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漸涌現(xiàn)出一絲隱秘的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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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鶴怡腦子一片空白,氣得肩膀直發(fā)抖,貝齒咬得下唇泛白,臉色快要發(fā)青,全然顧不上自己的儀態(tài):“好啊你們,本公主一眼沒盯住,竟跑到這處過來廝混?” 沖上去橫插在兩人之間,一把將姜露手里的絲帕奪過,猛地摔在謝凜臉上,緊接著連著巴掌也對著他甩了過去:“若不是聞亭告知我你們早就約在這處密謀幽會,本公主還真的要被你們蒙在鼓里了!” 像是幽會時(shí)被捉j(luò)ian的場面。 幽暗僻處一瞬間被點(diǎn)亮。 沒廝混? 沒幽會? 證據(jù)確鑿,事情又是謝鶴怡親眼看著發(fā)生的,兩張臉都被照得清清楚楚,任他們一百張嘴都解釋不清。 該怎么形容鶴怡現(xiàn)在的心情?像一塊平平無奇的糕點(diǎn),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她怎么對待都無所謂。因?yàn)檫@是她的。生來便是她的,就算丟了、棄了,也輪不到第二個(gè)人。 而此刻,這樣?xùn)|西被旁人盯上了。 火大。 無法忍受。 控制不住的怒意一重一重襲來,總是覺得心中有種情緒無法宣泄,萬般情緒堵在心中,剛才所聽到的那番話讓她腦中嗡嗡直顫。 那種莫名其妙的情緒從根拔起,伴著滔天的怒意直沖頭頂,好像這輩子都再也遇不到這樣讓她生氣的事情。 宛若橫亙在心口的一根刺,留之不快,除之又可惜。 不上不下,極其不暢快,揉破腦袋都想不出,這種情緒的源頭到底是什么。 將謝凜和姜露拆開,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能消失嗎?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這兩人又做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呢? 謝凜在那等事上做的那般嫻熟,難不成是因?yàn)榻叮?/br> 一腔火氣頂?shù)搅祟^,直冒著有三丈高。 單是想一想兩人曖昧不清的樣子,鶴怡就差一點(diǎn)要瘋掉。 該做些什么?怎么做才能讓自己好受一點(diǎn)?若是殺了他們,是不是就能解氣? 少女身影看起來單薄極了,眸中眼尾閃著緋紅。 目眥欲裂,像極了一只發(fā)瘋的小獸,整個(gè)人處于一種狂躁的狀態(tài),緊握的拳頭一下一下挨在青年身上。 清脆巴掌聲后面緊跟著又是一擊接著一擊。 對于鶴怡的這些小小懲戒,謝凜全盤接受,這樁事情復(fù)雜,本來就是一句兩句說不清楚的事情,要解釋也該斟酌幾分。他知道此刻的鶴怡定是氣極的。 她能靜下心來,他就愿意給她解氣。 只要她怒氣褪盡,到最后能聽得進(jìn)自己話便好。 但事情的發(fā)展顯然超乎他的預(yù)期。 “那邊剛伺候完我,這邊又馬不停蹄來哄她?臟不臟啊謝凜,就是賤得慌是吧,你一天天閑不下來?。俊?/br> 已經(jīng)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了,鶴怡說出來的話更是連半分情面都不給謝凜留:“要不說呢,你們膽子可真是不小?!?/br> “這次還僅是摟摟抱抱,下次呢?今日這些要不是被我撞見,你們是不是還要滾到一處去了?!” “來人!姜小姐同我公主府的下人有私情,實(shí)屬犯了大不該的罪。將姜家小姐綁回東苑嚴(yán)加看管,待到明日,把她連人帶著包袱一塊給我扔回姜府!” “鶴怡殿下,我們之間不是你想的那樣!” 隨著姜露被帶走,隱隱留下只有這位官家小姐被帶離時(shí)聲嘶力竭的幾句話。 已經(jīng)快到臨界點(diǎn)了。 “滾啊,什么不是當(dāng)我想象的這樣?我親眼看到的,難不成你們要當(dāng)本公主眼瞎!” 正在氣頭上,謝鶴怡哪里聽得下這些?伸手對著謝凜,又是不由分說什么都往他身上揮。這才哪到哪???她就是要把這對“苦命鴛鴦”給拆了!敢背著她做這樣的丑事,就沒想過事情被戳破的后果么? 青年被扇得偏過了頭。 目光卻一刻不離她,喉結(jié)上下滾動,眼中的情緒看不甚清。 “還有,謝凜這賤人也該嚴(yán)懲!本公主定要親自審他?!?/br> 此番話畢,侍衛(wèi)們卻未先遵從鶴怡公主的命令。反而是稍頓下來,都在等著謝凜的眼色。 等等! 不對。 這些話一句一句鉆進(jìn)謝凜耳朵里,他瞳孔卻驟然放大,腦子里又突地轟隆一聲。整個(gè)人如雷擊一般愣在原地,連同著所有話迅速理出些頭緒,一個(gè)荒謬的想法在他心中涌現(xiàn): 鶴怡,是在誤會他同姜露有染才這般的? 這位小殿下對他的態(tài)度是明面上表現(xiàn)出來的,她次次那樣對他一副呼來喝去、毫不在意的樣子,以至于這個(gè)結(jié)果他也從來不敢想象…… 心里像被注入了一種熱流,沉寂已久的心開始蓬勃跳動,四肢百骸都因這驚奇的發(fā)現(xiàn)而重新煥發(fā)生機(jī)。 一個(gè)越來越清晰的想法漸漸在他心中顯露雛形。 呼吸一滯,青年骨子里逐漸涌現(xiàn)出一絲隱秘的興奮—— 不會吧? 她這般氣憤。 莫不是同樣也是跟他一樣,在意她在意到不成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