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大小姐駕到
許青焰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在主臥的床上了。 她穿著舒適的家居服,周身清爽。 “醒了?美人睜眼,確實別有一番風(fēng)情。”輕佻的聲音從床頭傳來,是季旭珩。 許青焰立刻坐起來:“你怎么會在這里?” “有個好消息,迫不及待地想告訴你。” “我不想聽,慢走不送?!?/br> 許青焰松松筋骨,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 “許津南死了?!?/br> 許青焰頓住,又很快調(diào)整好情緒,冷臉道:“慢走?!?/br> 季旭珩可不是什么識趣的人,欺身單腿跪在床上,兩手撐著將許青焰圍住,貪婪的目光在她臉上巡視。 “許津南死了,你猜許修睦最恨誰?” 他伸手去碰許青焰,后者轉(zhuǎn)臉避開,季旭珩也不生氣,嗤笑一聲: “許家視你為仇敵,季晏禮沒什么本事,眼下,你還能依仗誰?” 他又靠近了幾分,近到能看到對方臉上細小的絨毛,許青焰rou眼可見的嫌棄,他卻湊到人家耳邊說: “不如你跟了我,日日夜夜把我伺候好,我高興了,還能勉強賞你口飯吃?!?/br> “怎么伺候?像馬那樣……cao~你~嗎~” “你找死!” 他揚手要打,許青焰一個翻身將他壓在床上,鷹爪般的手指精準掐住他的咽喉,當(dāng)即讓他翻了白眼。 季旭珩反手一甩,袖中飛出一根毒針,他揚手刺過去,許青焰一個掃堂腿輕松化解,毒針精準落在他的襠下。 季旭珩趁機逃脫桎梏,冷哼一聲,轉(zhuǎn)身向門外走去。 “哼,走著瞧?!?/br> 許青焰不理他,徑自拿起手機要聯(lián)系衛(wèi)朋,突然耳朵一動,閃身躲開,只見一根針飛速而來,定在墻上,針尾還在大幅度的擺動。 許青焰被激怒,正想給他點教訓(xùn),轉(zhuǎn)身卻見季晏禮按住了季旭珩的手,神色嚴肅。 “旭珩!” “放開!” 季旭珩甩開他的手,沖著兩人冷哼一聲走遠了。 許青焰可不慣他,手臂一掃,兩根針迅速拔起又飛出,一左一右扎進季旭珩兩瓣屁股上。 走廊傳來他尖叫的聲音,被季晏禮關(guān)門擋在了外面。 他對許青焰的舉動不置可否,從頭到腳看一遍,才問道:“感覺好些了嗎?” “沒事了。”許青焰說完,又想起昨天忽略的疑點,“如果我沒記錯,你也喝了那盅湯?!?/br> “是?!?/br> “那為什么你沒事?” “我的體質(zhì)比較特殊?!?/br> 他端來了早餐,一件件擺在桌子上,動作嫻熟的不像個少爺。 “不舉?”許青焰問。 “咳咳……”季晏禮被她嗆住,臉上卻未見尷尬,瀟灑又無奈的笑了笑,“也可以這么理解?!?/br> “所以,你才一直沒有?” “這只是其一,更重要的原因,性由愛而生,如果不愛,便沒有性的必要。” “有理?!痹S青焰并不會對別人的愛情觀有所置喙,“昨晚……” “昨夜情況緊急,那樣也是無奈之舉,但趁人之危實非君子所為,冒犯之處,還望許小姐見諒?!?/br> 溫潤卻疏離,連說起這樣的事都冰冷無感,不愧是他。 “許津南呢?他究竟怎么了?” “他消失在了火海中。” 許青焰后退幾步,扶住桌角,盡可能鎮(zhèn)定:“怎么回事?” 許津南是在前一天的下午出事的。 他被父親派出去完成任務(wù),途中收到炎麟的消息,說是今晚季晏禮就會跟許青焰圓房。 許津南第一時間給自己的人打了電話,囑咐了幾句就只身趕往目的地。 當(dāng)天下午,許家重要武器丟失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圈子。 與此同時,許津南也到了沉家,見到了沉舒雅。 沉舒雅做事倒是“光明磊落”,在信的結(jié)尾留了名字,看到許津南的時候,她還納悶這人為什么不去季家而來這里。 許津南只說自己是來致謝,態(tài)度真誠。 沉舒雅以為他是安排好一切,坐等著季家的笑話,誰承想,在眾人將許家武器丟失的的事和炎麟扯上關(guān)系時,沉家竟發(fā)生了爆炸。 許津南在這場爆炸中消失,無影無蹤,而許家派來尋找的人也在廢墟中找到了武器的碎片。 一時間,炎麟偷竊幽焰武器,許家少主上門討要卻葬身火海的消息成了圈子里最大的新聞。 出了這事兒,所有人都等著看幽焰和炎麟的笑話,卻沒想到,最先出問題的,卻是幽焰內(nèi)部。 現(xiàn)有的幾大組織都是經(jīng)過近百年的發(fā)展形成的龐大勢力,家族內(nèi)部盤根錯節(jié),幽焰以許修睦為首,許津南是毫無爭議的下任家主。 而許津南一出事,幽焰下一任掌權(quán)人就成了未知之?dāng)?shù),由誰來接管便是各憑本事了。 率先發(fā)難的是許家的旁支,接著是有資歷的老人,許修睦本就因為兒子的事大受打擊,看到這情形直接中風(fēng)昏倒了。 許家眼看就要窮途末路,幾個有競爭力的叔伯已經(jīng)聚在一起明爭暗奪,許修睦日日聽著這些消息,病越來越重。 又是一個艷陽天,距離許津南失蹤已經(jīng)七天了。 幽焰的集團大樓頂層,刺眼的陽光被窗戶反射,越發(fā)奪目,窗明幾凈的會議室里,十幾位中年男性齊聚于此,進行最后的劃分。 今日之后,幽焰便要四分五裂,改名換姓了。 文件交接完畢,許修和臉上洋溢著滿意的笑容,他是許修睦的堂弟,也是這場利益角逐中最大的贏家。 會議室里或有恭喜道賀的,或有垂頭頹喪的,或有懊惱無奈的。 許修和讓助理拿好文件,掩不住的得意:“以后就有勞諸位多多關(guān)照了,哈哈哈?!?/br> 他大笑著離去,剛走到門口卻差點被沖進來的人撞倒,定睛一看,是許青焰。 她穿著緊身皮衣闊步而來,高跟皮靴的聲音頗具震懾,身后跟著他的一種下屬,浩浩蕩蕩,比許修睦還有排場。 許青焰一進門,手下的人就自覺將椅子擺在主位,許青焰無視眾人坐下,一語不發(fā)。 其他人是一頭霧水,許修和佯裝拍去西裝上的灰塵,語氣不善:“你來做什么?” “給各位叔伯看樣?xùn)|西?!?/br> “這里是幽焰,容不得你撒野,還不快來人,把她給我趕出去。” “堂叔這么沉不住氣,哪有當(dāng)家人的樣子?當(dāng)老大,不是只靠嗓門高就能鎮(zhèn)得住場的?!彼髅魇莻€小輩,卻像長輩一樣訓(xùn)誡比自己大二十歲的男人。 “你一個外嫁的養(yǎng)女,有什么資格來管許家的事情?再敢生事,別怪我不客氣?!?/br> “不急?!彼龖袘械膭觿邮种福砗蟮娜吮銓|西插進電腦里,大屏幕上瞬間出現(xiàn)十幾個四四方方的畫面。 會議室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畫面中的地方正是他們各自的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