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託、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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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淵……」 江靖嵐眼巴巴地看著他,膝蓋不停地打顫。 「你的八字幾兩重?」 顧淵忽然這么問,把江靖嵐弄得摸不著頭腦,我卻差點(diǎn)沒叫出來,他想要江靖嵐的八字! 「我呀,嘿嘿,說來你們不信,我八字六兩哩!天生就是當(dāng)老闆,要享受榮華富貴的命格!怎么,是不是有點(diǎn)羨慕?」 我不禁嚥了口唾沫,六兩重的八字,顧淵肯定不會便宜他的。 「很好,我沒有看走眼。」 顧淵點(diǎn)點(diǎn)頭,從他的破背包里拿出了一張黃紙,走到江靖嵐面前: 「你把三兩三給我,我就幫你?!?/br> 「三兩三?那是什么意思?」 「先說,給不給?」顧淵的聲音冷了幾分。 「你要是肯幫我,那當(dāng)然給啦!你怎么突然就想幫我啦?是不是因?yàn)槲业男袨楦袆恿四?、讓你覺得再不幫我,你就是沒血沒淚沒心沒肺的渾帳……」 啪!顧淵用力地把黃紙搭在他的額頭上,抄起朱砂筆往上面寫了個命字,這回連秤都不用秤,直接把黃紙撕了一個角,剩下的燒掉裝在咖啡杯里,整個動作一氣呵成,江靖嵐什么都來不及說。 「喝下去。」顧淵把裝著紙灰的杯子遞給江靖嵐。 「為什么要喝這個?喔,你是不是往杯子里面下了毒,想害我喝完就暴斃在這里?哼!耍這種賤招,我──嗚!」 「我讓你喝,你就喝。」 顧淵受不了,直接把他的嘴撬開,把水灌了進(jìn)去。 我忽然覺得他對我那樣真的挺溫柔的,暗自竊喜了一番,看著江靖嵐被整,我心里沒有半點(diǎn)同情,反而覺得很痛快。 喝完水之后江靖嵐便昏了過去,顧淵說他的八字太重,一下子變得那么輕,身體消受不了,就讓他睡會。 這一睡,他便睡到晚上才醒來。 江靖嵐對自己八字的事情沒有追問,他似乎只知道,顧淵總算肯幫自己了。于是他便纏著顧淵,要他馬上跟他回家一趟,我有些害怕了,悄聲問顧淵這樣啞巴跟丟了怎么辦?他說沒關(guān)係,啞巴那邊有他的鳥兒看著,我們可以隨時(shí)掌握住他的動態(tài)。 我很不服氣,若今天晚上啞巴跑了,豈不是要花更多功夫去追,憑什么為了江靖嵐耽誤我們的時(shí)間?可做決定的到底是顧淵,我也只能跟去了,畢竟如果他不在,我不可能一個人追上啞巴。 三人搭上江靖嵐的車,于晚上十一點(diǎn)整,抵達(dá)了他的老家。 江奶奶坐在床上,戴著老花眼鏡看書,見到我們,羞澀地拉起被子,說讓外人看到自己這樣,實(shí)在失禮。顧淵跟江奶奶打了招呼便出去了,他在房子里踱步,又站在外頭,盯著門口的兩棵枯樹看了半天。 「喂,你看出來沒有??!」江靖嵐在屋里大喊:「我奶奶的命就靠你救了,聽見沒有!」 「你要是再說一個字,我就不看了?!?/br> 顧淵此話一出口,真的把江靖嵐的嘴給堵住了。 我不想與這個白癡共處一室,就蹲在外面抽菸,顧淵一直在看著那兩棵樹,我實(shí)在看不出來那些樹有什么特別,頂多就是樹干粗了一點(diǎn)唄! 這時(shí)顧淵朝我招了招手,好像是要我過去,我不免有些欣喜,怎么他居然也會想到我了?我問顧淵有什么事,他指著江靖嵐的家門,說這個地方藏了一隻鯉魚,問我看不看得出來。 鯉魚?我很仔細(xì)地想從這棟房子的形狀、顏色尋找魚的蹤跡,可不管我怎么看,都只覺得它是棟普通的房子而已。 顧淵說鯉魚不在房子上,而是在地底下,這整塊建地,恰恰好就是一條鯉魚的樣子。 就算他這么說,我還是看不出來,顧淵又耐心地跟我解釋,他說風(fēng)水上把山形的走向起伏稱為龍脈,土是龍的肌rou、石頭為龍骨,草木乃龍的毛發(fā)。世界上的龍脈很多,但被人發(fā)現(xiàn)的沒有幾條,是因?yàn)椴⒉皇撬械凝埫}都已經(jīng)長大了。 龍脈也會長大嗎?我問。顧淵說山勢的變動就是龍脈「活著」的證明,龍脈有大龍小龍,有的小龍?jiān)陂L大之前,就被人為的環(huán)境破壞殺死,來不及長大,而他剛才說的「鯉魚」,便是最初的龍脈。 「或者說,它現(xiàn)在只是條鯉魚,但只要躍過龍門,就能夠飛昇為龍了?!?/br> 顧淵說到這里嘆了一口氣,把手扶在那枯乾的樹干上: 「可現(xiàn)在龍門已經(jīng)枯黃,鯉魚來不及跳過去,擱淺在這里,恐怕?lián)尾涣硕嗑昧恕!?/br> 「你是說,這兩棵樹就是『龍門』?」 我一下子搞懂他的意思,也難怪江奶奶的病情越來越重了。顧淵看了下時(shí)間,說我們該回去了。 「回去?可是……」 可是江靖嵐的事還沒有處理完哪?他沒理會我,進(jìn)屋去跟江靖嵐談了半天,詳細(xì)沒聽清楚,只知道他說自己只負(fù)責(zé)看,沒說要負(fù)責(zé)后續(xù)處理。話雖如此,顧淵倒沒有我想的那么無情,他還是有告訴江靖嵐解決辦法的。 首先必須把樹挖掉,然后種下新的,品種跟形狀最好都跟以前一樣。再來因?yàn)轷庺~必須要有活水才能生存,所以得找人在他們家四周挖一條水溝,讓地下水流到地表。最后便是在家門口埋下五帝錢化煞,整套程序做完,情況應(yīng)該就會好轉(zhuǎn)了。 江靖嵐表情很不高興,可好不容易得到了救命藥方,他也沒再要求什么。 于是不到一個小時(shí),顧淵就結(jié)束了這次的探訪。 后來我便沒有再見過江靖嵐,聽人家說他照做之后奶奶的病確實(shí)好了,不過他自己的情況就沒有那么順利了。原本經(jīng)營得不錯的古董舖子,忽然就沒有客人上門了,日子越過越窮,他再也不敢揮霍,每天省吃儉用地,生意依然沒有起色。 他不知道那是因?yàn)轭櫆Y拿走了他的八字,所以也沒想過要追究,就這樣認(rèn)份地生活,不過那些都是后話了。 說回那天晚上的事吧。 我回到旅館之后沒來由地開始心悸,渾身冒冷汗,我以為是自己太累了,就直接睡覺。誰知道沒多久我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站在旅館的頂樓邊緣,只差一步就要掉下去了。我立馬想到,這或許是我身體里的鬼在作祟,再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全都是泥沙,敢情剛才在地上滾過呢。 這樣下去不行,我問顧淵有沒有什么辦法,他說那以后只要我睡覺時(shí),他就封住我的xue道,這樣別說爬起來走,保證連翻身都不行。這方法對我而言有些極端,但還是妥協(xié)了,反正再過不久,我的煎熬就能結(jié)束,總不能在這之前就掛了吧!于是我讓顧淵點(diǎn)下自己四肢的xue道,在全身麻木的情況下進(jìn)入夢鄉(xiāng)。 翌晨,顧淵把我搖醒,他說: 「啞巴已經(jīng)出發(fā)了,我們也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