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我問心有愧
和宋思凱沒有開始就結束了,陳樺這么說:“你我之間已經(jīng)有了齟齬,與其日后為了這事鬧的不好看,不如罷手?!?/br> 宋思凱誠懇道::“我并不介意。” 陳樺是介意的,這事沒鬧宋思凱眼皮底下無所謂,鬧事的不是什么人的兒子也無所謂,可偏偏這兩樣都占了,日后好就好,不好定會提起,不如不要開始。 “唉?!彼嗡紕P無話可說,“那好吧,日后做個朋友也是好的。” 宋思凱紳士風度還是送她回家,到了樓底下陶其飛就從車里鉆了出來,不顧宋思凱還在,跟在陳樺后頭道歉。 “對不起,我說錯話了,我真不知道那天怎么了,鬼迷心竅,你原諒我?!?/br> 陳樺不說話只管走路,宋思凱也只好跟著,到了樓下,陳樺笑著對宋思凱道:“謝謝你送我回家,路上小心。”一個眼神都沒有給陶其飛。 宋思凱離去,陶其飛巴巴地跟著陳樺上了樓,宋思凱笑著搖了搖頭,頓生凄涼之感,好似他才是個外人,但犯不著為個女人開罪陶其飛,他日后還要在國內發(fā)展,于是他緊了緊衣服走了。 陶其飛一路跟著陳樺回家,陳樺進門當著他的面把門關上。 陳母正在打毛衣,戴著老花鏡道:“我恍惚看見門口有個人?!?/br> “沒人?!标悩迤届o道。 “有!”陶其飛在外面喊,“阿姨,您給我開開門!” 陳母不知道倆人在鬧哪出,起身給陶其飛打開門,回頭嗔怪道:“你怎么把人關在外面了。” 陶其飛進門就說:“哎,我得罪了陳樺,您幫我說說話?!?/br> 陳母道:“她小孩子脾氣,你別理她,坐坐吧,待會阿姨做飯,你吃了嗎?” “沒有沒有?!?/br> 陳樺怕他和陳母再說些什么,就坐著沙發(fā)上佯裝看書,可心里一股氣哪里看的進去。 陶其飛坐她旁邊愣愣地看她,一直記掛著報仇都沒好好看過她,陳樺學生時期的嬰兒肥褪去顴骨明顯起來,于是五官便立體了不少,皮膚仍是雪白的,他不覺伸手去摸。 陳樺趕緊躲開怒目而視。 陶其飛往她面前湊,低聲道:“咱們去你臥室說話?!?/br> 陳樺看他一臉癡纏火冒三丈,她不會吵架,總是還沒說一句話先把自己氣得又流淚又哆嗦。 “好啊,”陳樺嘴唇顫抖道,“我們去屋里說話。” 陳樺關了臥室門就去拉窗簾,陶其飛的火氣騰就上來了,脫下西服就扯領帶,又不好意思又情不自禁,笑著把臉湊過去……挨了陳樺一巴掌。 “你打我!”他難以置信。 陳樺又給了他一巴掌,渾身都哆嗦,咬著牙控制聲音,但聲音仍是抖著的:“叔叔說的對,你這個人,就是欠揍?!?/br> 陶其飛一臉兇狠地看著她,陳樺不免怯懦起來,努力挺著身體緊咬牙關等著他還手,誰成想陶其飛猝不及防狠狠親了她一口。 陳樺的火氣馬上大漲壓過了怯懦,又扇了他一巴掌。 陶其飛又親了一口。 陳樺又給了他一巴掌。 陶其飛又親了一口。 陳樺的巴掌一次比一次狠,陶其飛的吻一次比一次時間長,最后親著她摁到了床上,陳樺也不拘于臉了,能夠到哪打哪,陶其飛也不執(zhí)著于嘴了,親到哪算哪,一邊親一邊去拉扯陳樺的衣裳,他紅著眼睛解皮帶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了陳母的聲音。 “你們倆在里面干什么呢?吃飯了。” 陶其飛這才回神,看看身體底下衣衫不整滿臉酡紅的陳樺,狠狠嘆了一聲唉呀從她身上跳了起來,手忙腳亂地系上皮帶,拿西裝擋在褲襠前面打開門一溜煙跑了。 陳母待要說什么,陳樺邊整理頭發(fā)邊主動交代:“我把他打了一頓,我怕他遷怒宋思凱?!彼羰侵蒙硎峦馐裁炊疾蛔?,那宋思凱必然是首當其沖,陶其飛若是想起來折騰他可怎么得了,陶其飛只怕輕飄飄一句話,這里就沒有宋思凱立足之地了,她想到這一折,鼓起勇氣把人打了,把錯攬過來。 陳母恍然大悟,道:“對對對,別為了咱們家的事帶累了別人。” 母女忐忑不安又松了口氣。 陶其飛回家的時候臉已經(jīng)腫了,他遮遮掩掩往臥室跑,陶父察覺不對喊他站住,走到他面前把他遮掩的手拿下來,看了一會兒扶了扶眼鏡拿起外套往外面走去,兒子他能打得,別人打不得。 “爸爸爸爸,”陶其飛慌忙攔住他,“我不怪她。” 陶父奇道:“你怎么被人打了還替別人說話?” 陶其飛囁嚅道:“是,是陳樺打的?!?/br> 陶父思考了一會兒,喚辛毅去把陳樺帶來,陶其飛勸說不下,過了一會兒,陳樺就被帶來了,她愧疚地叫了叔叔。 “說說吧,怎么回事?。俊碧崭赣H切地問。 陳樺不免一五一十地說了,她最后又道歉:“對不起叔叔,我不應該打人。” “你確實犯了一個錯誤,”陶父嚴肅批評道,他起身走到陶其飛面前繼續(xù)說,“你打得太輕了,”說完一巴掌把陶其飛扇了個跟頭,又把人拽回來繼續(xù)打,邊打邊罵,“我讓你仗勢欺人。” 陳樺和辛毅慌忙去拉,辛毅強硬地把陶父扶沙發(fā)上坐下,陳樺攙著陶其飛逃到臥室里去了。 陶其飛又疼又丟臉,他進門便趴在枕頭上嗚嗚地哭起來。 陳樺哭笑不得,過度的保護加過度的嚴苛,陶其飛就是這么長起來的,她不忍心怪他。 “我就知道你們都瞧不起我,我爸爸瞧不起我,你也瞧不起我,”他一邊哭一邊說,“我又在你面前丟人了,我怎么和那個宋什么比嘛,人家成熟穩(wěn)重一米八五嗚嗚嗚嗚嗚?!?/br> 陳樺坐到床上摸著他的頭安慰道:“你也很好啊,我都聽說了,你又踏實又能干,腦袋瓜還機靈,公司傾注了你好些心血呢,就算沒有這些,在我看來,你也是最好的?!?/br> 陶其飛茫然抬頭。 “你一片赤誠,是最干凈最天然的人,好像只要在你身邊,就能讓人情不自禁開心起來,我,我真的很喜歡你,”她眼睛含著淚看向陶其飛懇切道,“不是因為你處理了我爸爸的事,也不是因為你照看我mama,因為,”她笑起來,“因為你又慫又乖,還整天上躥下跳,我有時候覺得,他可真可愛啊。” 陶其飛爬起來不好意思地笑了。 “但是,在一起生活不是這么簡單的,你有你的世界我有我的世界,如果強硬地扯在一起不會幸福的,”她握著陶其飛的手哀求道,“你乖一點呢,我們這樣不是很好嗎,我答應你,你一天不結婚我也不結婚好不好,等你成了家,我再考慮。” 陶其飛皺眉,歪頭看了她一會兒狠狠把她的手甩開,罵道:“都說你不能言善辯,我看你厲害得很,還什么天然、可愛,騙人!” 陳樺冷冷道:“我不會騙人,這些都是我的真心話,你愛信不信?!?/br> 陶其飛聞言又牽回她的手哀求道:“那喜歡一個人不就是應該想和他在一起嗎,你就答應我吧,我以后都聽你的行不行。” 陳樺瀕臨崩潰,甩開他的手跑一邊跺腳道:“你這個人怎么說不通呀!” 陶其飛耍無賴:“我老婆說了我就聽,別人說我就不聽?!?/br> 陳樺回頭要再打,可看他一臉青紫下不去手。 陶其飛抱住她纏道:“你就答應我吧,我以后什么都聽你的,求你了?!币贿呎f一邊動手動腳,把手伸進陳樺衣裳里去摸她,吻她的耳朵。 陳樺不動聲色,直到陶其飛呼吸粗重,頂著她時她才道:“我不想做?!?/br> “我很快的?!?/br> 陳樺扭頭問:“你不是說都聽我的?” 陶其飛理智和他的身體拉扯,艱難地把陳樺從他懷里推出去,反身上床雙腿夾著被子痛苦地嘆氣呻吟。 陳樺看著他的模樣也跟著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