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想她.LSD.沙利文
來人編號MB4439,“你們誰是林境清?” 聞言,周斯楊手握住她的手緊了緊,勞昂笑說,“我可以讓州長跟你們確認(rèn)一下,這位也是州長派過來拍攝紀(jì)錄片的導(dǎo)演。” MB4439充耳不聞,再次用英語重復(fù)一次。 “我是。” 周斯楊也跟著起身,被MB4439呵斥住,“我是她男朋友,你們要帶她去哪里?” 氣氛焦灼起來,周斯楊亦不松手,一想到她身上大小不一的一些疤痕,他的心就像被拳頭攥住,他不會再讓她一個人面對。 他神情嚴(yán)肅直視MB4439,軍人軍用耳機(jī)閃了一下,他點了點頭,帶著兩人離開這間牢房。 “這叫什么事?為什么莫名其妙被關(guān)在這里?!敝苋脨馈?/br> 莎莉縮在雷諾身后怕兮兮地不講話。 “境清不會有什么事情吧?”皮沙文頗為擔(dān)心。 “他們都是中國人,出了事情大使館不會不管,再說,有境清在,周斯楊不會有事。”勞昂說得輕松。 皮沙文盯著勞昂沉默兩秒,也點點頭。 境清和周斯楊被帶到一個辦公室,背坐的一個男人正悠閑地吐著煙圈,林境清看一眼桌上的名牌——沙利文,握住周斯楊的手不自覺收緊,周斯楊雙手握住不但沒有給予寬慰,反而她渾身都刺喇起來,眼眸頓時犀利驚懼。 男人轉(zhuǎn)過椅子,勾起一個大幅度的笑容,支著腦袋緩緩?fù)侣叮骸拔矣H愛的卡娜,你過得還好嗎?” 沙利文用泰語親切地問候,隨即站起身來就要給境清一個擁抱,周斯楊立馬上前擋住,“你干什么?” 沙利文雙臂頓住兩秒,臉上笑意不減:“卡娜,這是你的新歡?”沙利文歪頭瞧著身后垂眸繃臉沉默的境清。 周斯楊極其不爽男人這副表情,尤其是他看境清的神情,比他熟,比他好像更了解境清,周斯楊意欲開口,境清握住他的手上前一步,嘴角扯出一個笑容,“文哥,我過得很好,謝謝惦記?!?/br> 沙利文挑眉,不看周斯楊一眼,徑直坐到沙發(fā)里,示意他倆一起坐。 “阿清,他是誰?”周斯楊忍不住問。 這個男人看著像中國人,但眼眶深邃,鼻梁高挺,濃眉妖艷,尤其長相極其鋒利,可以確定的是他看境清的眼神跟外面幾位都不一樣,比勞昂還不一樣。 沙利文的視線沒有從境清身上挪開過,眼眸掃到兩人一直緊握的手,玩味地將境清從上掃到下,她還真是長大了,沙利文微笑。 境清拍拍他的手,沙利文把這一切都看在眼里嗤笑一聲。 “卡娜,好久不見,我很想你。”他說得坦然,而表情更是露骨。 周斯楊眼眸冷冽直視他,境清調(diào)整一下呼吸開口,她在發(fā)抖,“文哥,我們今天來只是受州長之托找回園里丟失的動物,正好有只馴鹿在你們基地附近,不小心擅闖,對不起?!?/br> 周斯楊能感覺到境清的畏懼、緊張、以及厭惡,她手心都是汗?jié)n。 “我接受你的道歉,動物我可以幫你們送回去,人我也可以放走,但你得留下。”沙利文說完還掃一眼周斯楊。 周斯楊聽他們泰語交流,隱隱覺得不對,對面的男人雖然笑著,但他看境清的眼神滿是玩味,甚至是下流。 “阿清,你不要害怕,也不要瞞著我?!敝芩箺顡?dān)憂地看向她,林境清大概也知道瞞不過,只是故作輕松地笑說:“他是我泰國的一位朋友?!?/br> 沙利文聽完境清說的話不自覺嘴角勾起,他用中文說,“林境清,我要帶你回去?!?/br> 聞言,周斯楊面色斂沉與他對視上,這是男人與男人之間的暗流涌動,眸如鷹目銳利鋒削,周斯楊有種不安感,身側(cè)的境清變得陌生,她不說話,只是安靜地垂著腦袋,手指不安地繳在身側(cè),這不是他認(rèn)識的境清。 他握緊她的手,雙眸溫和地注視她,境清腦子飛速轉(zhuǎn)動,不能讓周斯楊也出事。 * 境清走后,勞昂亦被帶走,皮沙文煩躁地扒著鐵門,“欸,兄弟,你們干嘛的?” 旁邊持槍的外國大高個一言不發(fā),皮沙文討好地用英文問:“我想上廁所,兄弟,行個方便?!?/br> 又是不理人,皮沙文急了,“你把我兄弟姐妹帶哪去了???!” 雷諾安撫好莎莉,“這里應(yīng)該是LSD研發(fā)基地?!?/br> “什么是LSD?”幾人不約而同發(fā)問。 LSD英文名lysergic acid diethylamide,中文名麥角酸二乙基酰胺,是致幻劑里面最強(qiáng)的一種,它無色無味無嗅,擦在皮膚上立馬消失,也是最貴的毒品。 “所以是個制毒基地。”周全幾乎肯定講出來,“那園長和其他兩位——” 莎莉擔(dān)心地問:“他們會不會出什么事?” 毒品自古以來從不是什么好東西,制毒,販毒,吸毒的人更不可能好到哪里去,皮沙文神情嚴(yán)肅起來,他們現(xiàn)在身上的東西全部被繳干凈,也無法跟外界聯(lián)系,即使有,誰知道這鬼地方有沒有信號,其他幾人無奈嘆了一口氣。 “呸呸呸!”皮沙文斜了周全一眼,“你別瞎說話。” 周全小聲嘟囔,“平白無故遭罪一趟?!?/br> 雷諾:“行了,都是一塊來的,誰也不可能少誰回去。別瞎找晦氣。” 周全禁聲。 雷諾:“我以前聽別人說過這種毒品在歐洲很受歡迎,而它的價格高達(dá)3000美金每克,但量非常少,因為它的提煉方式方法非常難得,可這個東西在美國是被禁止的——” 皮沙文看一眼外面那些個大個頭,不是美國人是什么。 他氣不打一處來?!袄厦酪陕??!?/br> 周全:“賺錢唄?!?/br> 莎莉推推他的胳膊。 “賺錢是一回事,可是我們又沒有錯,為什么把我們抓起來?!闭f著莎莉就要哭了,她才剛畢業(yè),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難道要死在這鬼地方嗎。 外面的軍人聽到哭聲拍了拍大鐵門,嚇得莎莉一顫,“閉嘴!” 幾人安靜會兒,牢門被打開,他們被告知可以走了,但要求蒙上眼睛,他們負(fù)責(zé)送離。 雷諾詢問:“我們其他三位同伴呢?” 大高個未回復(fù),粗魯?shù)亟o他們蒙上眼睛,系上雙手送他們離開。 等他們再次出來時,不遠(yuǎn)處的娜美擔(dān)心地跑過來擁住皮沙文,“勞昂和境清呢,還有那個導(dǎo)演?” 娜美茫然地?fù)u搖頭。 江展急吼吼沖過來,“我哥呢?” 周全一開口全抖了出來。 “你們什么意思,把我哥一個人丟里面?!”江展指著鼻子開罵。 “也不是他,還有清子姐和勞昂園長?!鄙蛐⌒囊硪硌a(bǔ)充道。 皮沙文連忙給州長去電。 “怎么說?”雷諾問。 皮沙文看一眼江展,猶豫幾秒,“州長說剩下的動物都被送回來了,境清和那個導(dǎo)演被境清的朋友帶走了,說是邀請他們?nèi)プ隹?,過幾天就回來。” 聞言,娜美懷疑地盯著皮沙文。 “什么朋友?”江展腦子一團(tuán)亂。 “沙利文,就是阿清以前在泰國的朋友?!逼ど澄哪椭宰咏忉?,娜美惴惴不安,握著皮沙文的手,她作為清子的好朋友,非常清楚沙利文這個人很難纏。 “文,我們回泰國吧。”皮沙文也了解,便點點頭。 皮沙文臨走前,跟江展說:“你放心,他會回來的,你就在這邊等著吧?!?/br> 勞昂電話一直是關(guān)機(jī)狀態(tài),皮沙文也管不了了,之前那通電話根本不是州長接的,是境清,“娜美,我們得回去報警?!蹦让乐刂攸c點頭。 叮囑雷諾在這邊看著,有事隨時聯(lián)系,便和娜美坐私人飛機(jī)回到泰國。 林境清和周斯楊被沙利文帶到清萊湄賽靠近泰緬交界處的一棟別墅。 “文哥。” 金文看到身后的人怔神幾秒。 周斯楊心中滿腹疑惑。 境清平靜地說:“他叫金文,大家都叫他阿金?!?/br> 沙利文大喇喇坐在沙發(fā)里,阿金遞給他一杯冰水,沙利文讓他出去。 周斯楊和林境清也沒坐,就站在不遠(yuǎn)處。 等著誰先開口。 “坐,這么客氣干嘛,都是一家人?!鄙忱恼泻羧怂瓦^來兩杯茶。 林境清拉著周斯楊坐下,思忖半天,“文哥,我、” “阿清,你爸爸還好嗎?” 境清怔住又皺眉。 周斯楊眼眸微動,眉頭下皺,眸光銳利似是要穿透眼鏡,阿清這個稱呼太過親密。 境清沉默不語,指甲入骨rou刺麻鈍痛,周斯楊滿臉擔(dān)憂,此時此刻的境清眉峰下壓,目光鋒利,面龐緊繃,如臨大敵,這樣的境清是他沒有見過的,她一定對這個人又恨又怕,周斯楊開口:“沙先生,我想我們應(yīng)該離開了?!彼城逡?,后面金文還有其余幾人都扛著槍,周斯楊內(nèi)心惶惶不安后退幾步,從沒想過境清居然遭受過這些。 境清語氣肅然冷漠:“沙利文,現(xiàn)在不是以前了,你這種行為等同于綁架,我們可以直接報警?!?/br> 沙利文冷嘲:“林境清,拜你所賜。不過很遺憾,沒能達(dá)到你的期望。”隨后譏誚地盯著她。 沙利文看他們你儂我儂,眸中輕蔑不屑,他審視著男人,搞了半天她原來是喜歡這種弱雞小白臉,沙利文徐徐吐出煙圈,蔑笑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