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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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他實在喝了太多酒。 不記得自己是怎么回的家,不知道是誰守在自己身邊。 但也只能是夏瑾。 喉嚨干澀得厲害,有人輕聲問他是不是渴了,不過多時便有沁人心脾的蜂蜜水遞到唇邊。 兩人吵過架后,關(guān)系一直處在不冷不熱的狀態(tài),甚至爭吵的次數(shù)更多,可每每想起許恒說的那些話,他便只能暗自隱忍。 “渴嗎,要不要喝點水?” 是少有的溫順輕柔。 他就著她的手喝完水,只覺得今晚連她的手都格外柔軟。 她問:“還喝嗎?” 他仍有些渴,所以點頭,但又不想放開她的手,于是停留兩秒,又搖頭。 卻聽到她在笑。 于是他問:“你在偷笑?笑什么?” 話問出口,腦海中卻陡然閃過一些畫面,嘈雜、低靡、酒精、女孩…… 快到他抓不住。 只遵循本能,將她拉進了自己的懷里。 他們許久沒有親近過,以往也大多是她主動。 可今晚懷里的人沒有迎合他,卻更讓他動情。 他吻上她柔軟的唇,與她糾纏,感受著身體的輕顫。他伸手探進上衣,撫摸上那滑得如同白玉的身體,霎時間軟如春水。 總覺得有哪里不太一樣,讓人忍不住想去索取。 呼吸逐漸急促起來。 從未有過的感覺,他從未如此急迫地想要她,想狠狠地占有貫穿。 吻連綿而下時,問到她身上的清香,格外甜。 “你換沐浴露了?” 味道有些熟悉,一時想不起是在哪里聞到過。 下一秒,懷中的人卻陡然僵硬,她的聲音那么小,卻如同雷霆般振聾發(fā)聵。 “爸?!?/br> 世界上只有一個人會叫他爸爸。 今天是來尋放假回家的日子。 像是一盆冰水兜頭蓋臉潑下,恒溫二十六度的別墅里灌進了凜冽的寒風(fēng),宋知遇渾身發(fā)涼。 荒唐無比的五分鐘被一個字終結(jié)。 他的手還停留在她不堪一握的腰間。 他的雙眸不再是混沌,而是徹底的清醒。 觸電般,他松開她,顫抖著雙手拉開沙發(fā)旁的立燈。 少女衣衫凌亂,烏發(fā)披散。 四目相對,空氣中是死寂。 她咬著唇看著他,雙眼通紅,似乎極力控制著淚水。 他猛地扭過頭,慌亂又懊惱。 “對不起,來尋,我喝多了,以為你是……” “我知道?!彼驍嗨?,垂下眼眸,從他身上站起來,“早點休息,我去睡覺了?!?/br> 她避而不談,他啞口無言。 目送著單薄的身影消失在房門后,無力地癱在沙發(fā)上。 可閉上眼睛,腦海中劃過的竟然是來尋剛才秋水盈盈的雙眸,那樣的清澈透亮。 片刻前他們無聲地對視,呼吸都尚未平穩(wěn),雙唇鮮紅,睡衣一顆扣子被解開,露出筆直纖細的鎖骨。 他們之間確實太過疏遠,他都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那個瘦弱的小姑娘,長成了現(xiàn)在亭亭玉立的小女人,像是她親手種下的那些的藍雪花,散發(fā)著清甜的香氣。 手指尖甚至都還殘留著她身體光滑軟綿的觸感。 和一年多以前她生病他給她擦拭身體時相比,似乎有了很大的不同。 宋知遇一驚,反手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 真他媽是瘋了。 他想什么呢? 黑夜和酒精滋生的情愫太過不可控。 他腦中隱隱作痛,回到房間連澡都沒洗,在一片渾噩之中睡了過去。 夢中是晦暗的酒吧,看不清的面容和一雙水光泠泠的黑眸。 第二天早上是被電話鈴聲叫醒,窗外的陽光從未關(guān)上的落地窗照射進來,刺痛雙眼,他抬手蓋上額頭,接通電話,是二叔宋明打來的。 “下周四小川孩子的滿月酒,別忘了。” 他捏了捏眉心,開口聲音沙啞:“嗯,沒忘?!?/br> 大概猜測到他是宿醉,宋明虛情假意地叮囑幾句掛了電話。 他閉上眼又躺了一會兒,聽見廚房傳來聲響,輕嗅,有食物的香味飄進來。 翻身起來走到廚房門口,便看到來尋系著圍裙煮粥,漆黑的頭發(fā)挽在腦后,因為她低頭的動作,有幾縷不老實的發(fā)絲從耳鬢滑下,落在她陶瓷般的側(cè)臉。 晨曦罩住了整個廚房,也罩住了置身其間的她。 今早的光過于溫暖柔和了。宋知遇心想。 來尋也察覺到了宋知遇的存在,扭頭看向他。 對上她的視線時,他下意識地躲閃開來,昨夜企圖忘記推脫給酒精,所有發(fā)生過的畫面不受控制地出現(xiàn)。 來尋卻很平靜,倒像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朝他莞爾:“早上好?!?/br> 所有的尷尬難堪被她輕和的三個字抹去。 宋知遇微怔,暗嘲自己扭捏,還不及一個小姑娘,于是也抬眸大方笑道:“早上好?!?/br> “我煮了皮蛋瘦rou粥,洗漱一下吃早飯吧?!眮韺た吹剿男θ荩佳蹚澠鹆嘶《?,“再煎個蛋?” 她一直,懂事得過分。 宋知遇想過去揉揉她的腦袋,又聞到自己滿身酒氣,只好放下一句“煎兩個吧”轉(zhuǎn)身進房間洗漱。 待洗了澡渾身清爽地回到廚房時,一鍋粥兩個蛋已經(jīng)擺上了餐桌,色香俱全。 來尋給他盛了粥,推到他面前。 他夾了一塊煎蛋放進她盤子里,看到她神色一頓,低聲說“謝謝”。 兩人少有坐下來一同吃早飯的時候,一餐飯一如既往地安靜。 吃完飯后他主動承擔(dān)洗碗的任務(wù),來尋卻沒有離開,就靠在一旁看著他。 此時再安靜就顯得有些怪異,宋知遇問她:“下周四有安排嗎?” 小姑娘不知道出神在想什么,聽到他的話猛地回神,反應(yīng)了好幾秒才說:“沒有?!?/br> 宋知遇忍不住笑道:“想什么呢?” “就,發(fā)呆。”她避而不答,“是有什么事情嗎?” 宋知遇也不深究,說:“下周四小表叔的孩子滿月宴,要和我一起去嗎?” 這幾年來,他幾乎沒有帶她出席過什么宴會。 一是為了保護她,二是她也時常不在他身邊。 宴會人多眼雜,他不想讓那些爾虞我詐、勾心斗角的東西干擾到她的生活。 但這次不太一樣,臨近除夕,確實不該讓她一個人在家。 身邊的小姑娘卻問:“夏阿姨也去嗎?” 他想到兩人關(guān)系一直很好,于是笑說:“她去,酒席枯燥,正好你們倆可以做伴?!?/br> 來尋笑容淺淺:“好啊?!?/br> - 沉來尋的小表叔江川,是宋知遇小姨的兒子。 江川的妻子叫顧子君。 兩人是商業(yè)聯(lián)姻,兩年前結(jié)婚,不出一年就有了孩子。 宋知遇手上有項目在和顧氏合作,這場酒席于公于私都推托不得。 這些都是來尋在去的路上聽宋知遇說到的。 而夏瑾聽到“顧子君”三個字時臉色變了又變:“顧子君是顧氏的三小姐?” 來尋自然是完全不知道顧氏的。 而得到宋知遇的肯定答復(fù)后,夏瑾的興致明顯沒有出發(fā)時高漲。 直到在宴席上見到了一個不該見到的人,來尋總算是明白了為什么。 “哥,他是顧澈,子君的侄兒,今年二十歲了,早些年一直在國外,最近才回國,現(xiàn)在在家里的公司做事?!?/br> 江川笑著給宋知遇介紹面前年輕又漂亮的男孩。 今日是喜事,明晚又是除夕,所有人的臉上都掛著喜悅的笑容,只有夏瑾面色蒼白,像是一尊石像呆立在原地,嘴角的笑容如同刀刻般僵硬。 “這是我女兒,來尋。”宋知遇神色平淡,介紹得簡單,“夏瑾,女朋友。” 周圍人看向三人的神色各異。 顧澈狹長的丹鳳眼笑瞇瞇:“小宋叔叔好,來尋meimei好,夏……阿姨好。” 尾音落下時,目光也連帶著掃過他身邊的夏瑾,曖昧而短暫地停留,又不動聲色地離開。 而所有的一切,都盡數(shù)落在沉來尋的眼底。 她像一個看客作壁上觀。 甚至有些惡心想吐。 看似是一場滿月酒席,實則是換了地方的生意場。宋知遇帶著夏瑾加入“大人們”的談話,留下了來尋和一群“小孩兒”在一起。 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年紀,兩邊都難以融入。 時不時會有人向她投來打量和好奇的目光,又都在聽到“宋知遇的女兒”六個字以后,轉(zhuǎn)變態(tài)度。 巴結(jié)討好中又有冷嘲暗諷。 她少說多聽,都是各家名媛小姐太太,聊起天來也不外乎是些家族間的八卦。來尋聽了會兒覺得無趣,自己找了個安靜的角落坐下。 實在是不太喜歡這樣的場合。 真吵。 她后知后覺地明白過來為什么宋知遇極少帶她出席宴會,如果不是自作多情的話…… 宋知遇是在保護她。 這樣的想法冒上心頭,她控制不住地挑起嘴角。 “桐桐摔了一跤很好笑嗎?”身邊坐下一個人,語氣戲謔。 來尋先是扭頭看了眼身邊的人。 是顧澈,正端了杯香檳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又轉(zhuǎn)回剛剛自己視線所及的方向,有一個小孩兒摔倒在地,手里的糕點糊了一臉,哇哇大哭。 于是也大致搞清楚了桐桐是誰。 她沒有接話,而顧澈也沒有打算讓她接話,笑瞇瞇地開口:“來尋meimei怎么一個坐在這里?” 他說話時會不自覺地俯身低頭離人更近一些,長著這么具有攻擊性美貌的臉,只怕是什么人都能被迷了心竅。 倒是與夏瑾般配。 來尋微微后仰,與他拉開距離:“你不也是一個人?” 顧澈笑道:“你說得對,我也是孤家寡人。” 來尋縮在沙發(fā)靠背里,冷眼看著遠處夏瑾挽著宋知遇的手臂,你來我往談笑風(fēng)生。 夏瑾的視線始終定格在宋知遇身上,像是滿心滿眼都只有他。 那樣的眼神讓沉來尋心里陰鷙的小苗越發(fā)壯大。 身邊的顧澈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仍舊掛著笑。 “你爸的女朋友對你怎么樣?” 來尋看了他一眼,很想說“與你無關(guān)”,但還是忍住了。 “挺好的?!?/br> “看來你不怎么討厭這個后媽?!彼沧?,下結(jié)論。 “當(dāng)然。” 他笑著仰頭喝下一口香檳,沒有說話。 ----------- 宋知遇:半夜醒來,我真該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