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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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個屁!」馬軍爺嘴角抽了抽: 「就沒別的入口了?堵成這樣要咱怎么進去?」 「你們沒有炸、炸藥嗎?碰一下,就進去啦……」 醉漢邊說邊揮舞著雙手,模仿炸藥爆炸的樣子,馬軍爺臉色更差了。我心里就覺得奇怪,馬軍爺身上難道沒有炸藥?我一直覺得炸藥對他們盜墓賊來說應(yīng)該是必需品,馬軍爺那么老練,哪有忘記的道理? 「不能用炸藥,動靜太大,會被人發(fā)現(xiàn)的?!?/br> 顧淵這話才點醒了我,對呀,雖然這兒是半山腰,可炸藥爆炸的聲音一定很響,現(xiàn)在又是半夜,肯定能聽得更清楚。村民們已經(jīng)夠不能信任我們,要是再搞出這么個事,沒準要被趕出去了。 「喔──所以你們不想被人知、知道,早說嘛!我?guī)銈內(nèi)ズ笊剑抢镞€有入口……」 醉漢指著我們,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我猜想他沒說出來的下半句話絕對是「等會記得給我封口費」。 于是我們跟著醉漢又繞了半座山,來到方才那個山洞的正后方,果真有個被雜草掩蓋的小縫,勉強能讓一個人側(cè)身進去。 「這是我找到的,但是我沒、沒有進去過,你們不要跟別、別人說?!?/br> 醉漢好像把這個地方當成稀世珍寶一樣,輕輕撥開外面的雜草,又拍拍外面的塵土,才讓開讓我們走。馬軍爺先把身上的背包放下來,提著手電筒進去,我替他把行囊塞進里面,自己再進洞。顧淵最后,他身板特別小,這個洞對他來說一點也不是困難,我都卡了半天,他身子一縮就進來了。 「你們小心喔,以前路、路很好走,后來大地震,很多地方都塌了。還有村長不讓人家自己跑、跑去,有些路被他弄壞了?!?/br> 「會的,你先回去睡覺吧,謝謝你啦!」 馬軍爺給他拱手,醉漢傻傻地笑了笑,便頭也不回地走了,他果真醉得很徹底,連封口費都忘了要。 洞里面很黑,就算用手電筒照著,還是看不清處,我伸手摸了下洞壁,手指也被染黑了,顧淵說這上面都是煤灰。 這里明顯不是運煤礦的路徑,不知道是誰鑿出來的,不只窄還很低,走在里面必須要貓著腰,很難受。不過內(nèi)部肯定是空曠的,在這里就能感覺到有風(fēng)從里頭吹來,連帶著發(fā)出詭譎的呼聲。 我全身起了雞皮疙瘩,就沒話找話講,說不曉得李寧是為什么自殺的,結(jié)婚應(yīng)該是件開心的事才對呀。馬軍爺罵我沒常識,以前的女孩子結(jié)婚基本不是自己能決定的,尤其是這種大戶人家,對象肯定要當家的親自挑選,哪輪得到她說話呢?更常有的情況,是出嫁當天才第一次見面,掀了蓋頭,想后悔都來不及。 他說李寧肯定也是那樣的可憐姑娘,沒準她自己早有了心上人,可父母不準,她只能夜夜以淚洗面,最后含冤自縊。 我想想也對,以前民風(fēng)保守,戀愛真特么沒自由,可怎么我生在了這個自由的年代,卻遲遲找不著對象呢? 一路說著聊著來到了一個岔路,一條路寬一條路窄,我問馬軍爺,該走哪邊? 「你覺得該走哪邊?」馬軍爺反問我,我實在不曉得,便看著顧淵。 「走寬路。」顧淵肯定地說。 「為什么是走寬路的呢?剛才我們進來的路那么窄,難道不表示要去女媧墓的話,也得繼續(xù)走窄路嗎?」 馬軍爺這么問其實表示顧淵說對了,只是他不服,才故意這樣逗他。 顧淵聽了也不惱,他說窄路比較乾凈,里面幾乎沒有落下煤灰,表示這條路不是挖礦用的。既然村民是採礦途中發(fā)現(xiàn)女媧墓,那勢必得走他們當年的路線。 「對啦,就是這樣?!柜R軍爺這才滿意了,又順道損我一句,你看看人家多精明,話要聽進耳朵里,像我這樣只會傻傻地跟,將來肯定成不了大事。我也懶得回嘴,反正說再多也斗不過他,就安份地聽著。 這條路是個下坡,越往里走,就越能確定這是礦工通行的路線,底下鋪了木板,因為年代久遠而腐朽,踩在上面發(fā)出吱吱呀呀的聲音,宛如有人在竊笑。 不知道走了多久,眼前出現(xiàn)了一扇銹蝕的鐵門,可以看到里面有鐵軌,一旁堆著幾輛礦車。馬軍爺過去查看門的鎖頭,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被人破壞了,輕易就能打開,他說這大概是啞巴做的,痕跡還很新。 進到門里又是另一個世界,不同于方才的路崎嶇難走,這里的設(shè)計非常符合人體工學(xué),筋骨總算得以舒展。不過也只有走起來舒服,其他部分可就沒那么好受,一進到里面就覺得渾身發(fā)癢,沼氣和某種腐朽的氣味混在一起,光聞味道就頭痛。 最開始十分鐘路面都還是乾燥的,現(xiàn)在開始變得潮溼,那些水黏忽忽地,大約有腳踝那么高,用手電筒照也看不見底下。我沒料到居然會有水,穿的是球鞋,只能把襪子脫掉、褲管捲起來,走得十分彆扭。 再往前一段,水淹得更高,都到小腿了。 「確定是這條路嗎?水那么高,啞巴是怎么過去的?」 「也沒別的路可走啦,人家一老頭子都過得去,你擔(dān)心什么?」 黑暗中看不清馬軍爺?shù)谋砬?,可我知道他一定很興奮,畢竟都幾十年沒有像這樣探險了。因為有水,我們行動的速度變得更慢,我漸漸覺得體力不支,自小我就不是干體力活的料,這大概是第一次花那么多時間走路。 「你累了嗎?」 顧淵忽然出聲,我一驚,他是怎么看出來的? 「要不要我背你?」 「……」 我回頭看著他,他面無表情地指了指自己的后背,他不是會開玩笑的人,也就是說他是認真的。我拒絕了他的好意,卯起來往前走,反正不舒服也就是一下子的事,累到極限反而就不累了。 「停?!?/br> 走在前面的馬軍爺大喊,他彎下腰來撿起一個東西,問我們這是什么。那是一段圓形的木頭,兩邊有洞,一條粗麻繩從中間穿過去,雖然只有一截,但仍可以看出來。 「斷掉的梯子?!刮艺f。 「先休息一會吧,等下還有你好受的?!?/br> 馬軍爺說著四處看了看,爬到一處比較高的石頭上,招呼我們也上去。終于可以坐下,我感覺兩隻腿都麻了,馬軍爺讓我把鞋子脫了,然后替我按xue道。 「哇,馬軍爺,你會點xue呀!」 「不算會,也是以前同行教我的,我也不曉得自己按的是什么xue道,只知道點這里,之后就能走得更遠。」 我忽然不太放心了,可給馬軍爺壓xue道真的怪舒服,又酸又軟的,媲美專業(yè)腳底按摩。 「顧淵你呢?要不要按?」 馬軍爺說著要替他脫鞋子,顧淵把腳縮回去:「我不累?!?/br> 「唷,真的不累?想不到你小子還挺有能耐?!?/br> 他當然不累啦,早就是個死人了,不過我沒有說出來。 休息過后再次出發(fā),這回走沒幾步路,又撿到了一截梯子,再往前走,好幾段木頭在水面上載浮載沉。馬軍爺說大概再過不久,我們就會知道梯子是用在哪里的了。 他說的沒錯,持續(xù)步行十多分鐘,洞頂越來越高,最后已經(jīng)到了大約三十公尺那樣的高度,而在山洞的最上面,可以看見有一個扁平形狀的裂口,一小截梯子掛在上頭搖搖欲墜。這里原本應(yīng)該有別的路能上去,可應(yīng)該也都毀在那次地震中了,所以才又架了梯子。 「這梯子一定是啞巴弄壞的,繩頭還沒腐爛,是最近才發(fā)生的事?!?/br> 馬軍爺抬頭,瞇著眼睛盯著那個小洞,好像這樣就能看穿里面有什么。 「那我們怎么上去?」 我也跟著看,洞里似乎有風(fēng)吹來,那截梯子正在微微晃動。 「丟繩子用爬的呀,不然你以為梯子是怎么架上去的?」 馬軍爺找了塊石頭把背包放下,從里面拿出一捆繩子,繩頭還有個鐵鉤。我以為他要像卡通片里一樣,把繩子拋到那個洞口鉤住,結(jié)果他是直接抓著繩子,用那個鉤子做支撐,一步步地爬上去了。 「馬軍爺小心??!」我在下面大喊。 「甭替我擔(dān)心!這兒的墻不是垂直的,還算好爬,小爺我年輕時爬過更陡的呢!」 馬軍爺?shù)纳硎值拇_矯健,不一會便爬到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