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溫情下的利刃
黎慕凌皺著眉,看著手頭上的劇本,心里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趙纖韻顯然對于劇本,越來越游刃有余,她的演技,也是有目共睹的進(jìn)步。 黎慕凌想,他本該高興的,應(yīng)該高興的吧。 然而此刻他的內(nèi)心,卻帶著一絲苦澀。 趙纖韻被認(rèn)同,他自然是高興的,可這姑娘的共情著實有些強了,以至于她將容殊對皇帝的感情,似有似無的加在了他身上。 即使夜里醒來,她仍舊在他的懷里,可眼神中的悲傷和怨懟,本不該在那溫情的時刻出現(xiàn)。 那夜她的戒備,著實傷到了黎慕凌。 劇本中多次描寫了皇帝和容殊的床戲,可似乎每一場都在將他們推的更遠(yuǎn),起初是他在算計容殊,而后是沉淪。 然而容殊卻一次比一次清醒,眼神中的算計越來越明顯。 皇帝不是看不出她的疏離,可他寧愿沉于容殊給他營造的溫柔,他在害怕,害怕容殊連這表面上的溫情也裝不下去,他寧愿她騙他,也不愿像從前般不理睬,不在乎他。 很快,趙纖韻的身影再度出現(xiàn)在鏡頭里。 她依舊身著清涼,巧笑嫣然的躺在床上。 紅色的床單和黑色的頭發(fā),給人以無限的沖擊。 她眼角的風(fēng)情刺痛了皇帝的眼睛。 假的又如何,她愿意騙他,起碼她還愿意。 容殊輕抬玉臂,淺淺的擁住皇帝的脖頸,微微使了使力。 皇帝見狀,順著她的指引,淺淺覆在她的上空。 殿內(nèi)的燈火闌珊,將容殊照映的愈發(fā)明艷。 容殊緩緩將櫻唇送了過去,輕輕在皇帝的唇上印下一吻。 殿內(nèi)愈發(fā)溫情,皇帝的眼中漸漸染上欲色,呼吸也越來越粗重。 容殊見狀,緩緩開口, “陛下今夜,可讓臣妾好等。” 皇帝聽后,連忙解釋, “如今江南水患,江東又突發(fā)地震,朕屬實是出不了那御書房?!?/br> 容殊嘟了嘟嘴,淺淺哼了一聲, “那陛下可要好好陪陪我?!?/br> 皇帝笑了笑,輕輕蹭了蹭她的鼻尖, “好,等忙完這……” 容殊連忙說到:“又讓臣妾等,陛下如今倒是不停誆我,不是江南水患,就是地震,瘟疫的,忙,你總說忙?!?/br> 看著容殊臉上的不悅,皇帝連忙解釋, “朕也不想如此,只是……” 容殊接著說到:“陛下,那底下的官員都是白養(yǎng)的嗎?怎么什么事都要你一個人cao心啊。” 陛下隨即撫上容殊的柔荑,輕輕的揉搓著, “如今朝中無人,你父親又不肯出山,實在是……,若是岳父大人肯原諒我,肯回到朝中?!?/br> 容殊皺了皺眉,隨即笑到, “陛下是傻了不成,我父親不肯,可他手下未必有人不肯,那薊州刺史,滁州知府,曾經(jīng)都是父親的得意門徒,再不濟(jì),我給大哥二哥寫幾封信,將他們二人從邊疆哄回來,這朝中怎會無人可用?!?/br> 皇帝聽后,眼下的憂愁散了大半,容殊連忙動了動身子。 大片的柔嫩便映在了皇帝眼底,不消片刻,身上的人便沒了理智。 容殊知道,皇帝定然不會將她的大哥二哥召回來,至于她的父親,不過是用來誆她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比起父親的能力,他更擔(dān)心自己岌岌可危的皇位,若真讓父親回朝,豈非又要回到任人裹挾的地步。 至于那薊州刺史和滁州知府,則是容殊故意說出來的。 世人皆知,兩人雖是父親的門徒,可與他政見不和,多次在朝堂上公然與父親對抗,這才被發(fā)配到了遠(yuǎn)方。 不等容殊多想,胸口傳來的快感,卻讓她被拉回了現(xiàn)實。 皇帝手下愈發(fā)嫻熟和放肆,一吻印下,容殊的胸口泛起陣陣波瀾,臉龐愈發(fā)紅嫩。 皇帝微微動了動腰,便將身下的人勾的愈發(fā)動情。 容殊暗暗鄙夷自己,眼神中情欲和清醒交織。 她不該,不該是這般反應(yīng)的。 然而容殊卻不知道,燈火下,清醒和欲望交織的從不只有她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