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嬌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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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道于盲》作者:貝婆 “月尋與紀公公相處不多,并不知曉。” 凌云淵面色凝重,月尋的表現(xiàn)沒有隱瞞之意,這話也不像是在對自己撒謊。思考片刻,凌云淵便輕“嗯”一聲。 “孤帶你出來這事,皇兄一定很快便會發(fā)現(xiàn)。你日后便先住在后院,不可去往前殿?!?/br> 月尋點點頭,兩手拉著凌云淵的衣袖,嬌聲請求:“殿下是要離開了嗎?那晚上是否會來陪伴月尋?” “你先好好休息,孤一會兒會遣人來照顧你。現(xiàn)在要先去前殿,還不知皇兄到時會有何舉動?!?/br> 凌云淵拉住月尋的雙手,將她帶到床榻邊。沒多停留,便離開了這里。 月尋在密室之中一直情緒緊張,一個多月來都未好好休息,此時終于離開了那處地方,便一下感到身心俱疲。 在凌云淵的東宮之中,無人會再來打擾。月尋也無需再過多擔心,便摸索著邊上的床榻,安心歇息。 * 早朝直到過了午時才結束,無關緊要的事務聽得凌青逸甚是無趣。散了朝便立刻往寢殿而去。 宮人們見他回來,便立刻端上了午膳。凌青逸揮揮手,讓宮人全部退下。待到殿中無人,便挑了幾盤膳食往密室而去。 密室石門打開,里面早已空空如也。凌青逸端著膳食的手一抖,往里面掃視一圈,哪里還有月尋的半點人影。 凌青逸站在門口愣了好一會兒,重新返回寢殿,關閉石門。用膳的心情全無,沉思片刻,便立刻往前殿而去。 “來人!召紀公公。” 凌青逸一邊走一邊吩咐,努力克制著心中的憤怒。 在前殿中等待片刻,紀時澤的身影便出現(xiàn)在殿內。朝著凌青逸微微頷首。 “皇上召奴才何事?” 凌青逸面上平淡,睜眼觀察他:“紀公公已經尋了許久的人,宮里宮外皆被你翻了個底朝天,究竟尋到人沒有?” “皇上從不關心后妃,此事便也不要再多打聽。” 紀時澤心情并不太好,抬眼直視著凌青逸。凌青逸見他這般無禮,面上卻絲毫沒有對自己的懷疑和憤怒,便心中有數(shù)。 “你已尋了一個半月,該停手了?!?/br> 紀時澤瞇了瞇眼,毫不退讓:“奴才自有分寸。倒是皇上,管好自己便可。” 凌青逸握了握袖中的拳頭,壓下怒氣:“你既一意孤行,朕也不再勸你?!?/br> “若是別無他事,奴才告退?!?/br> 紀時澤懶得與他多廢話,揮了揮拂塵,便直接離去。 回到司禮監(jiān)中,又仔細想了想凌青逸今日的談話,覺得頗為奇怪。之前尋了那么久的人,他絲毫沒有詢問之意。 紀時澤心中不知他意圖為何,便派了幾名暗衛(wèi)前去盯著凌青逸。 凌青逸在紀時澤走后,仍在殿中坐了片刻,思考著此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密室之中無任何開關,唯一機關只在床下。 若是要進出,便要從外面打開。里面的人不可能接觸,那便是有他人所為。而要進入自己的寢殿,也絕非誰都可以辦到。 想了許久,突然想起半月前,凌云淵曾來與自己對峙,那時他話語不明,此時想來,許是早已心有計劃。 凌青逸拳頭緊握,又召了凌云淵前來。 等待了好久,凌云淵才不緊不慢的進來。見了凌青逸便恭敬行禮。 “參見皇兄?!?/br> “平身吧。你前幾日與朕對弈,雖未勝卻棋路新奇,朕想再與你切磋一番?!?/br> 凌青逸敲了敲棋盤,讓凌云淵坐到對面去。 凌云淵頷首,聽命坐下:“皇兄今日怎的沒讓伶人作伴?” 凌青逸望他一眼,說道:“身邊有位伶人不知去了何處,無法讓她作伴。” “皇兄美人無數(shù),非要那一個嗎?” 凌云淵語氣淡淡,只垂眸看向棋盤。 “你后院寬敞,不也只有一位美姬嗎?不知那位美姬是否還在?” 凌青逸緊盯著凌云淵的面龐,凌云淵心中警惕,半舉著棋子,也將目光移向凌青逸。 “皇兄為何要對臣弟的后院念念不忘?” “太子金屋藏嬌,自然讓人十分好奇。朕上次問你時,你還未告知,那美姬究竟是何人?” 凌青逸一邊詢問,一邊將白子落下。凌云淵往棋盤上觀察,思考一下,也落一子。 “她身份并無特殊,沒什么好談論的?!?/br> 凌青逸冷哼一聲:“并無特殊?朕的后宮失了人,莫不是被太子嬌藏?” 凌云淵神色微凜,抬眸回答:“紀公公一直在為皇兄尋人,皇兄自己卻漠不關心。宣晟王明目張膽,挑釁皇家威嚴,你也依舊輕饒。如今又來懷疑臣弟,實在令人心寒?!?/br> “若換做別人被皇兄如此猜忌,怕是要心生異想?!?/br> “生于皇家,本就充滿爾虞我詐。難道你就沒有心生異想?” 凌青逸將白子繼續(xù)落于剛下的黑子邊上,目光卻始終盯著凌云淵。凌云淵瞥了一眼,自己的黑子與白子互相包圍,只差幾手,便有一方將要被吞吃。 “皇兄棋藝甚好,臣弟豈敢。” 凌青逸眼神微瞇,并不相信:“是嗎?周圍的黑棋將要上下相連,朕的白子恐要被包圍?!?/br> 凌云淵往他身邊的棋盒望去,抬起下巴和他示意:“皇兄雖棋盤上的子將要不守,盒中卻不知還有多少棋子?!?/br> 凌青逸不答,重新詢問最初的問題:“你那位美姬是否還在?” 凌云淵見他追問不舍,未做思考,便直接回答:“不在?!?/br> “去了何處?” “不知,她是不告而別?!?/br> “呵…”凌青逸冷笑,接著逼問:“太子難道是散養(yǎng)?竟連自己的人去了何處也會不知?” 凌云淵依舊神情淡定:“她是自由身,孤不會將她囚于后院?!?/br> 凌青逸面色一沉:“倒是朕輕看了你。上次對弈時,你還有話未說完?!?/br> “是。曾有人對臣弟說,希望我朝能有明君…” “何人所說?你又是作何感想?” 凌云淵想了想,反問道:“皇兄是否還想做那明君?” 凌青逸往棋盤上觀察幾下,又指了指自己的棋盒:“棋子越下越少,你我皆是棋子,而棋子卻無法抵抗背后cao控之人?!?/br> “更何況,黑白棋子本就不同道,它們注定要互相吞噬?!?/br> “既如此,臣弟明白了?!?/br> 凌云淵將最后一顆黑子落于棋盤,凌青逸也隨后放下自己的白子,兩人此局結束。 棋盤上黑白棋子互不相讓,凌云淵沒在意勝負,站起身來向凌青逸行禮告退。 “皇兄棋藝甚好,想是又勝了臣弟。臣弟不敵,便先告退了?!?/br> 凌青逸望著棋盤輕輕點頭,凌云淵便也頷首離開。 一局棋下完,天色漸暗,凌云淵也不再回書房處理事務,而是直接往后院而去。 后院之中的月尋早已醒來,殿中也已有宮女被安排過來。 宮女等到月尋睡醒,便主動上前伺候,向她自我介紹:“姑娘安好,奴婢名小魚。是太子吩咐前來照顧姑娘。” 月尋點點頭,詢問道:“好。你能帶我去見殿下嗎?” 小魚彎著腰,恭敬回話:“太子去見皇上了。他特意囑咐,這后院,姑娘可隨意閑逛,只是前殿不可去,恐讓皇上發(fā)現(xià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