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皆大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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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曼?” 熱鬧非凡的市場,到處張燈結(jié)彩,街邊掛著火紅色的大燈籠,過年的喜慶渲染的很火熱。 沉嘉言幫母親出來買對聯(lián),就看到路曼端坐在賣對聯(lián)的桌旁,手里拿著比她手臂細不了多少的毛筆書寫著對聯(lián),金色的墨汁在她筆下暈染開,和她之前在紙張上寫的瘦金體完全不同。 紅色的對聯(lián)紙比較寬,她需要加粗筆跡,再用瀟灑的行書去書寫。 對聯(lián)很短,上下聯(lián)皆只有五個字。 但愿人皆健,何妨我獨貧。 “何老頭,你這怎么教曼曼行書??!隸書、草書不好看?” “你罵誰老頭呢!蕭老頭!你才老頭,你頭都白成這樣了人家見你都要叫太爺爺!我沒教曼曼行書,就給人家寫了幾幅,她自個兒學(xué)會的怪誰!”何老頭愛不釋手地捧著那對聯(lián)紙,“曼曼這幅我要掛家大門上,真好看,不愧是我徒弟?!?/br> “得了吧你!明明就是我徒弟,曼曼,給我寫個草書的,草書不入世俗,顯得我不和這幾個老頭同流合污!”蕭老頭扯過干凈的紅聯(lián)遞到路曼面前,不管何老頭的拉扯,死命要她給她也寫一副。 路曼笑盈盈地抬頭,就看見稀疏人群中高高的身影。 “買對聯(lián)?” 沉嘉言見她看過來,連忙擠開周圍的人湊了過來,“嗯,你在賣對聯(lián)?” 她搖頭哂笑,擦拭著手肘上沾染的金墨,“陪幾個小老頭玩玩。” “曼曼,這你同學(xué)?”何老頭擺的攤,純粹是來街上湊湊熱鬧,也讓這幾個天天摸藥的老家伙練一練書法,恰逢路曼來討教問題,這便把她一陣拉了過來。 她穿著白凈的羽絨服,白狐毛領(lǐng)很大,顯得她的脖子和臉都很小,被風(fēng)吹得有些紅透,像是開的正艷的芙蓉,平日高高扎著的馬尾散了下來,遮擋著面部透亮的肌膚。 她真的很好看,是那種應(yīng)該擺在水晶里封存的好看。 其實學(xué)校比她好看的女生很多,但不知為何,他偏偏一眼就能看到她,只需要一眼,在人群中都不需要分辨。 “嗯,同年級的,在我們學(xué)校都考第一呢!”路曼笑著回答,自然地像是和自家爺爺說話,溫溫柔柔的,和平日在學(xué)校冷著的模樣大不相同。 “啥?”蕭老頭湊上來,“第一不應(yīng)該是我們家曼曼嗎?曼腦瓜這么聰明,下個棋都能把我們幾個干趴下,在學(xué)校還干不倒一大高個兒?” 他扶了下眼前還纏著膠布的老式眼睛,上上下下打量著沉嘉言的面部,“曼曼,考考你,你這同學(xué)身體咋樣?” 路曼無奈地翻了個白眼,“蕭爺爺,人家買對聯(lián),不看病。” “嘿你這丫頭,我們免費義診還不愿意了?”蕭老頭抬手就要敲她毛栗子,被路曼偏身逃了過去。 “面色紅潤,身體健康,沒啥毛病?!彼龑嵲诟悴欢@幾個老頭這么熱衷給一個年輕小伙子看病干嘛,翻著面前的紅紙快聲問他,“你要什么樣的,我給你寫一個,不要錢?!?/br> 沉嘉言在拼接的破舊木桌上環(huán)視了一圈,“都行?!?/br> 她隨意點了點頭,“金色黑色?” 他盯著她手背上還沒擦掉的墨汁,“金色吧?!?/br> “好?!甭仿S口應(yīng)著,站著給他寫了副對聯(lián)。 很普通,幾乎擺在門上都看不出和其他人家有什么區(qū)別。 歲通盛世家家富,人遇年華個個歡。 她還像模像樣的附了個橫批:皆大歡喜。 歡喜呀,遇到她怎么不歡喜? 沉嘉言抱著對聯(lián)笑得像個傻子,竟有些不舍得離開。 路曼已經(jīng)開始幫小老頭們收拾東西打道回府,本就不是為了掙錢,他們還打算回去接著探討她早上提出的那個刁鉆問題。 “路曼!”沉嘉言喊住她,沖鋒衣下已經(jīng)悶出了點汗,單高領(lǐng)黑色毛衣遮住他一半的喉結(jié),但仍能看到那處皮膚下的軟骨在不安的滾動。 “新年快樂?!?/br> 路曼點點頭,正想回他,轉(zhuǎn)頭又想到什么,“上學(xué)期給你的精油用完了嗎?” 沉嘉言想點頭又飛快搖了搖頭,“還有一點?!?/br> 她從口袋掏出個白色管子,看著像他mama愛用的口紅,只不過周身什么也沒貼,和那個精油一樣像叁無產(chǎn)品。 “潤唇膏,新的,沒用過?!彼c點自己的唇部,晶瑩飽滿,看著很軟很彈,“你最近多喝點熱水,唇部開裂了。” 沉嘉言伸手接過,管身還有她口袋里暈熱的體溫,在她手心里挺大的,怎么到自己手里小得讓人舍不得用。 “白蘭味的,你精油用完和我說,上次我弄得急,后來又弄了幾十毫升?!甭仿s回手,插在兜里縮著脖子道。 “你也喜歡白蘭?”他有些好奇,先前她調(diào)侃他有狐臭,他還以為她討厭這個味道。 “不算難聞。”她聳聳肩接過一旁蕭老頭手里的裝備,“我讓人給你們買了幾身衣服,這次過年你們再不換新衣服明年我就不來陪你們過年了!” “你這丫頭!還學(xué)會威脅人了!我們差你陪我們啊!”蕭老頭手里輕快了就想敲她,真到她腦袋上了又放輕了力度,輕輕在她蓬松的發(fā)絲上落了一下。 “不是,曼曼,你父親又去山里了?”何老頭抬著桌腿艱難回頭問道。 路曼應(yīng)了聲,“嗯?!?/br> “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那路志遠不年年這樣,又不是今年才開始去山里陪他老婆的,果然父母是真愛,孩子是意外。”蕭爺爺感慨,摸著自己的花白發(fā)絲直搖頭。 “曼曼,剛那小子是不是喜歡你?”趙老頭一直未參與他們的交談,突然神秘兮兮地湊到路曼身邊,小聲耳語著。 “我覺得也像?!笔捓项^加入話題,偷偷往回看,“你看還盯著曼曼看呢,跟丟了魂似的。我剛看了那小子的五官,耳輪rou厚的很,腎絕對是這個!” 他比了個大拇指,引得趙老頭也回頭看。 路曼對這幾個老頭真是沒轍,扭頭朝沉嘉言揮了揮手,“新年快樂,沉嘉言?!?/br> 他一下笑了,呆愣愣地倒退著走,不時撞到身側(cè)的人還要賠笑道歉。 一個往南,一個往北,兩人在混亂的人群中,心跳一剎那保持了同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