ō②0②②.Cō#9384; 表里
時針往回?fù)苋齻€小時,吃了退燒藥的阿阮已經(jīng)醒了過來,她感到自己的身體已經(jīng)不熱了,但還有些無力。 看了一眼床頭的電子表,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從前天晚上到現(xiàn)在她什么也沒吃,她覺得自己好餓。 她走到客廳里,沒有看到陸霖,于是走到廚房中,給自己下了一碗番茄雞蛋面。 陸霖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在大口吃面的阿阮。 看到他,一時忘記了咀嚼,她的臉鼓鼓的,看起來像嘴里塞著橡果的松鼠。 “身體好些了嗎?”他問道。 沒辦法說話,阿阮乖乖的點了點頭。 陸霖走過來,將手放在阿阮的額頭上,額頭涼涼的確實已經(jīng)不燒了。 阿阮看著他試了試自己的額溫后就走開了,一會兒端過來一碗湯藥,看到它,她想起了睡夢中的親吻,濕熱,溫柔。 “吃完飯,把這個喝掉?!标懥卣f完就坐到了阿阮的對面,以手托著下顎,看著她。 陸霖的目光并不尖銳,反而帶著悠閑,但一直盯著她,阿阮還是有些不習(xí)慣。 阿阮一直覺得自從江城來了,陸霖在她身上的注意力變多了,之前兩人一起生活了十年,兩人的生活一直是按部就班的,陸霖經(jīng)常出門,尤其是近幾年,長的時候幾個月也不會回來,這次應(yīng)該是他最近連續(xù)在家時間最長的一次。 她幾口吃完了剩下的面,端起碗,將苦澀的藥一下子飲下,病了就要吃藥,這就是阿阮懂得的道理,但是藥的苦澀總會讓人本能皺眉。 阿阮端起碗筷去廚房洗凈放進(jìn)櫥柜。 雖然很晚了,不過因為睡了很久,阿阮還有些睡不著。 “想看電影嗎?”陸霖問道。 阿阮很喜歡看電影,他們有一個房間專門作放映室。 “想?!卑⑷畹难劬α辆ЬУ模粗懥亻_心的點了點頭。 兩人來到放映室,看著陸霖在找碟片,“我們今天看什么?”阿阮期待的問道。 陸霖抽出一張藍(lán)色的碟片,向阿阮揮了揮。 “《少年派的奇幻漂流》,應(yīng)該是一部科幻片?!?/br> 陸霖將碟片插入放映機(jī),便走過來和阿阮坐在一起。 電影開始了,一個男人開始和作家講述他的故事。 阿阮坐在陸霖旁邊,在老虎吃掉羔羊的時候,她就和躲進(jìn)母親懷抱的派一樣一下子縮進(jìn)陸霖的懷里,閉上了眼睛。 陸霖笑了,胸膛發(fā)出震動,阿阮睜開眼,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又聚精會神的看下去。 海難發(fā)生時,阿阮的心也跟著揪起來,直到派和幾只動物登上了船才放下。 鯨魚越出水面時,那迤邐壯觀的景象深深吸引了阿阮,“好美啊?!?/br> 派和帕克斗智斗勇,從彼此排斥到互相依存,阿阮看的特別入迷,像是小學(xué)班級里最認(rèn)真聽講的學(xué)生。 就在一人一虎快要餓死的時候,他們來到了那座美麗的島,阿阮松了一口氣,在離開時,阿阮覺得那座島的形狀很奇怪。 “這座島好像一個躺著的女人哎?!卑⑷钔蝗幌氲搅?,她抬頭看了一眼陸霖,“真的有這樣的島嗎?”阿阮從來沒有見過海。 陸霖的表情淡淡的:“也許吧?!?/br> 不知道為什么,陸霖看起來不是很開心的樣子,不過很快阿阮的思緒又被電影吸引了。 派和帕克最終都活了下來,阿阮很開心,在派和調(diào)查員講述兩個版本的故事時,聽到第二個將動物都比做人的時候,阿阮有些害怕。 “還好事實不是這樣的?!卑⑷钆闹约旱男馗瑧c幸道。 事實真的不是這樣嗎?事實只會更可怕而已。陸霖嘲諷的笑了笑。 電影結(jié)束,聚精會神的看了兩個多小時,阿阮有些累了,她的腦海中還滿滿都是那些瑰麗的海洋奇景。 好想親眼看看海呀,阿阮心里偷偷的想。 “我這次回來的時候買了很多碟片,我們可以慢慢看?!标懥仉S意的說道。 阿阮很驚喜,因為這說明陸霖可以和她一起待很久,一起看電影,真的是不會有更開心的事了。 哦,不對,現(xiàn)在多了一條,要是陸霖可以帶她一起去看海,那應(yīng)該是就真的沒有更開心的事了。 此時此刻的阿阮不會想到,那些電影碟片就此落寞的擺放在那里,再也等不到人來打開那些故事了。 臥室里,阿阮躺在陸霖身邊,依然是那樣的距離,她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兒感到旁邊的人身體動了。 然后自己便被擁入了一個寬闊的懷抱,鼻尖環(huán)繞著熟悉的男性氣息。 阿阮睜開了眼睛看著陸霖,她有些驚訝,陸霖睡覺的時候不喜歡有人觸碰他,這她是知道的,所以即使她會離他很近也會特別注意不要觸碰到他。 陸霖的臉離得很近,他沒有睜開眼睛,但他似乎感受到她對他的注視,“睡吧?!闭f著還摸了摸她的頭發(fā)。 阿阮安心的閉上了眼睛,將頭埋在陸霖肩頭,這是第一次陸霖?fù)肀е朊?,原來可以這樣溫暖,她的心中有種被填滿的幸福感,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 床上的兩人相擁而眠,就像一對再平常不過的情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