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他的脆弱在她掌心盛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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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夜盈盈,星淚閃爍。林晨音步行回宿舍,沿路的燈光太靜謐,她不愿沉浸于獨思的迷惘中,傾訴欲在此刻涌動著,她給葉滄瀾發(fā)了個消息,“我好像會通靈了?!?/br> 那邊回得很快,“?通一下我太奶奶試試”。 “…此業(yè)務(wù)尚未開通,v我50考慮一下?!绷殖恳粜α似饋?,“說正題,有個女生突然出現(xiàn),然后在我面前又突然消失了?!?/br> 葉滄瀾回了她三個問號,并關(guān)心了一下她的精神狀況。林晨音無奈地把她做的夢以及今天一系列的發(fā)展都細(xì)細(xì)告訴葉滄瀾。 葉滄瀾接受得很快,她看得津津有味,“你不像通靈,你倒是像穿書了。以及,你是故意把自己說的那么帥的嗎?” 林晨音無視了她后面那句話,“什么書?女主被校園霸凌,她和她的姐妹一起宰了罪魁禍?zhǔn)椎墓适???/br> “以我淺薄的閱讀經(jīng)歷來講,可能只有前面那一半?!?/br> “女主被校園霸凌,沒了?” “yes,校霸還有后援會這種用詞,以及小白花的配置,還能寫脖子以下的部分,應(yīng)該是校園虐心rou文,什么霸道校霸愛上我這種。” “…”,葉滄瀾短短的一行字對林晨音這種不看小說的人來說沖擊巨大,她反反復(fù)復(fù)地打字又刪掉,悵然若失的情緒徹底抽離了,她現(xiàn)在充滿了困惑,“誰會看這種啊,這男的就是一個強(qiáng)jian犯,而且還臟?!?/br> “你不懂,多的是有人不講究的,你告訴我女男主叫什么?!?/br> “女生叫蘇綿綿,男的叫許什么的,還挺復(fù)雜,我沒記住?!?/br> “啊,女主嬌軟abb,男主生僻字,太典型了。” “典型什么?” “典型的虐女愛男文啊,不過我只是隨便一說,肯定也有不是的?!?/br> 林晨音看了“虐女”兩字心生厭惡,“都是些男人意yin的垃圾東西?!?/br> 葉滄瀾其實知道其中有很多都是女作者寫的,但是她選擇給林晨音留一點美好幻想,她轉(zhuǎn)移話題,打字道,“我繼兄最近很奇怪,本來挺沉悶的一人,最近突然特別活躍,還老跟我套近乎,我懷疑他想跟我爭家產(chǎn)?!?/br> “你還有家產(chǎn)?”林晨音瞬間上鉤,被葉滄瀾帶跑了。 “我媽的公司?!?/br> “牛,可以給我開實習(xí)證明嗎?” “...你才高中生,還有,不行。” “哦,那沒事了”,林晨音話鋒一轉(zhuǎn),難得正經(jīng)地回復(fù)道,“我相信你一定能爭過他的,不過有需要我?guī)兔Φ?,盡管叫我?!?/br> 然而對面的葉滄瀾十分冷酷,“你能幫得上什么忙?我可不打算違法亂紀(jì)?!?/br> 林晨音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和違法亂紀(jì)扯上關(guān)系了,剛想打字反駁,就收到葉滄瀾的回復(fù),“先不說了,他又來煩我了?!?/br> 林晨音已經(jīng)到了她寢室那一層,她給葉滄瀾回了個OK,終于從手機(jī)上抬起頭,卻發(fā)現(xiàn)江臨月站在她的門口,林晨音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覺。 江臨月倚靠著墻壁,微閉著眼,黑發(fā)不像往日打理過的那般整齊,而是有些散亂地垂著眉眼間。他仍穿著林晨音喜歡的襯衫,衣扣卻反常地沒有系到最上面,走廊里幽微的光線撒在他的鎖骨上,在潔白的皮膚上淺淺地留下一塊陰影。 頹廢而美麗,林晨音想?!霸诘任覇幔俊?/br> 少男的睫毛微顫,有些恍惚地向她投來視線,“你終于回來了?!?/br> 林晨音把江臨月帶進(jìn)了寢室,發(fā)現(xiàn)他手上還提著一個塑料袋,“這是什么?” “避孕藥還有你的晚飯”,江臨月神色淡淡的,也不看她,徑直拿起她的杯子,去飲水機(jī)倒了一杯溫水,打開了藥片遞到她手邊,“先把藥吃了吧,越早吃越好?!?/br> “你就是來說這個的?”林晨音沒有接,抬頭看著他。江臨月不愿與她對視,沉默著,但仍執(zhí)著地遞著杯子。 林晨音自知拗不過他,她無視了那片藥,接過了水一飲而盡。林晨音抿了抿濕潤的嘴唇,向江臨月湊近,她的手撫上他的臉,逼著他直視自己,“你真的沒有別的要說的嗎?” 她們的眼神交錯著,一個清醒一個迷亂,一個冷靜得像星辰,一個卻開始燃起灼灼烈火,“你想要我說什么呢?問你為什么要跟別人zuoai卻叫我的名字?問你昨天晚上高潮了幾次?問你今天下午又和他去了哪?問你為什么不帶套還不吃避孕藥?你到底要我說什么呢?” 江臨月黝黑的雙眼閃爍著光芒,林晨音已經(jīng)不知道那到底是眸光還是淚光了,他的神情憤怒又悲傷,疲倦?yún)s冷酷,但依然美麗。他因為說完這一長串的質(zhì)問而微微喘息著,又因為其中的含義嫣紅的嘴唇不住地顫抖。 林晨音的臉上看不出表情,江臨月以為她生氣了,但她卻在這時俯下身吻住了他。她溫柔地吸吮著他的唇瓣,就像在撫平他話語里余留的憤懣,她的舌一點點深入,舔開他緊閉的牙關(guān)。 接下來的親吻幾乎讓江臨月無法承受,他掙扎著去理解她,沉醉其中卻無法做出任何反應(yīng),他微張著嘴,想回應(yīng)卻又猶豫不決,被動而又順從。 林晨音的手從江臨月的肩撫上他的脖頸,手指摩挲著他的頭皮,穿過他的發(fā)間,為他拂去垂到額前的劉海。一顆滾動的淚珠從江臨月的眼角墜落,匯入她們交織的唇齒間,微咸還帶著些許苦澀。 江臨月結(jié)束了這場親吻,他撇過頭去,眼角微紅,“別看我?!绷殖恳糨p輕揉過他的淚痣,為他拭去眼淚,“為什么?” “哭起來又不好看?!?/br> 林晨音的手撫上他的眼,“這樣就看不到了”。他纖長的睫毛在她掌心掃過,微癢,劃過手心的淚珠像是最細(xì)膩的翻攪著的洋流。 她說,“因為想看你失控的樣子。”江臨月在她掌心一顫,林晨音繼續(xù)說道,“昨晚高潮了三次”,他意識到她在回答他開始的問題,江臨月喜歡她對他坦誠,但嫉妒的酸澀還是涌上了心頭,他在她的手上咬了一口,牙齒磨著她的皮膚,像是要留下自己的痕跡。 “下午我一個人去圖書館了,坐在上次和你一起的位置,我有點想你”,江臨月頓住了,這是林晨音第一次說想念他,手心的咬試探著變成了一個吻,輕柔地一觸即分,“不吃藥是因為他已經(jīng)結(jié)扎了,我沒想到你會這么在意?!?/br> 林晨音說完了,她壓下手腕,讓掌根和他的唇緊緊貼著,感受著他濕潤的溫度。江臨月濕淋淋的眼從指尖露了出來,光一下子跌進(jìn)他的眼睛里,像是被夏風(fēng)吹皺的池水,睫上長出一片雨后的森林。 林晨音松開手去吻他,卻被江臨月側(cè)著頭躲過了,“高潮了三次?我可沒說要原諒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