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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害

    第一百零七章暗害

    車子又開了一個多小時,開始不住顛簸起來,公路越來越殘破,直到完全變成土路,路邊大面積雜草叢生,雨水沖刷成的河溝里污水橫流,一些低矮棚戶區(qū)聚集在水源旁,尚未受到戰(zhàn)火波及的女人們穿著破舊的衣服在洗衣服,不時抬頭目送來往的車輛,她們的眼神愚鈍而空洞,仿佛早已經(jīng)被苦難掏空,小孩們則毫不知人間疾苦,光著身子追逐打鬧。齊洛不忍心和他們對視,因為那讓他不由地猜測他們的命運,從而想起自己曾經(jīng)的生活。

    悶著腦袋又不知開了多久,白肆突然減速,往路邊急打方向盤,將車子開下了主路,碾過一路荒草,溜進了路邊岔道口盡頭的一處棚戶聚居區(qū)里。

    “這是什么地方?”齊洛警覺地問。

    前面的路太窄,白肆便把車子停在了路口,回過頭說,“我約了熟人在這里,他會安排送你出境的事情,我們現(xiàn)在去見他。待會你不要開口,我會商量好一切。”

    齊洛推開車門下到地面,白肆已殷勤地繞到他面前等著,伸出了一只手扶住他,他現(xiàn)在已放開了拐杖,勉強能夠獨立行走,但步子仍有些不穩(wěn)。

    這片偏僻的棚戶區(qū)很難得迎來外來人,聽到汽車由遠及近的轟鳴聲后,男男女女都放下手上的事情聚集了過來。齊洛一抬頭,才發(fā)現(xiàn)四周已經(jīng)圍滿了居民,全都虎視眈眈盯著他,或明或暗的眼光一遍遍打量他身上的每個部位,看得人渾身發(fā)毛。

    “你們老大呢?”白肆見怪不怪,只是掃了一眼這群歪瓜裂棗,大聲問道。

    人群里慌忙擠出來一個理著寸頭的矮個子青年,走到白肆面前低頭哈腰地說,“白老板你終于來了,我們大哥已經(jīng)等很久了,請您跟我來?!?/br>
    領(lǐng)路的把看熱鬧的人群吆喝開去,帶他們拐彎抹角走到了棚戶區(qū)深處一個磚瓦砌成的平房里,這應該是這個聚居區(qū)里最好的一座房子了,房子外面站著幾個人高馬大的保鏢,每人手里都明目張膽提著桿槍,他們滿臉戾氣地審視了一下齊洛,當看到白肆的面孔時,便乖乖收回了目光,放任他們進去了。

    矮個子把人帶到后就縮到了角落里候著,簡陋的屋里站了一幫男人,為首的那個正光著結(jié)實的膀子歪躺在沙發(fā)上,一邊抽煙一邊看電視,見到他倆進來也沒起來,只是伸手把煙杵滅在茶幾上,懶洋洋說了一句,“你行啊你,白老板面子真夠大的,請我?guī)兔Φ棺屛业??我押著幾車的貨耗在這里,不能按時交貨就是違約,損失你負責?”

    “鐵須,不想等你可以滾,”白肆開了幾個小時的車,早就心煩氣躁了,他毫不示弱地頂了回去,順手把齊洛放在椅子上坐下了,“你的生意有一半都是老子牽的線,大不了以后不合作了?你別以為你有多了不起,沒人知道你是誰,客戶還不是只認我。哪邊損失更大,你心里清楚,別他媽給我賣乖。”

    “我只不過抱怨一句,你他媽還我十句!”鐵須黑了張臉,嘴上又說不過他,只能陰仄仄地瞟了齊洛一眼,“就是他?”

    “你把人給我安全地從欽奈那邊的口岸帶出去,送到明斯克市區(qū)里,就這么簡單?!卑姿磷哌^去擋住了他的視線,抬起一只腳蹬在了沙發(fā)沿上,“條件就是說好的那樣,以后你從我這里接的活兒,都不用給傭金了。”

    “這可是個挺可觀的條件啊,看來他很要緊?!辫F須坐了起來,視線還粘著齊洛不放,揚了揚下巴問到,“你犯了什么事非逃出國不可?”

    “不問來路,你不懂規(guī)矩?”白肆明顯有點不耐煩了,“關(guān)你屁事?!?/br>
    “見鬼,怎么不關(guān)我的事?我可不想惹上麻煩,他要沒攤上什么棘手的大事,會勞你的大駕把人急著往外送?”鐵須冷笑一聲,瞇著眼睛說,“你真蒙我不懂?沒準把他賣給邊防軍,比你在這里得到的利益還大呢?”

    白肆的嘴角抽動起來,他顯然被觸怒了。一開始答應得好好的交易,臨到頭來翻臉的事他不是沒經(jīng)歷過,黑市里曾經(jīng)遍地都是,它們嚴重阻礙著市場的發(fā)展,這就是為什么需要掌管契約權(quán)力的掮客存在??伤@然在一流掮客這個位置上坐久了,深得老板們的尊重,極少有人敢反他的水。他繃緊了面皮盯著鐵須,渾濁的眼睛里暗流涌動,動了動嘴唇吐出三個字:“你找死。”

    “誰找死?”鐵須一下子站了起來,硬著聲音逼問他,“你是不清楚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嗎?”

    糟糕。一直忍著沒吭聲的齊洛心里驟然一緊,知道情況不妙,對方明顯是起了異心,再逼下去沒準會當場撕破臉皮。白肆是個沒什么戰(zhàn)斗力的大叔,而自己也帶著傷,身上還都沒有任何武器,對方卻是一群身強力壯,全副武裝的保鏢部隊,只要這個叫鐵須的人喊一嗓子,外面的人就能沖進來把他倆宰了,毫無難度。

    沒想到最危險的一關(guān)在這里給碰上了,他不覺捏了把汗。

    不過,真正打定主意要害他們的人,不用多費口舌就動手了,既然對方出言威脅,就說明他還有所企圖,事情也還有商量的余地。齊洛微微地瞟了一眼白肆,看他是一副大氣不出,忍著沒爆發(fā)的樣子。

    白肆顯然比齊洛更懂行,他量鐵須也不敢真的動自己,黑市已經(jīng)制度化好多年了,這里的人大多不是亡命徒,再多的惡意,不過是求一個利而已,這狗東西以后還要靠他發(fā)財呢,犯不著這時殺雞取卵。緩過這口氣后,白肆索性開誠布公地問到,“那你想怎么樣?老子趕時間,爽快點?!?/br>
    “今后你所有的送貨業(yè)務(wù),都交給我的人來管,你不能再給其他人,即便我們接不過來也由我們轉(zhuǎn)包給別人,當然,免我們的傭金?!辫F須慢條斯理地說。

    “真是獅子大開口,搞壟斷就算了,還想我白給你干活?”白肆咬牙切齒地說,但同時,他的心里又微微松了口氣。

    “白老板,我入行也有七八年了,沒做到第一也有第二,質(zhì)量你放心,不會砸你的牌子就是了。你說什么白干活,也真不至于,你從貨主那里收的傭金數(shù)量不菲,足夠你高枕無憂,就不用來剝削我們這些賣命的人了吧?”鐵須沒有得寸進尺,實實在在說了幾句心里話。手下的人都指著他吃飯,利益他一定得爭,但要是搞砸了和掮客的關(guān)系,這就是得不償失了。

    白肆知道自己是不答應也得答應,卻還是裝作不情愿的樣子猶豫了一會,他是在想為了齊洛這小子自己這次真的犧牲太大了,還一點回報都沒撈著,這才是他最吃虧的一個生意。

    “想好了你就在這份契約上簽字按個手印吧,我會好好保存?!辫F須早有準備,沖縮在角落里的矮個子遞了個眼色,對方便忙不迭地送上來了一份印好的契約,“你趕緊的,咱們得盡快出發(fā),我比你還急呢?!?/br>
    鐵須說完沖齊洛笑笑,竟然換了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了。

    可是白肆剛剛掃了契約的第一行字,還根本沒來得及下筆,就突然聽見外面?zhèn)鱽淼囊淮畼岉懧?,他手一抖,立刻又把這張紙扔下了。

    緊接著房門便被撞開,一個守在外面的保鏢驚慌失措地沖進來,對鐵須喊到,“老大,我們被包圍了,不知道哪兒來的一個大部隊,把村子都包圍起來了!我們剛上去想問個清楚,他們二話沒說就開槍殺人!”

    “你說什么?”鐵須滿臉驚愕地問道,“部隊?”

    “是啊,看上去全是軍人,滿滿好幾卡車的士兵,全副武裝的,我們恐怕不是對手??!”

    鐵須愣了兩秒鐘后突然反應過來,猛地沖到白肆面前,抓起他的領(lǐng)子怒目而視,“你們搞什么鬼?!肯定是你們把這些人引過來的!別開玩笑了,老子才不想惹軍隊!你他媽要害死我?!”

    白肆被他的唾沫星子噴出了滿頭霧水,定定地說:“不可能,我們沒有被人跟蹤,這些人和我們沒關(guān)系?!?/br>
    鐵須把目光射向齊洛,見對方也是裝傻的模樣,便怒不可遏地沖上去抓住他。他一手一個把這兩人從座位上拖起來推倒在地,指揮旁邊的幾個下屬說,“搜他們的身!看看有什么可疑的東西沒!”

    齊洛立刻被人踩住了后背,用槍指著頭按在地上,被擺弄得雙手前伸,雙腿分開,不得動彈。這狀況來得太莫名其妙,他還沒想明白怎么應對,就被身后一個大漢伸手進來,上上下下亂摸一氣。

    反正自己什么也沒帶,用不著胡亂反抗刺激對方情緒。齊洛這樣想著,便乖乖趴著靜觀其變。男人動作很利落,沒有黏黏糊糊的,但摸得很仔細,并且用上了些力道,每個容易隱藏貓膩的隱秘的部位都照顧到了。他緊貼著身體摸了一遍,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又開始檢查他的衣服。

    摸到他外套的領(lǐng)子部位的時候,男人手指的動作突然停滯了,緊接著又在同一個部位按了兩下,果然感覺到一個yingying的玩意兒,然后他直起身來,從齊洛翻折的后領(lǐng)里面扯出了一個膠囊形狀的東西,正隱隱閃著紅光。

    鐵須接過東西一看,當時就變了臉色,急忙把它扔在地上,用腳碾碎了。

    “我cao你媽的,是追蹤器!”他暴跳如雷,沖上去狠狠一腳踢在齊洛身上,咆哮到:“你這個倒霉鬼!坑人也有個限度!老子跟你無冤無仇,你一來就把我往死里害!”

    第二腳被齊洛本能地伸手擋住,鐵須更是生氣,不管不顧地又踢了幾腳。齊洛只是蜷縮著護住要害,沒有反抗,肋骨傳來的尖銳疼痛并沒有讓他回過神來,他整個人都懵了,自己身上什么時候被裝上了追蹤器,他完全沒有察覺,此刻事發(fā)突然,他更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你他媽不會是故意的吧?”鐵須轉(zhuǎn)向一旁的白肆,氣喘吁吁地罵道,“故意帶個不干凈的人給我,你是早就看老子不順眼,想借刀殺人是吧?!”

    齊洛的頭還被槍指著,不敢輕舉妄動,他的腦子轉(zhuǎn)得飛快,拼命回想過去的畫面,試圖抓一些線索出來。

    追蹤器藏在外套里,而外套是白肆前一天才給他換穿的干凈衣服,因此不可能是從墨紀拉或別的什么地方帶回來的。最容易下手的當然是白肆,可白肆變態(tài)歸變態(tài),又不是神經(jīng)病,他不可能等到現(xiàn)在才來害他,還連帶把自己也一起坑進去。如果不是白肆,那只有可能是近距離接觸過他的人放的。

    想到這里,齊洛突然一個激靈,什么都明白了。

    最近兩天近距離接觸過他的人,不過就那么幾個,排除了俊流,麻古與他已經(jīng)沒有了直接的利害沖突,也沒理由做這種事,那剩下的就只有一個嫌疑人了——彥涼。

    齊洛把拳頭捏得發(fā)痛,額頭重重地磕在了水泥地上,憤恨難當。他終于恍然大悟,那天在白肆家里,彥涼為什么要故意挑釁他,不惜利用俊流來把他給激怒,導致雙方揮拳相向。這都是預謀好的,就是為了擺他這一道!

    他太天真了,還把彥涼當做俊流的兄長來看待,覺得矛盾再大也不至于要你死我活,何況大家還面對著共同的困境和敵人,可沒想到人家一出手就是最陰狠的招數(shù),不能明殺,那就暗害,橫豎是沖著至他于死地來的。

    齊洛心里最后一絲僥幸也破滅了,他知道即便出了邊境,彥涼也決計不會讓俊流來與他會和的,為了一己私欲,那家伙什么事干不出來?

    混蛋!混蛋!混蛋!他急火攻心,腦子里吵了個沸沸揚揚,完全聽不到外面的聲音了。

    卑鄙的家伙,你如意算盤打得太早了!我絕不會如你所愿,絕不會把俊流交給你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