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石娉醒來的時候,頭昏腦漲,感到無數的小人在她腦袋里蹦跶。 “嘶——媽的,疼死老子了。”石娉罵罵咧咧的捂住腦袋起身,卻見身旁橫過一只白嫩的手臂,手里拿著玻璃杯,有一個輕聲細語的聲音傳了出來:“督軍,喝點水潤潤嗓子吧?” 石娉捂住腦袋斜眼看過去,才發(fā)現念云煙端著水杯,一臉關切的神情看著自己。 “云煙?”石娉有些恍惚,還以為自己喝醉了跑去新紫鑾,可環(huán)顧四周分明是她的督軍府。石娉順手接過念云煙手中的杯子,輕輕抿了一小口潤了潤喉嚨,依然還是覺得天旋地轉。 “督軍,我去給你準備毛巾,擦把臉會感到舒服些。廚房已經熬好了醒酒湯,我去給你端來。” 石娉隨意揮了揮手應道:“嗯,去吧?!?/br> 念云煙走后,石娉捂著臉,撐著下巴開始回憶醉酒前發(fā)生的事情。她好像和杜南禛一起喝酒聊天,后來發(fā)生了什么她迷迷糊糊,似乎她親吻了什么人,難道是念云煙? 石娉拍了拍自己腦袋,暗嘆自己酒量差勁了。想當初和李堯他們瞎混時候,酒都是一大碗一大碗喝,也不見如現在這般醉得狼狽。這幾年杜南禛在身邊,管東管西,管頭管腳,總是讓她喝酒喝不暢快。說什么喝酒誤事,容易暴露自己問題。她能有什么問題,她一大老爺們,不能喝酒才誤事呢。看吧——現在酒量都太差嘍。 念云煙端來了醒酒湯后,石娉咕嚕咕嚕灌了一碗后,又閉目養(yǎng)神了許久,才漸漸緩了過來,有心思和美人調笑幾句。 “云煙,你怎么會想到來我這里的?” 云煙含羞一笑,輕聲道:“督軍你許是想我了,喝了酒就喊我的名字。這不杜副官立刻派人就把我接來了?!?/br> 石娉一聽杜南禛接的人,頓時樂了:“哎呦,那石頭疙瘩居然懂情趣了?話說他人呢?” 念云煙搖了搖頭,她可沒興趣知道杜南禛那個恐怖男人的下落,也不知道怎么,她總覺得杜南禛看她的眼神中帶了點憎恨的意味??伤紒硐肴?,也沒想出來自己哪里招惹到這樣一位大人物。 石娉和念云煙調情的時候,杜南禛正在cao練。是真的cao練,滿肚子yuhuo無處可發(fā),自擼也不能解決問題,畢竟一腔熱血,一面要壓抑,一面又被連潑幾盆冷水,只好來到練兵場,拿小兵們下手消磨精力。 “杜副官長,你怎么來了?督軍呢?”前陣子剛得了勝仗,還沒有回防駐地的十六師師長金傳峰聞訊趕來,他眼神掃了周圍一圈,卻沒有見到石娉的身影。 杜南禛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客氣道:“督軍沒來,只是吩咐我來看一下金師長這里有什么缺的,可以隨時和我提?!?/br> 金傳峰也跟著客氣寒暄道:“這種小事就不該勞煩杜副官親自跑一次,隨便讓個勤務兵來通知一下就好了?!?/br> 杜南禛話鋒一轉說明了來意:“金師長,上次和粵軍交戰(zhàn)。督軍看到了十六師軍容風貌,十分滿意。想著過一陣子來巡查,我估摸這事還是親自來和金師長通個氣為好?!?/br> 金傳峰聽聞,一拱手滿臉堆笑道:“多謝杜副官,你可有心了。我立刻讓他們cao練起來,督軍來了,可不能下了她的面子。” “不知我是否有幸可以一起觀摩cao練呢?” 金傳峰趕緊讓出了道,態(tài)度恭敬的引著杜南禛前行。杜南禛的身份不值一提,可是他代表的是石娉。當年石娉接老督軍的班時候,金傳峰是第一個跳出來反對的,可是反對之后,他又不得不佩服石娉的本事。一軍統(tǒng)帥以治軍嚴明、戰(zhàn)無不勝為標準,石娉雖然是女人,卻并不妨礙她運籌帷幄。反正現在也不是冷兵器時代,不需要督軍上陣殺敵,石娉坐鎮(zhèn)大后方,就能穩(wěn)定軍心。 杜南禛親自下場,和士兵們一起cao練了一番,起勁的時候干脆打了赤膊,玩起了摔跤。一群士兵們開始還顧及杜南禛的身份,后來漸漸放下戒備,放開手腳,圍在一起吆喝著吶喊助威起來。那邊熱鬧了,金傳峰聞風而來,男人嘛血氣方剛,隨即他上衣一脫,也跟著下場搏斗起來。 經過這一場摔跤,倒是讓金傳峰對杜南禛有所改觀。外界都傳杜南禛好好的武官學校畢業(yè),不帶兵上陣殺敵,卻守著石娉,鞍前馬后的做著服侍人的工作。很多將領都暗傳這杜南禛是個吃軟飯的家伙,想著借上了石娉的床可以一步登天,背地里都有些不屑,很看不起杜南禛。如今這么一照面,反而讓杜南禛的形象在金傳峰的腦海中鮮明立體起來。 沒過幾天石娉真的來巡視了十六師,當然這一切都是杜南禛向她建議運作后的結果。因為提早做了準備,十六師的表現自然令石娉滿意,連連夸贊了金傳峰。轉著轉著,她把興趣放在了十六師那門從粵軍手里搶回來的德式后膛火炮。那可是好寶貝,雖然后坐力很大,但是殺傷性強,一炮之下,滿地碎尸遍野。 石娉來了興致,七手八腳的朝著火炮筒上爬去,嚇得金傳峰一身冷汗,急忙找遍了營地找來杜南禛這個救兵。 “督軍!小心??!”杜南禛礙于周圍一群士兵在側,不能明目張膽的把人給吼下來,只能耐著性子勸說:“山炮筒上面擦了油,特別滑,督軍你還是下來吧?!?/br> 石娉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示意周圍一圈圍著的士兵們撤遠,不要掃了她的興致。人在軍營里,自然沒有危險,金傳峰看了杜南禛一眼后,在他暗示下一揮手連自己在內全部撤遠了。 “宇之,快上來。”沒有了外人,石娉直呼著杜南禛的表字,勾著手示意杜南禛上前。杜南禛神色緊張的關注著石娉,深怕她一個不留神滑落炮筒下。初秋的風刮落了滿地黃葉,他的軍靴踩在上面,步步脆響。一直走到火炮下,杜南禛仰頭張開手臂,輕聲道:“石娉,下來,很危險的?!?/br> 石娉含笑的翹著雙腿,騎在炮筒上讓她頗為自在得意。朝陽似火,印照在火炮上,也照在她臉上。她很有野心,也有頭腦,此時此刻,身下的武器冰冷中帶著火熱的能量,將來她會揮師千軍萬馬,闖出福建這片土地,去向更廣闊的天下。 “想抽煙了。宇之來根煙?!笔骋惶裘?,一手攀著炮筒,一手伸出向杜南禛討要香煙。 杜南禛渾身緊張戒備著,但看石娉只是騎在炮筒上并無興奮的又蹦又跳,總算心里稍微放下心來。“少抽點煙,姑娘家,你還想把肺抽黑?” “廢話啰嗦。我說宇之,你什么都好,就是婆婆mama,太娘們了。我這大老爺們,抽點煙怎么了?難不成將來我討老婆,還得先檢查肺黑不黑?” 杜南禛白眼快翻上天了,心說這幾年的藥肯定是沒一粒進石娉嘴里。合著到現在她還以為自己能娶妻生子不成?哦,生子倒是可以——從她肚子里面出來。這樣不行!給她找個男人的議程必須馬上執(zhí)行起來。在這么男不男女不女狀況下,早晚露餡了,到時候想要找冤大頭就困難了。 “少抽老刀,那煙沖。這個吧?!倍拍隙G想歸想,還是從軍褲兜里掏出了隨身的香煙遞給了石娉。 “金片?切,娘們煙,不夠帶勁啊。宇之,你不行啊?!?/br> 他那天就應該扒了她褲衩,然后結結實實地壓著她在床上cao干一番。說男人不行,這話可危險了。杜南禛冷眼看著石娉點煙,對方在朝陽之下,鍍上金身,染上金光,燦爛絢麗,漂亮得像幅畫,可惜靜態(tài)再美,經不住對方動,一動就破壞美感。好端端的美人相就變成痞子圖。 話說巡視完十六師后,金傳峰率部隊重新回防泉州,臨別之前他特別邀請了杜南禛喝酒,他這次倒是意外交了個朋友。杜南禛這人絕非外界所傳般吃軟飯之徒,是個好樣的漢子。 轉眼就到了石娉和賀品珍相約公園見面的日子。石娉一大早把自己洗得里外香噴噴,還廢了不少勁,將自己打理得油光水滑,像只發(fā)情的花孔雀,踱步驅車來到了約會地點城南公園。 和女士約會,當然要重視禮儀,石娉很有紳士風度的提前了時間先到。隨后呢,就擺出了她自認風度翩翩的動作倚靠在車門旁,等待著賀品珍。 賀品珍也很準時,掐著點出現在了公園入口處,見到了石娉身影,她綻放出了一抹燦爛笑容。石娉見那笑容,陶醉得神魂顛倒,幾步上前,從身后獻寶似得拿出一束鮮花,滿是殷勤道:“鮮花配美人。” 賀品珍平生還是第一次收到鮮花,哪怕是同性送來的,也讓她心花怒放,半羞半喜。 “督軍,好久不見啊?!泵篮脷夥针S即被一聲突兀的聲音打斷,賀靖祥前面停穩(wěn)車子后折返回來,笑著和石娉打招呼。 石娉斜眼瞥了瞥賀靖祥,頗為惱火這個不長眼的家伙出來礙事。可是為了面子,她只能維持風度的扭頭對著賀靖祥一笑,算是回應了賀靖祥。 她這一笑,反而讓賀靖祥看得有些發(fā)呆。石娉笑時,丹鳳眼微瞇,顯出了一種不動聲色的媚態(tài),一剎那間格外撩人。 *原文發(fā)自шшш.ρο1?.тш;微博:江潮月中落;請支持作者版權,感謝!(如若登不上PO,可以加qq群:904890167尋求幫助) 賀童鞋,,你是電燈泡你知道嗎?你妨礙了石娉泡你姐。。不是泡你,閃邊去。 另外,新文每天我傳好后,阿蘇會幫忙進行校驗工作,修補一些錯詞錯句,完善一些內容。所以小伙伴們可能看過以后會發(fā)現前面的有些小修小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