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2、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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雩岑沒想到再見樂安會是在這種時候。 其實自那日她與傅溪的對話被樂安偷聽了個七八之后,一連串事情的發(fā)生便將她打得措不及防,尋樂安道歉的事也是一拖再拖,就像她一直覺得以樂安那種愛憎分明的性子,怕是短時間內(nèi)也難見著刻意躲避的她。 可她還是來了。 “我來給你送東西?!?/br> 樂安將懷中那個沉甸甸的大包裹塞到她懷里,長吁一氣擦了擦額汗,臉上依舊掛著那副洋溢的笑,可破天荒的,如今這已淺淺入夏的時候,小丫頭的卻穿了一件冬日里綴有毛領(lǐng)的小襖,只著單衣的雩岑見此不由地多看了幾眼,卻見對方突而有些瑟縮地后退一步,還未等她詢問開口,小丫頭便一臉有些著急地解釋道: “這…這幾日有些冷。” 樂安頂著一張顯然被悶壞的紅臉蛋不自然地笑了一聲,下意識又將毛領(lǐng)往上扯了扯。 “咳,薄衣物總有些漏風(fēng),未…未免著涼所以我才翻冬日里的衣物穿的?!?/br> 說著,便趕忙像是掩蓋什么似地將雩岑往帳內(nèi)推去,嘴里還忙忙念叨著:“你大病初愈,怎還能站在這風(fēng)頭吹風(fēng),又吹病了可怎么辦。” 左右掃視一圈,竟還取來雩岑披在床頭的外套也將她前前后后包了個嚴實,雩岑不禁望了望遠處只著淺薄衣衫巡邏的士兵,還有晴空上暖洋洋掛得正高的太陽,滿臉問號。 “我聽聞…咳,你義父前些日子找到了,他如今可還好?” 雩岑說話間下意識摁了摁懷中抱著的大包裹,沉甸甸但內(nèi)里似疊得整整齊齊的,若不是被褥什么的也該是些什么衣物。 小姑娘偏了偏頭,后知后覺才想起零隨前些日子帶她去上街那回,的確好似定了不少衣物,算算日子也有十幾二十日了,若有什么刪刪改改的,今日倒也差不多。 然看似隨口問出的話,卻叫樂安的臉色倏然變了又變。 “還…還好?!?/br> 似被猛然噎了一下,小臉?biāo)扑查g變得有些煞白,但因著方才跑步后的潮紅極快地掩了過去,臉上也趕忙換上那副依舊有些不太自然的笑意,應(yīng)道: “這幾日已是能在廚帳上工了…軍里伙食也好了許多。” 雩岑頗有些疑惑地上下掃視了一回樂安,小丫頭卻滿面不自在地身子緊繃,額頭的汗分明是熱的,卻又不經(jīng)意將毛領(lǐng)往上提了提。 “你不舒服?” 她忍不住問道,總覺今日的樂安有些奇怪,包括對傅溪的態(tài)度上,明明聽起來答得也沒有什么毛病,小姑娘心里的疑惑感卻逐步攀升。 “不…不啊?!?/br> 樂安僵硬著笑了笑,“…怎么會,我好著呢?!?/br> “帳內(nèi)也暖和些?!宾п瘡囊巫由险酒?,卻反倒驚得樂安下意識往后慌慌跳了一步,臉色愈發(fā)僵硬,“把小襖解下透透氣也好,別悶壞了?!?/br> “我不悶…不悶?!?/br> 不知為何,懷疑感陡然攀升的同時,雩岑腦子里卻猛然回響起她方來軍營那日璟書所說的話來—— “從北尹那爆發(fā)的,應(yīng)可說很好盤查,起初似是因為幾個小孩上山淘玩,回了家便全身瘙癢,從脖頸處長出的會流膿的小痘極為難耐,但若摳破流出的液體便會一路感染,直至所得之人生生將全身皮膚都抓破腐爛,死像極為凄慘嚇人。” 他們是因為疫情盤桓于此,但前些時日璟書與燕驍領(lǐng)人去隔壁城鎮(zhèn)探看一位疑似的病人,后來也被澄清不過是春日天潮,得了些皮膚病罷了,到底臨峣周地目前還是安全的。 可樂安… 小姑娘猛然皺了皺眉,卻完全想不到還有什么能令一個人在初夏穿著小襖的借口。 “阿…阿岑…你怎么這么看著我…” 雩岑每近前一步,樂安便依舊頂著那副假笑訕訕后退一步,直至最后她將她逼到帳角之時,樂安的雙手已是牢牢捂住了脖頸,如受了驚的小鹿般滿臉慌亂。 “解下來?!?/br> 她命令道。 樂安卻擺出一副誓死不從的表情,頓時牢牢頂著帳篷一腳的木支,迅速蹲下蜷縮成一團,滿頭的汗幾乎要將額間的劉海都濕透了去。 “解下來!” 雩岑皺著眉說出第二句話時,已動手去拉她的脖子上的小領(lǐng)。 左右她是仙,且不論會不會傳染給她,她就算感染了也比普通人族好上不少,若不拆穿了這個小丫頭趕忙把她送醫(yī),亂跑之下不知又會傳了多少人,她自個遮掩著性命也難保。 “我不!” 樂安蜷縮著將幾乎用全身重量來與她抗衡,雙手依舊倔強的牢牢扯著毛領(lǐng),嗚咽懇求的聲音里似乎都帶了幾分哭腔: “阿岑你別管了我了…我求求你,別管我了行麼!……” 樂安眼眶通紅,依舊死死與她抗衡。 雩岑咬著牙反向拉扯,平日里慣來大力的她此刻竟也被樂安咬死的決心扯得拉不起來,大聲嚷著兇道:“你這樣掩著對你又有幾分好處!說不定早治還能早好?。?!” “你不僅會害了別人,更會害了自己!” 話音未落,便聽一聲極為響亮的絲帛斷裂聲突兀響起—— 小姑娘在巨大的慣性之下險些倒飛出去,小襖里積蓄的棉若雪花般在空氣中飄揚,雩岑踉蹌幾步險險站穩(wěn),才發(fā)覺自己竟把樂安的小半邊衣物都給扯在了手里。 然預(yù)想之中滿脖子的痘痘并未出現(xiàn),依舊倔強地扯著另外半邊衣領(lǐng)的樂安的雪白的脖頸上,竟是一行行細碎的紅痕。 脖頸上的紅痕顯然因身體的幾天恢復(fù)淡下許多,有些輕的,幾乎隱約得看不見了,然極為細密的攻勢下,此刻看起來卻依舊十分明顯。 “你這…” 雩岑頓時傻了眼。 若往前推上幾年,她定也是對這些痕跡一竅不通的,可如今幾番輾轉(zhuǎn),又日日與零隨同床共枕,自是對這些痕跡極為眼熟—— 零隨折騰得狠時便會細細密密給她留下這般一堆的吻痕,可男人顯然也考慮到她平日外出的問題,故而脖頸上的吻痕零零碎碎,倒是從衣領(lǐng)往下拉的胸口完全是重災(zāi)區(qū)。 可樂安并不是… “…是誰?!” 小姑娘呆了呆,趕忙懊悔地上前幾步想要拉起癱坐在地的樂安,然對方因暴露而呆滯驚愣的神情漸漸恢復(fù)下,小嘴一扁,竟就這樣坐在地上,頓時哭的滿臉狼狽。 “你別哭…別哭啊……” 心頭慌亂,時局轉(zhuǎn)變間,雩岑突而有些理解,零隨總是會對著暴哭的她滿臉手足無措的感覺。 “我不該…是我的錯,都怪我不好…你,別哭別哭…都是我不好,我…對不起,你要是生氣你打我可好?…我絕對不還手?!?/br> 事實證明,她也是個不會安慰人的白癡。 她不知曉樂安這段時日遭受了什么,按理來說軍營之內(nèi)防范森嚴,又怎會發(fā)生這種事…上界對于女子貞潔這事向來也無何看重,并未有什么失身就得歸嫁之說,也不會有什么歧視,可如今卻是在人界,雖說近年民風(fēng)開放,可到底失身的女子便會被打上受害者有罪的標(biāo)簽,甚至于還有可能被殘忍地逼嫁給施暴者,當(dāng)真是令人發(fā)指。 “阿岑…咳…咳咳咳……” 情緒宣泄間,樂安已然扯著她的袖子哭的泣不成聲。 “究竟是誰?!…”雩岑頓時氣急得狠磨了幾下后槽牙,明里的正法或許是走不通,她卻頭一回有了種殺人滅口的邪惡想法,臉上浮現(xiàn)幾分難言的戾氣。 “我非把那個惡心的流氓殺人滅口不可!” 拳頭聽著樂安宣泄的哭泣聲攥得死緊,額頭上的青筋繃繃直跳,可樂安只是邊搖頭邊哭,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傅溪空有一身靈力,平日威脅人倒人模狗樣的,連個丫頭都保護不好??!” 心煩意亂地聽著樂安已然哭得有些無力蒼白的哭泣聲,見著對方的小手一抽一抽幾乎拽不住她的袖子,她便暴躁得想要揍人。 然雩岑方方站起,便被須臾猛然撲來的小小身影慌張地抱住了小腿。 “不…別去別去…阿岑……” 樂安瞬間驚嚇得連淚都忘了掉,只牢牢將全身重量幾乎都拖在她的小腿上,不讓雩岑挪動絲毫。 “是我主動的…我也愿意的,阿爹他不知道…是我自己,他那日酒后我自愿…我自愿的,是我先親了他…我主動的……跟阿爹沒有關(guān)系…都是我的錯……” 眼淚若金豆豆般不要錢地往下掉,樂安得知雩岑要去找傅溪之后幾乎錯亂得無法思考,抱著她腿邊哭邊求: “…阿岑…我求你…不要去,都是我自愿的,我趁他醉酒……” 難怪…難怪那脖子上的吻痕如此…… 雩岑幾乎愕然愣在原地。 “那傅溪呢…!他知道麼,你為何不告訴他!” 小姑娘回過身來捏著樂安肩膀一陣詢問,急切得都忘記改口之說,然樂安只是固執(zhí)地抱著她的大腿直搖頭: “我沒敢與阿爹說…那日他醒來前我便悄悄離開了,我這幾日一直避著不敢見他…就連晚上回帳,也得見著他熄燭了才敢摸著黑回去?!?/br> “阿岑我求你別去…別告訴他……” “可你們這般…” 她知曉傅溪的隨意下其實暗藏著眾多的界限與古板,不若也不會一面悄悄愛著樂安,一面又將她往別人懷里推。 或許告訴他的下場,很可能會令其自責(zé)到造成很慘烈的后果…也或許,再見便是一輩子的蹉跎和錯過。 “阿岑…阿岑……” “好…好了。” 雩岑緊促的眉頭半晌之后像是下定什么決心般長吁一氣后漸漸撫平,將哭泣的樂安一把抱進了懷里,像是安慰地淺淺在她背后輕拍道: “我不去便是了?!?/br> ……… 樂安前腳方走,后腳零隨便回了帳。 更確切地說,男人過分聰敏的耳力已然知曉了帳中的一切,但早早便回的他還是選擇作為隱形人般,躲在帳后的蔭蔭處站了半晌,才在樂安離開后才回了帳篷。 “零隨…” 雩岑嘆了口氣,望著帳內(nèi)因方才撕扯留下的狼藉,卻不知該如何訴說。 “孤都知曉?!?/br> 順勢將小姑娘攬進懷中之后,男人難得地望著小姑娘胸前被淚痕濕得幾乎透明、隱約可以看見內(nèi)里酥胸的褻衣皺了皺眉。 “怎得不穿肚兜?嗯?” 骨骼分明的大掌略有些冰涼地從下擺探入,緊湊著在耳邊炙熱地吹出一氣后,雩岑略有些悵然的思緒頓時被男人不正經(jīng)在胸前作亂的大手扯回,淺淺的驚呼聲中,輕薄的內(nèi)衫已然被零隨解開,大敞的領(lǐng)口半露春光,緊對著帳外明晃晃的天空。 “你你你…臭流氓!” 隨手往后拋出的石子擊散了束起的帳簾,光芒一寸寸被撩下的長簾吞噬間,零隨卻而欺近身前,吮吻上她的脖頸,氣息漸喘間,竟把雩岑的整個上身都剝了個干凈,卡進雙腿的身軀隱約可以撞到某個正頂著她腿心的粗硬。 “孤想你了?!?/br> 男人一路吻上酥胸,外袍已然被解開,眼看著便要來一次羞人的白日宣yin,卻被小姑娘反抗的小手反捂住了躁動的薄唇,有些不情愿道: “我…我正煩著呢?!?/br> 畢竟樂安的事還沒譜呢。 方才哄著哄著說是不告訴,可不戳破的情況無非將她與傅溪的關(guān)系推向死路。 “你還是不夠了解男人?!?/br> 拂動纖腰的大掌逐漸變得火熱,零隨頗有興味的長望了她一眼,卻將小姑娘看得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 “你你你…有事說事,打什么啞謎!” “孤說…”男人笑著吻上她的唇角,好似瞧見了什么極有趣的小玩意,“你這呆腦袋還是想不通麼——” “男人迷jian女子或許容易些,可女子趁酒醉反上了男人,孤道還是頭一回聽聞?!?/br> “噶?” 腦袋卡殼,雩岑像是猜到什么,卻好似瞬間有些轉(zhuǎn)不過彎來。 “若非是那傅溪愿意,那丫頭才可得逞…真正喝醉酒的男人軟塌塌地若一灘爛泥,骨頭都硬不起來更何況那話?…大多酒后亂性不過是個借口,但就算換個角度說,一個男人酒醒之后,就算沒有了過程的記憶,可身體終歸是誠實的?!?/br> “你是說?…” 雩岑眉頭輕皺,便聽零隨悶哼一聲隔著褲子有些急躁地頂起她的腿心來,深喘一氣才道: “軍中除了你與她之外可沒有女人…可那人醉酒的那一日,你恰也不在軍中?!?/br> 男人瞇了瞇眸,“當(dāng)真是把人當(dāng)傻子糊弄?!?/br> “你才是傻子…唔!” 雩岑被深吻一氣之后方才睜開,捶著男人胸膛的小手卻被吻得軟綿綿得毫無力道。 “這是在白日…等等璟書還要回!” “他歸他的,關(guān)孤何事!” 某個男人急躁地已經(jīng)脫到了只剩最后一層衣物,雩岑猛烈地反扯著自己的褻褲,比方才樂安的抗?fàn)幱羞^之而無不及,一臉我與屁股共存亡的可愛表情,撲哧逗樂了方還一臉堅持要上弓的零隨。 “那便不做了?!?/br> 男人說著,竟也從善如流地放開了手,令得沒見過這等場景的小姑娘一愣一愣的,不知零隨又要搞什么計謀。 卻見對方頗為痞氣地將臉湊近,晃了晃示意道。 “真是…啃死你!” 雩岑俏紅著臉僵持一瞬,終還是湊上前去狠狠吻了三下,略表嫌棄地將對方的臉推開后,卻猛然聽聞外頭傳來一陣人聲嘈雜的跑動聲。 “今日全陣軍演?!?/br> 零隨惡劣地笑了笑,小姑娘才后知后覺,自己不過被男人擺了一道,順帶反占了她一堆的便宜。 然在雩岑轉(zhuǎn)過頭去訕訕穿衣時,男人已然將那個放在桌上的巨大包裹解開,裹布下,十?dāng)?shù)套各色衣裙從上到下齊齊整整壘成了一摞。 “嗯…?倒是準(zhǔn)時?!?/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