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047.
八點,難得到家。 會這么說是因為工廠很忙,有時候甚至要忙到十點,或者更晚的時候。 回到房間后,我發(fā)現(xiàn)了好幾通未接來電,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是陸曼打來的。 我回?fù)?,對方很快的接起,「喂?瑾伃嗎??/br> 「嗯。」我聲音慵懶,「你今天打了好幾通電話給我,怎么了嗎?」 「唔……其實也沒什么事啦,我只是很無聊,」她嘆了一口氣,「你知道嗎?我爸給我安排一連串的補(bǔ)習(xí)耶!我看了就倒胃口,他列出很多種哦,烹飪的、心算的、書法的,我真想燒掉那些傳單!」 聽到許久未聞的語調(diào),搭配上腦海里那張好久不見的笑顏,我不禁笑了出來。 「你還笑!現(xiàn)在朋友落難了你還敢笑!」她滿口不滿,接著她轉(zhuǎn)為輕松的語調(diào),問:「那個女的還有找你麻煩嗎?」 「沒有?!?/br> 「那就好,如果你被欺負(fù)要講,我替你出氣!」她義憤填膺。 「你要怎么幫我???」我失笑。 「當(dāng)然是衝去你工廠逮人??!像這株雜草不除掉,以后看了礙眼!不是有句話這么說嗎?」她清清喉嚨,聲音如同廣播dj一樣美妙,「有句諺語道:『斬草不除根,春風(fēng)吹又生!』比喻處理問題要從根本著手,澈底解決,否則經(jīng)過一段時間,又會成為問題?!?/br> 「長知識了,」我打趣,「原來這幾天不見我家陸曼,是讀書去了!」 「成瑾伃!你、很、煩!我認(rèn)真的啦!」 就這樣,我們聊著天,好像有聊不完的話題一樣,開啟話匣子的彷彿要聊到天荒地老。 沉默的空白一會兒,躺在床上,烏漆的房間提醒我已經(jīng)很晚了,「陸曼?!?/br> 「怎么了?」 「如果你讓成冬生氣了,你又拉不下臉道歉,你會……怎樣?」 「唔、如果是我啊……我想我會很難過吧,不過我想我不會輕易的讓這種事發(fā)生的!」 「是嗎?」 「突然問我這件事,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她語氣擔(dān)憂。 「沒事啦。」一滴淚自我眼角悄然滑落,我輕笑低語,「大概是連續(xù)劇看太多了,開始胡言亂語、胡思亂想了?!?/br> 「齁——不好好上班看什么連續(xù)劇,小心我跟成夏說!」她笑著威嚇我。 「才不信你這套咧……」我笑罵著,然后眼淚越流越多,止不住的哽咽侵蝕著我的喉嚨,最后我嗚咽出聲,一句話再也說不出。 「瑾、瑾伃,你怎么了?」陸曼慌了,「你哭了?」 「嗚嗚嗚……」忍不住我哭出聲,飛速的關(guān)掉手機(jī)。 漆黑的房間里,我掩著面哭泣。 到底,你還是很在乎啊。 在沉沉睡去之前,心里有一個聲音慢慢的說著。 「如果真的在乎,那就不要假裝不在乎?!?/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