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
她只要自己需要的東西,如果他不肯,就用強(qiáng)勢(shì)的威壓,打到他肯,逼到他不敢再反抗,達(dá)成她的目的。 于她而言,他只是一個(gè)有自己意識(shí)的工具。誰會(huì)在意一把椅子在想什么? 但她的表情,語氣,眼神,都看不出一點(diǎn)破綻。 ……她到底在玩什么把戲? 又到底給他吃了什么迷魂藥! 謝辭塵也極其緩慢的眨了一下眼睛,眼底浮漫出來一層薄薄的悲涼,又講那些自嘲隱得很好,“弟子不敢。” 他不會(huì)忘記她本質(zhì)是惡魔,不會(huì)因?yàn)樗詢烧Z的小恩小惠,就忘了這七年來在縹緲峰上受過的侮辱。 “謝辭塵?!?/br> 她皺眉了,她果然煩他了!哼。謝辭塵又是先前那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戾,不語。 “你連殺我的心思都敢動(dòng),還有什么不敢的?” 他黑眸中帶著一絲似有若無的涼意,饒有興致的回望向她,“弟子不明白師尊在說什么。” “謝辭塵,我很不喜歡這樣的你?!?/br> “原來師尊竟喜歡弟子。真是讓弟子受寵若驚?!?/br> 語氣平靜,眼里的嘲弄一點(diǎn)不少: “師尊更喜歡弟子如何呢?不對(duì)任何人抱有期待,垃圾就應(yīng)該爛在泥里,弟子自小未曾得到過關(guān)懷和愛是因?yàn)橛行┤松聛砥鹁筒慌溆?,螻蟻沒有資格生氣,這些自知之明,都是師尊親手為弟子養(yǎng)成的。字字句句,皆是師尊金言,至今言猶在耳。師尊今日,難道不是對(duì)弟子的試探,看看弟子是否謹(jǐn)記師訓(xùn)么?” 白梔眼瞳驟然顫動(dòng)。 記憶里的這一切都從思緒里被硬生生的拽了出來。 小小的、狼狽的、瘦弱的謝辭塵。 和高高在上,眼神冷漠厭惡的,她。 他的希望,在她一字一句中被敲碎,再鮮血淋漓的扎進(jìn)他的血rou里。 ……對(duì)不起。 她不再問了。 再一次伸手拉住他的手指,從她身上鋪天蓋地卷過來的霧白色的光凝結(jié)成絲絲縷縷的細(xì)線,把他的身體往她的懷里拉。 她抱住他。 “好了,好了?!彼隣恐氖种?,讓他的手搭放在她的腰后,然后擁抱著他,單手去撫他的后背,聲音溫柔,輕輕地說著:“謝辭塵,好了,好了……” 她沒穿衣服。 他也沒穿。 肌膚相貼,初嘗rou滋味,血?dú)夥絼偟纳倌旰粑查g可疑的加重了。 但更多的,是一股從心口泛出來的酥癢,真像她震顫的聲音就響在他的胸膛里,奇異的酥麻。 心跳快得不受他控制。 他竟然有些鼻尖發(fā)酸,好像心底最柔軟的某一處,被她溫柔的戳了一下……或許,用撫摸來形容更貼切。 白梔拍著他,像哄孩子。輕輕松開他時(shí),看見他濕潤的眼眶,輕輕地笑了。 他胸中涌出巨大的羞恥感和屈辱,可她沒有嘲笑他,反而用額頭貼靠過來。鼻尖抵著他的鼻尖,柔聲說:“沒事了,好孩子?!?/br> “!” 他飛速的移開目光,試圖掩蓋更濕潤的黑眸。是邪門的妖術(shù),是她的元陰在他身體里面控制了他,是……他不知道,總之在聽見這六個(gè)字的時(shí)候,他涌上了巨大的委屈。 下一瞬,一把凝成冷刃的氣抵在了白梔的喉頭。 白梔:“……” 果然。 那死孩子開口了:“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