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蝴蝶沾染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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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渣男居然還會有感情,再說無期和死刑無非就是什么時候死的問題嘛?!?/br> “你對這件事怎么這么義憤填膺的?” “我和李晴姐經(jīng)常聊天的,你知道后來他直接要離婚,李晴不同意,說把小三和孩子帶回來都可以,結(jié)果小三比她懂麥家就是個吃人的地方,說什么也不進門,孩子可以送回來,只是要給她很高的分手費,現(xiàn)在那女的錢拿到了,出去逍遙了,還不用管這些破爛事,誒……” 齊舒瑤長嘆一聲,愁的不行。 “別想了,來吃飯吧。” 齊聿傾身重新拉過她的手腕,帶著人入了座,他站在小姑娘身后,猶豫再三還是將她的長發(fā)攏到后面,露出了粉嘟嘟的小耳朵。 “天熱了,讓韓媽幫你把頭發(fā)盤起來,看脖子這里都有細(xì)汗了。” “那是你給我嚇得,一聲不響的就到我旁邊來了?!?/br> 她的心臟還沒恢復(fù)正常的跳動,被他一提又用力砸了幾下。 “好,給我們阿瑤賠罪,阿瑤馬上就要過十七歲生日了,有什么想要的生日禮物嗎?” “禮物就是驚喜,驚喜哪有要的指定的啊?!?/br> 她說這話時總算彎起了兩道眉眼,眉宇間還是沒有長開的稚嫩,睫毛一抖一翹。 廚娘劉媽端著剛剛包好的三明治和牛奶送了上來,一人一盤擺在眼前,齊舒瑤便不再言語,低頭開動。 劉媽做的飯菜總是看著就有食欲,不餓時也能勾起食欲,別說齊聿通宵一晚還滴米未進,早就餓的肚子叫了,可他如今一點兒都吃不下,把盤子推開了些,抬頭坐的比平時還遠(yuǎn)一點兒的齊舒瑤。 有些意外的,她也沒動口,扒拉著面包中間夾著的菜,小眉毛皺得緊緊的,齊聿伸手將盤子拿了過來,里面夾著的黃瓜片已經(jīng)被她戳爛,他拿起手邊的餐刀將黃瓜片挑了出來,手腕扭動幾下,黃瓜被削成了兩朵小花瓣,被他夾在筷子中間,遞到她嘴邊。 一切動作都那么自然,自然到齊舒瑤有些發(fā)愣但還是直接張嘴揭下了小黃瓜花瓣。 明明味道沒有任何變化,明明是最不喜歡的味道,可她還是吞了下去,同時迅速的低下了頭。 碎發(fā)垂下來擋住了她的臉,她好像不明白自己為什么總會有這種情緒,爸爸喂女兒吃飯,就算她已經(jīng)快要成年了,也是很正常的對吧,不應(yīng)該有多余的想法的對吧。 她的沉默和逃避讓齊聿比她還慌,這個總是很冷靜的男人終于偽裝不下去了,他盡量保持著聲音的平穩(wěn), “你不問問我昨晚做什么去了嗎?” 他用余光能看到小姑娘抬起了頭看向她,可他卻不敢轉(zhuǎn)頭直視,只是嘴巴里一直嘟嘟囔囔, “長大了,一點兒都不關(guān)心我了,小時候我出去丟垃圾都要問好幾遍,現(xiàn)在出去一晚上了都不問一句?!?/br> 小孩子長大之后就會不粘著從前親密的人了嗎,他不知道,只是自己耳邊少了一個總是嘰嘰喳喳問這問那的聲音,小姑娘已經(jīng)長大了,越來越漂亮,越來越出眾,越來越沉默,不再纏著他總是和他一起,不聞不問不管,也不再在乎他身邊有沒有女人撲上來。 這種深深的無力感一旦沖出體內(nèi),其中的委屈便擴大了幾十幾百倍,席卷了整個餐廳里的空氣,連島臺上的花都蔫了下來。 “那你昨晚急匆匆的干嘛去了,還累成這樣?!?/br> 她的聲音聽著沒有平時那么清脆,悶悶的,語速很快,好像有些需要很仔細(xì)才能分辨出的急切,還有藏在里面更深的關(guān)心。 齊聿的心情好了不少,先前塌下去的后背也重新挺立了起來,或許是想到接下來要說什么,眼睛里的光又暗下去了一點兒。 “昨晚,裴于州去世了?!?/br> “裴于州,公安部的部長?” “是他。” “他不是剛退休嗎,忙了一輩子,也沒清閑清閑就死了?!?/br> “他在下面有的享福呢,對他來說,也不是什么壞事。” 齊舒瑤終于抬起頭來看他了,她對于這些彎彎繞繞不感興趣,只是盯著齊聿的表情,重提了自己的事情。 “爸,我這不快要上大學(xué)了嗎,申請國外的大學(xué)好不好啊?!?/br> 面前的男人突然冷了臉,什么粉紅色的幻想都被壓了下去,他放下筷子,語氣里是不容抗拒的堅定, “瑤瑤,說過很多遍了,你不用去留學(xué),在國內(nèi)上大學(xué)就好,你喜歡哪所,都可以?!?/br> 齊舒瑤不明白從來什么事都依著自己的男人為何在這件事上沒有一點兒商量的余地,她嘴唇有點兒顫抖,但還是試探著解釋, “可是我們班好多同學(xué)都要去留學(xué)了,我不去總覺得比別人矮一截……” “你不比任何人低,我會讓你站到最高的。 “那你能一輩子養(yǎng)著我嗎?” “我能?!?/br> 她說不出話,生氣的在椅子上亂蹭。 “你是真的覺得國內(nèi)的學(xué)校不好,還是想跟著你那個天天一起回家的男同學(xué)一起?!?/br> 齊聿甚至還沒有看她,只是稍稍點撥了一句,齊舒瑤就頂開椅子站了起來,嗓音都提高了一截, “我們只是順路而已!” “他家在城西的幸福林小區(qū),和你這在城北郊的順哪門子的路?!?/br> 周圍的傭人嚇得氣都不敢大聲出,悄無聲息的都退了出去,齊舒瑤怒氣沖沖地盯了他一會兒,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干嘛還去調(diào)查一個學(xué)生啊,閑的你。” “你的每一個同學(xué)我都調(diào)查了,你忘了你七歲時的事情?!?/br> “那次是我自己貪玩,之后肯定不會了,再說了,你能一輩子保護我嗎,我總有自己出去的那天,你不是早晚要放手?!?/br> 好像剛才什么都沒發(fā)生,齊舒瑤拖回椅子坐下,朝他那邊移了一點,回到了平時的位置上。 齊聿內(nèi)心暗爽,只有表面上還繃著臉色,繼續(xù)解釋, “你自己要小心,但也不用總是緊繃著,周圍都有保鏢呢,還有裴于州的葬禮在半個月后,你和我一起去吧?!?/br> 齊舒瑤低頭戳著自己的盤子里的三明治,漫不經(jīng)心的回答,不知道在想什么, “可以啊,不過中間我的生日宴也是要正常辦的?!?/br> “知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