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魂不守舍地回到餐桌上時，jiejie已經(jīng)在低著頭吃飯了，她嫻靜從容地小口吃著菜，除了微紅的眼角，幾乎沒有留下任何動情的跡象和罪惡的確證。他懷疑自己又經(jīng)歷了一個褻瀆的夢，如果不是耳邊還回蕩著那句“知遠，我把你吃掉了哦”，他幾乎就要失去所有的真實感。

    姨婆看見他笑得眼睛只剩一條縫，“遠遠還是這么愛干凈啊，泡澡泡得仔仔細細，人精神多了”，只有外婆和姨婆會用這種迭字稱呼他，顯得他還是個小男孩，jiejie從來都是和爸媽一樣叫他知遠，他卻能從中聽出別樣的親密。

    可他卻把jingye射進了那樣的一張小嘴里，連帶著玷污了jiejie純潔的面龐。懊悔和羞恥涌上來，隔膜了他的感官，幾乎沒聽到姨婆的后面一句“以后來姨婆家里玩，浴缸比你外婆家的還大呢。”

    他沉浸在情緒的掙扎中，直至坐在旁邊的jiejie用腿頂了頂他才回過神來，母親卻已經(jīng)接上了話茬，“小姨，他們開學(xué)就高三了，哪有時間去找你玩，我閨女兒子還等著考P大T大呢！”

    “這話不假，他們姐弟倆都能考上，我老早就讓你姑爺算過命，說是你們這一門一定會……”

    餐桌上的話題從來不會間斷，他陪著笑卻沒在聽，慢慢地轉(zhuǎn)向jiejie，看見她彎著眼沖他笑笑，似乎完全不以為意，咬斷一口青筍，油光附在唇上，那亮閃閃的、誘惑的、把他吞吃入腹的唇。

    他把視線轉(zhuǎn)回桌面，母親吹噓般地和親戚們談著他在夏令營里的優(yōu)異表現(xiàn)——他自己知道可能也就只能拿到10分或20分的降分，能否上T大仍懸而未決，但在母親眼里已經(jīng)是板上釘釘?shù)氖铝恕坪踉谧C明自己絕沒有重男輕女的意思，下一秒就無縫銜接地轉(zhuǎn)到j(luò)iejie的成績能夠穩(wěn)上的第二梯隊名校了。

    他聽得頭腦發(fā)昏，他談不上喜歡理科，至少始終沒有班里那些男生一樣的對于理化生的熱情和激動，更別提搞競賽的那些家伙的癡狂了。事實上，他在高一末的全科學(xué)年大榜上的文科排名并不比理科差，他當(dāng)時想著既然jiejie要去文——她的化學(xué)成績已經(jīng)快要到慘不忍睹的程度了——他和她一起去也不錯，畢竟歷史地理要比物理化學(xué)來得有趣。但母親始終不同意，他最后還是學(xué)了理科，盡管不太情愿，他倒也不會自暴自棄地墮落不學(xué)習(xí)，他做兒子的，怎么能讓母親失望。

    他比誰都知道自己學(xué)得有多辛苦，他有天賦——他沒辦法否認這一點——但這天賦也沒有強到能像jiejie一樣只在學(xué)校里學(xué)就能拿到文科前十名。于是他幾乎所有的課余時間都用來刷題，連放假在家，jiejie在他身邊隨手翻什么小說時，他都在刷題。

    他沒辦法和那些頂級牛人競爭，夏令營報的也是冷門的那種，他其實對這兩所學(xué)校沒什么執(zhí)念，對夏令營的專業(yè)更是興趣寥寥——這當(dāng)然是老師和家長的意思，能上這種頂級名校可是招生宣傳的大優(yōu)勢，也是親戚朋友面前吹噓的資本。

    舅舅拍著他的肩膀夸他，他心里翻騰，他想他總是這樣，對他愛的人予取予求。可突然剛才浴室里那一刻的yin靡香艷浮泛上來，他心里倒也有一絲叛逆的快感，這是他在翻墻出校去打架的時候都沒能體會到的，那種夾雜著悖倫、毀滅和瘋狂的隱秘背叛。

    他轉(zhuǎn)頭去看jiejie，她還是小口咬著一塊青筍，嘴唇一開一合，他受鼓動般地微微張開嘴，在內(nèi)心里講出無言的字句，他們現(xiàn)在，是共謀了。

    ————

    方知悠知道不能讓自己堅硬的牙齒刮蹭到他充血的海綿體，那樣的痛感會讓知遠受傷。她收著牙齒卻沒有任何經(jīng)驗，只回想起知遠帶給她極致快感的第一次的舔弄，用盡量溫柔的動作勾勒著他的roubang，果然起了效果，她聽見他難耐的喘息和溢出的呻吟，想到她擁抱他時抵在腹部的堅硬，她的弟弟，也不過是個普通人嘛。

    她有信心，讓他舒服起來，她不需要自己的快感，但她要知遠沉迷于她，沉迷于這種悖德的親密，用快感沖散理智，然后永遠地迷上她。

    她做到了，事實上，她被弟弟的roubang戳得有點犯惡心，干咳的時候甚至想要嘔出來。下巴因為長時間的未能閉合甚至泛起和喉口一樣的酸澀。但知遠一定是享受到了快感，盡管他不斷推拒，要把roubang從自己的口中拿出來，但那摻了蜜似的嗓音和水波晃動聲掩抑不住的喘息騙不了人。

    她怎么會不知道他的掙扎，她知道他不能接受自己褻瀆他親愛的jiejie。

    但她要他褻瀆她，要他填滿自己，要他在她身體里留下痕跡。她拉他下地獄，又怎么能讓他在烈火的沉淪中沒有罪惡的快感可供回憶。

    她感受到母親在外面時他的顫抖，她突然間生出了想要讓母親發(fā)現(xiàn)的沖動，讓她看看她最心愛的龍鳳胎兒女在干什么。她奮力的吃進他，吃到自己的喉嚨痛也要報復(fù)式地享受這種痛苦。她開始構(gòu)想母親母親發(fā)現(xiàn)他們之后的情景，她一定不敢像影視作品里一樣失控地尖叫，她再震驚再崩潰也決無可能那樣做，她絕不會在整個家族面前擊碎自己引以為傲的資本——她這一雙優(yōu)秀的兒女。

    知遠射的時候非要拔出來，她掙不過他，但結(jié)果比她想要的甚至更好，她看見他咬緊牙關(guān)太陽xue跳動，閉上眼睛難以自持的樣子。他褻瀆了她的面龐，她卻褻瀆了他的靈魂，他們生來一體，在地獄的烈火中也應(yīng)當(dāng)共同沉淪。

    她嘗到了他的味道，這比他身上和她相似的沐浴露的味道讓她更有快感，他身上總是淡淡的——她毫不懷疑知遠的愛干凈已經(jīng)快到了潔癖的地步，沒有讓她有他是一個男人的實感，但這股子濃重的腥味讓她有了確證，這是他在她身體里留下的確切的痕跡。

    她把它們?nèi)客滔氯サ臅r候覺得知遠都快要爆炸了，他慌忙用唇堵住她的，狠狠地吻她，那股子勁似乎是要把她吞下去的要再吸出來似的。她被吻到喘不過氣，這是她第一次嘗到他的舌頭，他似乎在搜刮他殘存的體液似的在她口腔里攪動。比起慣常的克制，他的這種略顯粗暴的掠奪讓她有種幸福的昏沉。

    氣喘勻之后，她還沉浸在他霸道的吻之中，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講出那么句葷話，事后想起來覺得自己都有被撩撥到，但又何嘗不是呢，她不是吃掉了他嗎。

    她真的有種滿足感，像是看見母親和那個男人親昵互動之后心理崩塌掉的那一點被弟弟的體液填滿，她可真是變態(tài)呀。知遠給她擦洗的時候她的嘴角才真正染上了笑意，這就是她的報復(fù)呀。

    上了桌母親問她去哪了，她攏攏頭發(fā)說去廁所了，母親沒再問，轉(zhuǎn)身和外公說些什么，但她有些懊悔剛才不應(yīng)該聽知遠的非要漱口的，應(yīng)該讓母親聞聞她嘴里知遠的jingye味道，讓她知道她的女兒和她一樣，掙扎沉淪在情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