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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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淮景依舊還是圍著浴巾去開的門。 門外是柏森,他來送換洗衣物。 柏森一抬頭就看見穿的這么隨性的周淮景,柏森跟著周淮景有些年頭,了解周淮景諸多習性。周淮景有著某種強迫性的潔癖。 他的所有衣物光消毒這道工序,每次清潔都需要進行三次以上。 像現(xiàn)在赤腳,只裹著一條浴巾遮住下體的形象,如果不是親眼見到,柏森絕不會相信周淮景可以隨意到這種地步。 第一次見,難免有些驚訝,沒忍住多看了幾眼。 胸肌上有幾處奇怪的痕跡,脖子處還有一塊顯目的紅斑,再往上,自家老板的嘴唇好像過敏了,有點腫的樣子。 “柏森。”周淮景臉色沉如寒潭,聲音里帶著不可抗拒的威壓。 他在提醒他,有些東西不該看。 下一秒,柏森便低下了頭,視線下,是門口地毯上擺放的一雙拖鞋—女士拖鞋。 柏森瞬間反應自己可能來得不是時候,背弓得更低了些:“十分抱歉,周先生。您需要的衣物已經(jīng)按要求分列裝好了?!?/br> 柏森手中提著兩個紙袋子,里面裝的是換洗衣物,他站在門口沒動,只伸手將紙袋子遞給周淮景。柏森手指控制不住有些顫抖,春宵一刻值千金,他這一攪和,很難說讓自己老板錯過了多少黃金。 萬一,這賬算到他頭上… 不過,周淮景并沒有多說什么,或許是感知到柏森的視線,他有意無意將門沿往外推了推,剛好擋住了那雙拖鞋。隨即接過紙袋,關(guān)門。 厚重的門關(guān)上,柏森站在門外愣神片刻,他有些驚魂未定。 自家老板竟然在別人家過夜了?還是和一個女人?! Oh,god! 這個消息太爆炸,要趕緊發(fā)到群里,他現(xiàn)在可是跑在第一線的人。 等周淮景拿完衣服再進房間時,床上只有一小塊拱起的陰影,安靜極了。 應該是先睡了。 周淮景沒打擾,轉(zhuǎn)身去浴室沖了一個冷水澡。十分鐘后,他換好睡衣進了房間。 他動作很輕,幾乎是剛躺上床的瞬間,另一邊的人就貼了過來。 “怎么這么久?”喻默甕聲問道,像只撒嬌的貓。 周淮景睡衣是真絲材質(zhì),冰冰涼涼,摸起來手感很舒服。 喻默忍不住貼著臉去蹭。兩只手更是無意識亂摸。 怎么舒服怎么來嘛。 周淮景展懷,任由喻默“胡作非為”,同時順勢將她攬入懷里,說:“去換了睡衣。” “哈~”喻默連打了好幾個呵欠,困得眼都睜不開,“這樣啊,好困,我繼續(xù)睡了?!?/br> 顯然,不久前她的主動撩撥并沒有給她帶來太多影響,反而因為困意變成了倒頭就能睡的小豬。 喻默問完自己想問的,覺得目前這個姿勢不太舒服,抽身又滾回床邊睡。 意識模糊之間,她感覺有只手圈住了她的腰,輕輕將她往后一拖,接著背后靠上一道清涼,還挺舒服的。 喻默無意識動了動臀,調(diào)整了一個將自己更好嵌入那道空襲的位置。 滔天困意撲面而來,沒一會兒,喻默已經(jīng)熟睡了。 窗外雨勢淡去,一切風雨全被阻隔在玻璃門之外。房間暖氣充足,周淮景懷中有一團溫暖,耳邊是喻默均勻平緩的呼吸聲,指尖纏上一縷她的發(fā)絲。柔軟,順滑,觸手可及。 無形之間仿佛有什么東西在逐漸填滿內(nèi)心深處那塊空虛。 這種感覺令周淮景感到陌生,但并不反感。如同春水淌過,身體不自覺接受這份滋潤。 這樣,似乎足夠了。 孤舟行者最怕不是翻船,而是恐懼行舟于茫茫水面的寂寞以及一眼望不到邊際的孤獨,但他足夠幸運,能夠守得云開,窺見月光。 從此他不再孤身行舟,因為,他有了屬于自己的月亮。 周淮景圈住喻默腰身的手緊了緊,兩人已然達到一種嚴絲合縫的程度。周淮景下巴輕蹭著喻默的頭發(fā),在她耳邊輕語:“晚安,好夢。” 愿你好夢,我的好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