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結(jié)婚,我怕自己會出軌
拆開包裝盒,夏源把榴蓮拿出來放在桌上,夏如溪從廚房里拿出兩個盤子,她剛坐下,親哥就拿著水果刀在榴蓮屁股那兒戳了一下,開了口之后,手指扒著那條縫開了榴蓮。 看著飽滿的榴蓮rou,夏如溪直接拿起來開始吃,一邊吃一邊看夏源把榴蓮rou一瓣一瓣的取出來放在盤子里。 “哥,你怎么磨蹭了這么久才出來?”咽下嘴里的榴蓮rou,扯了一張抽紙擦擦手。 把榴蓮殼扔進(jìn)包裝盒,夏源從廚房拿了一個勺子,?了一勺果rou吃進(jìn)嘴里,咽下去后夏源慢慢地說,“跟你嫂子聊天來著?!?/br> “哦?!毕娜缦c(diǎn)點(diǎn)頭,她繼續(xù)吃手上的榴蓮,兩眼看著微信聊天框,“哥,你說……” “嗯?” 夏如溪慢慢說著自己心里的打算,“你說我和同欣,如果我不按照他家的想法做就跟他結(jié)婚,那以后,會不會有很多矛盾?” “怎么,你想和同欣結(jié)婚了?之前他家催了那么多次你都不答應(yīng),怎么今天突然說這個?”對于meimei的戀愛,夏源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雖然自己工作忙,但是meimei覺得有個哥哥能知道男生很多想法,所以經(jīng)常跟自己說她與男朋友的事。 “我是覺得……”夏如溪拿著勺子盯著盤子里圓滾滾的果rou,耳畔想的全是林雋那一聲“不客氣”,伸勺子把果rou中間的果核扒拉出來,夏如溪小聲說,“我怕我再不結(jié)婚,會出軌?!?/br> 說完這個,夏如溪以為哥哥會大驚小怪,會好奇自己為什么會有這個想法,誰知夏源竟然說:“結(jié)婚了才叫出軌,男未婚女未嫁,算哪門子出軌。” 這句話一說讓夏如溪愣住了,她看著香氣濃郁的榴蓮?fù)蝗粵]了胃口。 夏源看著臉上寫了“猶豫”倆字的meimei,倒了一杯水給她,“你是不是喜歡林雋?” 夏如溪立刻否定,“沒有。” “那你干嘛突然說要結(jié)婚,”勺子指指夏母的臥室,“你又不是不知道,媽一直不滿意同欣。” “我就是……”夏如溪突然不知道該怎么說,跟自己親哥說實(shí)話,說自己有點(diǎn)在意林雋,林雋媽送給自己一塊絲綢,今天晚上自己下樓梯沒看見踩空被林雋抱了一下? 把這些說給他聽倒也不是不可以,就是…… 她偷偷瞄了正在吃榴蓮的夏源一眼,老哥拿起遙控器開了電視,手上拿著一塊榴蓮rou一邊吃一邊換臺。 電視臺全部看了一圈,電視劇都播完了,接近十二點(diǎn)的時間,夏源想了想,換到新聞頻道開始看午夜新聞。 夏如溪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她盯著電視,心里下定了決心,“我知道媽一直不滿意同欣,可是我怕我忍不住?!?/br> “如果不結(jié)婚,我怕我會與同欣提分手。如果這樣,會讓爸爸難做。” 夏源摘下眼鏡扭頭看著meimei,“其實(shí)你不用考慮這些,你和同欣在一起,不怎么會影響到爸爸?!毕胂胍院蟮氖拢脑从趾攘艘豢谒?,“而且過不了多久,家里也會考慮讓你和同欣分開?!?/br> “什么意思?”夏如溪立刻驚醒,她嚴(yán)肅的看著哥哥,“哥,你知道什么?” 杯子里的水全部喝完,夏源揉了揉眼睛,捏了捏山根,那里托了一天眼鏡,現(xiàn)在終于有機(jī)會放松一下?!鞍职纸拥搅伺e報(bào)材料,現(xiàn)在正在進(jìn)行秘密調(diào)查?!碧ь^看一眼墻上的掛鐘,已經(jīng)十二點(diǎn)多了。 “估計(jì)過不了多久,爸爸就要向上級反映調(diào)查情況了,可能在那之前,你就要與安同欣分手,兩家取消婚約。” 聽到這個消息,夏如溪很震驚,可是在震驚之外,她竟然有一種如釋重負(fù)的感覺。 好像自己期待了很久。 可能經(jīng)歷的風(fēng)浪還是少了一點(diǎn),夏源覺得自己好像從meimei的眼神里看到一種情緒,那個情緒,夏源覺得,應(yīng)該是高興。 唉,哪怕是從中學(xué)時開始的愛情,在有了不夠純粹的東西之后,也會讓人生厭,也會變得面目可憎。 想到這些,夏源又覺得自己這么想不太合適,meimei或許沒有這個意思,而且倆人也有什么不可調(diào)和的矛盾,怎么會變得面目可憎呢。 在將自己否定后,夏源下意識認(rèn)為自己的念頭十分荒唐,可是不知道為什么,這個荒唐好像會成真。 吃掉最后一瓣榴蓮rou,夏如溪打了一個滿是榴蓮味的嗝,她兩眼一直盯著電視,連哥哥什么時候回房睡覺都不知道。電視上的新聞節(jié)目播了一個又一個,播音員一條接一條的念新聞,念了什么,夏如溪什么都沒聽進(jìn)去。 她的腦子里想的全都是自己可能會與安同欣解除婚約并分手這件事。 會是真的嗎? 到了那一天,自己真的能做到與同欣分手嗎? 從高中到現(xiàn)在啊,算一算十年多了。 人生有幾個十年? 夏源回房間時關(guān)了客廳的燈,在漆黑的客廳坐著,亮著的電視就變得刺眼。 哪怕沒有用心看電視,屏幕的亮光依舊看的夏如溪眼睛疼。 她揉了揉眼睛,拿起遙控器關(guān)上了電視,摸黑從地上起來回到自己的房間。 洗過澡的她頭一沾到枕頭就睡了過去。 在清林館里,林雋這一桌還沒有喝完,他兩眼瞧著對面的幾個人,臉都紅了,舌頭捋不直了,還要一杯接一杯的喝。 再看包間里,上半場還在這兒盯著的服務(wù)員這會也沒影了。 鄭恒開了一瓶酒,作勢就要再給林雋滿上,林雋趕緊捂住杯子,“差不多行了啊,要喝多少?!?/br> 林雋不喝,鄭恒給自己滿杯倒上,“這才喝到哪兒,擱我之前談業(yè)務(wù),這才是剛開始?!?/br> 把鄭恒手邊的酒瓶拿到自己這邊,林雋看著他一口氣喝了半杯,向后倚著椅子靠背,“你現(xiàn)在這業(yè)務(wù)還得喝酒啊!” “現(xiàn)在是不喝了,當(dāng)初接我爸的班的時候,出去見了那些老板,全都要喝?!?/br> 想起那個時候,鄭恒心有戚戚,“我那談了多少年的女朋友都被我喝酒喝跑了?!?/br> “那你怎么樣?后悔嗎?” 腦海中想起從高中到大學(xué)畢業(yè)的前任,鄭恒點(diǎn)點(diǎn)頭又搖搖頭,“沒事,她把我甩了,我還有更好的!”說完就要去拿酒瓶。 林雋一把將酒瓶拿開,拍著鄭恒的肩膀說,“差不多行了,別吹了。就你現(xiàn)在這德行,回家都沒人給你換衣服催你洗澡吧?!?/br> 說完林雋站起來,“行了行了都別喝了,走走,下一場,洗浴中心。你們先收拾 ,我去結(jié)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