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3.再做一次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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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翠葳蕤的巨大櫸樹上,一男一女從纜車上下來,其中女方臉色焦急,拎著裙擺,精致的牛皮靴噠噠地踩在薄木板上,直奔某間被她鎖定的小木屋。 “薇吉妮婭!”諾厄攢眉,伸手拉住他前面的少女,“當心點,對方實力不明,讓我查探一下?!?/br> 黑發(fā)少女一甩頭,眼眶泛紅,明顯情緒有點失控: “可是來不及了!我現(xiàn)在都感應不到她了......” 她現(xiàn)在跟小號處于半失聯(lián)的狀態(tài)。 芙洛瑞拉那邊的視角,四周沒有空氣,沒有聲音,也沒有一絲光線。 就好像被活生生地封進了棺材里,不見天日。 這讓薇吉妮婭無法判斷小號的位置,而且產(chǎn)生了一種不妙的預感: 那個鳥人到底想干什么? 諾厄的手指稍稍用力,捏緊了少女的細腕,把她往自己身后一拽: “那也得冷靜!你想一頭撞上去送死嗎?” 在諾厄看來,能從監(jiān)獄里帶走芙洛瑞拉,迅速擺脫教會追殺,甚至還能肆無忌憚地戲耍治安官的存在,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對付的。 可以確定,對方至少是高階魔法師,而且極其擅長精神魔法。 他們直接莽過去,估計門都沒打開就會中招。 缺乏戰(zhàn)斗經(jīng)驗的薇吉妮婭沒想這么多。 在她看來,盡管鳥人很危險,但諾厄也不差,有天賦有背景還有神賜道具—— 他倆打起來的時候,她只要帶著她的小號趕緊開溜、不給己方陣營拖后腿就好。 諾厄還不知道薇吉妮婭對自己這么“信心十足”,不然,他緊凝的眉眼可能會更松緩一點。 此時,少年的手掌往下一壓,完全沒有放開女孩的意思: “你最好聽我的話?!?/br> 言簡意賅,又無比冰冷,讓薇吉妮婭氣得直跺腳: “我看你就是不擔心她......虧她還把你當朋友!干嘛瞻前顧后的?” 諾厄被這么一指責,心情頓時變得很糟糕: “我跟她的關(guān)系,至少比你親近,用不著你來說?!?/br> 薇吉妮婭用力甩開他的手,瞪了他一眼:“得了吧——” 親不親近,她還不知道? 兩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眼底似有隱約的火星迸濺。 不過很快,諾厄就意識到跟她斗氣太幼稚,干脆收回目光,越過黑發(fā)少女的肩膀,加快步伐往前走: “你給我在后面好好待著,別添亂,我可不想救她的時候還要照顧你這個蠢貨?!?/br> 薇吉妮婭白了他一眼,但也立馬跟上:“我也帶了魔法卷軸的,別小看我!” 兩人一前一后趕到那間關(guān)鍵的木屋,卻同時怔住。 木屋的門是沒有鎖的,嘎吱一聲就能推開。 薇吉妮婭探頭一看,心里的惴惴霎時化作了慌亂:“他們......人呢?” 諾厄單手握住劍柄,把劍尖直指門內(nèi),一道寒氣順著劍鋒飛射而出,轟開了這扇半掩的窄門。 “砰!” 里面空無一人,只剩下?lián)涿娑鴣淼哪信绘藕蟮氖ㄐ任丁?/br> 諾厄未經(jīng)人事,并不懂這種奇怪的氣息代表什么,但本能地皺緊了眉: “這里沒有人?!?/br> 薇吉妮婭不信邪地踏入房間,向四周張望,看到眼熟的房間裝飾畫和凌亂的床褥后,本能地打了個寒顫。 沒辦法,被鳥人關(guān)在這里玩弄了一天一夜,她的心理陰影暫時是散不掉了。 諾厄看她咬牙發(fā)抖,還以為她看到了什么,便緩步走了過來,狐疑地瞟了她一眼: “怎么了?” “沒......沒事......”薇吉妮婭無奈地扯動唇角,眼一低,正好發(fā)現(xiàn)床單上散發(fā)著腥味的黑色漿液。 愣了幾秒,她就像驚弓之鳥一樣彈跳起來,打了個干嘔: “嗚......yue......” 這玩意她認得—— 是那個混蛋鳥人用各種形態(tài)cao她的時候,灌入她體內(nèi)的“jingye”。 因為量太多,她的xiaoxue根本盛不下,所以多出來的都流到床上了。 諾厄也看到了這些黏稠惡心的粘液,不過他沒有意識到是什么,還以為是某種新型史萊姆材料。 “劫持芙洛瑞拉的人,應該對煉金魔法也頗有心得?!彼粲兴?。 煉金魔法? 薇吉妮婭就差冷笑了。 人家煉金大師可不會長出黑漆漆的觸手,噴出黑漆漆的精漿。 而且最讓薇吉妮婭生氣的是,那個鳥人自始至終沒有給小號提供一點能量—— 系統(tǒng)不承認這個人是攻略對象。 所以...... 【這算是白嫖吧?】 薇吉妮婭哪里吃過這種大虧,此刻只恨不得把那只死鳥分尸一萬遍,以解她心頭之恨。 兩人在空房間里轉(zhuǎn)了一圈,依然一無所獲,鳥人跑路相當果斷,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諾厄身上的寒氣更重了幾分,但還是冷冷地補充了一句自己的分析: “至少,對方現(xiàn)在沒有殺死芙洛瑞拉的意思?!?/br> 薇吉妮婭也這么覺得。 她又想起鳥人之前和芙洛瑞拉說過,他們要在這里待到拉耶節(jié)那天。 也就是說,這廝一定會在節(jié)日慶典前都留著小號的命作為“消遣”。 “距離拉耶節(jié)還有不到一周,”薇吉妮婭深吸一口氣,腦袋里的想法逐漸清晰,“我必須在這段時間內(nèi)找到芙洛瑞拉藏起來的位置,然后把她救出來。” 諾厄轉(zhuǎn)眸,看著黑發(fā)少女嘴唇甕動,似乎在喃喃自語,便用劍鞘戳了戳對方的胳臂: “你在嘀咕什么?” “沒......”薇吉妮婭回頭,眼睛眨了眨,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反問,“諾厄,我想說......你會幫我繼續(xù)找她的吧?” 諾厄冰藍色的眼瞳倒映著她的身影,語氣淡了下來:“廢話,這件事不用你提醒,我也會做?!?/br> 尋找芙洛瑞拉,于他而言是道義,也是責任。 是他沒看好對方,讓對方陷入了險境,所以無論如何他也要掘地叁尺,把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金發(fā)少女找回來。 薇吉妮婭拍了拍胸口,輕舒一口氣:“那就好。”對付鳥人的高武力值幫手有了。 她其實有點慶幸,多虧之前讓小號“蓄意勾引”了一下這個冷冰冰的男孩,才沒有錯過這條大魚。 他身上至少有15%以上的能量等著小號收割,而英雄救美......不就是一個很好的獻身借口嗎? 黑發(fā)少女垂著眼深思,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可以一箭雙雕。 看諾厄的外冷內(nèi)熱的樣子,應該對她的芙洛瑞拉蠻有好感的...... 薇吉妮婭又打量了一下面前這個十五歲的銀白發(fā)少年,五官如同瓷偶般精致昳麗,又不乏英氣俊秀的氣質(zhì),發(fā)育中的身材頎長又結(jié)實,帶有一種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間的青澀魅力,看得出成長潛力很大。 她舔了舔唇瓣,忽然有點好奇這個冷冰冰的男孩子在床上會怎么表現(xiàn)。 被少女紅瑪瑙般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五感敏銳的諾厄自然不可能沒注意到。 他呼吸一滯,不自然地轉(zhuǎn)開臉,默默收起了那柄用來戒備敵人的大劍,突然說了一句: “兩天后,是劍士挑戰(zhàn)賽的決賽日?!?/br> “嗯?” “那天我要挑戰(zhàn)‘帝國第一圣劍’查理斯?!?/br> “哦?!鞭奔輯I歪了歪頭,有點納悶,“突然說這個干嘛?” 諾厄薄唇抿緊,冰雪般干凈的臉龐浮現(xiàn)出一絲淡淡的緋色,銀白的睫毛如同蝶翼般垂下: “......挑戰(zhàn)一旦開始,生死不論?!?/br> “你不怕的話,可以來看?!?/br> 薇吉妮婭怔了一下,旋即恍然: 這小孩在王城除了芙洛瑞拉沒有別的熟人,親友席肯定是空蕩蕩的。 他這是想找點人給他撐場面吧? 自忖這幾天跟諾厄處得還不錯,對方還是她榨取能量的潛力股,所以她爽快地應了: “好啊,到那天我會幫你加油的。” 諾厄唇角稍稍牽動了一下,冰雕玉琢的眉眼似乎褪去了冰雪,逐漸融化: “謝了?!?/br> * 諾厄離開后,我漫步走在街道上,正好撞見了一只淺藍色的魔法蝴蝶撲向我: “哎!” 我下意識地伸手托住,緊接著便聽見來自叁哥的焦急無比的聲音: “薇吉妮婭——” “你又亂跑到哪去了?” 隔著大老遠,我都能感覺到對方咬牙切齒的怒意,不由心虛地咳了咳: “哥哥......我......我在隔壁街買首飾呢。琳德夫人的店里又上新品啦......” 反正叁哥這個大直男不懂什么首飾珠寶,我很有自信把他糊弄過去。 然而,這次我失策了。 通訊蝴蝶似乎安靜了一瞬,緊接著猛地扇動翅膀,灑下窸窸窣窣的閃粉,伴隨著尤利塞斯冷冷的譏笑: “哦?你確定你在琳德夫人店里?” 我打了個哆嗦,冷汗直冒,嗅到了糟糕的味道: “尤利——我我真的在啊......” “薇吉妮婭,你還敢騙我?”對方的嗓音明顯被我挑起了洶涌的怒焰,下一秒,我就感覺魔法蝴蝶圍著我打轉(zhuǎn),似乎在指引著我前進。 “現(xiàn)在,立刻跟著它過來見我?!焙闷獾挠壤拱l(fā)起火來也足以讓我訥訥無言。 我灰溜溜地在蝴蝶的“監(jiān)視”下往前走了幾百米,停在了琳德夫人的店門口—— 這位子爵夫人的首飾店是王城最有名,認可度最高的。 我和很多貴族千金都是這里的???。 但此刻,我看著華貴的玳瑁裝飾的浮雕藝術(shù)大門,卻遲遲不敢推門而入。 我已經(jīng)知道尤利發(fā)現(xiàn)我撒謊的原因了。 門口的侍者發(fā)現(xiàn)我駐足不前,殷勤地上前迎接我,還為我主動推開了那扇門: “好久不見,希爾提小姐!這次店里可是進了很多新貨呢,都是從南邊來的,快來看看吧......” 我尷尬地捏了捏手指,還是慢吞吞地進去了。 果不其然,甫一進門,隨著香風飄過來的,還有我叁哥那雙冷淡地審視著我的目光。 尤利塞斯明明生得一副俊秀斯文的外表,但每次冷著臉看人,棕色的眼瞳都會格外幽深,像大哥那樣給人一種厚重的威嚴感。 不過比起大哥那種抖S變態(tài),尤利這種氣勢還在我的承受范圍之內(nèi)。 我討好地朝他笑了笑,湊過去牽住他的手:“尤利......別生氣嘛,我只是去逛了逛街,不然好無聊的?!?/br> 尤利塞斯被我攥住手,巧克力色的小卷毛抖了抖,渾身的氣焰一滯:“薇吉妮婭,我不是說了你在原地別亂走嗎......” “對不起嘛,人家下次不會了......”我故意抬起頭,朝尤利發(fā)射“meimei的撒嬌”這一特攻寶具,布靈布靈的眼睛努力向他展示誠意,“你最好了,不會跟我計較的對不對?” 叁哥的耳垂在我的注視下慢慢紅了,很快,他就把我的手甩開,目光不敢跟我繼續(xù)對視: “停停停,別用這種rou麻的語氣跟我說話,你一犯錯就這樣......” “哥哥~”我跟叁哥斗嘴這么多年,哪還看不出他的口是心非? 這人就是傲嬌,我每次叫他哥,他都會暗爽很久,還以為我不知道。 小樣,今天要不是我有求于他,我才不會用這么好的語氣呢。 此時,旁邊傳來了一個女生輕笑的聲音。 “你們兄妹可真有意思......呵呵......” 我有點驚訝地轉(zhuǎn)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有些眼熟的棕發(fā)女郎。 她臉色蒼白,嘴唇也是起皮泛白的,看起來整個人都很虛弱,身上披著毛毯,捧著一杯熱茶盈盈地望著他們。 我不解地看向叁哥:“這是......” “就是你要救的莉莉絲啊?!庇壤麌@了口氣,起身帶著我上前,跟那個女孩禮貌地點了點頭,“這次多虧你的道具幫忙,救了我meimei,希爾提家會銘記你的人情,想要任何報酬都可以向我們家里提出?!?/br> 我這個時候腦子里也靈光一閃,終于發(fā)現(xiàn)面前的姑娘哪里眼熟了: “你......你是那個酒館里......” 在酒館二樓的交易所給她辦了“黑金卡”,搞快遞中介業(yè)務的商人之女! 莉莉絲疑惑地歪頭,似乎在搜索著自己的記憶:“哦,希爾提小姐居然見過我?” 我臉色一僵,忽然清醒: 見過她的是芙洛瑞拉,好吧。 差點就暴露了。 不過這姑娘可真狡猾,在酒館里,她可是自稱“安娜”,用這么大眾的名字糊弄別人。 原來真名叫莉莉絲啊。 “希爾提小姐,很抱歉我可能是記性太糟了,能不能告訴我......我們究竟是在哪見過面呢?”敏銳的莉莉絲似乎捉住了我先前的失態(tài),想要一探究竟。 我趕緊咳嗽了兩聲,選擇敷衍過去:“你的魔法道具‘阿蹦’跟我提起過你的名字,還說你覺得我是‘大肥羊’,我當然對你印象很深刻。” “可是你剛才說酒館......”莉莉絲是個很聰明的女孩,一點都不好糊弄。 “我在逛街的時候,在一個酒館見過你,因為你長得很漂亮,所以我當時留下了印象。” 莉莉絲攢眉,打量著我,似乎在斟酌著我話語里的真實度。 好在這時候,尤利塞斯,我的好叁哥幫我解了圍: “既然你們兩個認識,那就好辦了。妮婭,下次家里開舞會,別忘了給這位女士送一封邀請函吧?!?/br> 我愣住,莉莉絲也瞪大了眼。 原因無他,公爵家里的舞會......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 在我看來,這就相當于現(xiàn)代一個普通的商人突然受邀去了紅n代們的晚宴。 晚宴上隨便拋出幾個政策話題,都足夠讓商人把握時機,乘風而起。 莉莉絲直接站了起來,不過可能是在監(jiān)獄里受刑的緣故,她站得不太穩(wěn),差點栽倒。 但她顧不上失儀,匆匆地撐起身子,抬頭望向我們: “希爾提大公家的邀請函?您確定我可以......” 我并不介意,因為我對莉莉絲的那個二手中介平臺很有興趣,而且莉莉絲救了我,本來就有恩于我。 “莉莉絲,你可以作為我的朋友過來?!蔽逸p聲道。 叁哥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別急著開口: “莉莉絲小姐,我想家母也會感謝你對妮婭的幫助的。如果你愿意的話......我也想請教你制作魔法道具、賦予它們靈魂的技巧?!?/br> 莉莉絲愣了一下,她似乎知道為什么對方會邀請她了。 原來不止是“救命之恩”,還想探聽她的“阿蹦”是怎么制作出來的? 她的眼里閃過一絲猶疑:“后面這個......恐怕不行?!?/br> 我扭頭看,尤利塞斯的眉頭果然蹙了起來。 沒辦法,我叁哥就是這樣一個熱愛鉆研魔法的學術(shù)瘋子,那個道具也確實神奇,簡直跟活人一樣靈動。 莉莉絲輕咳一聲:“其實【阿蹦】的誕生,也是因為一個偶然的巧合,是不可復制的?!?/br> 尤利塞斯的眼底閃過一絲顯而易見的失望:“無法復制嗎......”那就沒有意義了。 在這個時代,存在著很多神奇的魔法造物,但尤利塞斯只對可以量產(chǎn)、規(guī)模化普及的魔力產(chǎn)品有興趣。 在他看來,魔法的存在是為了更好地服務大眾,為人們帶來幸福與便利,而不是敝掃自珍,關(guān)在法師塔里搞一些耗費巨大、對普羅大眾卻毫無益處的研究。 我看著叁哥變幻不定的神色,也理解他為什么失落,便輕拍了拍他的手背: “尤利,沒關(guān)系的,說不定以后你可以自己發(fā)明這種魔法......” 尤利塞斯回頭看我,眼底的黯淡又重新變亮:“也是,到時候再研究看看吧?!?/br> 我松了口氣,又轉(zhuǎn)向莉莉絲,朝她伸出手:“那么,正式認識一下吧,我叫薇吉妮婭,你可以叫我妮婭?!?/br> 莉莉絲也意識到了什么,接過了我拋給她的橄欖枝,輕輕回握住我:“我叫莉莉絲·維爾福,父親是風鈴酒館的東家,母親是法師協(xié)會發(fā)明部的部員?!?/br> 我和尤利對視一眼,似乎明白了莉莉絲的聰慧來源于誰。 “對了,既然你們救了我,那我也贈送一個情報給兩位吧?!崩蚶蚪z在確定了我們的善意后,大方地送出了一個讓我和尤利都有些不安的消息。 【教會正在瘋狂編織罪名,大肆捉捕攜帶高階魔法道具的人?!?/br> “我的‘阿蹦’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所以他們抓住我,拷問了幾天幾夜,后面還想帶我去一個什么祭壇......我當時太疼了,不記得細節(jié),只知道監(jiān)獄里有很多跟我一樣的人?!?/br> 莉莉絲平靜的語氣下,仿佛有巨浪掀起: “如果你們不來救我,我恐怕已經(jīng)被帶到那個祭壇上了?!?/br> 我手心微微發(fā)汗,想起了那晚在教會的地下監(jiān)獄里難熬的幾個小時,要是沒遇到阿蹦,估計我也要被送去祭壇了吧? 這個教會到底在搞什么......跟個大反派一樣。 就不能安分點嗎? 也許是我煩躁的表情被尤利看到了,他無聲地把手伸過來,輕輕握住了我揪緊的手指,溫熱的手掌傳遞著一股穩(wěn)定而又堅實的力量: “妮婭,別怕?!?/br> “我不是小孩子了......”在莉莉絲面前,我有點不好意思,被哥哥當成小女孩哄什么的......也太羞恥啦。 “在哥哥面前,你可以永遠都是小孩子?!庇壤麉s捏了捏我的手,指尖和掌心都暖融融的,讓人莫名地安心。 我恍惚了一瞬,胸口忽然冒出一點愧疚: 尤利那晚應該很擔心我吧? 可是后來那份擔心,卻莫名地變味了...... 馬車上,叁哥揉弄我的胸,親我的脖子時炙熱的溫度,我依稀記得一些片段。 那時他的手也像現(xiàn)在這樣暖和,唇舌更是guntang無比。 他想要我,卻又不敢要我,所以最后被二哥推開了也沒有吭聲。 我深吸一口氣,在告別莉莉絲,離開琳德夫人的商店的時候,拉著尤利的衣領(lǐng),讓他附耳過來: “尤利......” “嗯?” “你湊近一點?!蔽业氖种冈谒菩妮p輕撓了撓,然后聽見他輕輕抽氣的聲音: “妮婭......”他的嗓子有點啞,“你干什么?” “想再做一次嗎?”我咬著叁哥的耳朵,握緊他的手,感受著他因為我而顫抖的呼吸,“就我們兩個,不叫大哥和二哥......要不要?” 那雙棕色的清澈的眼睛,此刻低垂著看我,慢慢瞇了起來。 一股發(fā)紅的野獸般的渴欲,如同潮水般漲了上來,然后溢出—— 自上而下地將我淹沒。 ========= 薇薇:b癢了,給笨蛋叁哥一點獎勵吧 尤利真的很好玩,他雖然跟薇薇年齡最相近,但最像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哥哥,會和meimei吵架斗嘴,也會擔心meimei被人帶壞,還會保護meimei不讓她被欺負......薇薇又是個壞心眼的小作精,她就喜歡折磨最好說話的尤利,在他面前恃寵而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