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困
江城再次醒來時,他以為自己在夢里。 眼前是大片的白色,他躺在一張柔軟的床上,是很久沒有感受到的舒適感。 “江城,能聽到我說話嗎?”旁邊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醫(yī)生,他醒了!”然后是出去的腳步聲。 房間里安靜下來,過了一會兒進來了幾個人。 江城的眼皮被人抬起,然后是強光,照地他忍不住閉眼。 “病人已經(jīng)醒了,只是現(xiàn)在還不是很清醒。” 過了一會兒。 江城倚靠在床上,一個男子坐在床邊椅子上,他皮膚白皙,一雙桃花眼,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雖然五官精致,但他身形高大,寬肩窄腰,抱臂坐在椅子上,氣場銳利,絲毫不會讓人覺得女氣。 正是江城的死黨秦驍。 “我爸媽呢?”江城問道 母親的身體一直不是很好,也不知道自己失蹤的這段日子他們怎么樣。 “姑父和姑媽今天上午剛到這邊,你失蹤的這段時間,姑媽整晚整晚的睡不著覺,也吃不下東西,現(xiàn)在找到你了,她本來非要一直陪著你?!鼻仳斦f道。 江城被綁來了D市,一個七八線的小城,離江家的所在S市相距幾百里,江父江母也是今天上午才飛到這里,一到D市就直奔醫(yī)院看望江城,這一頓奔波,再加上情緒波動,江母就有些撐不住了,江父就先帶她到酒店休息。 “王媛也很擔(dān)心你,一直在給我電話?!鼻仳斞a充道。 江城點點頭。 “沒想到我們找到你的時候,你看起來還挺健康,就受了點皮外傷,我都做好你缺胳膊少腿的準(zhǔn)備了。”看江城情緒不高,氛圍有點沉悶,秦驍開玩笑道。 然后秦驍又詳細說了一下當(dāng)時他們找到他的情形。 “你是說當(dāng)時你們找到我的時候,我是在地下室?”江城問道。 “對,當(dāng)時我們來到那棟公寓的時候,已經(jīng)可以確定你就在公寓里,找到你的時候你被鎖鏈鎖在地下室躺在地上昏迷著。” “對了,還有一件事,我們沒有報警,這件事是我們私下處理的?!鼻仳?shù)馈?/br> 報警與否對于普通人來說區(qū)別很大,但對于秦家來說在找人上來說并沒有什么區(qū)別。 江家與秦家是姻親,秦驍?shù)墓霉眉藿o了江城的父親,也就是江城的母親,秦驍和他同年,比江城小兩個月,算是江城的表弟,他還有一個親jiejie,生活在國外。 江家從頭到尾做的都是正經(jīng)買賣,秦家就不是了,早年黑道起家,不過后來慢慢把生意洗白了,如今黑白都吃得開,用一下jc的內(nèi)部監(jiān)控系統(tǒng)小意思,人手嘛,自己的還比jc好用。 再說處理一些事情,不報警對于秦家來說反而更方便。 不過,不報警歸不報警,江家畢竟不是秦家,關(guān)系再好,兩面都用力不好嗎? 聽到父親在自己的失蹤的第一時間就直接找到秦家,江城有點意外。 “姑父太見外了,就算他什么也不說,以我們倆的關(guān)系,我也會不遺余力的去找你的?!鼻仳?shù)馈?/br> “謝了,兄弟,別的我不多說了?!苯桥牧伺那仳?shù)募绨?,欠的情不是三言兩語能還清的。 “不過我們沒有抓到綁架你的那個男人,我們趕到的時候,他已經(jīng)逃走了。”秦驍皺眉道,“我的人現(xiàn)在還在找?!?/br> “他叫陸霖,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他真正的名字,我沒有看到他的長相,他一直都遮住了臉,但如果我再見到他,一定可以認(rèn)出他?!苯堑?。 不管是他的聲音,還是他的身形,都深深地印刻在江城的腦子里,想忘都忘不掉。 “對了,當(dāng)時在那間公寓里,我們還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女人?!?/br> 江城猛地抬頭。 換地圖了,換地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