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舉國同喪還是同慶?
一夜無眠的到天亮,不知道為什么胸口就是有那種無法言喻的痛。 白芍不解,因為他不懂這具自己現(xiàn)在在使用的身體到底是完全屬于自己還是有另一個他的存在。 胸口的痛,就像是心碎一樣,很痛,痛得無法言表,但他知道這個肯定不是屬于自己的情感,畢竟對于這個世界他連他是哪個時代都不知道,哪會有心碎的感覺... 「我們要現(xiàn)場看太子下葬,我不用偽裝可以嗎?」白芍拿起本來是要給自己出去透氣用的斗篷看著容衛(wèi)。 「不用,因為沒人知道你是誰?!谷菪l(wèi)按下密室門開啟按鈕邊走邊說。 「沒人知道我是誰?」白芍錯愕的看著容衛(wèi)越走越遠的身影,對于容衛(wèi)說的這一句話可以說是滿頭問號。 「你到底是怎么了?難道你忘了你一出生就被送出皇宮養(yǎng)在太子府的事情嗎?到現(xiàn)在為止,你的父皇連來看你一次都沒看過的事情嗎?」容衛(wèi)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了白芍,對于白芍的疑問感到非常不理解。 「呃…可能被煙嗆到記憶有點混亂…抱歉我問了一個很奇怪的問題?!拱咨謸狭藫项^尷尬笑,因為容衛(wèi)說的自己根本不知道,但自己如果跟他說自己不是這個人鬼也不會相信吧? 容衛(wèi)沒搭理白芍的尬笑,回頭繼續(xù)走,帶著白芍離開密室后上了馬車直奔皇城葬禮現(xiàn)場。 白芍上了馬車,原本還想說這馬的腳程怎么可能能在今天到打皇城葬禮現(xiàn)場,但沒想到馬開跑時,這速度跟f1賽車沒兩樣,讓白芍都開始懷疑人生了。 簾子外景色快速轉(zhuǎn)換,不到一會便從杳無人跡的荒郊野外到達了掛滿著喪用白布條的皇城國都。 「好了,到了,你可以松手了吧?」容衛(wèi)一手擋著白芍的臉一手推開,用一副很不爽的表情看著白芍。 「終于到了…」白芍松開了緊緊抱著容衛(wèi)的雙手,有種劫后馀生的感動。 白芍下了馬車,不遠的廣場上突然出現(xiàn)一座高聳的祭祀臺,上面了口玲瓏冰晶棺,而里面放著一隻穿著著太子衣服的純白狐貍。 民眾圍觀,七嘴八舌的議論著,而上面的太常卿平淡的唸著悼文,而他身后隱約有個穿著龍袍的男子。 白芍喬了喬角度,看清穿龍袍的男子容貌,竟是一位看起來約莫30幾歲的男子,長得與現(xiàn)在自己在使用的身體有七八分像,但男子眼眸里有著深斂的殺氣,儼然看得出是那個掌控生殺大權(quán)的這個身體的親生父親,這個不知名王朝的皇帝。 但穿龍袍的男子長得年輕并不會白芍感到疑惑,畢竟古代十四、五歲結(jié)婚的多的是,所以就算他長得年輕也不用太在意,畢竟嘛…古代沒樂趣,晚上早早就上床做人了,就算30幾歲有個16歲的兒子也是正常的嘛! 但讓白芍在意的是,這冰晶棺內(nèi)怎么裝著著太子服的白狐?這到底是在演哪齣? 太常卿唸完悼文后將悼文放入冰晶棺中,跪下膜拜冰晶棺后,龍袍男子起身將棺蓋闔上,然后貼上了一張符籙。 「唉,陛下也辛苦了16年了,你看養(yǎng)著狐貍精生的親兒子16年,如今還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也不知道他會不會跟他那狐貍精母后一樣死后作祟引起天災不斷?!固嶂嘶@的婦人略感同情的說著,語氣雖然同情但眼神卻不帶任何憐憫。 「不知道,但應該也沒辦法作祟吧?你看陛下都把他用狐貍精最害怕的冰晶棺跟符籙封印了,搞不好連魂魄都會灰飛煙滅。」老太公看著冰晶棺木那方,語氣相當緩慢的跟上議論。 「是啊,多虧陛下英明,捨得大義滅親把這妖祟遺子尸骨封殺,這樣我們肯定會沒事的?!钩至岘嚬馁u藥的郎中搭上民眾的議論,神情略顯輕松。 百姓們議論不斷,但對于太子一死來說,他們沒有絲毫國喪感覺,反倒只差沒拿煙火慶祝一般的愉悅。 「喂,我這個太子是不是常常得罪人呀…怎么大家都希望我死一死?」白芍哭笑不得問了身旁的容衛(wèi),雖然他是知道這個一路疑似都用鼻孔看自己的容衛(wèi)跟本不會說話安慰自己,但此可就想說出來,因為此刻不說會心塞而死啊! 「不關(guān)你的事情,是你母后我姑姑影響的?!谷菪l(wèi)搖了搖頭,第一次安慰了白芍。 「我母后?」在被容衛(wèi)的安慰嚇到之下,白芍很反應的反問了他說:「到底跟我母后有什么關(guān)係?」 心怦怦的亂跳,像是貓看到魚一樣的興奮,因為終于找到一條線索可以摸索自己怎么會來這里的原因了! 「你相信狐貍精嗎?」容衛(wèi)反問了白芍。 「不信。」白芍搖搖頭,內(nèi)心囔囔想著:“我在的那個21世代才沒有你們這么迷信,什么狐貍精什么妖魔鬼怪的!” 「但你其實得信,因為你母后我姑姑死后變成了一條九尾白狐,還引發(fā)了天災不斷…」容衛(wèi)繼續(xù)說道,但語氣中聽得出是為妖后白狐一事相當耿耿于懷,但因何耿耿于懷,白芍卻無法了解。 可白芍知道一件事,自己為什么死了百姓這么開心,因為如果容衛(wèi)說的是真的,那么那個皇帝會把白狐當太子這事情自然就解釋得通,畢竟這身體的生母死后變成了九尾白狐,那么她的孩子理所當然死后也會現(xiàn)出原形… 太祝下臺,引著宮廷侍衛(wèi)把冰晶棺連同尸體一起抬回皇宮,結(jié)束了整個復雜的太子葬禮,而龍袍男子依然面無表情的上了紫金龍轎后隨著大批侍衛(wèi)回去皇宮。 白芍看著龍袍男子離去,神情黯淡幾分,又一次不屬于自己的痛苦情感死命的揪著自己的心不放… 很痛、很疼… 但他卻不可能知道… 而我也不知道為什么… 或許因為這個身體還對父愛有一點點不切實際的奢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