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想的和她所想的
「玉兒沒事吧?」黎鎮(zhèn)原連忙詢問。 在她的小院子里,黎鎮(zhèn)原焦急地徘徊,等待醫(yī)娘的診斷。 秋姨擺了擺手讓他冷靜一些,「沒事,只是受了點皮外傷。脖子的勒痕差點就把她給勒死了,但幸好沒事只是受了點驚嚇,我這里開一些安神湯,要是她會夜半驚醒就給她喝一些,數(shù)天后自當沒事?!?/br>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黎鎮(zhèn)原松了口氣,對醫(yī)娘連聲道謝,給出的診金更是闊綽。他回頭自然忘記自己給了多少,但是在門口停留片刻的秋姨墊了墊手中的錦囊,既是為這重量感到驚奇,卻也為娟丫頭感到擔心。 鎮(zhèn)上甚至鄰近城里的大戶人家,她去過數(shù)次,見過的貴門女眷雖說不是非常多,但也少不到哪里去。妾室為了得到正妻的位置而在后院使手段,而正妻為了壓住妾室的氣焰也心狠手辣;「意外落胎」而找上她的次數(shù)并不少,未成形的胚胎居多,但也有已經(jīng)成型的孩子,有著這些孩子的母親也過沒多久就病重咽氣……不管是正妻還是妾室。 而娟丫頭,卻是她第一次見到這種模樣的妾室;丫頭很清楚自己的位置,知道自己不應(yīng)該也不可以妄想正妻的位置,非常安于在這個主家或許都不知道的小院子當她的外室,對待自己「丈夫」的態(tài)度就像一個店小二對掌柜那樣恭順,「丈夫」要求什么就努力表現(xiàn)什么,并且在「丈夫」不在的時候才適時放松自己……就像一個戲子上臺前和下臺后截然不同的情景一樣。 她知道娟丫頭已經(jīng)存著錢要買一個鋪子,以后就靠著鋪子來過日子,完全沒打算依靠「丈夫」一輩子,做好了隨時被「丈夫」遺棄的準備……這么通透的丫頭,她實在很難不喜歡。 她看得出娟丫頭很期待被遺棄的一刻,可是看樣子這位「丈夫」現(xiàn)在對她依舊很上心……就希望不會上心到要把她娶進門當正妻才好。這種豪門的正妻,沒有一個強悍的母家可不好當呢,除非是有著丈夫的全心全意??墒牵绣X人家的老爺,會有一心一意這種東西嗎?怕是一旦繼承了家業(yè),就開始三妻四妾了吧? 娟丫頭沒有這樣的母家,甚至她經(jīng)過上一次的折騰之后,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能有誰當靠山呢?等這莊子的主人再一次出門辦事時,她抽得空就提醒提醒娟丫頭吧。 而房里的黎鎮(zhèn)原,則是憂心地看著床上昏迷著的玉娟,為自己的大意而氣憤。 都怪他!以為自己修煉了馮大俠的傳給他的秘籍就自以為高人一等,八層心法明明就只是修煉到了第二層卻如此狂妄!現(xiàn)在報應(yīng)來了,結(jié)果卻報應(yīng)在了她的身上!為什么受傷的不是他……為什么? 「放心吧玉兒,以后再也不會讓你受傷了!再也不會讓你受傷了……」他輕撫著她的臉頰,說出了這樣的承諾。 但要是玉娟此刻是清醒的話,自然又是滿滿的os和吐槽;她還真不信了,她和「她」一起被人挾持的話,率先得救的會是她而不是「她」! 黎鎮(zhèn)原本想一直留在她的身旁,看著她清醒、對她噓寒問暖。但是很可惜,帳房先生來催了。 這個帳房先生并不是主家的那一位,而是跟隨著他一起巡視各個分號的帳房,僅次于主家的那一位老帳房。他能夠在如此年輕的此刻掌握大部份家業(yè),這要得益于老帳房讓自己同樣做帳的大兒子送到他身邊來。所以帳房先生的催促,必定不可等間視之,要知道很多小事帳房先生都能夠替他處理,而需要他出面的事情通常都不會是什么小事。 他嘆了口氣,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吻后,回書房繼續(xù)和帳房先生和數(shù)位掌柜會議。 等他終于從公事脫身時,已經(jīng)是華燈初上了。他邁著大步往她的小院子走去,還沒走近她的房就聽見了她的說話聲,滿心歡喜地知道她終于醒了,正想要推門進去。就在這時,他聽到了她的一句感嘆。 「要是我會武功那就好了?!?/br> 「小姐怎么這么說呢?懂武的女子可粗魯?shù)镁o,不好!」 「粗魯和懂不懂武,這可是兩回事。」他聽見了她的輕笑,「想想,要是今日我懂武的話,根本就不會發(fā)生被挾持這種事,也就不會因此而讓別人的事情給耽擱了。呵呵,說不定要是我比那些人更厲害的話,這就毫發(fā)無損,完全不需要把那些人的威脅放在眼里,不是嗎?」 「小姐……」 「不過,也只是想想而已。這個身體太弱了,要習(xí)武的話,說不定扎個馬都會扭傷自己哪~還是安靜點不要隨意行動就好?!?/br> 「大少爺不是懂武嗎?讓大少爺護著小姐不就行了?」 「……你該記得我今天就是跟大少爺出門不是嗎?」她聽見了丫鬟懊惱的聲音,只是笑著,「何況,大少爺可不是常常都這么得空。今天他在,下一次或許他就不在了。所以還是按我說的那樣,安靜呆在莊子里就好。」 他在她的房門邊站了好一陣子,然后悄然離去。 ———————— 不難看出,我的每一次更新,那個題目都是瞎掰的lo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