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sode12
安東尼從未覺得夜晚如此漫長,尤其隔壁還總傳來jiejie母貓發(fā)春般的呻吟,彎鉤似的尾音繪出一幕幕香艷的畫面。 他的jiejie,愛上這位糟糕的富家少爺了嗎? 他翻個身,燭臺上的蠟燭燃燒得滋滋作響,少年漂亮的眉眼在不時躍動的火光里時明時暗,澄藍(lán)的瞳孔隱隱閃爍水光,儼然一副漂亮易碎的瓷娃娃的樣子。 特蕾莎她...為什么突然改變了想法? 回想那個夜晚,安東尼怎么也抓不住她眼里轉(zhuǎn)瞬即逝的異樣。 “呼...” 安東尼煩躁到了極點,身下柔軟的床鋪無論怎么翻身,都不如家里那張浸滿特蕾莎氣息的床。 隔壁的動靜消失了,盈盈月光從窗戶灑進(jìn)來,他悄悄走下床,撈起保暖的長袍推門走了出去,被燭火拉長的瘦長身影在拐角處消失,不知去向。 霧氣氤氳的水房里,特蕾莎正泡在灌滿熱水的木桶里清洗身體,盛滿水的用具傾斜,溫?zé)岬乃髀^全身,仿佛能夠帶走恩佐留下的氣息。 “他是狗嗎?” 女人雪白美麗的胴體遍布青紫的咬痕,尤其那對雪白的奶子,rutou紅腫、乳暈暗紅,看著多少有些駭人。 特蕾莎碰了下紅腫的乳尖,‘嘶‘的一聲皺起漂亮的眉毛。 “再跟他做幾次的話,肯定會丟掉半條命?!?/br> 她重新沒入水里,想到什么似的突然站起來,將一條腿搭在桶沿,手指深入腿心仔細(xì)地?fù)竿?,咕嘰幾下,深藏xue中rou褶的jingye順著手指滴進(jìn)水里散開。 性愛后的xiaoxue敏感至極,光是這么摳挖幾下,xue中軟rou像是活過來似的絞緊她的手指,媚rou一收一縮,哼哼唧唧的呻吟便從喉嚨里溢出來。 “嗯~” 特蕾莎抽出被晶亮液體裹滿的手指,身體不穩(wěn)地?fù)u晃兩下。 金發(fā)在水里浮蕩,她靠著桶沿閉眼小憩,絲毫不曾注意到有道瘦長的人影鉆進(jìn)水房,慢慢走近毫無防備的她身邊。 冰涼的手指穿過發(fā)根,特蕾莎驟然驚醒,警惕地挪到水桶另一端,不過當(dāng)她發(fā)現(xiàn)闖入者是自己的弟弟,高高懸起的心穩(wěn)穩(wěn)落下。 “你怎么來了?” 赤裸的雙乳闖入少年的視野,安東尼不自在地垂眼干咳。 “咳...我...” 少年不知道該找什么理由來回答jiejie的話,站在那兒頗為局促地?fù)崦L袍。 “...你不該來這兒?!?/br> 特蕾莎撈起背后的長發(fā)擋在胸前,整個人埋入水中,僅僅露出個腦袋,將赤裸的身軀藏進(jìn)水里。 “...特蕾莎,他太粗暴了?!?/br> 安東尼比特蕾莎高出很多,這樣俯視著她,輪廓分明的俊美面龐隱匿在陰影,平白給她帶來無形的壓力。 “...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安東尼,你不該...嘶...” “痛嗎?” 他傾身靠近,食指勾起女人胸前的濕發(fā)撩到肩后,指腹捻住紅腫的乳果,他幾乎沒怎么用力,她都會疼得臉皺成一團(tuán)。 姐弟之間的親密接觸有著無法言說的禁忌感,特蕾莎擰眉拍掉他的手。 “你瘋了嗎安東尼?” 陌生的表情、冷硬的語氣徹底傷到了來尋求jiejie關(guān)注與溫暖的少年的心,長長的睫毛無法遮掩瞳仁里的失落,他起身理了理黑色的長袍,語氣里帶著微不可查的委屈。 “...對不起,我不會再這么做了?!?/br> 特蕾莎靜靜看著弟弟的背影消失在所見范圍里,默默捂上剛才被他輕捻的乳尖,綠眸微沉。 ... ... 第二天,恩佐早早地離開斐利花園去了好友奧蘭那兒,臨行前他還贈送了特蕾莎一條價值不菲的綠寶石項鏈,理由是這條項鏈與她的眼睛顏色很相配,想也沒想就當(dāng)著眾人的面為她戴上。 特蕾莎沒有拒絕,大大方方地接下他贈予的禮物,哪管仆人們眼里的嫉妒與艷羨,絲毫沒有情婦該有的低調(diào)認(rèn)知。 昨晚厲聲對待安東尼后他就不見了蹤影,詢問古堡里的仆人才知道他也早早地離開了斐利花園,大概是去了某家酒館短暫留宿。 她不知道該怎么勸解弟弟,現(xiàn)在唯一能做的,就只能是提前找到那位叫做莉婭的少女,讓這位純潔少女與安東尼結(jié)合,組建家庭,她自己也好去做想做的事。 可惜人海茫茫,找到一個人哪有這么容易... 特蕾莎微微嘆息,活了兩世,她突然看不懂自己的親弟弟了。 “算了。” 她懶得繼續(xù)想,坐上馬車趕去圣德禮教堂,沒錯,她待會兒要去找莉迪亞談?wù)?,旁敲?cè)擊地讓莉迪亞放棄和恩佐結(jié)婚,免得幾年之后,這個可憐的少女被恩佐磋磨成小老婦人。 莉迪亞與她父親都是好人,好人不應(yīng)該擁有這樣糟糕的人生。 馬車滾輪顛簸著來到格魯伯·賀維明所負(fù)責(zé)的教區(qū),教區(qū)的環(huán)境幽靜得有些過頭,除了偶爾經(jīng)過的路人攀談聲,連鳥叫都沒有。 特蕾莎走下馬車,面前一座洛可可式的教堂正安靜地矗立在晴空下,白墻棕瓦砌造而成的主體曲線纖巧,占地面積并不算大,不過周圍的環(huán)境倒是被修整得很整齊,可見格魯伯神父廢了不少心思守護(hù)著這座老舊的教堂。 她收起遮陽傘,拎著裙擺走進(jìn)圣德禮教堂,目光淡淡地掠過坐在長椅上靜靜禱告的教徒們,最終在第一排靠近告解室的莉迪亞。 “莉迪亞。” 她走過去坐在莉迪亞旁邊,薄荷綠色的蓬松裙擺在坐下時微微蓬起,帶起小股好聞的玫瑰花香。 莉迪亞在禱告中睜眼,看到禮帽下有些熟悉的美麗面孔,視線向下,短暫停留在她那條緊貼乳溝的綠色寶石項鏈,總算想起了她是誰。 “黛西?” “是我?!?/br> 特蕾莎摘下禮帽,向莉迪亞投去友善的笑容。 幾日不見,莉迪亞覺得眼前的黛西變得更加明艷動人,如一朵被精心呵護(hù)的紅玫瑰,傲然地綻放在貧瘠之地,勾人摘擷。 莉迪亞不著痕跡地抓緊裙擺,已逝世母親的尖銳、刻薄的話好像又在耳邊重復(fù)。 ‘你太干瘦了莉迪亞,你的未來丈夫不會愛上你這樣既沒有美貌,又沒有身材的丑丫頭,瞧瞧你的腰和屁股,我的天,你為什么哪里都不如你的jiejie?‘ 特蕾莎發(fā)覺她的異樣,主動握住她的手。 “親愛的,你在想什么?” 她問。 莉迪亞抿唇,牽強(qiáng)地笑了下。 “沒什么。” 特蕾莎松開她的手,打量了眼彩繪玻璃下的格魯伯神父與被釘在十字架上的上帝耶穌神像。 “黛西你今天怎么會來圣德禮?” 莉迪亞主動挑起話題,將特蕾莎的注意力從耶穌神像上轉(zhuǎn)移到別處。 “唉...” 特蕾莎佯裝困擾地嘆息。 “怎么了?” 莉迪亞并不討厭特蕾莎,看她陷入困擾,挺直了背脊,偷偷瞥向在引導(dǎo)教徒們走出困境的父親,發(fā)現(xiàn)他并未注意到自己,于是小聲詢問。 “唉...我有個朋友最近陷入了非常糟糕的婚姻生活...” 她是個完美的表演者,皺起的眉頭在不明真相的莉迪亞看來非常真實。 “你的這位朋友情況還好嗎?” 莉迪亞心地善良,聽聞有人正陷在困境中無法抽身,問。 “她的情況...非常糟糕...” 特蕾莎抬眼,漂亮的眼睛里有淚光在打轉(zhuǎn),脆弱得引人憐惜。 “別傷心,請跟我說說吧,或許我能有辦法幫你的朋友脫離困境。” 莉迪亞輕輕握住她的手,說。 “我的這個朋友是個非常善良的姑娘,可惜她出生在一個不太富有的家族,她上面有一個jiejie和哥哥,母親向來不喜歡她,常常打擊她的自信心?!?/br> 特蕾莎吸吸鼻子,聲音哽咽得讓人動容。 “然后呢?” “再然后,她長大了,家里給她定了個婚事,男方非常富有且英俊,我朋友她在第一次遇見他的時候就愛上了他,沒多久之后就與他結(jié)了婚...” “她本以為自己的丈夫是完美的,可結(jié)果,丈夫完美的一面都是他裝出來的,表面上裝著很愛她的樣子,但背地里卻總?cè)ゼ嗽号c妓女...” 說到動情處,特蕾莎曲起指關(guān)節(jié)輕輕蹭走睫毛上的眼淚,美人落淚總能引起人們的憐惜,包括莉迪亞也是,她心情復(fù)雜地抿緊嘴唇,不知道心里正在想什么。 “再后來,我的朋友因她的丈夫總與妓女做那些事,導(dǎo)致她也染上了骯臟的性病,前幾日我去探望她,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與記憶里漂亮的樣子完全不像了,蒼白消瘦、身上的皮膚沒有一處是完整的,生滿了可怕的膿瘡紅斑...” “明明還是個二十一歲漂亮年輕的小姑娘,可卻因為丈夫的不忠不潔,被磋磨成小老婦人,整日躺在床上無法動彈,只能被仆人伺候著行動...” “最后,她,她的丈夫竟然還拋棄了她...” 特蕾莎低下頭輕聲啜泣,一顫一顫的肩膀引得莉迪亞不知該如何安慰。 “黛西...” “莉迪亞,世界上無論哪個男人都不能相信,無論對方表面裝得有多紳士,都不要愛上他,否則,所有人的結(jié)局都會像我的朋友那樣悲慘...” 特蕾莎猛地抓住莉迪亞的手腕,眼眶里堆滿淚水,我見猶憐。 “黛西,你...冷靜點...” 莉迪亞心情復(fù)雜地看著她落淚,想要安慰的話又吞回了喉嚨。 “莉迪亞,你是我的朋友,我希望你能認(rèn)清一個人,不要像我的那位朋友,因為錯信一個男人而毀了后半生...” 她松開莉迪亞的手腕,抽出手帕擦了擦沒來得及掉下來的眼淚。 “...我會的?!?/br> 莉迪亞心情復(fù)雜,在特蕾莎的那番話中,她想到了恩佐,也是一位英俊富有的紳士,但是...但是...恩佐他應(yīng)該不是那樣的人,畢竟沒有人能裝紳士裝得那樣真實。 “那就好?!?/br> 特蕾莎收起眼淚,靜靜坐在莉迪亞旁邊聽格魯伯神父念著引導(dǎo)詞。 時間流逝,投落在地上的彩繪玻璃倒影慢慢傾斜,格魯伯神父與莉迪亞相伴離開,特蕾莎送走兩人后,站在教堂的陰影中收起嘴邊的笑容。 “莉迪亞,但愿你今生能夠擁有美好的人生?!?/br> 她回望身后的教堂大廳,突然轉(zhuǎn)身走向告解室,拉開那扇小門坐了進(jìn)去。 “神父,我要贖罪?!?/br> ———— 讓下個男性角色短暫上個線,嘿嘿(恩佐快下線了,差不多在兩三章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