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清晨,手機傳來幾聲訊息干擾二人的睡眠,昨日睡眠不好又加運動激烈的捷安翻身抓起棉被一角來摀住耳朵,奕君趕緊伸手過來拿二人手機,確認兇手。 奕君看到是明誠,先暗罵一聲,才七點就打來吵,點開之后會心一笑,有二張的合成照,怕她會被查勤,所以先幫忙做好了?;亓说乐x訊息,再滑開捷安的,是曼庭傳過來的,她跟鈺華母子的合照,小安明顯臉色不好,想起捷安昨晚提到要過去看他,因此幫忙回了。 奕君剛放手機在矮柜上,后頭熟悉的身軀靠近將自己環(huán)抱,于是微笑說話,「捷,再睡一下!」 「嗯!」捷安回應一聲,唇停留在奕君裸露的脖子上又睡去。 奕君轉身緊抱捷安,在她懷中聽著沉穩(wěn)的心跳聲,多么習慣的陪伴也深愛著,怎么捨得去改變。 由于捷安起得晚,二人決定先過去曼庭那里,看看小安的狀況。 來到曼庭所住的大樓門口,恰好碰到外出回來的她。 「呦!來吃午餐的嗎?不是要去新社看看?聽說某人在尋找愛的路上沉沉地昏睡過去,讓親密愛人心急如焚的去救人。」曼庭看到捷安忍不住靠過去揶揄一番。 捷安挑著眉頭回嗆:「怎么?有意見???這叫迫不及待…」 曼庭笑的諂媚接下去:「滾床!」 「羅曼庭!」奕君臉頰泛紅,大聲喊著;捷安也狠瞪。 曼庭跳開距離,一臉篤定地說:「別跟我說沒有!」 奕君臉頰更加脹紅躲到捷安背后,捷安也尷尬起來。 曼庭笑意更深,「喔!承認了?!?/br> 「走!我們不要理她?!菇莅怖染哌M大門。 「喂!屋主在這里,你們不等我嗎?」曼庭追進去。 「嗯!應該沒事了?!惯@是捷安檢查小安的扁桃腺之后的說法。 小安似乎想睡覺地賴在鈺華身上,讓她擔心地開口:「昨晚高燒臨時去掛急診,今天燒是退了,但是看起來好像還沒好轉,仍然沒有朝氣?!?/br> 捷安伸手撫摸小安的額頭,「天氣驟冷的關係。多讓他喝水,補充維他命c,應該明天就可以就會康復了?!?/br> 鈺華低首親吻兒子的頭,「小安要下來之前就變得安靜,可能已經開始不舒服,我卻沒有察覺到。我真的…」眼眶微紅。 曼庭輕拍鈺華的肩膀,「別這樣!你很盡心盡力在照顧小安了。我早該知道天氣變化會容易讓小孩生病,應該勸你們不要下來。」 小安在鈺華懷中搖頭,「我要來跟阿姨玩!」 曼庭心疼地撫摸小安的頭,「好!那要快點好起來喔!」 「嗯!」小安大力點一下頭又躺回鈺華懷中,讓她親吻額頭。 鈺華的手機鈴聲響起,「喂!媽…嗯!小安燒退了,…要回去?。⌒“菜?/br> 曼庭聽到回去二個字,眼神閃過落寞,卻立即堅決地點頭,讓看在眼里的鈺華感到抱歉。 「媽,現在臺北更冷,小安還沒有完全好轉,舟車勞頓會無法好好休息。我等明天看看好嗎?如果沒有再好點,我就帶小安回去?!?/br> 小安一聽到要回去緊抱鈺華,「mama,我要在阿姨這里,不要回去!mama跟外婆說,我不要回去,好不好?」 鈺華安撫小安,「乖!要在這里玩,就要快點好起來?!?/br> 「好!」一聲用力回話,讓小安嗆咳起來,鈺華趕忙拍打, 曼庭也憐愛地撫著小安的胸口,捷安緊皺雙眉,奕君趕緊去倒茶。 電話那頭傳來聲音,「小安怎么咳成這樣,還是回來!」 小安聽到著急哭了出來,邊咳邊哭地說:「媽…媽…不要…!外婆,我不要!」 鈺華心疼地抱著小安,「媽…!先別講這個。」 「可是…剛才他們又來找小安,撲了空,一直央求我們。他們說,小安需要一個完整的家,會想辦法勸回小安的爸?!?/br> 曼庭知道鈺華需要講話的空間,于是主動抱走哭泣中的小安走向廚房,捷安跟奕君也起身跟在后頭,幫忙照顧小安。 鈺華看著小安離開,「媽,不可能了。我跟他已經徹底決裂,那天當著小安的面說不要我們,你知道小安哭了多久?他卻毅然決然地在大陸重組家庭,斷絕關係,我不想再給機會?!?/br> 「…鈺華,媽知道你受的苦,但是孩子內心還是渴望父愛的。」 鈺華低首撫著額頭,「媽,別說了!過年這段時間,我想彌補之前對小安的忽略。小安還在哭,我掛電話了。」 小安嗆咳的問題讓奕君成功緩下來,曼庭心疼地抱著他不停安慰,「別哭!別哭!阿姨不會讓你跟mama回去,我們要去劍湖山玩碰碰車,新社看花好不好?」 「嗯!不要回去!」小安點頭,緊抱曼庭。 這畫面讓鈺華看得更加茫然與感傷,再看見捷安轉頭與自己對望,心更加脆弱,渴望有人能陪伴依賴。 離開曼庭的住所,捷安跟奕君玩樂的興致都沒有了,于是挽著她的手,「捷,不用去新社了,我們在附近走走就好,晚上再去逛逢甲夜市?!?/br> 捷安轉頭對奕君微笑,「謝謝你!真的貼心。不虧是我章捷安的女朋友!」 奕君自我揶揄地說:「是?。‘敶笄槭サ呐笥?,要懂得體貼!」 「我怎么會是大情圣?」捷安皺起眉頭開車門,看著奕君坐進去副駕駛座。 「走啦!開車!我想去逛街。」 奕君剛說完話,立即被捷安封住了嘴,輕打她的肩膀抗議。 車外頭有幾名青年男女走過,聽到聲音,「在親嘴耶!」 奕君害羞地推開捷安,「開車啦!」 捷安嘴角勾起笑容,啟動車子前往奕君想去的地方。 晚上,二人來到逢甲夜市解決晚餐,也順便逛逛。 剛走沒多久,奕君已經開心買了三件衣服,也吃了二樣小點心。 捷安對逛街本來就沒有興趣,但是難得陪伴奕君出來,所以也就將充當她的小李子,幫忙拿東西,讓她輕松地逛。 好不容易找到愛吃的攤位,剛坐下沒多久,桌子的另一邊便被佔領。 「大姐頭,難得耶!會出來逛夜市喔!」楊明誠帶著文芳一起出來。 奕君將手上的最后一小塊甜點餵給捷安吃,「不是過午才回來,你不累嗎?那么有精神。」 「我年輕??!而且明天可以睡晚一點,所以出來逛逛。你們從新社回來了嗎?」 「沒有!去曼庭那里關心發(fā)燒的小安?!?/br> 奕君拿取桌上的面紙給捷安擦嘴,文芳注視她們的一舉一動。 「小安是大姐頭高中朋友的小孩嗎?」 「嗯!」依舊是奕君回答,捷安低頭看訊息。 餐點上桌,四人各自吃著,不遠處卻傳來喧嘩的聲音,奕君跟文芳都抬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而捷安跟明誠淡定地大口吃飯。 沒多久,奕君吃了一半,其他給了捷安,卻被明誠搶去一些,文芳訝異看著像似稀疏平常的二名事主。 吵鬧的聲音越來越大聲,行人紛紛走避。 「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叫你沒繳錢就別擺攤,你是沒聽到?」 三名男子很兇悍地對著前方賣飾品的二名女子大聲說話。 女子回嗆:「我有給店家的租金,為什么還要繳給你們?」 「再警告一次,最好乖一點,別惹忠義堂!」 女子雙手插腰,「我是怕你們了,求求你們喔!」嘴巴是哀求,但眼神卻帶著不屑。 為首男子看不下去,伸手直接翻桌,讓她們尖叫出聲,吵雜聲引來圍觀。 明誠先吃完站起來看過去,「流氓!」 文芳拉一拉明誠的手,「明誠,那女孩子我見過她,有買過她的東西?!?/br> 明誠吃完碗里的東西,起身觀看,文芳也跟著站起,緊挽明誠的手臂。 奕君也好奇地轉頭,在人群中看到熟悉的身影,拉拉身邊正在擦嘴的捷安。 「捷,我看到我們學校的太妹頭顏芳寧,她走過去了耶!」 捷安沒有興趣,拿起奕君的衣服起身,「走吧!我看到老闆報警了。別管了!明誠,別看了?!?/br> 「喔!好!」明誠牽著文芳跟在后面。 離開吵鬧的人群,奕君聽見顏芳寧的聲音,是在為女攤販說話。 「你兇什么??!她有繳租金,你們憑什么翻倒人家的攤位?」 「她不懂規(guī)矩!你想為她出頭是嘛?好??!只要錢拿來?。 ?/br> 「哼!先道歉再說!」 「道歉?放屁!」 奕君感覺不妙,駐足關心,捷安也停下腳步。 「捷,為什么警察還沒來?快打起來了。她是我們學校的學生。」 明誠靠過去,眼光注視那群吵鬧的人,看到顏芳寧讚嘆地說:「很兇,勇氣十足,有大姐頭的架式喔!」 突然,一名男子伸手托著顏芳寧的下巴,「我看你長得不錯,陪我怎樣?」引來她揮掌摑臉。 男子撫臉大罵:「干!敢打我!」想抓顏芳寧,場面開始亂起來。 周遭的民眾趕緊閃開,捷安護著奕君往后退,明誠也將文芳推到自己的身后。 奕君看到顏芳寧在閃躲時被不小心絆倒,趕緊過去攙扶,「同學!」 男子斜笑走過去,「又有女人來多事!」伸手想抓奕君的肩膀,被人握住。 「你又是誰?手還挺有力道的嗎。報上名來,混那里的?!鼓凶硬粣偟乜粗莅?,甩開手。 奕君起身站在捷安旁邊拉著她的手臂,明誠將文芳安置在附近的店面,也來到捷安身后。 捷安冷冷地回答:「醫(yī)院,你是忠義堂對嗎?」 「是怎么樣?」三名男子站在一起。 「替我問候你們劉大姐,還有劉李老夫人?!?/br> 「你是什么意思?」 男人頓了頓,后面?zhèn)鱽砭媚ν熊嚨木崖暎算坏乜焖匐x開。 眾人松了口氣,恢復原有的步調,也討論著剛才畫面。 捷安牽著奕君轉頭就走,留下顏芳寧注視二人的背影,似乎知道為何簡育杰一直沒被接受的原因,她也被捷安的氣勢震攝住。 奕君甜蜜地挽著捷安的手臂,「你好有架式!」 走在旁邊的明誠笑著說:「我就說她是大姐頭啊!」 捷安一臉無奈,「誰叫我有個好管間事的女友!」 被明誠緊牽著手的文芳,心里好羨慕奕君有捷安這樣的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