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落的玩偶
一個人上班、打卡、坐辦公室、喝咖啡、看堆在桌上的文件...... 真的和以前一樣了。 早上,她說要自己上班,所以清澤一個人來了。 以后也要這樣嗎?除此之外,還會在別的方面保持距離嗎? 自己的家,還能成為她的住處嗎? 清澤想回憶一些讓人幸福的經(jīng)歷,可是最近的幾次爭吵占據(jù)了她的所有注意力,把她困在泥沼之中無法自救。 心情變得很奇怪......Alpha異常心焦氣躁,卻不知道為什么,身后沒有追著的豹子,也沒有火燒眉毛的要緊事,雖然羽原被家人催著回去,但不到周末還不是最后期限,她問過的。 沒辦法工作,沒辦法發(fā)呆,清澤反復(fù)在手機上cao作,靠近網(wǎng)絡(luò)上的她又遠離,還站起來在辦公室里走了三四圈。 又悶又熱,Alpha逃到門外透氣,轉(zhuǎn)著轉(zhuǎn)著,腳就把她帶到了銷售部外。 奶制品的香味鉆進鼻腔,糟亂的心情舒緩了一些。 白白在外面做了那么久的心理準(zhǔn)備,Omega的工位空著,毫無遮掩的辦公區(qū)也沒有那人的蹤跡。 “哦喲,部長!” “您要來一塊嗎?” Alpha笑著擺擺頭,拒絕了端過來的蛋糕。 希望雖然落空,但獲得了寧靜。 路過羽原的位置時,Alpha偷偷多嗅了幾次,空氣里淡淡的她的味道,很好聞。 “那個,部長啊......” 林課長突然過來小聲地搭話,還掩著嘴,想要說什么不可告人的東西一樣。 “怎么了?” “這個......” Alpha一看他遞過來的東西,一下來了精神,奪到自己手上想要看清楚——離職申請書,她想干什么! “那個,翼醬突然就做了這樣的決定,我真的非常不理解,部長您是怎——” “課長就當(dāng)沒看過?!盇lpha搶答。 白紙被清澤捏皺塞進西褲口袋,她也沒心情繼續(xù)轉(zhuǎn)悠了,邊掏手機邊出門。 簡直是胡鬧! 離職一下就能批,公司缺你一個新員工又不重要,又不是用人的時候,你要是再想回來,能這么簡單嗎? 就算年齡小,也不能這么任性! 輸入框的字打了又打,刪了又刪,除了第一句【你在做什么?】,其他質(zhì)問全沒發(fā)出去,她不想弄得太像說教,自己不是要控制她,她更不能因此愈加逆反意氣用事,她真的要成為家庭主婦嗎?絕對不行! 羽原翼...... 【不要辭職,我?guī)湍闳觳〖?,先好好休息?!?/br> 【哪里不舒服可以說,如果不想見到我的話,我可以申請調(diào)職。】 發(fā)完,她便翻找起hr的電話。 -- 看著一直沒變的“未讀”,清澤對著手機生氣了悶氣。 她們果然是不合適。 自己年少就沒多少激情,現(xiàn)在更是越來越貪戀安逸。 年輕人就是像演蹩腳話劇,不計后果,感情用事,把一腔熱血撒得到處都是。 如果在一起了,肯定很累。 得找成熟的人。 羽原翼,什么無聊的事都可以講一大堆,多吵啊,哪有一個人舒服。 正沉迷于挑刺,一個可怕的猜想突然跳出來——她不會已經(jīng)走了吧? 不再有精力夾眉毛,Alpha騰一聲站起來,想立刻沖回家確認。 不過又不太好,先打個電話吧。 要撥打又有些遲疑,但清澤還是戰(zhàn)勝了自己。 呼吸被耳邊的電話鈴左右,漫長得像一個世紀(jì),電子女聲告訴她現(xiàn)在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又試了幾次,清澤又打給hr問出勤記錄。 今天就沒來上班。 身處公司的人什么都沒法做,清澤捏著拳頭像熱鍋上的螞蟻。 我竟然還有一天能這么激情......外套掛在Alpha小臂上,隨著跑動一跳一跳,坐上愛車,清澤告了今年第三次假。 -- “羽原!”門鎖剛開,她就等不及喊起來。 回家的第一感受,空曠了許多,還不想就這樣相信,于是她直奔臥室,又去了衛(wèi)生間,走遍了所有房間。 已經(jīng)可以確定,人確實不會回來了。 所有相關(guān)的物品全部消失,但是那只海豹被扔在地上,身體扭曲得像失水而死。 為什么要這樣,Alpha不斷嘗試著聯(lián)系她。 回老家了嗎?還是去找那個朋友了? 聯(lián)系無果后,清澤試著搜索那人的信息,新宿、豪車,兩個關(guān)鍵信息很快就找到了那晚的社交分享。 也很容易地,知道了她的身份洛山集團獨生Omega。 去找她的話,應(yīng)該能知道她去哪兒了...... 可是普通朋友做到這地步會不會太過分了? 而且,她應(yīng)該不會這么傻回去吧? ......猜測著,清澤瞥見了一旁淡綠色的便利貼。 它粘在深灰色的床單上,之前不知怎的都沒注意。 “回去結(jié)婚,永別了,放心,我不會邀請你的!” 上面的字越到后面越用力,筆記的部分都凹到背面去,看來是情緒激動,接收信息的同樣也是:怎么會這樣,不是開玩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