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肆拾貳章 等待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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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芍在四周到處看看,想找一條出路去求援,可左看右看根本沒有一條合適的路,四周都長滿了比人還高的雜草,甚至還有長的歪七扭八的樹,這些路走進(jìn)去肯定會迷失的,所以讓白芍頭疼不已。 「要是這里有個手機(jī)或是導(dǎo)航不知道有多好…」白芍折回白信身旁,往火堆里面丟了幾枝枯柴續(xù)火,但就算續(xù)得了火,火也沒辦法治癒白信的傷,可偏偏白信的傷不能再拖了,想到這里白芍只能想辦法給白信做緊急治療。 白芍伸手解開了白信的衣服,想找出傷處,經(jīng)過幾番檢查,白芍得出了結(jié)論─這傷不在外在內(nèi),可這里又沒有手術(shù)用品,自己就算想給白信手術(shù)治療怕是行不通,而且他是狐妖,這身體結(jié)構(gòu)跟人一樣嗎? 白芍扶著額頭非常無奈,他覺得自己自從借用這個身體以來這事情多到一個爆炸,常常自己跟不上事態(tài)發(fā)展,而且這個身體的主人肯定上輩子作惡多端,不然怎么常常遇到九死一生的事情,而且一次還比一次慘! 白芍給白信扣好衣服,正當(dāng)自己要把婚服脫下給顫抖不止的白信蓋著取暖時,他赫然發(fā)現(xiàn),身上的傷竟然都痊癒了,這讓白芍錯愕不已。 白芍仔細(xì)看了自己的婚服,又看了自己的內(nèi)襯衣,滿滿的不理解,因為上面有著不同程度的破損,怎么自己身上一道傷口都沒有,難道是白信剛剛在跟自己掉下來前給了自己治療嗎?但他現(xiàn)在都昏迷不醒了,怎么可能剛剛能給自己治療,這絕對是不可能的…那到底自己身上的傷,是怎么好的? 白芍拿著婚服愣了一會,聽到白信顫抖實牙齒咯咯相互撞擊的聲音后立馬把婚服蓋在了白信身上,先給白信保暖,然后自己才起身邊走動避免失溫邊思考離開的方式。 崖底幾乎照不到陽光,白芍也不知道自己待在崖下多久,可只要是人,難免都會肚子餓,白芍走著走著肚子開始餓了,他只能去旁邊的湖邊看有沒有魚能抓起來充飢,可自己的抓魚技術(shù)可說是一個絕妙,因為常常讓魚很輕松的游走… 白芍蹲在湖邊看著,心想:這到底有沒有魚? 湖面一片寧靜,看不出任何魚蝦游動的漣漪,而湖水色澤其實挺詭異的,因為綠到一種深沉,完完全全看不出下面有什么東西存在。 正當(dāng)白芍苦惱著到底要不要下湖抓魚時,白信已慢慢轉(zhuǎn)醒,雖然傷勢依然嚴(yán)重,但因為是曾有仙格的狐妖,恢復(fù)力優(yōu)越了一般的妖物祟怪,只要沒被打回原型,還是會慢慢恢復(fù),所以在白芍正在為下不下湖煩惱時,白信已經(jīng)恢復(fù)了兩、三成了。 「你蹲在那里做什么…?」白信勉強(qiáng)坐起身來,虛弱的問著蹲在湖邊的白芍,他不懂白芍想干嘛,為何要蹲在湖邊。 「誒???你終于醒來呀!」白芍聽到了白信虛弱的聲音扭過頭看,白信臉色白的跟白紙沒兩樣,狀況看起來相當(dāng)?shù)牟缓谩?/br> 「我到底昏迷了多久?」聽到白芍這么說,白信看了看四周看了看天空,四周一片昏暗,佈滿了雜草灌木,而身上的衣服似乎乾了一半,讓白信開始擔(dān)心起崖上的那個突然出現(xiàn)把自己跟白芍推下崖求一線生機(jī)的九姬。 「我也不知道?!拱咨謸u了搖頭繼續(xù)說:「這里的天色一直都這么昏暗,我看不出來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不過你倒是昏了有一會了…」 白信聽到白芍的回答,眉頭微蹙,因為他雖然長年都在深山里隱居度日,但自己倒是不知道竟有地方會看不出時間流逝,除非這里是另一個空間才有可能如此。 「你會餓嗎?」白芍見白信那慘白的臉色,還是決定下去看看有沒有魚可以抓,不然白信現(xiàn)在身負(fù)重傷,又沒有吃點東西補(bǔ)給怕身體是捱不住的。 白信搖搖頭,扶著一旁的山壁起身環(huán)顧四周一下后說:「湖里應(yīng)該沒魚…這里看來是另一個界面空間…」 「另一個界面?」白芍聽了一愣,雖說自己在這里遇到得怪事多到數(shù)不清,但對于“另一個界面”這種說詞還是很難理解,難道就像是小說里面的掉到抑世界? 白信看著白芍,催動著靈力啟用探索,把這四周環(huán)顧探就一番,過了一會才回答白芍:「世上有三界六道,但其實界不止三界,道亦非僅有六道而已,只是多半的界與道很多凡人終其一生也不見得遇到一次…」 「所以我不是人嗎?」白芍聽著白信的說法,自己對于上官墨韶這身體主人到底是不是人起來很大疑惑,因為若說是人,這傢伙遇到的事情怎么特多的,總不可能因為自己影響他吧? 「我也不知道…」白信看著白芍,他雖知目前跟自己說的十成九是白芍而非上官墨韶,但是就算是白芍好了,他的靈魂不足以影響到上官墨韶的身體能與自己一同掉到另一個界面空間,難道是自己當(dāng)年給上官墨韶的心脈之血跟仙狐之丹變動了上官墨韶的體質(zhì)嗎?讓他擁有異于常人的體質(zhì)嗎? 「好吧!你不知道就算了,你還是多坐著吧,雖然地上涼,但你這么強(qiáng)迫自己站起來,體力耗損過大對你現(xiàn)在狀況不太好,我去附近走走看有沒有東西可以充飢,雖然沒有魚,但應(yīng)該有些果子,因為這里還有枯枝落葉?!拱咨肿哌^去扶著白信,讓白信靠著山壁先坐下。 白信讓白芍扶著坐下時,意外的察覺到白芍身上有著禁錮的法術(shù),他愣了愣,不理解為什么白芍身上會有禁錮的法術(shù),而到底是何方神圣下的,怎么可以做到這么多年來都不被人察覺的地步? 「怎么了?一直看我?我臉上有東西嗎?」被白信直盯著,白芍感到相當(dāng)不自然。 「沒事…」白信搖了搖頭,想了想還是等自己好了些在查好了,而雖然上官墨韶身上有禁錮,但這禁錮不像是要害他反而是要保護(hù)他一樣,像是為了隱藏什么不能被發(fā)現(xiàn)的秘密一樣栓在上官墨韶身上。 白芍讓白信坐好后便要離開去附近看看有沒有東西可以充飢,卻聽到不遠(yuǎn)處有人在呼喚著自己的聲音,而這聲音有點熟悉… 「上官墨韶、上官墨韶…」 聲音由遠(yuǎn)漸近,而在昏暗處有什么銀光一閃而過。 「這聲音…」白芍沉思想了一下,赫然想起這聲音的主人是誰。 「懷月!這里?。 拱咨执舐暬貞?yīng)著聲音的主人。 懷月循著聲音的方向看去,拉著花無解往前走,而花無解一個劍影凌厲劃破了界面阻隔,看到了在里面一身狼狽不堪的白芍。 「你沒事吧?」懷月跑上前,擔(dān)心的詢問著白芍,給白芍上下左右檢查一番。 「我沒事,倒是有人真的有事…」白芍警戒的看著懷月身后的花無解,他感覺得出來花無解絕非一般人,因為她輕易的剖開了這界面于人界的阻隔,這要不是妖魔鬼怪就是神佛修道。 「她是我們掌門師姑?!宫幵乱苍诤竺孀飞?,看著白芍眼神里的警戒,馬上解釋花無解的身分,想讓白芍放下警戒的心不要太緊繃。 「有事的應(yīng)該不是人吧?」花無解幽幽開口,然而她的話卻震得白芍一驚。 白芍沉默的看著花無解,對于花無解的戒備不降反升,因為他覺得花無解太可怕了,竟然可以感應(yīng)到白信不是人的事情,而重點是她連白信都沒看到。 「師姑…」懷月看得出白芍對花無解的戒備心越來越高,開口喚了聲花無解,希望她講話的語氣不要這么清冷。 「他也不是人。」花無解瞇了瞇眼繼續(xù)說:「你身上有著狐仙的氣息?!?/br> 白芍聽到花無解這么說不以為意,畢竟上官墨韶這身體的主人本身就接收了仙狐之丹,能有狐仙氣息很是正常的,但對于花無解能感應(yīng)到這么說她是很佩服也很戒備,深怕他把白信給怎么了。 「我不會對他怎么樣的,我認(rèn)識他,他曾救過我?!够o解看著白芍因戒備而遲遲不帶路,只能繼續(xù)解釋說:「我同你母后九姬都認(rèn)識他,他也授予我?guī)渍邢煞?,算是我半個師父,所以我不可能傷他,倒是你在不引路,他怕是撐不久?!?/br> 「你也認(rèn)識我母后?」白芍聽完花無解的話后微微吃驚,到底上官墨韶的母后是認(rèn)識多少人呀?怎么走到哪都有故人? 「我同梓胤、容衷、九姬是一起長大的。」花無解將劍刃收入劍鞘,示意白芍帶路。 白芍點了點頭,替一行人引路到白信附近,只見白信雙目緊閉在調(diào)息,而聽到有人走來才稍微張開眼。 「無解?」白信看到花無解相當(dāng)意外,他知道以花無解的能力是能輕易破除這里的阻隔而進(jìn)到這個界面,但他意外的是花無解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白信大哥,有什么話晚點說,先離開這里,你這傷勢拖不得?!够o解走過去,拿出藥瓶倒出幾顆護(hù)心丹給白信服下,先護(hù)住白信的心脈后讓白芍扶著白信同自己一起離開。 離開了崖底,花無解便給白信治療,拿出了玄機(jī)門的鎮(zhèn)殿之寶─寧心丹給白信服下,以免白信狀況繼續(xù)惡化下去,隨后才去跟懷月他們匯合。 花無解一到白芍待的客房時,便看到白芍撐著下巴看著懷月跟瑤月那不敢置信的表情繼續(xù)說:「真的,攻擊我的是蝶兒。」 「不會吧…你跟上官蝶感情不是很好嗎?怎么她想要致你于死地?」瑤月對于白芍說的話相當(dāng)錯愕,因為她記得上官蝶跟上官墨韶是對感情好到不行的兄妹,怎么可能會對白芍下殺手。 「上官蝶是不是被花魔控制了?」懷月想著當(dāng)出的場景,而自己沒辦法幫白芍是因為自己被定住了,那么能有這么強(qiáng)大的力量且符合白芍說的是上官蝶,那么就有一種可能…就是上官蝶被控制了。 白芍搖搖頭否認(rèn)了懷月提出的合理解釋,無奈的說:「她是想要為她母妃報仇,還有就是,她被沐傾挑撥?!?/br> 「沐傾?」懷月跟瑤月對視一眼后繼續(xù)問:「誰是沐傾?」 「她的未婚夫。」白芍簡短的回答,然后打了個呵欠,看來是累了。 「他身上有負(fù)傷,你們有話要問晚點再問,先讓他休息吧!」花無解進(jìn)門后就打斷懷月她想問的話,把懷月跟瑤月叫走,讓白芍先休息。 白芍目送三人離開自己的房間后,其實也沒辦法休息,他心里很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也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