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五)H
“啊?”蘇青瑤茫然地轉頭,望向他。 街燈飛馳而過,短暫地照亮了男人的面孔。他的目光平靜地投過來,眼角微微帶了點笑意,她從未見過他如此溫和的神態(tài),以至于開始懷疑自己眼花。 “你是怎么看我的?!毙熘緫褟褪?。 蘇青瑤還是沒讀懂他的言外之意,含含糊糊地答:“你?蠻好的呀?!?/br> 徐志懷并不滿意這個回復,緣是他早前問她如何看于錦銘,她答得頭頭是道,輪到他,卻是一句不上不下的“蠻好”。 他食指彎曲,揉了揉鼻唇溝,想細問她,他好在哪里,又壞在哪里,令她在“好”字前頭填了個“蠻”。正思索,念頭又猛然轉了個圈,想,他自降身價同于錦銘慪什么氣,那小子肚里再多壞水,也抵不過夫妻二字。 “譚碧的公寓,你以后少跑,那塊兒魚龍混雜,太危險。”徐志懷略有點悻悻地說。“要想見,就到她的場子找她,出門前同小阿七講一聲,我也好知道你去哪里了。” 他話沒摻假,同床共枕四年,蘇青瑤聽得出他的真情假意。 她敷衍地應一聲,只覺奇怪。 先是于錦銘,分明做到那份上,卻冷不丁收手不干,只求她一個吻。然后是徐志懷,之前那樣貶低譚碧,眼下突然改口同意她去找她……男人,一個兩個,都難以理喻…… 一路無言。 到家,蘇青瑤感覺徐志懷仍是有點怪模怪樣,心道,他總該不是跟于錦銘唇槍舌戰(zhàn)了一番,回家越想越覺得自己當時沒發(fā)揮好吧。 洗漱完畢,蘇青瑤拿一張申報,躺上床,想著入睡前再看一眼時事。 徐志懷在房門口猶豫片刻,緩步邁入,見蘇青瑤沒出聲反對,倒似松了口氣。 他脫去外套,坐到她身側,胳膊撐在枕頭上,挨過來與她同看一張報紙,鼻息夾雜淡淡的酒氣。 他有意招惹她,借口看不清字,摟著妻子,叫她靠進臂彎,枕著自己胸膛讀報。掌心蹭著軟腰,摸著摸著,變了味,他垂下臉,用力地吻她的粉腮。大掌沿腰線撫上,擒一只羽翼未豐的白鴿般,握住小乳,指縫夾住頂端揉捻。 蘇青瑤蹙眉,耳垂浮出些許潮紅。 她刷得一折報紙,抬手推他,柔夷摸到下巴未刮干凈的胡渣,有點刺。 徐志懷順勢捉住她的腕骨,拉到唇邊親了親,另一只揉著乳rou的手忽然使勁,指縫掐住凸起的乳尖朝外一拉。 蘇青瑤悶哼,才洗去黏膩的股間又滲出些濕意,是被一個男人摸到流水,又找另一個來添補。思及此,她的心萌發(fā)出道德上的難堪,身子驟然軟了。 “你、你熄燈,”蘇青瑤垂眸,睫羽輕顫。 徐志懷輕笑,答:“不了,讓我好好看一看你?!?/br> 說著,男人松開妻子的手腕,轉而撥開如瀑的長發(fā),在后頸落下一吻。吻罷,徐志懷直起背,瞧起她頸子上隱約的紅痕,像被撓,也像被咬。他盯著,若有所思。蘇青瑤側身,眼珠自下而上地瞥他一眼,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他是在看于錦銘留下的齒痕,頓時木了半邊身子。 “還沒來得及涂藥?!彼孀『箢i,話音像喉嚨里塞了一堵棉花?!疤鞜崞饋?,蟲子也多了。” 徐志懷看她,不作聲。 “我明天叫吳媽在家里熏點艾草,”蘇青瑤又說。 徐志懷沉默,手掐住她的下巴,抬起,上身壓過去,陰影全然籠罩她柔順的眉眼。 四目相對,蘇青瑤被盯得渾身發(fā)毛。 她瞪大了眼,心一橫,直起腰突得吻了下徐志懷的唇?!案陕铮垦瑐€艾草你也要兇我?!?/br> 徐志懷神色稍緩,撥開她蓬松的長發(fā),淺笑道:“瞧你一肚子委屈……怎的,我還不夠疼你?別說熏艾草,點火燒個別墅我也隨你?!?/br> 蘇青瑤故意不答話,板著一張小臉,低頭玩起他馬甲上沉甸甸的金紐扣,指尖戳著它打轉兒,一圈又一圈。 徐志懷受不住她耍小女孩脾氣的模樣,又嬌又冷,看在眼里,心軟了。 他溫柔地親了親妻子的臉蛋,繼而圈住細腰,讓她重新背靠在臂彎里。掰開雙腿,手掌隔著英式女袍,撫過她的小肚子,停在平坦的小腹,壓了壓,接著往下,撫到下體細軟的毛發(fā)。 于錦銘才帶醋揉過一回,嬌嫩的陰阜微微發(fā)腫。 蘇青瑤的心再度高懸。她裝作羞赧,手心連忙擋住花戶,不許他看。 徐志懷握住手腕,強硬地挪開,修長的中指摸到細縫,整根硬頂進去,狂亂地抽插起來。 他還記得頭一年干她,總要死要活,插進去一點就哭著喊著說疼。透過稀疏的毛發(fā),能瞧見小孔一張一合地嘬著guitou,吃力地將整根巨物納入甬道?,F(xiàn)在下頭那張小嘴懂事多了,摸幾下就曉得出水給人cao。 “濕的這么快?!毙熘緫涯税褃in水,沖xiaoxue輕輕扇了一巴掌。 “嗯哼?!?/br> 她心虛。 身子不是為他濕的,真要論,他是撿別人的便宜。 徐志懷抽出手指,把汩汩流淌的春水抹在她的大腿,又解開皮帶,拉著她的胳膊,推她趴到身下。分房睡了小半月,男人顯得相當性急。 他伏在上頭,一手撐在她擠壓變形的小乳邊,一手從后擒著她的后頸。roubang擠開臀rou,一插到底,兇狠地抽動起來。 他還是喜歡壓著她干,能一直頂?shù)阶钌钐帯?/br> 冷硬的皮帶扣隨男人急促的聳動,擊打著臀rou。蘇青瑤被壓得喘不過氣,唉唉呻吟。她混亂中想到于錦銘,他性急起來也溫柔,仿佛毛茸茸的大狗繞著自己撒嬌。 因這一剎那的分心,回神時,滿是羞恥。滿是水液xiaoxue收得愈發(fā)緊了,濕滑的rou壁不停擠著粗壯的異物。 徐志懷被她絞得難受,干脆拔出性器,雙臂托起她的后背,換做正面相擁的姿勢。 他垂首,給予一個纏綿的舌吻,跟著,她兩條輕巧的腿,就被他一手一個抓住,拉成一字。右掌熟練地在大腿落下幾個巴掌,隨之往泥濘的腿心摸去,盤踞著青筋的大手對準xiaoxue,拍打奶豆腐似的在扇藏在兩瓣內(nèi)的rou珠。 蘇青瑤渾身發(fā)抖,嗚咽著,求他快點插進來。 徐志懷微微瞇起眼,扶住性器,捅開嫣紅的花瓣,重新占領甬道。 懷疑是跟于錦銘褻狎過后,轉身便和徐志懷歡好的緣故,花心yin液多得簡直出奇。一進一退間能聽見嘰嘰咕咕的水聲。 她被男人嵌在懷里,不論如何掙扎也跑步走,只得在他懷里一遍又一遍高潮。xiaoxue含著roubang又是痙攣又是噴水,腰肢扭動,滿頭黑發(fā)簡直要在床上飛濺作墨點。 到后來,身子已然疲了,可腦海有種莫名的悸動搔著神經(jīng),令她一直清醒到徐志懷滿足。 性器緩緩抽出,白濁滿溢。 徐志懷需脫換正裝,落地往盥洗室去。 蘇青瑤一根手指也抬不動,只得勉強忍下滿身污漬,等明早睡醒再做打算。 她仰臉盯著吊燈,忽而忍不住想,要是自己能傻一些,想必會跟徐志懷過得很愉快,他是個好男人,她一直知道。 聰明往往苦痛,無知反而快樂,最舒服的應是揣著明白裝糊涂,只要能昧著良心,自然游刃有余、兩頭占好。 不過,要按這邏輯講,人的良心才是痛苦的根源。 少頃,徐志懷洗漱完回來,躺上床,摟住她,不明不白地笑了聲。 “笑什么?”蘇青瑤啞著嗓子問。 “早前看過的一個話劇,當時覺得無聊沒看完,剛剛突然想起前半場,劇里的丈夫總管他的妻子叫小鳥兒。”徐志懷邊說,邊咬她的脖頸,有意留下紅紫的吻痕要咬痕。“乖心肝兒也是我的小鳥和小松鼠?!?/br> “我可沒金絲雀活潑,”蘇青瑤道?!爸緫?,我是你的瓷玩偶才對?!?/br> 分明是水rujiao融后的情話,無端的,滲出星星點點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