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1 再次確定
他家跟被小偷闖空門一樣,亂翻了。 「上次來還很乾凈的?」我很驚訝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昨天一群同事說要幫我告別單身趴,突然衝到這里來,還叫了變裝小姐揉藺我,今天早上差點趕不及?!顾砷_西裝領帶,脫下外套隨手放在沙發(fā)扶手上,但旁邊還有瓶飲料罐,不曉得喝完了沒,如果淋到衣服就麻煩了,我趕緊到廚房去找垃圾袋。 瓶罐一起,衛(wèi)生紙零食袋一起分類丟好。 他換了t恤也一起來整理。 「怎么這么多衛(wèi)生紙?」我忍不住抱怨。 「你覺得呢?一群男人和小姐、a片?!?/br> 「好噁心!」想到那畫面我就不敢拿了。 「你怎么這么容易上當,你真的相信有小姐和a片?」 「單身趴不都是這樣嗎?電影都這樣演的,rou慾橫流?!?/br> 「你要不要戴手套?」他從廚房拿出紅色塑膠手套要給我戴。 「不用了,撿垃圾而已,衛(wèi)生紙你自己撿?!?/br> 好不容易把客廳變回原樣,我說要先去洗個澡,竟然也毫無害臊。 不知道怎么了,對這個男人就是可以很自然。 「我t恤你隨便拿,四角褲有新的?!?/br> 好像已經很熟了一樣,就直接走進房間。 洗到一半,聽到敲門聲,「干嘛?」我問他。 「一起洗!」 聽到他這樣說我臉都紅了起來。 「才不要,你這色胚,我還沒跟你這么熟?!?/br> 他悻悻然走掉。 吹好頭發(fā),客廳桌上已多了速食店的套餐,是我洗得太慢,還是他買得太快。 「還不吃?」 他洗完出來時我躺在沙發(fā)上差點睡著。 「等你,我很重義氣的?!?/br> 「吃這么慢還等我…」他假裝抱怨卻很開心。 我們一起看小珍妮佛的電影,他說她很正。 「我覺得她很自然,演起戲來不做作?!刮页灾鴿h堡,他咬著炸雞。 「身材很好…演瘋子的時候很像瘋子…」 「他們才不是瘋子…」我反駁著。 「好,我們都是瘋子。」他遞了一根薯條過來,我用嘴直接吃掉。 「你吃太多了吧!」我咬掉三分之二,覺得很得意。 他很氣,卻還是繼續(xù)餵我,我還是繼續(xù)吃掉三分之二。 他的表情很不甘心,我可樂了,主動挑釁他,「不然你吃我嘴里的?!?/br> 彷彿啟動了他的開關,是我同意的,事后想想真是中計了,他就這樣撈起我的臉讓我嘟著嘴,吻我。 然后把屬于他的薯條吃掉,還吞了進去。 一臉得意,氣死我了。 「我吐掉的你會吃嗎?」我故意問他。 「你嘴里的我才會吃…」 什么答案。 吃飽飯就躺下是世上最幸褔的事,我縮在他的沙發(fā)上看電視,斜躺在他的懷里。 「有點冷…」 他抱緊我,但前面還是會冷。 「不然你面對我…」 才不要。 他只好起來去拿毛毯。 「如果你家有壁爐我們就很像某部電影…」他的手繞著我,不讓我掉下去。 「那些電影男女主角都沒穿衣服…」 「不要破壞我的想像好不好…」 「你已經破壞了我的想像…」 「怎么說?」我納悶著。 「你躺我懷里,是真的,不是想像…」 這男人也太會說話了吧! 「你不說話,我不知道我還會不會愛你?!?/br> 他不說話了,很久很久都不說話,只是輕輕地撫摸我的手和臉,玩著我的鬢發(fā)。 好舒服,很癢,好心焦。 我主動往上鑽,又觸到他下半身的異樣。 「你怎么這么容易?」 「不容易你才要擔心…」 「應該只是因為我靠你太近了,所以只要女人靠你這么近你就會?」 「你才會…」 「最好是…」 「別人我都會忍,除非她們不要我忍…」 「那你忍吧…」我很樂意當惡魔。 「你知道我喜歡你那里嗎?」 「那里?」 「跟你在一起,我想說什么就可以說什么,我可以當色胚,可以當變態(tài),但你還是會接受我?!?/br> 「我有嗎?」聽到他這樣說很暖心,但還是要假裝沒有。 「跟其他人,必須很正經好像才是個正常人,可是你跟我一樣不正經…」 「你屁啦,我是良家婦女…」 「好,你答應了,當我的良家婦女…」 「再說…」我輕咬了他的手臂一口。 「愛一個人會想要把她全部吃掉…」 「才怪…那食人族不就很喜歡他們的獵物…?」 「你就不能一秒不反駁我嗎?」 「不行,你就是喜歡我反駁你…」 「你又知道?」 「你有嚴重的被虐傾向,應該是虐人吧!反正就是不正常那型…」 「所以我才會找不同的人跟我上床,因為我最愛的得不到…」 「你這是怪我囉?」 我想看他的臉,他卻安撫我維持現在的姿勢。 「我沒說你是我的最愛…你干嘛對號入座?」 我真的衝起來了,跪著面對他。 「生氣了?」 我故意盯著他,受不了他的欺負。 「反正你也…」 話還沒說完他就讓我閉嘴了。 我還滿喜歡他吻我的,卻還是要假裝生氣。 但好難假裝,唇并不想和他脫離。 「以前我祈求你只要愛我一點點就夠了,可是現在沒有全部就不行?!?/br> 他撫著我的臉,我太討厭聽他說的情話了,知道不可以,卻真心相信。 吻對我的意義,是一種烙印,惟有唇與唇相吸,心才相系。心相系的時候,兩人就融為一體。 他的手觸踫我的身體,是一種氧化還原反應,我失去的,瞬間回復到最初,單純祈愛的本質。 沒有那么混亂了,所有的混沌都澄清了,我清楚看到我們兩小無猜的過往,原來我的初戀是他,我現在才發(fā)現。 「你的初戀是我嗎?」問他的時候他正貼緊我的身體,試探。 「你想要怎樣的定義?」 「沒關係了…」我放棄詢問。 「如果會影響你接下來的高潮,我可以回答…」 「算了…」 但他吻我的鎖骨,沒有算了。 我僵在那,他才又回吻我的唇。 他看著我,讓我爬到他身上,再緊緊抱住我。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我的初戀,可是五歲那年見到你,我就想保護你,接住你,不讓你掉下來?!?/br> 他說的是那個溜滑梯,他總是在我的后面玩,別人都以為是他故意要跟著我,推我下來,其實只有他看出我怕高又不敢說,才在后面拉住我,我們才總是一起溜下來。 好煩,這個男人干嘛愛我這么久,我忍不住把眼淚掉在他的胸膛上。 他才又幫我擦掉眼淚,換我吻他。 這次是我渴望他,當作報答還是愛都沒關係了,第一次這么想在床上取悅我愛的男人。 我勾住他的身體,讓他用全身在我身上磨墨,我們一起寫字,寫出豪放無比的草書。 辨識不清,我們只是磨,希望得到最濃烈的黑,寫出最滿意的故事,在世界都熄燈后還能緊緊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