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有浮云覓滄海(二)
回門之事后,墨臺攬月被哄得頭重腳輕,準了顏傾辭隨軍出謀劃策,待人去樓空后,墨臺攬月才猛得意識到不對,派人去追,卻被華年以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為由給擋了回來。 “華年!你終究還是要幫著外人反我!” 殿中只她一人,女帝氣憤之下,拔劍亂砍,雕龍畫鳳的屏風、做工精湛的白瓷、金線所勾的床帷……悉數(shù)被其打碎劃破,發(fā)泄一通后,女帝體力告竭,滑坐在榻邊,癡癡發(fā)著呆。 一雙赤足走進,玲瓏秀致,進而映入眼簾的是一對潔白如玉的雙腿,再往上,慕塵玨一步脫一件衣物地走過來,最終一絲不掛,未著寸縷地跨坐在女帝腿上,主動獻吻,唇舌火熱糾纏一陣,慕塵玨嬌喘微微又賢惠十足地替女帝梳理著散亂的長發(fā)。 “臣妾聽聞那個墨月此行也在其中?!?/br> “青梅竹馬到底是抵不過天降姻緣,臣妾與陛下如今也算是同病相憐了?!?/br> 墨臺攬月問她:“你什么意思?你覺得華年不會回來了?” 慕塵玨道:“臣妾并非此意,然而若換作臣妾,手握幾十萬大軍,故人又悉數(shù)尋回,定是不會歸來的?!?/br> 墨臺攬月陰沉著臉,右手手指毫無征兆地滑入慕塵玨的花心,她冷冷勾唇,視線拉向遠方:“那你就陪吾賭一把,看看她到底會不會回來?!?/br> “唔……” 顏傾辭在隨軍途中與華年分離,華年要去東夷國,她要去尋溪嵐,二人終究要在此分道揚鑣。 “華將軍的解救之恩,我會銘記在心?!鳖亙A辭問道,“將軍真的不愿再考慮一下,帶著大軍投靠連綿山?東夷雖是小國,爾等跋山涉水的過去,士氣必然不如伊始之前,將軍何不同我一起回去見溪嵐?她定也十分想你?!?/br> 華年拱手抱拳,謝過她的好意,神色堅定道:“北淵軍是融不進穆軍的,與其引狼入室,不如就此別過……況且……”她承諾的事,既然出自她口,便不會反悔。 顏傾辭瞬間意會,搖頭嘆息:“縱如將軍,也難過情關(guān)?!?/br> 顏傾辭坐上馬車要走,墨月先將綺夢流綏兩個小丫頭抱上車,猶豫再三,還是回了頭,跑過去將專門為華年求的一紙平安符塞到她手上,深深盯她一眼,隨后一聲不吭地轉(zhuǎn)身上車離去。 華年愣愣看著手中的符紙,再抬頭看一眼遠去的馬車,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開拔東夷國!” 今年的秋天停留得格外短暫,仿佛一位不染世俗的無情姑娘,來了便走,一心奔著嚴寒去。 連綿山的第一場雪說下就下,在漫天紛揚的白絮中,溪嵐見到了日思夜想之人。 她以為是自己出了幻覺,停下耕地的手,用手臂蒙住眼睛,雙目閉了會兒,再睜開時,一張美臉已然突到近前。 “七娘在玩什么游戲?也帶我一個可好?” “顏令鳶……” 溪嵐愣愣將手覆上面前人的臉,當觸到真實rou感后,她熱淚盈眶,“真的是你?!?/br> “不是我還會是誰?”顏傾辭裹一身青棠花紋的棉裘,笑吟吟看過來,臉順服地貼上溪嵐掌心,右手握住她的手,心疼道,“你變黑變瘦了?!?/br> 溪嵐拉著她去看自己和軍隊一起在山中開墾的田地,顏傾辭笑眼聽著溪嵐介紹,耐心跟著她走遍每一處田畝,二人不在一起的這些日子,溪嵐想帶顏傾辭覽遍自己曾做過的事,以此讓這些事這些地方都染上顏傾辭的一點痕跡,仿佛這樣做了,她就從未離開過一般。 二人好不容易重逢,眾人皆識趣的沒有跟上來,好給她們留些單獨相處的機會。溪嵐事無巨細地將自己每日作息講與對方,顏傾辭默默跟著,微微笑著,安然聽她敘述著。來到山脈中一處隱秘而風景秀麗的小峽處,溪嵐本是帶她途徑此地去看龍脈墓地,奈何沿懸崖棧道而走時,放晴不久的天又突然下起大雨,雨中還夾帶著冰雪,眨眼間,二人渾身就被打濕,溪嵐知道一時去不了墓室了,便領(lǐng)顏傾辭來到懸崖當中的山洞里躲雨,本以為這雨很快就會停,哪知這一躲就躲了一整夜。 “這洞中為何有榻?”顏傾辭打量一圈兒山洞,好奇地問溪嵐。 溪嵐道:“修棧道時,士兵在下游扎營,我怕峽中漲水淹沒了士兵營地,就在此處小住監(jiān)視?!?/br> 溪嵐把洞中上次沒燒完的柴火聚成一堆,用隨身帶的火石點燃,而后面向顏傾辭,見其頭發(fā)與衣裳悉數(shù)濕透,猶如被雨打過的芭蕉,一副天然蔫媚之氣,喉中津液頓生,險些嗆著自己,溪嵐面無表情,實則不動聲色地咳道:“你,咳……將衣物脫下來烤一烤吧,這么濕的穿在身上,你這體格定會染病。” 顏傾辭不假思索地脫下,光裸著身子將衣物遞給溪嵐時,瞧見溪嵐的臉在光亮映照下比那熊熊燃燒的火堆還紅,這才后知后覺,心道久未相見,這人又是私下不會自己慰勞自己的性子,此種反應(yīng),定是憋壞了,想又想得緊,開口索要又難為情,礙于顏面修養(yǎng),她肯定是會就此忍下去的。 顏傾辭卻容不得她忍。 “七娘的臉好紅呀。” 赤裸女人猶如攝魂妖精般步步緊逼,愈發(fā)壯闊的酥胸抵上布衣之人的胸膛,顏傾辭的眼睛直直勾視溪嵐,雙手緩緩去解她衣帶。 “七娘也被淋濕了呢,奴家?guī)湍愀聛硪徊⒖究?。?/br> 溪嵐石化一般,四肢不作動彈,唯有舌底的津液總不知疲倦地涌出來,分明不渴,溪嵐卻似渴極了,津液一直涌,喉頭一直咽,身子一味地想,腦子卻一味地克制。 就在她苦苦抑制自己心中那些瘋狂欲望之時,忽覺指尖一熱,她緩過神,定睛一看,自己不知何時坐在了榻上,而顏傾辭更是狂放無羈,竟直直坐在了她的手上。 “啊……” 顏傾辭細喘一聲,雙手弱柳扶風地搭在溪嵐肩上,好看的眉眼拋來一記攝人心魂的媚眼,反誣信手拈來。 “七娘的手為何未經(jīng)奴家允許就伸到奴家這里來了?哈嗯……七娘好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