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我自己能走
“知秋,我給你拿了一杯白葡萄酒?!?/br> 葉知秋接過孟亦帆手中的酒杯。 “那你們倆先聊著,我有事先離開一會兒”,孟亦帆說。 “初次見面我們干一杯?!?/br> 葉知秋禮貌性地舉起酒杯,啜了一小口。 “葉小姐,你在美國上的學?” 是。 葉知秋心中甚是詫異,因為她跟這位張景然先生從未謀過面,他連她在什么地方上的學都知道。想了一會兒,不用說,肯定是孟亦帆告訴他的。 “我也是在美國上的大學?!?/br> “這么巧”,葉知秋敷衍地笑著說。 這時,她的身體不知為何開始灼燒起來。 她覺得燥熱難耐,隨即又喝了一口酒。 然而喝了一口酒之后,并沒有讓她身體的不適之感有所緩解,反倒是更加強烈起來。 不知為何,她突然想起那天晚上在孟亦琛房間桌子上的那半杯茶。 她晃了晃高腳杯中的白葡萄酒,并沒有覺得什么異常。但是突然就悟到了兩者之間的共同之處。 她搖晃著將酒杯放到餐桌上。 “葉小姐,你沒事兒吧?” “我沒事兒?!?/br> “我看你好像不太舒服,要不我們上樓去休息一會兒吧?” 葉知秋無意間看到張景然口袋中的房卡。 她恍然大悟,原來一切是早有預謀。 “不了,不用了。” 葉知秋離開餐桌,在人頭攢動的宴會廳中尋找孟亦琛的蹤影。 終于,她看到在不遠處正與人侃侃而談的孟亦琛。 “葉小姐,你慢點兒”,說著張景然走上前挽起她的手臂要扶她。 葉知秋甩開他的手,“謝謝張先生,我自己能走?!?/br> 她覺得用了很長時間才走到孟亦琛身旁。 “三哥”,她抬起頭,有氣無力地說。 孟亦琛覷著她,“弟妹,晚上沒少喝吧?” 她剛想向孟亦琛解釋,就有人搭話與他攀談起來。 葉知秋插不上嘴,心中涼了大半。 她想趕快離開這兒,好讓自己不出丑。 她盡量讓身體保持平衡,可是無論她怎么努力都好,總是覺得地上的路就像一團棉花,總是踩不實。 身后的張景然依舊寸步不離地跟著她。 又走了一會兒,嚴謹居然不知從什么地方冒了出來。 “meimei,你也在這兒呢?我剛才怎么沒看到你呀?” 葉知秋對他不理不睬,繼續(xù)往外走。 很快嚴謹就注意到了跟在他身后的張景然。 “這位先生,你為什么老是跟著我meimei?” “我看她身體不太舒服,想扶她去休息?!?/br> “呵呵,休息,說得倒是好聽。我是他哥哥,就不勞煩你了?!?/br> 張景然悻悻離去。 嚴謹跑著追向已經(jīng)走遠的葉知秋。 葉知秋全身燥熱,恨不得有一盆冷水澆下來,心里想,今天怎么這么倒霉,莫非是帶了粘蠅板出來,粘了兩只臭蒼蠅。 身體的不舒適讓她疲于應付嚴謹。 她想去女衛(wèi)生間用涼水洗洗臉。 剛巧路過空無一人的音像控制室,門虛掩著。 她將門隨手一推,轉過身,看到像狗皮膏藥的嚴謹仍然跟在身后。 她倒退著走到工作臺,將外放音量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