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1、勿忘(оо1⒏ i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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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好疼。 上下眼皮沉重得仿佛粘在了一起,大腦眩暈,全身的骨架都像是全然散架般凌亂地碎裂在軟爛的皮rou之下,幾乎有一瞬間,綾杳一度以為自己被送進(jìn)了極樂西天。 即使修道者從不篤信輪回。 人生但有一次,若僅有一次,常者歡暢百年即好,但多是幾十載的苦難,修道者天賦人定勝天之力,若未可追求長生,又與常人何異? 不知為何,腦袋一片漿糊,她昏昏沉沉間卻只想起那時(shí)人族關(guān)于修仙論道的幾句話來。 …人定勝天? 或許這才是數(shù)不盡的修道者踏著前人血路雖千萬人吾亦往矣的荒謬論調(diào)。 她確乎向來是叛逆的—— 除卻含辛茹苦帶大自己的爺爺綾沉…即使他終是令她失了望,綾杳從不在乎那所謂的人定勝天又是如何,一晌貪歡,若要人生活得盡興活得值得,其實(shí)長短之間又有何妨?哀吾生之須臾,羨長江之無窮… 人啊…就算是仙和神又是如何呢,誰能活得過滔滔不絕的大江? 無數(shù)的修道者只為長生,還有那更多的財(cái)富、名利或是更強(qiáng)大的力量推著往前走去,如今這世間除卻那天賦異稟、天生靈根卓越的變異怪胎,普通人族已然難以邁入遙不可及的修道門檻,多是王公貴族隨著一代代的權(quán)勢財(cái)富改善自家質(zhì)樸的基因也好,還是修道者自抉道侶通常也不會選那壽命短少能力低微的普通人族… 其實(shí)不過是一群有權(quán)有勢者的狂歡。 如今種種,許些修道者連那所謂的意義究是如何便也不知,長生對于他們來說又是什么,只一昧地被身邊人推著、被所謂的‘人定勝天’推著向前去走,一步一步從金丹到元嬰再至化神…可縱使得了長生又是如何呢? 綾杳想了好久好久,卻終是想不明白,所以她跑了。 一如她有記憶以來一直做的那個(gè)夢一般,她這般離經(jīng)叛道的思想好似成為了修道界的怪胎,自顧呆在那座渺無人煙的孤島之上。 “唔…呃……” 腦海中奇怪的思緒漫天亂飛,也分不清因何而起,稀里糊涂全都亂成了一鍋粥,好容易將眼睛睜開的綾杳幾乎被那刺目的日光閃瞎,發(fā)疼的身體卻仿佛被重重壓制住般全然不聽使喚,足足過了好半晌,眼前的景象才漸漸分明。 而與此同時(shí)探入鼻尖的還有混雜著青冽郁竹香氣的淡淡腥甜味。 綾杳下意識不適地皺了皺眉,嘗試掙動(dòng)的手腕卻仿若始終被什么重物狠狠箍緊,限制了一切有可能的動(dòng)作,思緒回潮,一切記憶卻只定格在她飛身救人的那一刻… 她這是…被人抓了? 然下一秒,便只覺床側(cè)微動(dòng),身后新鮮溫?zé)岬能|體仿佛因她的動(dòng)作下意識貼近了些,布料摩擦的簌簌聲令得那若隱若仙的青竹香愈發(fā)清晰,寬大的軀體確乎將薄被支撐起一片狹小的叁角帶,青白發(fā)舊的一宿淺搭在她微縮的胳膊上,像是一張細(xì)密的網(wǎng),寬厚的大掌一把將纖細(xì)的手腕牢牢壓在她的胸前,她確乎還能感受到對方虎口處常年握筆的老繭。 腦中的警鈴被瘋狂拉響,霎那間的驚駭令得所有亂七八糟的念頭都被揮霍一空,小姑娘欲要騰起的身子卻在下一秒被強(qiáng)勢摁回,即使那驚鴻一瞥消失得飛快,她還是看到了身后之人頸間的喉結(jié)。 她她她她她她… 她竟然在一個(gè)男人的床上?! “別動(dòng)…別撓……” 男人的聲音確乎無比熟悉,綾杳身子一僵,腦子卻好似無比清晰,身后胸膛的悶震好似也隨著那拂動(dòng)發(fā)絲的呼吸酥麻地傳遞到她的每一寸肌理,那聲音悶悶地,低啞中帶著藏不住的疲憊,即使他向來都是那樣話少。 “別動(dòng)綾杳……綾……” 這好似是她第一回聽見他喚她的名字,這個(gè)名字綾杳叫了百年,卻好似…從他口中念出到底是不同的。 “” “我…” 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好像…他們好久好久之前就見過。 而欲言又止的出聲到底終結(jié)了一切,身后的男人好似在一霎那知曉了她的蘇醒,手腕間的桎梏被打開,又好像在那一瞬間是被掙脫的,小姑娘終是可以半坐起身來望向身后那副面孔,沉沉的烏青在他黯淡眼下凝聚,胡子拉碴,她好像從沒見過他這般頹廢的模樣。 身體散架般的疼痛被完全無視,尚帶幾分余溫的薄被從胸口處落下,拂動(dòng)的風(fēng)令得那除卻繃帶未著寸縷的上半身微微發(fā)涼,一時(shí)的愕愣令她只聽到了對方昏睡之前的最后一句喃喃: “…別忘……別忘… “…綾杳?!?/br> 追·更:ρο1⑧s??c?m(ωоо1⒏ υi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