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電暢公司(神啊,你現(xiàn)在用一道光把我接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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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電暢公司 美麗的早晨,我提著使人生更美好的蔥油餅踏入教室,滿懷希望地看向教室最角落那個空了很久的位置。 「老闆!你怎么來了?」我沮喪地大喊。 您一來,我就得執(zhí)行班上交予我的重責(zé)大任,你為什么要來?你為什么要來?你為什么要來?(回音) 「我不能來嗎?」老闆把頭從電腦螢?zāi)磺疤饋恚醚凵衩霘⒌粑摇?/br> 「您當(dāng)然可以來、可以來……」我哀怨地坐到位置上,打開蔥油餅時想起一件很嚴(yán)重的事,嚇得連蔥油餅都扔了,站起來就是一鞠躬,「老闆!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骨折!我不是故意的!」 嗚嗚真可憐的我,竟然要為自己沒有骨折道歉。 「我有眼睛我看得見!」老闆煩躁地大吼,「吃你的蔥油餅,少煩我!」 「可、可是.....」我俯視摔在地上沾滿礦物質(zhì)的蔥油餅,陷入掙扎,就在我終于下定決心蹲下去、撿起來不要浪費時,一包塑膠袋砸進我懷里。 「吃!」老闆惜字如金地命令我。 我愣愣地看著塑膠袋里熱騰騰的煎餃,抬頭:「這不是老闆你的早餐嗎?」 「我寧愿用它來塞住你的狗嘴!」 呃,應(yīng)該是要請我吃的意思。 我感激涕零地捧著煎餃盒回到位置上,三兩下就吞光光。 對于老闆把自己的早餐讓給我的事,我有一個結(jié)論。 那就是人果然還是應(yīng)該吵鬧一點,才會有意想不到的早餐吃,嘿嘿。 教室的門被嘎吱一聲推開,昨天氣勢洶洶,今天溫柔婉約的班長大人駕到,提著兩袋薯條,很顯然是遭到了我昨天的欺騙,這會兒正鼓起勇氣靠向老闆,聲音妖妖嬈饒地:「.....那個,我買了兩包薯條,你要不要吃一包?」 「不用」老闆連正眼都沒看班長一眼,一句話終結(jié)掉她。 老闆你怎么終結(jié)掉班長,班長就會怎么終結(jié)掉我?。≌垊e用那么平常的口氣做出這么殘忍的事。 「喔,我、我以為你喜歡吃薯條,」班長慌慌張張地退到教室后面,「既然你不喜歡,那我請別人好了」 「請我、請我,」我兩隻手通通舉起來,不怕死地,「請我吃薯條」 「好吧,那就給你好了」班長無奈地把薯條放到我桌上,放完還不忘暗中給我一計白眼,忿忿地回自己位置上去。 為了薯條,我得罪好大,真是悲喜交集。 「周尚海!」下一名呆胞出現(xiàn),陳敏興高采烈地提著薯條走進教室,不用說也知道,跟班長一樣,被老闆冷凍處理掉。 昨日隨口一句的謊言,我竟然因此有幸見到此生最美的景象:兩包炸得金黃酥脆的薯條供在我桌上等我吃。 神啊,你現(xiàn)在用一道光把我接走我也甘愿,我活夠了。 「你是不是用我的名義去招搖撞騙?」本來很沉默的老闆丟出一句差點噎死我的話。 「老闆,你怎么知道?」難道你通靈? 「我有正常人的推理能力」老闆嫌惡地看我一眼「--你再拿我的名義去騙東西吃,我就讓你失去味覺!」 「對不起~~我不敢了」我相信老闆說得到,做得到。 桌上兩包薯條快冷了,瞥了一眼轉(zhuǎn)回去認(rèn)真工作的老闆,我當(dāng)機立斷捧起薯條就是一陣亂塞,管他的,先吞進肚子里再說。 各位可以想見,一大清早吃下油膩膩的煎餃加兩包薯條的下場,早上第一節(jié)課,我痛得整個人趴在位置上,本來要找我算帳的班長大人和陳敏,看在我可憐腸胃的份上決定暫時放過我,也算因禍得福。 陳敏嘴巴狠歸狠,第二節(jié)體育課還是好心地攙扶我到cao場旁邊休息。 「你確定你不用去保健室?」陳敏猶豫地看一眼cao場上練排球的隊友,又猶豫地看一下我。 下個月就要舉辦校慶,早上將會有三年級班際排球比賽,陳敏和我都被選為代表選手,陳敏是外表一枝花,身體一塊鋼的女人,選上是正常的,至于我則純粹是意外,大概班上沒什么人想?yún)⒓硬艔娖任覅⒓拥摹?/br> 「不用啦,我的胃本來就不好,去保健室也沒用,反正我習(xí)慣了,痛個一小時就沒事了,」我勉強微笑,「你快去練習(xí)排球吧!」 別讓我卑賤的腸胃誤了您的大事。 「那好吧,你自己找個地方坐下休息喔」陳敏很大姊地拍拍我,掉頭往排球場殺過去。 我環(huán)視cao場一圈,想說找一個可以看隊友們練習(xí)的好位置。 某人坐在樹蔭底下的圍欄納涼,腿上放臺筆電,臉上寫著:我是工作狂。 「老闆!」我半彎著身體一拐一拐地走過去,坐到老闆旁邊,「你怎么不上體育課呀?」 「案子沒趕完」老闆動作俐落地按著滑鼠,速度快得令人眼花。 「老闆,你這樣不行唷,你整天盯著電腦看會得白內(nèi)障的」 「少囉嗦!」 一腳踹過來,我的小腿猛烈疼痛。 「老闆,我是病患耶,你還踹我」 「誰叫你欠人踹」 「我、我只是好心啊,你整天這樣拚命工作,早晚會過勞死.....」 要死了!我怎么說出來了! 下一秒我自動從座位上逃走,不過老闆竟然很稀奇地沒再補我第二腳。 「反正沒什么差,」老闆勾起一抹冷笑,「--早死晚死都會死」 「怎么會沒差!如果你下一分鐘突然過勞死,我會很難過、很難過耶--」我頓了一下,發(fā)現(xiàn)老闆用滑鼠的動作一滯,好像正在認(rèn)真聽,我立刻鼓起勇氣繼續(xù)講「--老闆,你也要為我想一想啊,欠死人錢,會下地獄的」 啪!我被一掌巴到地上。 老闆舉起邪惡的右腳瞄準(zhǔn)地上的我:「不想變成蟑螂被我一腳踩死,你就給我少說廢話!」 「對不起!我閉嘴!」 長達十分鐘的沉默,我從地上自動爬起來坐回老闆旁邊,玩了一下腳邊的花草,又磨蹭幾下樹皮,好無聊喔~~~ 某人電腦的按鍵聲從未停過。 「老闆,你上禮拜怎么都沒有來學(xué)校呀?」 「工作」永遠惜字如金,老闆簡略回答。 「那你今天怎么來了?」 「不是叫你少說廢話?」黑框眼鏡下,一雙冷眼瞪過來。 「對不起」我學(xué)乖了。 照這種狀況,就算我冒著生命危險問老闆的星座、血型,老闆也不可能理我,班長大人指派的任務(wù)還是放棄,對健康比較好。 「張恆悅!」突然,遙遠的排球場上傳來驚恐的吶喊,我一抬頭,就看到一顆放大的排球朝我臉上砸下來,而我甚至都還來不及閉上眼睛,前方就突然伸出一隻白皙的手臂,單手替我擋下來。 那是體育股長令人聞風(fēng)喪膽的殺球,投過來會挾帶一陣風(fēng)的那種,老闆竟然單手就接下來,還一臉輕松。 附近陷入一片呆住的死寂。 「好、好、好厲害!」班長首先醒過來,大力鼓掌,整片cao場上的人紛紛隨著大聲喝采,此起彼落的讚嘆聲從四面八方傳過來,老闆卻像個沒事人一樣,把球扔到一邊,繼續(xù)用他的電腦,顯然很習(xí)慣這種反應(yīng)。 女生們已經(jīng)全部陷入瘋狂狀態(tài)了,崇拜的眼神通通射過來。 「老闆,除了電腦之外,你該不會體育能力也很強吧?」我呆呆地轉(zhuǎn)頭看著老闆白凈的書生面皮。 「嗯」老闆直接了當(dāng)?shù)爻姓J(rèn)。 「哇靠!你是人類嗎?」 啪!我再度被巴頭,后腦杓好像腫起來了,嗚,好痛。 「我是空手道黑帶,」老闆笑得很邪惡,「需要我拿你來試試嗎?」 「不用麻煩了,真的」 「哼」老闆翹起二郎腿,電腦放到旁邊懶懶地用。 根據(jù)經(jīng)驗,老闆越懶,代表他心情越不好。 話說,他剛剛疑似、有可能、或許、搞不好救了我耶。 「老闆,謝謝你剛剛替我擋球」我硬著頭皮打擾他最后一句話。 「我不想帶一個顏面?zhèn)麣埖那鍧嵐ぁ?/br> 講話一定要這么狠毒嗎?我什么時候從搬電腦的打雜小妹降級成清潔工了? 不過跟老闆比起來,我確實連清潔工都不如,老闆是超可怕駭客就算了,還外加一個空手道黑帶的頭銜,怪不得上次那個討債公司的經(jīng)理人對他那么客氣,打起來誰輸誰贏都很難講,噢,不,老闆大概會贏。 這樣一想,跟在一個這么強的老闆身邊,工作應(yīng)該很安全。 哈哈,我有種狗仗人勢的歡樂感。\^o^/ 「你一個人在那邊笑什么?」老闆用看神經(jīng)病的眼神瞪我「腸胃好了的話,就滾去練球,你隊友不是每個都爽你在這邊偷懶!」 「是嗎?」我疑惑地看了一眼球場,這才發(fā)現(xiàn)真的有幾雙不善的眼睛瞄過來,用眼神控訴我假借胃痛的名義捱在老闆身邊。 天地良心呀,我恨不得早日脫離老闆的魔掌。 「那,老闆,你有事再吩咐我,我先去練球了,」我?guī)е瘔训难凵裾酒饋?,「ps等一下男生們應(yīng)該會來游說你加入排球隊,還希望你看在大家同學(xué)一場的份上,不要踹他們」 「我才懶得踹他們」 但您可勤勞地踹我??! 邊在心里嘟嘟囔囔,我邊上場全心全意地打排球,呃,好吧,是半心半意地打排球,半心半意地問候老闆家的祖宗八代。 體育課結(jié)束之后,班上便不得安寧,老是有別班女生成群結(jié)隊地來找老闆,然后再成群結(jié)隊地被嚇跑,老闆一次比一次暴戾,忍耐指數(shù)瀕臨爆表,整個人已經(jīng)懶到電腦靠單手在亂敲了。 倒數(shù)第二節(jié)課鐘響,老闆忽然站起來:「喂,搬電腦!」 沒給我抱怨的時間,他大爺自己走人,害我手忙腳亂地拔掉插頭、整理網(wǎng)路線、抱著電腦在走廊狂奔。 「老闆,你要回家啦?」我奔到校門口喘呼呼地站著。 「我要去公司」老闆走出校門口,我也跟著離開學(xué)校。 「公司?你們那個傳說中的資訊處理業(yè)公司?」 「少給我亂加奇怪的形容詞!」 「那,我.....我可以去嗎?」 駭客公司耶,如果是你,不會想去嗎? 「你去干嘛?」老闆奇怪地看著我。 「呃.....打掃之類的,不然我跟在你身邊都沒做什么,這樣太不稱職了」我找藉口。 「之后兩堂課你要請假嗎?」 「兩堂都是沒用的生活科技,沒差」大家都知道,冠上『生活』兩個字的課都跟生活沒關(guān)係。 「我請公假,你呢?」 「耶.....」 我都忘記老闆可以請高級的公假,而我只能請一般會被扣cao行成績的事假。t_t 「你站在這里等」 看我答不出來,老闆掉頭往警衛(wèi)室走,沒跟我解釋地自己去找警衛(wèi)溝通,兩個人稍稍爭執(zhí)了一下,最后警衛(wèi)露出被說服的憨厚表情,點點頭,遞給老闆一張紙。 老闆拿著那張紙回來,表情猙獰地警告我:「這是公假證明,以后你想要跟出來就得帶著,弄丟的話,我就讓你死在校門口!」 我馬上伸出雙手小心翼翼地接過公假證命,呵護地把它摺起來收進口袋里。 「走了」老闆領(lǐng)頭走到一臺雪白的敞篷車前,那臺敞篷車看起來眼熟得要死,好像是昨天在電視上看到的凱迪拉克,電視說那是美國總統(tǒng)歐巴馬的總統(tǒng)座車。 老闆,你不要嚇我! 「還不上車?」老闆動作優(yōu)雅地拉開車門坐進駕駛座,發(fā)動高強度的v8引擎,轉(zhuǎn)頭瞪著還站在原地的我。 「老、老闆,你今年幾歲?」 十七歲不能考駕照吧。 看出我的疑惑,老闆口氣懶懶的:「我弄了一張假駕照,你放心,警察不敢找我麻煩,」抬起頭給我一個嘲弄的笑容,老闆的眼神很邪惡,「沒有人敢攔住凱迪拉克」 說得也是,誰知道從車上走下來的是總統(tǒng)夫人還是集團總裁。 不過,坐在凱迪拉克敞篷車?yán)锏睦祥浛雌饋磉€真是有魅力,彷彿天生就是上流社會的王者,隨便一個眼神都有cao控別人的影響力。 一個會讓人不由自主跟隨他的人。 「你再不上車我就開走了!」老闆一聲斥喝把我瞬間敲醒,我一秒繞到副駕駛座上乖乖坐好,把電腦輕輕地放在腿上,想了想,就把指甲彎進拳頭里。 「你不用擔(dān)心會損壞座墊,」一眼看穿我的動作,老闆嗤笑我,「這東西比你想的還耐用」 「我還是會有壓力呀,坐這種車,」我忍不住嘆氣,「老闆你一直是純金貴公子,不可能了解我們這種平民老百姓的自卑感」 噢,我在說什么! 我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偷看一眼老闆,老闆像沒聽到似地沒踹我,也沒有任何反應(yīng),就只是面無表情地開車。 突然,我覺得老闆有點生氣。 跟平常踹我的時候不同,雖然我也說不出來是哪里不一樣。 氣氛安靜得很可怕,像炸彈快要爆炸之前讀秒的寧靜。 終于開到目的地,老闆熄火、下車。 我抱著電腦搖搖晃晃地跟上去,滿心只想著該怎么解決眼前的尷尬。 「你就不能換一雙像樣的鞋嗎?」老闆忽然打破沉默,惡狠狠地砸一句話過來。 我捧著電腦滿臉無辜,低頭看看腳,這才發(fā)現(xiàn)腳下那雙穿了四年的運動鞋,不知道啥時開了一個小口,略微看得到里頭的白襪子。 「呃,對不起,我回家會用強力膠黏好它」 「強力膠?」老闆嫌棄地?fù)u搖頭,「連狗都不屑穿這種垃圾」 老闆你沒聽過節(jié)儉是一種美德嗎? 我邊滴滴咕咕地腹排他,邊跟著他走進一棟電梯大樓里,這是市區(qū)很常見的那種辦公大樓,里面會一層一層租給不同公司使用。 聽說頂樓都會保留給最有權(quán)勢的大公司,而老闆現(xiàn)在按下的電梯按鈕就是頂樓。 「老闆,你們公司叫什么名字???」搞不好連我這種孤陋寡聞的人都聽說過。 「電暢,」老闆諷刺地笑,「專門讓人家的網(wǎng)路不通暢」 我應(yīng)該讚美它很簡潔有力嗎? 「呵呵」我傻笑「沒聽過耶」 「你沒那種程度」老闆走出電梯,迎面而來是一整片透明玻璃門,我跟在后面撐住門的時候發(fā)現(xiàn)它很輕,說不定是別種更昂貴的材質(zhì)。 「周哥好!」 我轉(zhuǎn)身,辦公室里六名員工同時起立朝老闆打招呼,人數(shù)雖少卻各個朝氣蓬勃、精明能干的樣子,只有一位除外。 那位『除外』的男生穿著一中的制服,染了一頭扎眼的金發(fā),戴著隱形眼鏡,笑起來玩世不恭,站在乾凈整齊的辦公室里格外突兀。 「真難得啊,周哥,帶女朋友來嗎?」金發(fā)男孩笑著說出一句很恐怖的話。 「我的品味沒這么低」老闆走到辦公室里最深的位置,可以監(jiān)視全體員工的主位,大剌剌地坐下。 老闆嘴巴好毒。 「那個,我應(yīng)該做什么?」不要留我一個人站在門口傻站呀~~~ 「把地板掃一掃吧,」老闆不客氣地下命令,「既然你要還錢,就徹底一點,以后買咖啡點心、打掃整理就是你的責(zé)任」 我還來不及問清楚咖啡要哪種品牌,肩膀就被人一搭,一隻白嫩嫩的手按在我肩上,是那隻金發(fā)男孩:「嘿!新來的打雜小妹都還沒有自我介紹,你就要人家去工作,會不會太剝削勞工了?」 「我一點都沒有感覺被剝削!」我立馬強調(diào),反射動作去保護小腿骨。 整間辦公室爆笑ing 「哈--」金發(fā)男孩邊夸張地大笑邊勾緊我的脖子,光滑細(xì)嫩的臉龐幾乎要和我臉貼臉,「這個新來的小妹有趣喔,怎樣?大家讓周哥介紹一下吧!」 「注意你的手!」老闆砰地站起來瞪一眼金發(fā)男孩,接著環(huán)視一圈辦公室里的員工,「這傢伙是我班上同學(xué),讓我們?nèi)缸优菟哪莻€」 老闆您不用連這個都講吧!萬一哪天我被您的員工莫名其妙網(wǎng)路拍賣掉怎么辦? 「她叫什么名字?」其中一個長得很宅男的眼鏡仔發(fā)問。 「我忘了!」老闆不耐煩地?fù)亾伿帧福凑肺沂巳f,所以你們可以盡量使喚她」 「老闆,我叫作張恆悅」我痛心疾首地說。 「張恆悅?怎么取這么難念的名字!」老闆蹙眉,「叫你死蟑螂好了,這樣比較方便」 這是方不方便的問題嗎? 「老闆,這樣很難聽耶」 「跟你很合啊,」老闆嗤一聲,「怎么?有意見嗎?」 「不,我沒意見」 我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踹。 還是金發(fā)男孩好心,勾著我的脖子開始幫我一一介紹其他員工,點頭寒暄過后,我被拉進辦公室旁附屬的休息室,里面有三張綠色大沙發(fā)和一張茶幾,看起來很舒適。 「你以后累了可以在這里休息,」金發(fā)男孩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到沙發(fā)上,順手把我拉到他旁邊,「盡量不要打擾辦公室里的人,足夠的安靜,對駭客來說是很重要的」 「嗯,我知道了」 老闆常常叫我閉嘴,這點我很有經(jīng)驗了。 「啊,差點忘了告訴你,」金發(fā)男孩朝我露齒一笑,陽光燦爛地說,「我叫作元青,算是和周哥一起設(shè)立這家公司的元老」 哇,聽起來好像很了不起。 「這家公司真的是你們自己開的?你們不是高中生嗎?」 你們以為在演柯南??!工藤新一都沒自己開公司了 「一開始只是在網(wǎng)路接些訂單,后來有一次的訂單比較大,就買了這層樓當(dāng)辦公室,其他人也是最近幾年剛加入的,大家都是天才高中生,不被社會接受的怪胎?!怪v到怪胎兩個字的時候,名叫元青的金發(fā)男孩露出一種強烈的驕傲,驕傲自己和同伴們的不同凡響。 「天才高中生啊.....」我低下頭說,「我原本還以為,這家公司是老闆的家族企業(yè),像電視上演的,什么總裁老爸為了訓(xùn)練兒子,讓他獨立開一家公司之類的」 「總裁老爸?」元青笑了,「周哥沒告訴你,他是在兒童之家長大的嗎?他父母在他一出生就過世了」 一出生就過世了? 我愣住,一時無法消化對方的意思。 元青背靠到沙發(fā)上,適才的輕佻褪去,陷入過去的回憶:「我和周哥是從小一起在兒童之家長大的,小時候我老是惹麻煩,兒童之家的院長很討厭我,周哥和我在一起也被連累,日子過得很煩人,國小六年級的有一天,我打傷了院長,周哥就帶我逃出來了」 再怎么調(diào)皮,一個孩子也不至于會胡亂傷人,那個院長到底對他做了什么?他們在這個世界無依無靠,沒有家人,兒童之家還這樣對他們..... 「你們兩個小孩子,怎么辦?」 「沒事啦,我和周哥在兒童之家的時候就常常偷用院長的電腦,摸出很多那死老頭搞不懂的東西。獨自在外面生活的時候,就利用幫人家修電腦賺錢。后來周哥在逢甲一帶闖出了名聲,我們也籌到錢來開公司」 元青講得輕描淡寫,可是從那雙故作輕松的雙眼里,我卻看到歲月的滄桑,那不是一個十七歲男孩該有的。 國中,我還在為升學(xué)壓力抱怨時,他們已經(jīng)肩負(fù)起經(jīng)濟重?fù)?dān)了。 所謂優(yōu)秀,背后是一長串不人道的磨練。 「現(xiàn)在我該做什么?」我從沙發(fā)上站起,突然覺得那個真皮沙發(fā)不是我有資格坐的,這里的一點一滴都是他們的血汗「--我可以為你們服務(wù)什么?」 「不用急,辦公室很乾凈,老闆不讓我們在辦公室吃東西。休息室后方有個清潔工具室,你把休息室弄一弄就好了。早點回家吧!你不是高三了?課業(yè)壓力不會很大嗎?」 「我沒關(guān)係,倒是你和老闆也是高三吧,要考大學(xué)又要經(jīng)營公司,不會忙不過來嗎?」 雖然我知道你們強得非人類,但總也是會累的吧。 「我們不考大學(xué)」元青聳聳肩,眼神似乎閃過一抹黯淡,卻很快又恢復(fù)神采,對我微笑著說,「我們都已經(jīng)是年收入千萬的人了,沒必要浪費時間去讀大學(xué)」 真的只是這樣嗎?我總覺得他有什么保留下來,沒告訴我。 但是,不論是什么,都不是我可以過問的。 「那,我先去掃地好了,你回去工作吧,不要耽誤你的時間了」 「好」元青搔搔一頭金發(fā),「我們這幾天有個大案子要趕,可能會沒人理你,你就請自便吧!」 「嗯!」 我微笑,用跟這個金發(fā)少年如出一轍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