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跑了,又好像沒跑
第二天醒來時,方無塵已經(jīng)離開了。 沐清歡看著陌生又空蕩的房間,猛然驚醒。 確定三師兄不在房間后,她連忙起身。 昨天方無塵突然醒過來,涌現(xiàn)出的殺意還是歷歷在目。 確定這位三師兄并不是傳言中的那么純良后,她決定按照原計劃進行下一步。 溜之大吉。 已經(jīng)多了兩天生命,同時獲得了三十積分。 她現(xiàn)在趕緊跑,說不定還能撈個高質(zhì)量男修繼續(xù)續(xù)命。 修真界有合歡宗,還有佛修歡喜禪。 對準兩類目標人群,應(yīng)該問題不大。 說干就干。 沐清歡趕緊爬起身穿衣服。 得虧系統(tǒng)贈送了合歡功法續(xù)她狗命。 不然就昨天那樣的折騰,她今早肯定下不來床,。 哪里能像現(xiàn)在這樣生龍活虎。 哎,就是不知道這個被動開啟的合歡功法,還有沒有別的用處。 系統(tǒng)給的說明書里就只寫了兩行字。 合歡功法,交歡時被動運轉(zhuǎn),運行后在交歡時體驗更佳,同時可調(diào)理身體所有不適。 合歡功法乃至高功法,其余功效,請自行探索。 她就說自己這個系統(tǒng)是個坑。 哪里有系統(tǒng)給道具后,說明書就給一半的?。?! 沐清歡盡量避著人,悄無聲息的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原主的東西本身就沒有多少,除了親傳弟子每月固定領(lǐng)取的份例資源以外,就是原主的爹留下來的遺產(chǎn)。 遺產(chǎn)都在戒指空間里,其余沒什么好收拾的。 所以她打包起來非常迅速。 將屋里全部家當都收到儲物空間后,她將代表宗門的腰牌放在了桌上。 若有人發(fā)現(xiàn)看到腰牌就知道她已經(jīng)離開宗門,選擇了脫離。 旁的親傳弟子想要離開宗門,當然不會那么簡單。 可原主是個不討喜沒人在意的小炮灰。 她的資質(zhì)作為親傳,對于宗門來說是恥辱。 估計有人發(fā)現(xiàn)她離開選擇脫離宗門,全宗上下都會非常開心。 悄悄摸出山門,過程很順利。 原主性格內(nèi)向,不喜歡與人交流,在宗門里就跟透明人一樣無人在意。 守門弟子看到她時,也不過就抬抬眼皮,連問都沒有問一句。 尋著原主的記憶,沐清歡來到了宗門外的青城。 清點家當,付好靈石后,坐傳送陣直接去往了距離合歡宗最近的平成。 她不知道去合歡宗的路。 決定先找個客棧休息一下,一會出去轉(zhuǎn)轉(zhuǎn),順便打聽下合歡宗的消息。 與此同時。 方無塵正拉著四師弟白之言大眼瞪小眼。 兩個人對坐窗前,就這么相顧無言很久了。 白之言終于敗下陣來,用古怪的眼神看著方無塵,無奈道:“三師兄,咱們有什么事直接說不行嗎?你在我這坐了一上午,就拉著我干坐著,又不讓我走,又什么都不說,實在太難受了?!?/br> 方無塵還是個沉默。 他是有一肚子話想問。 可一時之間又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更重要的是,他想問的問題,實在是太羞恥了,有些問不出口。 “你平時也不是話少的人啊,怎么開始學起二師兄那個冰塊臉了?” “三師兄,算我求你了,咱們有話直說行不行,你再不說我可走了!” 白之言逐漸變得煩躁,作勢就要離開。 “你別走,我問你幾個問題?!?/br> 方無塵看他真耐不住了,到底還是猶豫著開口了。 “你可終于說話了,問吧,只要我知道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白之言又無奈的坐回到凳子上,將早已冷卻的茶水潑出,又重新添了一盞茶,慢悠悠品嘗起來。 “我...我是想問你有沒有跟女修...雙修過?” “噗!” 聽到這個問題,白之言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沒嗆死,上好的靈茶剛送入口中就全都噴了出去。 “不是,你再問一遍...咳咳...我好像沒聽清...” “我是問你有沒有跟女修雙修過,就...你平時不是挺喜歡跟女修交好的嗎,所以...” 方無塵心一橫,閉著眼又重復(fù)了一遍。 他的耳朵已經(jīng)染上了紅色,盡管面對的是與自己最親近的師弟,他現(xiàn)在也羞得恨不得找個地方鉆進去。 “三師兄,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會?我是喜歡跟女修聊天,可不代表我跟誰都得雙修啊?!?/br> 白之言無語,半晌他又察覺到了不對勁,驚詫的問道:“你有過?不對...難不成三師兄是遇到了心儀的女修,不知道該如何雙修,所以才來問我?” “不...” 方無塵一個不字剛出口,白之言就突然從自己的儲物袋里,掏出了幾本書。 “嘿,我雖然沒吃過豬rou,但看過豬跑,也不算全無經(jīng)驗,這幾本畫冊可是我精心珍藏,先借你拿去看,別弄壞了哦,看完記得還我?!?/br> “你慢慢鉆研,我還有事,這就先走了,這幾本畫冊畫的特別詳細逼真,你肯定一看就懂。” 白之言也害羞,更重要的是,與自家?guī)熜终務(wù)撨@個,著實讓他感覺有點奇怪。 自以為猜到真相的他,扔下幾本畫冊,一溜煙就離開了屋子。 跑的不見蹤影。 方無塵都還沒回過神來,眼前就沒人了。 看著面前的畫冊,他鬼使神差的拿起最上面那一本,翻看起來。 嚯,長姿勢了。 還可以這樣嗎? 不對! 他今天來可不是問這個的啊。 昨天晚上,他本是入定打坐,卻不曾想差點走火入魔。 他無論怎么掙扎都無法醒來,更沒有辦法脫離那種入魔的狀態(tài)。 就在絕望之際,一股股靈力從身下傳來,游走遍全身,即將入魔,痛苦的感覺也慢慢消退。 醒過來的時候,他就看到沐清歡正在自己身上肆意妄為。 當時他確實想殺了沐清歡。 可他注意到,幫助自己走出入魔狀態(tài)的靈氣,就是從身下的合歡之處傳來的。 之后... 之后就是數(shù)不盡的舒爽。 等到今日醒來時,他發(fā)現(xiàn)昨天那么兇險,自己不但沒有修為倒退,留下暗傷。 甚至修為還更進了一步。 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修士在雙休之后都會有這樣的情況,所以今天就想找四師弟確認一下。 結(jié)果卻并沒有得到答案。 算了,總歸不是壞事。 方無塵放下手中畫本,收進儲物袋。 這東西不好見人,先收著吧,等下次抓到四師弟再還給他。 方無塵回到了自己的小院,開門就看到屋子里沐清歡已經(jīng)離開。 他沉吟半晌,轉(zhuǎn)身朝著沐清歡的院子走去。 想著追究下運氣她為何會摸進自己屋里。 卻不成想,來到小院中,看到的就是人去樓空,以及放在桌子上的身份牌。 見到這一幕,方無塵哪里還會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 想起昨晚沐清歡脫口而出有逃跑的想法,今日竟是直接果斷脫離宗門,他頓時心中涌起無名邪火。 一聲不吭脫離宗門,跑得這么徹底。 沐清歡,好得很! 方無塵拿著名牌的手緊了緊,神色諱莫如深。 他直接御劍飛下山門,從守門弟子口中得知沐清歡往青城去后,迅速飛去。 神識覆蓋,青城里沒有沐清歡的蹤影。 又問了守城人與負責看管傳送陣的弟子后,他才知道沐清歡去了平城。 他一瞬間就想到了距離平城最近的合歡宗。 那地方,除了合歡宗以外,沒有別的宗門了。 沐清歡這是打算干嘛? 脫離宗門后,轉(zhuǎn)頭合歡宗,還是... 準備爬上合歡宗弟子的床?! 一想到這種可能,方無塵心中頓時涌起滔天怒火。 他幾乎不假思索,付了靈石就傳送到了平城。 很快他就找到了沐清歡。 只有練氣期的她,根本逃不過他的神識探索。 當踏入沐清歡所在的客棧時,他一眼就看到了她的身影。 頓時氣的頭腦發(fā)昏。 就只見沐清歡此刻正被一筑基期男修扛在肩頭,朝著一個房間走去。 沐清歡面容潮紅,媚眼如絲。 樣子與昨日動情時一模一樣。 那個男弟子身上的服飾,正是合歡宗弟子的服飾。 方無塵想也不想就沖了上去,一把奪過沐清歡,直接踹飛了男修,臉色陰沉的可怕。 金丹威壓放出,男修敢怒不敢言,捂著肚子低頭一言不發(fā)的離開了客棧。 修真界就是這樣,強者為尊。 在比你強的人面前,連一句質(zhì)問都是不能的。 方無塵直接推開面前房門,把沐清歡往床上一丟, 坐在床邊,單撐著身體附身,冷冷的問道:“我怎么從前就沒發(fā)現(xiàn),我的好師妹身子如此yin蕩?昨日剛破身子,被我折騰半宿后,還要跑出來尋合歡宗的弟子?!?/br> “你就這么喜歡與人雙修?” 方無塵沒有收氣威壓,在這種危險的氣息籠罩下,沐清歡眼中稍稍有了些清明。 她咬唇害怕的坐起身,連連朝著床后角落處縮,與人拉開一定距離后,才低聲回了句:“他給我下藥...我沒有要跟他...” 沐清歡也很委屈。 那個男修并不在能給她續(xù)命的范圍之內(nèi)。 她只是想要問個路而已,對方非要讓她喝一口酒才說,她想走,也走不得。 她只有練氣,打不過筑基,也跑不過。 無奈喝了一口,沒過多久就開始身體燥熱,渾身上下難受的要死。 被情欲控制的身體,到現(xiàn)在都沒有辦法思考其它。 要不是有方無塵的威壓,,現(xiàn)在怕是一絲清明都不在了。 方無塵沉默。 對于合歡宗,他略有耳聞。 聽說合歡宗的人身上最常備的便是烈性春藥,說是修煉時助興用的,可實際上用這種藥半強迫的弟子也不少。 但這種事情他們一直都不敢擺在明面上做。 若是對方強烈拒絕,他們必然不能強行下藥。 可問題是,沐清歡就是個小慫包。 估計被人嚇一嚇,就什么都聽了。 他長長的嘆了口氣,將威壓散去。 而失去了這種危險脅迫的沐清歡,最后一點理智,也在這一刻被蠶食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