原點是和原來的風(fēng)景大有不同；所謂的原點，可以是人去留空，馀下空白。

    所有的恐慌、迷惑、執(zhí)念，它們，像魔鬼一樣，縈繞在心房，吞沒所有的勇氣，無法再走前，也無法退后。

    伯蕥拒絕與戚任芙見面，拒絕和她通話，拒絕回傳她的訊息，甚至戚任芙強行闖到璟瞳姐住處門外，因為伯蕥的意愿，璟瞳也無法開門給她，伯蕥徹底把戚任芙拒之門外。

    戚任芙完全投不了工作，簽唱會簽名時走神，演唱新歌時忘詞，平常裝平和的笑容也完全掛不起來，到了工作完后便讓毛毛載她回家。毛毛忍不住她這樣，暗里把她工作的狀態(tài)傳給璟瞳姐知道，璟瞳姐叫毛毛先載任芙回來。

    回神之時，戚任芙發(fā)脾氣的大罵毛毛道：「怎么回公司了？不是沒工作了嗎，還回來干嘛！我要回家！」

    「小祖崇，璟瞳姐叫我載你回來，你這樣下去不行啊，演唱會排練全部停了，你到底想怎樣？放棄演唱會嗎？你要不要開這個演唱會，開是一句，不開是兩個字，你跟公司說清楚！別浪費大家時間?！姑脖蝗敲?，他解開安全帶下車，轉(zhuǎn)到后座車門外瞪住她。

    「好！我現(xiàn)在就去跟公司解約，錢我還賠得起！演唱會甚么的，我還開來做甚么！」戚任芙憤然的解開安全帶，拿著包包推開毛毛，逕自走去坐電梯上去，毛毛急忙的跟在身后。

    戚任芙氣場一來到公司，其他人已感受到她不好惹，沒有人敢上前和她說話，她去到璟瞳辦公室里沒有人，隨手抓住了小職員兇惡的問她在哪里，小職員怯怯的指向會議室。

    她松開小職員，連三步走到會議室，管他里面在處理國家大事，用力把門推開，正在開會議的人錯愕的看著戚任芙。

    璟瞳皺著眉，拍了兩下手宣布：「會議就到這里，散會吧?！?/br>
    任誰都看得懂狀況是十級風(fēng)暴，開會的部門代表紛紛快速收拾文件匆匆離開風(fēng)眼，以免殃及池魚。

    「我們來談?wù)劊阋渤鋈??！弓Z瞳從椅子里起來，依在桌邊，雙手抱胸。

    毛毛出去順便關(guān)上門，房間里，霎時顯得詭異安靜。璟瞳深眼的盯緊戚任芙，身為公司的負(fù)責(zé)人，她此刻以上級的態(tài)度問她：「你說，你到底還想頽廢到何時？你的人生就想這樣了？」

    「我要提早解約，演唱會也不要辦?！蛊萑诬侥缶o拳頭，她根本沒有了剛才對毛毛發(fā)惹的氣場，說時還撇開了目光。

    「你確定嗎？任芙。」公璟瞳銳眼的仍然看著她。

    一句看似沒殺傷力的話，莫名把戚任芙堵住了喉嚨。璟瞳再開口：「由你做新人開始，我就看著你走到現(xiàn)在，你有多渴望在舞臺上唱歌，多喜歡這個舞臺，我都看到，就是當(dāng)初你那份對唱歌的熱誠，即使我升到這個位置，我也跟公司說你的工作我一定要負(fù)責(zé)到底?！?/br>
    「任芙，我已經(jīng)看到你站在頒獎臺上拿最佳女歌手的圖畫了，只差幾步，你真的希望現(xiàn)在回頭走下那舞臺嗎？！如果你真想解約，我沒問題，公司也沒問題，賠錢又賠了事業(yè)的人是你，不是我們！現(xiàn)在是……」璟瞳看看手錶，宣告現(xiàn)在時間：「現(xiàn)在是六時十六分，我今天會準(zhǔn)時八點下班，會議室已經(jīng)不會有人用，你可以留在這里想清想楚要不要解約。任芙，我對你說的最后的話是，當(dāng)你想走下這個舞臺的時候，想想你當(dāng)初為了甚么而走上這個舞臺。」璟瞳看了她兩眼，擦過她的身邊是輕拍在她肩膀上。

    眼眶凝聚了淚水，戚任芙被她的一句話，帶到去那年的夏天，她站在舞臺上為畢業(yè)的嘉年華唱歌，她一眼被臺下的伯蕥所吸去了一刻的心神，那份觸動，那份熱情，深深的打動著她。

    她坐了下來，塞住耳機，聽著里面每次換電話都一定要備留下來的〝夏天的微笑〞閉上眼……

    看到的，是陽光底下，抱著一把結(jié)他，曬紅了臉的那個身影。

    『不做你沉重的背包當(dāng)做相知一場的回報』

    『我用像夏天的微笑鼓勵像冬天的心跳』

    『勇氣和真愛會遇到雖然幸福愛跟人躲貓貓』

    無論去到哪里，她唱歌，都只為一人。

    戚任芙第二日重新投入她的行程，早上去健身中心練肌，午后開始簽唱會，緊接去練歌排舞。她的積極，連毛毛也佩服璟瞳姐才用了五分鐘的時間，就把小祖崇又變了另一個人?？墒撬廊诬阶兊贸聊砩系墓饷?，不是因為失去很多工作機會而人氣下跌那種星光，而是一種……讓人看到她也會感到幸福快樂的那種光芒。

    同性緋聞的報導(dǎo)斷斷續(xù)續(xù)都還有些馀溫，戚任芙的工作還需要一段時間整頓，記招后只有兩三個廣告商前來談代言談拍廣告的合作，除了繼續(xù)宣傳大碟的小型演唱會與簽唱會外，戚任芙都集中去健身中心鍛鍊，在排舞室練舞，去band房和演唱會的音樂班底練唱演唱會上的歌曲……

    到了夜靜之后，回到家中，戚任芙只會坐在沙發(fā)里，抱著那把伯蕥挑選給她的初學(xué)者結(jié)他，彈著的，是她所教給她的半首曲子……

    零落的音符，寂寥的刷著，刷到破皮，刷到刺痛，甚至流血了，她才意識的停下來，苦笑的盯緊自己流血的指尖，想起伯蕥每到這個情況裝鎮(zhèn)定卻也很緊張的替她處理傷口的模樣。

    她拿起手機，再一次點開與伯蕥的對話框，傳過去：『即使你不在我身邊，我也有很努力練習(xí)那半首歌……今天手指又破皮流血了?！谎劭羲釤崞饋恚吹较乱豢淌且炎x的顯示，她默默的流下眼淚，再傳：『未來里沒有你……你叫我怎可以走下去……』

    已讀。

    可惡！

    戚任芙生氣的舉起手想把手機砸到地上，在要砸下去前，她叫住了自己，也想起了璟瞳姐跟她說的那番話。心口怦怦的跳響讓她安靜下來，戚任芙還可以聽見窗外的風(fēng)聲，自己的呼吸聲，心跳聲，甚至眼淚滑落的聲音，她彷彿也聽得到。

    她把手機收回來眼前，突然，她決定了，她要讓演唱會成為她一生最好的最后一場演唱會，她要在那個舞臺上發(fā)出她所有的光，所有的熱，閃到最燦爛的一刻，那就足夠了，她只想找回那份的觸動。

    目光堅決，她咬著唇，在深夜當(dāng)中，拿了一張紙和筆，埋頭的在上面寫了幾首她一直很想放在演唱會歌單上卻被拒絕的歌曲。她決定了……

    賭上她的光和熱，把她的堅決傳到那個人的心里去。

    就像當(dāng)年一樣，她，戚任芙，從不從愛情里就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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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轉(zhuǎn)眼間，時間過去，年尾的演唱會在一個星期后開場，連開五晚。這段期間，戚任芙的人氣在公璟瞳與公司團(tuán)隊的努力之下，一點點的搶回聲勢，加上社會上對同性戀的正面看法落在她身上卻成為了一些助長了她人氣提升的少許原因。

    無論當(dāng)時戚任芙的同性緋聞是真是假，歌迷、觀眾已對她的看法有一個很大的扭轉(zhuǎn)，而且大碟的主打歌曲旋律動聽，歌詞很能觸動人的心扉，故幾首的主打歌在各大排行榜登上首位幾個星期，一直徘徊在三甲之內(nèi)。

    來到演唱會的售票日，更是一天之內(nèi)五場的票一掃而空，戚任芙再次成為各商品代言與拍廣告的搶手貨，可是，戚任芙把演唱會以外的工作全都拒絕，跟公司說的理由是要專心演唱會，一切都等演唱會之后再相討。

    那些都逃不掉璟瞳的法眼，她已猜到戚任芙到底想怎樣，可她這一次由她去決定自己要走的路，她沒有阻止，也向公司如實告知戚任芙說的話，沒有加多一句，也沒有減少一句。

    排舞室里，強勁的節(jié)拍停下，舞蹈總監(jiān)louis響拍了手，宣告：「很好！任芙，你的狀態(tài)很好，holdit！一路去到演唱會，一定是很好看的！今天到這里吧，晚了，你回去要好好休息，別讓身體病喲?！顾昧藯l毛巾給任芙，瞧她拍了拍肩便離開了。

    舞蹈員也離開，毛毛也出去了，滿身是汗的她，在寂靜的室內(nèi)笑容不再，她撇頭看向全身鏡的那面墻身，一步步的走到鏡子前面，緊盯著眼前這個自己。

    加緊的排舞練習(xí)，練唱，記歌詞，去健身室鍛鍊肌rou，強力控制飲食，這些地獄般的辛苦已維持了大半年，她脫下濕答答的t恤，里面穿了半節(jié)式的貼身yoga背心，指尖來到腹間，長久下來，她苦笑暗罵自己cao他媽的真是練出了肌rou適中的漂亮腰線，手臂的線條也明顯顯示出肌rou的線條，她整個人看上去就像那種運動型的女生。

    從腰線中抬起視線，掌心摸著鏡里的自己，汗滴從額邊滑到她的下愕，目光緊住鏡里的眼睛。

    就今天吧。

    此時毛毛敲門進(jìn)來，見到她脫了衣服站在鏡子前不知在做甚么，「任芙，你回家才洗澡還是在這里洗？」他看看手錶，提醒她道：「已經(jīng)十點半了，不如回去再洗吧，先用毛巾擦擦?！?/br>
    「不用，我在這里洗，毛毛……待會載我去璟瞳姐那里?！顾龔澭褲竦囊路捌?，沒有毛毛拒絕的馀地，離開了排舞室。

    毛毛轉(zhuǎn)身，瞧她的背影嘆了口氣。

    離開排舞室后，毛毛按照她的命令去到璟瞳姐的住處，她讓毛毛在門口等她，她自己一個人上去。在戚任芙下車后，毛毛馬上通風(fēng)報訊給璟瞳姐知道任芙正在上去她的家里。

    『ok，我會處理?！画Z瞳很快回了毛毛。

    任芙還沒來到之前，她嘆氣的盯著伯蕥的房門口，自從記者招待會之后，伯蕥的狀態(tài)十分糟糕，結(jié)他班與鋼琴班全部主動提出停掉，學(xué)校也不用上課之下，她每天只管躲在房間里抱著結(jié)他，彈累了或真的餓翻了，她才出房門去找吃的，亂填飽肚子便回房間繼續(xù)……

    一天過一天，璟瞳看了也很心痛，可她怎么勸，也勸阻不了。

    每一次伯蕥只說：『別擔(dān)心……讓我這樣一下下就會好過來的……我又不是沒試過……上一次是大半年，這次你再給我一點時間就好了……』

    就好了，她說。

    可看在璟瞳眼里，那里會“就好了”？！

    既然這樣，任芙也無端要在演唱會前堅持過來，她認(rèn)為是時候讓她們對話，即使伯蕥不出來見任芙，也至少讓她聽一下任芙親口對她說甚么。

    門鈴響起，璟瞳敲了伯蕥的門，里面沒意外沒回應(yīng)，她則對房門說：「按門鈴的是任芙，我知道你聽到我說話的小蕥，這次我會開門給任芙進(jìn)來，你可以不出來，可我想你用心聽聽她的真心說話?！?/br>
    璟瞳無聲的嘆氣，回去客廳看了看顯示屏果然是任芙，她為她開門，給她進(jìn)來之前，璟瞳對她說：「小蕥在房間，別逼她出來，你在房外，她會聽的。」

    「我沒打算要逼她出來面對我，我只是有些話一定要在演唱會跟她講的?！谷诬綀远ǖ某蚩粗Z瞳。

    璟瞳點了點頭，側(cè)過身讓她進(jìn)去。

    戚任芙拿出了一張尾場的演唱會門票走到伯蕥的門口，她敲了敲門：「小蕥……你不出來也沒關(guān)係，我只想和你說些話……」她彎下腰，把門票從門下的縫中送進(jìn)去，她掌心貼在門口，眼眶已經(jīng)有點熱，她們之間，只隔著一扇門，然而這么近，卻兩顆心是那么的遠(yuǎn)。

    「這是最后一場演唱會的門票，半年了，你的狠心，的確把我的事業(yè)漸漸推回到軌道上，可我全都推掉了。我重新有了人氣，演唱會門票賣很好，同時，我也告訴自己，我要做好這個演唱會，要讓它成為我人生最高峰的代表作，只一不再……」

    「沒有你的這半年，我覺得自己已經(jīng)無法再唱歌了……小蕥……」任芙眼淚一串串落下來，聲音沙啞鳴哽?！溉艄院蟮穆范紱]有你和我一起走，我還拿甚么去踏上那個舞臺……我寧可堅持和你在一起，也不要失去你……所以，我……決定在最后一場演唱會賭我的人生，票給了你，你愿意和我一起走下去，就過來，你不來，我一樣會在演唱會公開我和你之間的真正關(guān)係，再宣布退出歌壇，沒有你，在舞臺上再發(fā)光發(fā)熱，我也是寂寞的……」

    門里，還是一片寂靜。

    戚任芙的心，已傷到血流不止，眼淚洶涌奪眶而出，已看不清眼前這扇門了?！肝乙f的話就是這些……小蕥……我愛你?！顾推淖叱鋈ィ?jīng)過璟瞳姐時只對她瞅一眼咬住了唇，失落離開。

    屋子很安靜，噫？

    不對。

    璟瞳瞪大了眼，眼詭異的聽見了一些哭泣的聲音！

    她走去伯蕥的房門前，敲門說：「小蕥？小蕥？」哭聲更甚，璟瞳試著把門打開，她驚訝房門沒有鎖！失策了！剛才應(yīng)該讓任芙進(jìn)去！她相信剛才任芙的那些話，如果當(dāng)面對伯蕥說的話，出來的結(jié)果可能更簡單！

    開門后，璟瞳看到伯蕥綣縮的坐在床上，頭理在膝里哭，手中抓住的是那張演唱會門vip區(qū)門票。她走過去床邊，把她抱過來：「你為她傷心了，為甚么剛才也不愿意接受她呢……」

    「璟瞳……我也很辛苦……可是……任芙她要那樣做……會毀了她的……我不想她那樣……我不想……我可以甚么也沒有，但任芙不唱歌就甚么也沒有了……她不能為了我而從天上掉下來的，她不能……」

    「你很傻，誰說她不唱歌就甚么也沒有了？她還有你啊，小蕥！」璟瞳拉開她，把她的臉找回來，那哭得像林黛玉的梨花帶雨的臉容，誰看到都心痛。

    「我可以嗎……我真的可以嗎……」伯蕥很迷茫，聽到任芙想演唱會那樣做，她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

    「我只是沒告訴你，半年前任芙她根本無心工作，簽唱會走神，不排舞，不練歌，整個人不在狀態(tài)。然后她還到公司跟我說，她不要辦演唱會，她要解約?！顾吹讲嬔劾锏脑尞?。抽了兩張面紙?zhí)嫠敛翜I，捧住她的臉繼續(xù)說：「當(dāng)時我跟她說，要解約沒關(guān)題，錢她賠得起，而且當(dāng)時她人氣下跌，站在公司立場，是沒有損失，然后我讓她待在會議室里，要她在我下班前想清楚，在出去之前，我跟她說過這句話，當(dāng)你想走下舞臺的時候，想想當(dāng)初為了甚么而走上舞臺，結(jié)果我下班去到會議室，那兒已經(jīng)有沒人了。」

    「第二天，任芙便很積極工作，我不知道她當(dāng)初走上舞臺的目的，或許她走上舞臺是為了你，而伯蕥啊，這句話，我也想跟你說一次……當(dāng)你想放棄的時候，想想當(dāng)初為甚么而開始的？你和任芙走到這里，前進(jìn)不了，卻你和她也不捨得退后，如今任芙想通了，決定權(quán)在你手上！她要在這幾場演唱會里做最熱最光的她，把她一生全都燃燒在這演唱會里，做最美的她，最燦爛的她，她要此生無憾……」

    璟瞳雙手抓住她的兩臂，堅貞的作最后一句話：「那你呢？你要不要成全她，讓她真的幸福無憾的在舞臺上做最亮的那顆星？」

    深底處，伯蕥有了一個答案。

    當(dāng)年她為了任芙而開始彈結(jié)他的，如果沒了任芙，她根本不會開始。如果任芙為了她才開始決定走上那個舞臺，那她也一樣，為了任芙走那條路。

    她走下床，從抽屜里拿出一部她不常用的手機，打開了一直以來的短訊對話眶遞給璟瞳，她微笑說：「不好意思，我其實有事瞞住了你?！?/br>
    錯愕的看著手機上的訊息，下刻她失笑「你媽的怎能一路以來都用這方法去守護(hù)她？」

    「我只是……一直都用自己的方法去愛護(hù)她，可這一次，我想讓任芙成為最亮那顆星，璟瞳，我不知道可以怎么做，才能做到，你能幫我嗎？」

    「沒問題，單是這個話題，我想演唱會后，戚任芙的名字一定響遍全城！她一定是最響最亮最閃的一顆星！」璟瞳上下打了伯蕥一眼，她勾起jian商的笑容說：「你去用一個泡澡的時間想兩首你想唱給任芙的歌?！谷缓笥謫枺骸改銖椊Y(jié)他那么久，一定有組過樂隊吧？我以前已經(jīng)感覺到的，你外面雖然溫惋內(nèi)斂，應(yīng)該有搖滾的一面吧。」

    伯蕥紅了臉容，她小小聲說：「我……其實是一個地下樂團(tuán)的結(jié)他手兼主音，不過我們平常只做一些慈善表演，專為長者或一些特殊學(xué)校演出，也有參加一些樂團(tuán)組織舉辦的表演晚會，機會不算很多，所以我也很少唱歌?！?/br>
    「哼！我就知道！好，你現(xiàn)在給我去泡一個熱水澡，醒醒腦袋吧！」璟瞳把她拉出房間，拖到浴室去然后關(guān)上門。

    她嘆了一聲……

    毛毛說得對，她倆……

    根本是一對很白目的情侶。

    為她們cao心真是很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