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交易
嬌軀被猛力向后一帶,男人長臂一頂將她牢牢拘在墻與臂彎之間,隨之右掌便狠狠箍住她纖細的脖頸將其重重壓在略顯潮濕的墻面上。 “孤還沒再找上你,你便上趕著來孤這送命了?” 雩岑被男人不斷收緊的大掌的悶得說不出話來,櫻桃小口微張、輕吐出口內(nèi)香甜的軟舌,眼眶與挺翹的鼻尖都微微泛出嬌嫩的粉紅色,因著零隨持續(xù)增大的力道眼角止不住地流下幾滴略顯guntang的淚珠。 淚珠沿著瑩白的臉頰輕輕滾下,一路順著下頜游走到脖間,浸濕男人泛著青筋微微顫抖的手背,并在指側與脖頸間積出一汪清透的水痕。 柔弱的淚卻似將男人強硬的手掌腐蝕燙傷,雩岑意識空洞間只聽男人深吸了一口氣,手腕力道一收,大掌如觸電般猛地收回。 “咳…咳咳咳……” 輕撫著脖間被男人掐得青紫的印痕,少女一邊泛著淚光重咳一邊大口大口地呼吸著來之不易的新鮮空氣。 耳邊長鳴不斷,雩岑現(xiàn)下只感覺自己在鬼門關實實游走了一遭。 “零隨…你敢……”男人身后的十字木架因其上兩人的掙扎被沉沉拉扯出激烈的晃動聲,她的視線卻完全被男人寬厚的胸膛遮擋得一滴不漏,無法探見子虛王留的情況。 “呵。”雩岑只見男人頭也未回,身側牢牢鉗制她的長袖一甩,兩道淡金色的靈力便射向身后,隨之,牢室之內(nèi)便陷入了詭異的安靜。 “你……” 他不會已經(jīng)把他們…… 雩岑紅著眼眶偶爾輕咳幾聲,盈盈的杏眼卻憤恨地抬眸怒瞪著男人。 “怎么…很害怕……?”男人不似方才宴會之時一臉正經(jīng)的翩翩公子模樣,反而隱隱有種邪性的壓迫感,比她之前初見之時的氣場強了不知多少倍。 “是怕孤殺了你…還是殺了他們?”零隨輕瞇著眼俯視著身前的雩岑,大掌一翻狠狠抓住女子尖俏的小下巴毫無憐惜地將其抬起,“抑或是…兩者兼有?” 雩岑正怨憤著不知該如何接話,腦中卻也快速思慮著可能令她出逃的對策。 若是她今日能夠茍命逃出,定要當著眾人之面狠狠扯下現(xiàn)任天帝苦心經(jīng)營的偽善面孔。 哪知緊捏著她下巴的大掌突而抽回,身側鉗制也隨之一松,待到她反應過來時,男人已背對著她站在了兩米開外的地處。 “不必如此看著孤。”空曠的牢室內(nèi)響起男人朗朗的回聲,“他們沒死,只是暈了。” “咳…你究竟想要什么…”雩岑沿著石壁緩緩滑下癱坐在地,輕咳一聲緩解喉嚨里不斷涌上的血味,“我不認為我有什么能給你的。” 從她在清微府始開靈智力再至昆侖,無父無母無長無幼,除了幾個零散的朋友外完完全全孓然一身,她并不覺得她身上有什么是值得零隨殺人越貨的。 “東西…”男人背對著她哧笑出聲,緩緩轉身與她的視線交作一處,“孤權傾上界…有什么東西是孤得不到的?” “那你…?”雩岑微抬著圓圓的杏眸疑惑出聲。 ………… 男人卻是半晌沒有接話,只是用著一種奇怪的眼神不斷將她上下掃視。 這種奇怪的眼神直把她也看得渾身也仿佛炸起了毛,旋即雩岑便也愣愣且疑慮地低下頭隨著男人的目光自檢起來。 哪知這一看,可不得了。 半濕半干的紗衣莫名呈現(xiàn)出一種輕薄如霧的透徹,除了內(nèi)里絲綢質(zhì)地、同色系的鸞月肚兜,其余的青紗在一旁稍顯明亮的火光下均化為‘猶抱琵琶半遮面‘的輕佻之態(tài),將她平日里藏在短衫官袍之下的纖纖細腰與姣好的身段顯露無疑。 或許方才屋內(nèi)光線暗淡,且?guī)兹饲榧敝碌膸拙浣徽労笏惚涣汶S鉗制掐頸壓在墻面阻隔了兩人的視線而未被子虛王留看光。然而現(xiàn)下她卻是實實靠在點明的靈火旁,自然是乘著明亮之便完完全全被這個眼神奇怪的男人看了個干凈。 這昆侖的衣服都不能沾水嗎!少女在心頭崩潰地喊叫。 殊不知這種材質(zhì)的衣服吸飽了水或是無水狀態(tài)下都呈現(xiàn)遮掩的實態(tài),最怕的便是這種半干半濕會泛至透明的狀態(tài)。 “你你你…”雩岑慌慌亂亂地跪抱成軟軟一團,小臉漾出害羞的粉紅色,甚至連耳尖都微微泛著可愛的桃粉,之前害怕的情緒一下子被拋到了腦后,“你轉過去…不許看…你還看!閉眼閉眼!” 見男人視線絲毫沒有因她的嚷嚷有所偏移,反而興意盎然地更加猖狂,琥珀色長眸射出的視線如密集的雨點般里外外將她砸了個透徹。 “你你你…耍流氓?。。。 宾п中哂峙?,小手左右摩挲著地面散落的丁點大的小石子弱雞地砸向面前背手而立的零隨。 誰知只是一眨眼的時間,她便又被不知道何時閃身到她身前的男人拽著手拎起,大掌將她雙手在頭頂一縛牢牢壓在粗糙的墻面上,手間輕輕用力,少女受疼張開的掌心便滑落一把偷偷積蓄的小石子。 “這時候還想著怎么算計孤?!绷汶S溫潤的聲線緊貼著她發(fā)紅的耳尖響起。 男人與她貼的極近,甚至連呼吸時輕噴的熱氣都打在她的泛著青紫指痕的脖頸處。 眼眸一垂,深深看了一眼擋在兩人陰影處的掐痕。 隨即便又抬眸對上她的,兩人視線近近交匯,零隨暗沉的眼內(nèi)充滿莫名地興味,而雩岑卻聞到了男人衣袍上特有的龍涎香味。 氣氛一時之間莫名變得有些曖昧。 雩岑被男人身上的熏香攪得有些昏昏沉沉,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錯,本是劍拔弩張的場面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 “不若我們來做一個交易如何?” “…嗯?”從鼻尖軟軟哼出一氣,少女反應慢了三拍,不知男人此話何意。 杏眸一抬,卻見男人顏色略淡的薄唇直直向她櫻桃小嘴襲來,趕忙將頭一偏,突襲的薄唇險險親在了她的嘴角。 “你……唔……”雩岑憤憤地剛要張口說話,男人卻再次穩(wěn)準狠地吻上了她的櫻唇,趁著她小口微張之便,還大肆將長舌探入,在她口內(nèi)游走了一遭。 嘴上輕點的朱紅被突如其來的狂吻親花淡淡抹在唇側,她反映過來剛欲銀牙重咬零隨在她唇齒間作亂的舌頭,誰知男人卻早已有預見性般不慌不慢地抽出舌頭放開了她。 纏膩的涎絲在兩人唇間拉扯,隨后才四目的注視之下綿綿不舍地斷開。 雩岑望此只覺臉熱得發(fā)燙,也不知是羞還是氣,或是二者兼有之。 “又說喜歡孤,又來參加孤的選妃宮宴?!绷汶S親昵地將額頭抵上她泛著馨香的發(fā)間,“卻逃的比誰都快,你說說——” “這又是什么道理?!?/br> “誰說喜歡你了……”雩岑嘟囔著開口,聲音卻有些心虛地越來越小聲,她是喜歡過零隨不假,但是葉公好龍的程度也比較多罷。 然不知她在儷山夜集喝醉酒斷片亂告白的那幕也正巧被面前這個下界巡游的男人看了個正著。 “方才你說的…什么交易……”話頭一轉,趕忙想將這個奇怪的話題帶過去。 抬眼便望見男人深沉的眸中暗含著一團她看不懂的情緒,卻無端外溢出幾分連她都看得明白的、十分危險的情欲。 柔軟的纖腰使著勁趕忙開始劇烈掙扎想要掙脫男人的束縛。 “服侍孤一回……”男人檀口微張,將她壓得更緊,“你能活著……” “他們,也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