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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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頭正當(dāng)空,路曼便被人引到了艘游艇上,比起身后大的像海怪的船只,她所坐的的這個顯得渺小很多。 祁焱站在船尾,看著她套上救生衣,懟起來的領(lǐng)口將她細長的脖子給遮了個全,長發(fā)被她低低挽在腦后,飽滿的后腦勺好像寫滿了韻味。 片式裙波光瀲滟,和海面的浮光躍金交相輝映,一時竟分不清誰更耀眼。 海鷗低低飛行,似乎還能聽見空靈的鳴叫。 她換了個坐姿,左腳踝上顯眼的鈴鐺露了出來,游艇疾馳,只濺起片片層迭的浪花。 相隔已遠,他卻能聽到鈴鐺細小的聲響,低低的、細細的、沉沉的。 遇到路曼,先前他只當(dāng)她是個玩弄男人的高手,和他養(yǎng)的一批又一批女人去討好那些商政界的男人沒什么區(qū)別,最多那處粉一點,也許不是一點…… 人漂亮些,也可能是漂亮很多。 叫的聲音好聽些,嬌嬌的、軟軟的,技巧也許不多,但更加能討男人的歡心。 后來她闖入他的地盤,他黑進她的電腦,才發(fā)現(xiàn)她是個家世顯赫,萬眾追捧,有人疼有人愛的明珠。 一個生活在天堂,一個從出生便在地獄,他倆注定不會有交集。 可再次遇見,他的心態(tài)發(fā)生了極大變化,她吃男人,卻不講感情,做起那事只顧快活,一個男人竟還不吃第二次。 有點神秘,有點好奇。 直到她被綁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與她發(fā)生關(guān)系,她就像蔣萊賣的最狠的那款白色的粉末,沾之,即無法戒除。 可他不能,隨時都有可能斃命見不到第二日太陽的人,有什么資格去霸占她、囚禁她,或是奢望她能多看自己一眼。 只愿她遠離,從自己的世界里永遠摘除干凈。 “祁先生很喜歡那位小姐?” 齊蘊藉不知何時站在了他身邊,看著遠方渺小成黑點的游艇,幽幽開了口。 “這與我們之間的合作無關(guān)?!逼铎屠溲劭聪蛩?,轉(zhuǎn)身就想離開。 他低笑一聲,壓低聲音道:“祁先生應(yīng)該明白,你的身份,并不適合去愛人?!?/br> 祁焱才抬兩步的步子頓住,扭頭朝他逼近,“齊書記,你位高權(quán)重,怕不是也會對外貌上乘的女子動心吧?” 他說得咬牙切齒,嘴里卻是滿滿的酸意,一想到這個男人還是個處,很有可能會被她列進下一個鈴鐺目標(biāo)的名單,他就忍不住想要懟天懟地懟空氣。 齊蘊藉比他能壓得住性子,淡提著唇角望他,“你也說了,外貌上乘。自古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動心未嘗不可?更何況我的身份,比起你,更加能保護好她吧?” 祁焱雙手握拳,難得在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真實情緒,額角的青筋暴得快從皮膚下跳出,牙根廝磨還能聽見細小的磨牙聲。 兩人身高、氣場皆是勢均力敵,遙遙望著,竟分不出誰高誰低。 祁焱率先平緩了自己的情緒,轉(zhuǎn)而笑了起來,“那齊書記怕是要失望了,她的情人數(shù)以千計。” 說完他頭不回的快步離開,生怕再多說兩句,會忍不住揮拳砸在他的臉上。 船開的并不遠,不到兩個小時便到了碼頭,海上沒信號,直到靠近海岸,才看到信號欄恢復(fù)了兩格,發(fā)條信息也是轉(zhuǎn)了半天才發(fā)出去。 闞斉淵正在開會,悶在褲袋里的手機突然震了兩下,恰逢員工正在做報告,他一個從不在會上接打電話看手機的人,竟鬼使神差地摸出了手機,還一個彈跳從座椅上飛起。 正在流暢報告的某員工愣了愣,“闞、闞總,哪里數(shù)據(jù)有問題嗎?” 他壓根壓不住嘴角的笑,手一揮便已奪門而出,邊上齊佐心領(lǐng)神會立馬宣布散會,彼時場內(nèi)一片嘩然,就連報告到一半的員工都結(jié)結(jié)巴巴望向身旁的人,“是、是我報告出問題了嗎?” 后者搖搖頭,一臉老謀深算的模樣,“依我之見,咱們闞總多半是談戀愛了。” “春天??!在炎熱的夏天總算降到咱闞總頭上咯!”她理起桌前的資料,拍了拍一旁還在愣神的他,“別多想了,我估摸著這會一時半會兒很難再開了,回去干活吧。” 碩大的遮陽傘下,在經(jīng)歷第七個男生前來搭訕之時,路曼終于忍不住在路邊攤買了頂巨大的草編帽,將自己的臉遮擋的嚴嚴實實。 可即便這樣,也無法遮蓋住白得像道光的身體,鏤空馬甲下真空,送衣服時并未送內(nèi)衣,導(dǎo)致她只能貼敷貼在胸前,從側(cè)面看能看到優(yōu)美的弧度藏在馬甲之下若隱若現(xiàn)。 來搭訕的男人上至四五十,下至十七八,大多都是被她這身材給吸引過來的。 路曼有些厭煩,尋了處偏的地方點了杯咖啡,坐下沒多久,就見到闞斉淵大步跑著,東張西望尋到了她的位置,又對著一旁玻璃柜打量自己的穿著,確認無誤才開始朝里走。 他今日一改常態(tài),穿了身藏藍色偏深的西裝,領(lǐng)帶暗紅發(fā)紫,腕上帶著昂貴的手表,色調(diào)整體很老成,穿在他身上卻有一種成熟的韻味。 打量間闞斉淵已經(jīng)走到了她面前,見她上下看著有些緊張,“怎么這么看著我?” 路曼抿唇,“換了個顏色,有些不習(xí)慣?!?/br> “不好看?”說著他的手就已經(jīng)覆上了腹間暗扣,若不是路曼伸手阻攔,只怕他當(dāng)場要將衣服脫下來。 可也只制止了一會兒,闞斉淵在看清她的穿著后,冷著臉硬是將外套披在了她身上。 難怪四面八方都是明晃晃的眼神,他還當(dāng)是她顏值本就極佳,被人偷窺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眼見他極高的情緒轉(zhuǎn)入低迷,付款時一聲不吭的,走在她前面又停下腳步,愣是拽著她的手飛快往路邊走。 進了車也是悶聲不吭,胡亂扯著領(lǐng)口的領(lǐng)帶,一臉郁氣,哪還有剛過來時的興高采烈。 路曼褪下帽子和他的外套,看他調(diào)試空調(diào)溫度,發(fā)動機暖機間,空氣沉的可怕,她探身去看他,“生氣啦?” 闞斉淵沉悶調(diào)著直對她吹的扇葉,面色鐵青,也不回答,任憑她看著自己。 路曼挑眉,“我是特意穿給你看的。” 他愣了一晃,轉(zhuǎn)而掃向她胸口,“那你不能穿個外套,等我們兩個單獨相處的時候再……” “再什么?”她湊得更近了些,綿綿的呼吸噴在他脖頸,他僵住,大腦竟陷入了宕機,一句話都說不流暢,“再、再、再穿。” 電話里聽她那般矯揉造作,心里是有蠱蟲在爬,真面對面這么明目張膽的,他一刻就發(fā)慫了。 路曼抬頭去吻他,被他偏頭躲避開,吻落在下巴處,唇瓣有些涼,他忍不住回頭,“是不是空調(diào)溫度低了點?” 她咬上他的唇,像初次吻他那般用舌尖去勾他的唇縫,他不受控張開了那條縫,但她卻沒有按部就班鉆入口腔。 吻不過兩秒便離開,她弱弱往回退,圓圓的貓眼泛著水光,“是你的冷氣太足了?!?/br> 一瞬他好像看見了一只漂亮的布偶貓,端坐在副駕駛座椅上,低頭舔著自己的前爪,舌面帶著倒刺,刮得白色的爪毛梳出齒痕,隨后抬起了眼,嬌媚地掃向他。 嗖的一聲,不知哪里來的箭,穿破空氣,劃破虛空,不偏不倚正落在他胸口處。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口腔在急速分泌液體,而喉結(jié)因吞咽不住下滾,他的身子也在往前靠近,往她那處靠近,越靠越近。 即將貼上她的唇時,她卻伸出食指抵在了他的唇上,“送我回家?” 他挪開她的手,眼神死死黏在她嫣紅的唇瓣上,剛在他唇間勾引的舌尖鉆了出來,輕舔著唇瓣,又快速縮回。 闞斉淵悶悶吐了口氣,反復(fù)斟酌著語氣,“去我家?!?/br> “你確定?”她淺笑,聲音帶著胸腔在他身下晃,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整個人壓在了她身上,甚至連安全帶都在極力拉扯自己的腰部,但他跟毫無知覺似的一個勁往她身體上靠。 未親得芳澤,還落荒而逃,這一波著實有些狼狽。 “還還是先去吃飯吧。”他托高毅都已安排妥當(dāng),等溫馨浪漫的約會到達高潮,便向她示愛,給她一個完整的步入戀愛的過程。 “可我只想吃你?!彼B坐姿都沒擺正,安全帶更是沒系,蠻腰下勁長的雙腿迭起,開衩裙邊裸露出腿部大片雪白的肌膚,一時讓人無法挪開眼。 闞斉淵握著方向盤的手都在抖,比起第一次和人談判時更加緊張,也不知道面對她一個嬌柔的女人,自己心底的緊張從何而來。 路曼笑出了聲,扯出安全帶乖順的卡緊,“不逗你了,前面小道上右拐,我?guī)憧磦€東西?!?/br> “什么東西?”他有些好奇,按著她的指示朝右側(cè)小路上緩慢開著,車速不快,但道路越來越窄,通往的也不知是何處。 “你見過的?!彼砬楹艿?,總有一種一切都掌握在她手里的感覺。 “鳥巢?!彼ゎ^笑,“也可以說是鳥籠,看你理解了?!?/br> 闞斉淵一臉問號,不明白大費周章跑這么遠的偏僻地方來看什么鳥窩有什么意思,周邊連戶人家都沒有,更別提路上更是看不見車。 她所說的鳥巢,不也得有樹嗎? 這荒郊野外的,草地都貧瘠,到哪里去看什么鳥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