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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后,葉伊查看手機(jī),里頭躺著三封訊息。 一封是潘勝凱的,要她回到家后向他報平安;一封是寒先生的;而另一封,則是尤善陽傳過來的。 尤善陽昨天說她不愿意面對自己的情感,她不知道該怎么回覆,因此第一次對他的訊息已讀不回。 她先跟潘勝凱報平安,然后才點入寒先生的訊息。 寒先生:「我知道告白并不容易,但這樣逃避下去也不是辦法?;蛟S說出來后,你就真的能徹底把他給放下了。」 寒先生:「你不想說,是害怕聽到他的答案吧?你對他還抱有一絲的期待,希望你在他心中是不一樣的存在。」 第一封訊息她在下班后就收到了,只是她一直沒有點入。第二封是五分鐘前才傳過來的。 而葉伊看得火氣都上來了。 葉子:「不要自以為很了解我,我們只是從沒見過面的網(wǎng)友罷了?!?/br> 寒先生:「你試問自己,真的沒有這樣想過嗎?」 寒先生直接秒回了她。 問她真的沒有這樣想過嗎? 有些事情她一直不愿意去深入思考,一直想要逃避,可是為什么不管是寒先生還是尤善陽,都非要逼著她面對? 葉子:「就算有,那又怎樣?我什么也不會做。這樣就好?!?/br> 是的,這樣就好。她沒想要改變什么。 她確實覺得自己對于尤善陽來說,還是有點特別的。因為除了她以外,尤善陽并沒有其他要好的女性朋友。 就讓她覺得自己在尤善陽心中有一丁點的不一樣,那就好了。她并沒有過多的奢望。 是的,她真的沒有期待…… 然而,為什么明明這樣就滿足了,她此時的心卻那么的痛,彷彿被利刃直刺一樣? 為什么明明覺得滿足了,可是視線……卻逐漸變模糊了? 寒先生:「不,這樣并不好。這樣一來,你又要怎么放下他,讓另一個人進(jìn)入你的心?」 葉子:「我沒有想讓其他人走進(jìn)我心里。」 寒先生:「就因為一個人?!?/br> 寒先生:「值得嗎?」 葉伊看著訊息,眼淚一滴一滴地落在螢?zāi)簧稀?/br> 滾滾似乎察覺主人的情緒波動,牠在葉伊的腳邊鑽來鑽去,最后停在她的前方喵喵叫了幾聲。 葉伊曾聽人家說,貓是很高傲的,不像狗一樣對人有深厚的感情,然而但她微微蹲下時,滾滾便迅速地跳進(jìn)她懷里,毛手輕輕碰了一下葉伊的臉頰。 葉伊頓時像被按下了開關(guān),瞬間淚崩。 值得嗎? 就因為尤善陽,值得嗎? 她抱著滾滾大哭一場,滾滾特別乖巧,就這樣靜靜地躺在葉伊的懷中。 她的世界特別冷清,生活中的人來來去去。除了尤善陽,也沒有一人在她這停留了。 她不知不覺中,已經(jīng)把尤善陽當(dāng)成一個依靠——失去了他,對此時的她來說,世界已經(jīng)頻臨崩塌。 但她知道她不應(yīng)該這樣,所以一直都很努力地繼續(xù)過自己的生活,只是她一直都無法欺騙自己,現(xiàn)在的她真的很不好,很痛苦,甚至覺得……她已經(jīng)沒辦法好起來了。 然而,因為尤善陽而讓自己變成這樣,真的值得嗎? 哭了好久,葉伊的心終于逐漸變得平靜。 她擦掉臉上的淚水,拿起手機(jī),默默點開尤善陽的訊息。 尤善陽:「其實不愿意面對自己情感的人,不只是你?!?/br> 葉伊愣愣地看著手機(jī)螢?zāi)弧?/br> 不只是她? 這是什么意思? 還沒來得及思考怎么回覆,一封訊息又跳了出來。 尤善陽:「我們還是別聯(lián)系了。抱歉。」 葉伊想起寒先生說過的話。難道尤善陽說的是……他自己嗎? 她看著最后一條的訊息。 他既然都這么說了,那她就不應(yīng)該再打擾他。 她也是時候放下了。不能再這樣跟他糾纏不清了。 算了吧,別問了。 所有疑問的去處,最終還是只能留在心底。但她知道這個問題,也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得不再重要。 * 晚上躺在床上時,葉伊拿起手機(jī),給寒先生發(fā)了訊息。 葉子:「你睡了嗎?」 寒先生似乎守在了手機(jī)前,訊息馬上就收到回覆了。 寒先生:「正好要睡了。你還不睡嗎?」 葉子:「我其實失眠很久了。」 寒先生:「為什么會失眠?」 葉伊不想告訴他真實的原因,所以打算繞過這個話題。 葉子:「你有什么解決辦法嗎?」 寒先生:「運動?」 葉子:「試過了,沒效。」 寒先生:「睡前聽聽音樂?」 葉子:「也試過了?!?/br> 寒先生:「看書?有的人覺得看書特別催眠?!?/br> 葉子:「我正好不是那樣的人。」 寒先生:「那就只能去看醫(yī)生,讓他開點安眠藥給你了?!?/br> 葉伊之前曾這么想過,只是遲遲沒有付諸行動。因為嘗試過太多的方式都沒有成效,她后來也漸漸習(xí)慣了失眠,便直接打消了這個念頭。 或許她真的該試試看。 兩人又聊著間話家常,也很有默契地不再提起之前的話題,一直到半夜三點,葉伊催促他去睡覺,兩人這才結(jié)束今天的對話。 然而葉伊早上起床時,手機(jī)竟然已經(jīng)躺著寒先生的訊息。 寒先生跟她說了早安,又傳了一張照片給她。她本來以為是貓的照片,沒想到卻是一張?zhí)炜談偲茣?、那橙藍(lán)相間的天空。 「真好看?!?/br> 這些年來,葉伊雖然經(jīng)歷著失眠,但她也不是每天都一整夜未眠。很多時候,她都在鬧鐘響起前的一個小時內(nèi)入睡,卻也在鬧鐘響起前醒過來。 而每每睜開眼睛的剎那,她的腦袋就會浮現(xiàn)尤善陽的身影,心也會隱隱作痛。 所以她特別討厭睡醒的早上。 心情總是會莫名浮躁。 但寒先生常常會在這時候傳訊息給她,很多時候是貓的照片,而今天卻傳來了天空,這些小小的舉動,無疑讓她的心情變得更好一些。 出門前,她傳了訊息給寒先生。 葉子:「我今天會去看心理醫(yī)生?!?/br> 她接著又點入line。 看著訊息欄上的第一個名字,葉伊又想起了寒先生的那句疑問。 「值得嗎?」 這些日子來來回回,拉拉扯扯的,她突然覺得總是被一個人影響自己的情緒,實在過于心力交瘁。 既然尤善陽說不要再聯(lián)系了,那他們也就到此為止了吧。 葉伊沒有把他拉黑,而是直接進(jìn)入兩人之間的對話視窗,把這幾年他們所有的對話回憶,都一拼給刪了。 有的時候以為很難作出的決定、或是想不通的事,都可能會在一瞬間清醒。 其實想要放下,也沒有想像中的難,會一直躊躇不前那是因為內(nèi)心的某一處,其實是對對方抱有一絲的期待。只要有了這份期待,那就不可能決意放棄。 但現(xiàn)在的葉伊真的累了。她不想再站在原地了。 她出門前,再次把尤善陽送給她的音樂盒帶上。 走出公寓沒多久,看到旁邊的垃圾桶,她毫不猶豫就把它給扔了進(jìn)去。 其實垃圾桶隨處可見,要把它丟掉還不簡單。只是想不想丟,和愿不愿意丟罷了。 來到公司,葉伊在銷售部的辦公室碰見了總經(jīng)理。總經(jīng)理是個快五十歲的男人,可看起來就像個四十歲的人,他長得忠厚老實,但真實性格卻與模樣恰恰相反。他對工作特別有野心,也敢冒險,來公司不到五年的時間,就已經(jīng)晉升到總經(jīng)理的位置。 會在這里見到他,葉伊也感到有些意外,還未開口,總經(jīng)理就說話了:「新品銷量不錯,今天下班后,讓銷售部跟生產(chǎn)部的同事一起聚個餐吧,我請客!」 見葉伊沒有反應(yīng),總經(jīng)理又問:「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 「謝謝總經(jīng)理,但我今天有事,可能沒辦法去了。我會轉(zhuǎn)告其他同事?!?/br> 葉伊就連對待公司的高層,態(tài)度都依然冷漠高冷,總經(jīng)理明顯不太高興,直說:「我叫到也不去?這么不給面子?」 「總經(jīng)理,那么巧,你怎么在這?」潘勝凱忽然從后面走來,臉上的笑容一如往昔。 「潘經(jīng)理,你怎么也在這啊?」總經(jīng)理一見到來人,本來不滿的神情隨即換成了一張笑臉。 「下一季的新品有些事需要請教葉經(jīng)理。」潘勝凱笑著瞅了葉伊,又轉(zhuǎn)向總經(jīng)理,「我剛聽我的助理說,你今晚要跟我們聚餐?」 「是啊,說到這,葉經(jīng)理真不給面子,說沒辦法出席呢。」總經(jīng)理說得陰陽怪氣,又瞥了葉伊一眼。 「我想葉經(jīng)理一定是有重要的事要辦才不能出席,她才不會掃大家的興?!古藙賱P笑望著葉伊,眼神里明顯透露著要她好好配合的訊息,「她前陣子也才說想要跟大家聚餐,也想要邀請總經(jīng)理一起來,對吧,葉經(jīng)理?」 「喔?」總經(jīng)理的臉色驟變,似乎有些驚訝,他看著葉伊求證:「真的有這樣的事?」 葉伊當(dāng)然沒說過這樣的事,她知道潘勝凱幫她也是一番好意,加上她也不想跟總經(jīng)理的關(guān)係變得過于惡劣,于是沒骨氣地微微勾起嘴角,點了個頭。 潘勝凱悄悄地松了一口氣,笑容變得更大了:「我就說嘛。沒關(guān)係總經(jīng)理,今晚我跟你喝一杯!」 總經(jīng)理頗開心地笑了笑,「當(dāng)然好。不過葉經(jīng)理不能來,真的是可惜了。嗯……不然我們換明天才聚餐吧,這樣葉經(jīng)理就能來了。」 「不,你們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訂了位子,所以不必為了我取消今天的聚餐?!谷~伊趕緊道。 總經(jīng)理打了個響指,「那我們今天聚了,明天再聚一次不就好了?」他似乎對自己的提議感到滿意不已,又道:「那我們就這樣決定了,葉經(jīng)理。沒問題吧?」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葉伊也只能點頭說沒問題。 而潘勝凱也瞟了她一眼,眼里帶著nongnong的笑意,看起來特別高興。 葉伊實在不明白他在高興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