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隱現(xiàn) p ow e nxue1 4.c om
輸了。 徹頭徹尾地輸了。從各方面的意義上都是。 維奧莉塔側臉埋在柔軟的枕頭中,發(fā)絲自額前垂落,朦朧地遮擋住視野,仿佛將一尺之隔閉目入寐的男子覆上一層透薄的紗羅。 戰(zhàn)斗能力的天差地別自不必說,就連在床上的男女之事,她都占不到半分上風。明明她已經(jīng)受不了想快些結束、那么真切地懇求他了,云雀恭彌卻始終一副并不如何沉迷于性刺激的模樣,還說沒有想在她里面射出來的感覺。 看來她在云雀恭彌的眼里就沒有多少魅力嘛。 不然怎么會說不繼續(xù)做了便直接拔出性器,交待一句「安靜點我睡覺很容易被吵醒」之后,就打著呵欠披上件新浴衣在一旁和衣而臥呢。 甚至連手銬都沒有給她解開。 維奧莉塔盯著云雀恭彌安定的睡顏,緩緩朝他的反方向挪移。身體酸痛到難以動彈,她眉頭緊蹙,盡量輕手輕腳地將姿勢換成側臥,束于身后的雙腕貼住臀部,后背弓起,小臂緩慢地蹭滑過胯骨,銬鏈緊抻在大腿根后方。 試著曲起小腿,脹痛感從腿心處一直蔓延至腳踝,她咬了咬牙,提膝讓雙腿依次穿出兩臂間的空隙,終于把被銬著的雙手換到身前。 她悄悄吁出一口氣,渾身放松。一直扣在腰后有夠難受的。 接下來就是找找房間內有沒有可充作銳器的物事,若能伺機溜到室外確認下周遭環(huán)境自然是上佳—— 視線剛從腕間的金屬鏈環(huán)抬起,就迎上一雙好整以暇的細長眼睛。 云雀恭彌黑色碎發(fā)下的灰藍鳳目微微瞇起,輕淡的語調中不乏戲謔:“看來你是不太想休息啊?!?/br> 女孩瞬間停滯。想看更多好書就到:yuw a ngsh e.i n 他居然真的就醒了,難不成睡眠質量差是因為神經(jīng)過敏嗎。維奧莉塔按捺不住地想腹誹,略定心神,索性把依舊被鎖縛住的前臂伸至男人面前。 “所謂的請人休息,就是將其當作危險分子羈押起來么?原來彭格列都喜歡這么招待交易對象?!?/br> “「都」?”他垂目,輕聲重復了一遍字眼。 皓白手腕在金屬銬環(huán)的禁錮中,沿著上下可活動的范圍間,印著兩種青紅——一種是埋于皮膚下隱約可見的血管脈絡,另一種,則是凌亂磨出的擦痕和淤傷,一條一條地交錯咬在纖細的小臂上。 “這完全不公平吧,我什么時候成為了你的囚犯,”性事后的女孩聲線中夾著些許澀意,連抱怨都顯得乏力,“難道你不是應該和我同等待遇……” “可以?!?/br> 云雀恭彌干脆利落地應下,單手握住她的雙腕,指腹在不知哪里的暗鎖上撥按,手銬便輕巧打開。維奧莉塔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見男人僅僅將單側銬環(huán)取下,接著咔的一聲,直接扣在了他自己的右腕上。 “……啊?”她呆了足足有兩叁秒,才反應過來。 “你要的,「公平」?!彼频L輕地扯了下銬鏈,似乎這種體驗對他來說也頗為新鮮。 “什——”維奧莉塔左手被拉近至男人眼前,連帶著整個人都被拖入他撐起的身軀之下,她將臉側向一旁,“你不覺得,這樣銬在一起會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 怎么不是給她解開啊。 “沒什么不方便的,反正都裸裎相對過了?!痹迫腹洶醋∷噲D抽回的小臂,指腹壓在青紫的淤痕上,立即能感到皮膚因吃痛而微微顫抖,他揉搓著綿軟的肌體,掌心沿曲線向內游移,女孩滑開的浴衣下方,是他留下的更多印記。 很不錯。 令他很有胃口。 “吵醒我的懲罰還沒有給你呢?!彼臍庀еc猶在淺眠中的困倦,低低拂入女孩鬢角。 黑色短發(fā)如同濡濕的鴉羽,柔順地曳過頸窩。輕sao的癢意還未完全撩起,下一秒便被云雀恭彌咬上的銳痛所覆蓋。 他不輕不重地用牙銜住柔軟的皮rou,雙唇吮吸,讓暗紅色的血點漸漸從潔白肌膚下浮出。 發(fā)麻的疼痛刻入側頸凹陷,又沿著鎖骨曲線一路下劃至胸前。男人將乳rou含咬在口中,頂端櫻粒已然發(fā)腫,齒尖略一廝磨乳孔處便隱隱傳來電流般的刺感。維奧莉塔既無多余氣力掙扎,被鎖在身下更是無處可避,只得閉起雙眼低低喘息,時不時的抽痛令她胸腔上下起伏不停。 難道他是什么吸血鬼嗎。 云雀恭彌空閑的左手探入她微張的唇間,兩指夾住舌尖緩緩摩挲。 滿室只余下一點幽微的水聲暗暗流淌。胸乳上仿佛落遍了深深淺淺的齒痕,幾番吮咬后乳尖終于被放開,又換到另一側蹂躪。維奧莉塔禁不住渾身戰(zhàn)栗,向后揚起下巴蹙眉忍耐,半闔的視線滑過房間盡頭那扇高立的紙門。 輕盈的雀鳥振翅聲沿著檐廊下方掠過,小小的影子重迭落入窗外搖動的枝葉間。 “恭先生——” 相隔一道門的室外,草壁哲矢的聲音試探性響起,停頓片刻才繼續(xù),“之前您交待的東西已經(jīng)送到了……” “專心點?!?/br> 見維奧莉塔不自然地僵滯,云雀恭彌些許用力地捏住她的手,以鎖鏈相連的銬環(huán)硌在兩人腕間。他僅僅抬起清冷鳳目,掃了一眼闔閉的窗門,便繼續(xù)俯首埋在女孩胸前,甚至懲戒性地用牙尖刮磨起乳珠。 “你……不是應該……還有很重要的工作……”強電般的刺激扎入神經(jīng),維奧莉塔險些叫出聲來,指尖緊緊攥住男人袖口深呼吸了數(shù)下,才勉強斷斷續(xù)續(xù)道。 “沒錯,你覺得是因為誰,給我原本的行程安排平添了一段?”他放開被廝磨得充血腫脹的櫻粒,又沿著柔軟的rufang下緣啃咬,將原本飽滿的弧圓擠得變形。 女孩有些難以承受痛楚而扭動上身,“反正最終不都是你自己下的決定……” “哼……”云雀恭彌單手控住她的腰脅,眉梢不置可否地微微揚起。 私語和窸窣聲似有若無,隱隱約約地穿過緊閉的障子紙門。 草壁哲矢正坐于廊道中間,遲遲未得到室內任何回應,考慮到通常此刻并非委員長的休息時間、準備繼續(xù)報告「給羅維爾小姐的必需品也已備好」時,一道驚叫突然刺破安寧的空氣。 “云雀恭彌……你……呀??!” 飛機頭男子立即駭然起身,手掌才剛碰到門框,一枚銳刺狀的鏈墜就擊穿襖紙,在虎口處拉出一條血線、貼著額角將標志性的前聳發(fā)卷打散了數(shù)綹。 “出去。”冷淡的低氣壓自內室溢出。 “是、是恭先生!所有的物資材料我會在書房安置完畢!” 草壁哲矢倉皇退走的動靜逐漸遠去。 鏈于浮萍拐末端的金屬墜收回,在門扇上擦出道細細的血跡。 維奧莉塔不忿地將視線從云雀恭彌隨手執(zhí)起的拐子——他的武器內部居然還隱藏著特制機關——移至他干凈修長的頸側,緩緩并攏自己的雙腿,收往遠離男人的方向。 “你總不會,還打算讓我保持這種狀態(tài)、繼續(xù)被銬入你的書房重地吧?” 腿心處敏感的蕊珠仍在抽痛,她簡直想有樣學樣地咬上他一口。 “主意不錯?!?/br> 饜足感只得到六七分的黑發(fā)青年起身,抄起散落在榻榻米上的浴衣,重新系緊兩人的長袍角帶,然后撈過女孩柔軟乏力的腰肢,幾乎是挾著她來到房間外緣,緩緩推開整面的木格門。 強烈的海風伴著鮮亮到眩目的日光撲到了維奧莉塔的臉上。 除了庭院內近在咫尺的幾株移植觀賞竹柏,檻外稍遠便是布滿南歐植被的陡坡、刀鑿般插入深藍色海洋的斷崖,以及一彎銀白細沙的淺灘。 “……不要告訴我這是你的私人島嶼。”放眼望去叁面環(huán)海,加上人聲幾乎寂靜到反常,她越來越難以置信。 云雀恭彌不以為意地輕哂。 周圍典型的地中海風貌,說明這座島至少沒有離意大利本土太遠——耗費巨大的財力物力在孤島上建出一座完全和風的宅邸,除了過于熱愛自己的家鄉(xiāng)之外,她能想到的理由,或許還有彭格列云守需要定期在此進行什么避人耳目的事項? 一條長堤從灘岸延申而出,沒入碧藍。島上估計連生活用品都要全靠船只運輸,意味著除非她有本事憑武力占領碼頭并一夜之間學會如何開游艇,否則短期內別想輕易離開。 簡直就是離群索居…… “云雀恭彌,”維奧莉塔深吸一口氣,怎么想都覺得前路艱難,索性先換個思考方向,“之前在彭格列時我的那些戒指,你是不是有幫我收好——” “不還?!?/br> “??”這個人怎么不僅難溝通還不講理。 她臉上不可思議的表情似乎取悅了男人,云雀恭彌愉快地揚了一下嘴角:“戰(zhàn)場上所有東西都會成為勝者的戰(zhàn)利品,這種簡單的道理應該有人教過你?!?/br> 包括她也可以是。 維奧莉塔試圖繼續(xù)開口抗議,卻被男人一把攔腰攬起,不得不伸手扶住他的肩頸,像小動物般掛在他身上。指間的家族之戒在鎖骨旁折射出明亮的火彩,云雀恭彌只淡然掃了眼,便抱著女孩朝著府邸深處的書房行去。 幽靜的宅院幾乎見不到其他人存在的痕跡,唯有書房內碼放得整整齊齊的各式封裝包裹昭示確實有人在負責打理。 云雀恭彌拆開擺設在書桌上最為顯眼位置的漆盒,將其中的物事遞給她。 一個表面沒有任何花紋、純色的匣子。 “打開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