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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BL】傾心賦在線閱讀 - 第九章之六-穆雪

第九章之六-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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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尹岳也不知道是刻意假裝沒聽到夏維世那聲嘆息還是真的是臺上的聲音掩蓋過一切,他專注的望著臺上的戲子,對夏維世說道:「大人你看,主角開始出場了!」

    「真是──到底有沒有好好聽我說話?。俊瓜木S世自討沒趣,他換了換坐姿,打算姑且看看戲,打發(fā)打發(fā)時間。畢竟戲班都請來了,不看白不看。

    這戲班并不是什么有名的大團(tuán),但各個成員的唱功和演技都在水平之上,夏維世看著看著竟也不自覺入了戲……

    ……

    …………

    江。江水。江水滔滔。

    滔。滔滔。滔滔江水。

    暴雨不斷,像是上天為了什么而泣的淚水,透過烏云落至地面,試想藉此平息大地的怒意。大地為什么而怒?上天又為了什么而泣?

    乾抬起頭,他讓雨打在自己臉上,那種刺痛感,讓他有真切活著的感覺。

    「為什么不讓我渡江?」看著自己被綑綁的窘樣,夏維世連破口大罵的力氣都沒有。「尹岳,幫我松綁。」

    「大人,在雨還沒下完之前我是不可能幫你松綁的。」尹岳搖頭,他駁回夏維世現(xiàn)在就要渡江的決定。「這時候渡江太危險了,別說到對岸,可能在渡度江過程中就全軍覆沒?!?/br>
    小季捎回消息后,夏維世就不顧一切的調(diào)度兵力,然后忍著身上的傷,硬是要出征。

    那時天氣極為不穩(wěn)定,又是雨又是雪的,幾乎讓人有了末日的幻覺,可夏維世不管這些,他只在乎欹暮雪是否平安無事。

    他以為有溫采玉跟著,欹暮雪至少不會有太大的危險,但夏維世千算萬算,卻始終沒算到溫采玉這樣的變卦。

    誰會知道,這一切……竟然是溫采玉的計畫。

    小季確認(rèn)了欹暮馳的藏匿處后,就回歸到夏維世的軍隊(duì)里,問他為何不待在那里?其實(shí)小季是負(fù)傷而歸的,而弄傷他的人不是別人,就是千慕。

    被敵人發(fā)現(xiàn)已是大忌,小季不會笨到還留在那附近。小季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夏維世知道欹暮馳一定會快速轉(zhuǎn)移鎮(zhèn)定,在這樣的節(jié)骨眼,他更不能有一絲的猶豫。「膽小就別跟來,我自己去!」夏維世心急如焚,這雨怕是一時半刻都不會停了。這樣下去哪還能找回欹暮雪?夏維世腦子里一瞬間閃過這念頭,但他很快就否決。

    不!他會急著渡江只是希望能快點(diǎn)殺掉欹暮馳……沒錯!就是這樣!

    夏維世承認(rèn)了欹暮雪對自己的重要性,畢竟他肯因?yàn)槟貉┒浰頌殪ゼ业氖聦?shí),可是夏維世卻不想直率的表示──他是那么急切地想要奪回欹暮雪。

    明明是自己趕的人,眼下卻又焦急地想要找回他,這不是自相矛盾嗎?夏維世極愛面子,他不想讓人看穿。

    找了個理由來說服自己的焦急,但尹岳和夏維世多年的交情可不是假的,他怎會看不出來夏維世真正憂心的是什么呢?

    「……他會安全的吧?」尹岳嘆息道。

    「誰?溫采玉嗎?拜託!雖然我也有點(diǎn)擔(dān)心他,但我相信會來跟我要錢的欹暮馳還不敢殺掉他?!瓜木S世臉色沉了下來?!笗榱隋X而挾持人質(zhì),想想還真是愚蠢?!咕拖袼牡艿芤粯?,兩人都一樣笨一樣愚蠢可笑……可是一個是那樣的使人厭煩痛恨,另一個卻是讓人不知所措心癢難耐……

    夏維世的臉色又更難看了些,一想到自己就這樣讓欹暮雪走,他就想要?dú)⒘俗约骸?/br>
    明知道放不下為什么還要顧作可以不要他?心里后悔著,但嘴上嚷的卻又是一回事。「如果那傢伙跟著他哥哥跑了,我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他抓回來!也不想想他一個奴隸哪里有資格得到自由……」為自己找了個可以正大光明抓回欹暮雪的理由,夏維世的眼神滿是一種狂熱──渴切把欹暮雪狠狠禁錮在自己懷里的焦躁。

    尹岳知道欹暮雪在夏維世心中的地位不同凡響,但他是多么希望夏維世可以冷血到不管欹暮雪的死活。「大人可以不為一個奴隸掛心的?!?/br>
    「什么?」夏維世停下嘴里的碎碎念,他望著尹岳?!改銊倓傉f了什么?」

    「如果大人你只是生氣欹暮雪一個奴隸卻得到自由,那么等到屬下抓到他時,會馬上殺掉他的,用一刀斃命的方法──」

    「閉嘴!」

    尹岳話還沒說完就被夏維世打斷了。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怒斥著尹岳。若眼神可以殺人,那么夏維世想必已經(jīng)把尹岳殺上無數(shù)次了。

    「屬下一直都很明白,就是因?yàn)槊靼祝圆懦龃讼虏??!挂啦桓适救?,他對上夏維世的雙眼?!胳ツ貉┰诖笕诵闹姓加卸嗌傥恢茫y道還不夠清楚嗎?」尹岳跟在夏維世身邊多年,夏維世的心思,他不會猜不到。

    「我不懂你的意思?!箘e過臉,夏維世不愿多提。

    「怎么會不懂呢?大人,一直以來你都是以什么樣的眼光看待欹暮雪的呢?憐憫?憎恨?還是需要屬下提醒你,你對他那份過多的在意……」

    「我氣他太傻太笨太沒有自覺這樣可以嗎?。棵髅魇俏业娜?,卻傻的以為我要就這么放他走?用點(diǎn)腦子想也知道我是故意的啊……」記起那天,隔著一扇門,欹暮雪隱忍的哭聲,夏維世只覺得自己的心好疼、好疼……」

    這是什么樣的情感所致呢?夏維世不斷的壓抑不斷的否決可能真的愛上欹暮雪的可能性,他只是單純的把欹暮雪歸類為自己的所有物。

    他是那樣的笨……夏維世的心緊了下,他很明白自己在擔(dān)心。

    欹暮馳……聽說就是親生父母都要怕他三分,這樣的男人,難道就能接受對敵人敞開大腿的弟弟嗎?

    夏維世很明白對方不可能有如此的手足友愛情cao。1想到欹暮雪可能會遭遇危險,夏維世就感到心急如焚。

    「大人!那邊有東西接近!」小季雖然受了傷,但因?yàn)榍绞窒铝羟?,倒也沒造成多大傷害,而武功僅次于尹岳的小季就理所當(dāng)然地站在了夏維世的身旁。

    「那是!」尹岳順著小季說的方向看去,他大叫道:「是溫大人!」

    所有人都望著小船上的人,溫采玉緊緊抓著船的邊緣,苦撐著江水的波濤。

    「快!趕緊去接應(yīng)?!挂酪〖編┤诉^去。

    小季拿了繩子,和幾個士兵聯(lián)手把小船弄上岸,他們攙扶著溫采玉來到夏維世眼前。

    夏維世被綑綁的樣子又蠢又可笑,若是平常的溫采玉,鐵定會冷嘲熱諷一番,可此刻,他卻沒有那樣的心情。

    感受到溫采玉的反常,尹岳的心吭噔一下,莫不是──

    夏維世盯著溫采玉,他認(rèn)識這人也有好些年了,他會玩什么把戲、會怎樣從中作梗,他又豈會不明白?「好玩嗎?」夏維世的聲音不大也不小,卻恰恰可以讓溫采玉聽明白?!赴讶送媾诠烧崎g,好玩嗎?」溫采玉足以傲視所有人的才能,便是他善于心計,他可以在哭笑之間,擬定各種后路與計謀,人人說人心叵測,可用在溫采玉身上,卻有些彆扭。

    夏維世曾經(jīng)慶幸過,這樣的一個人和自己是同一個陣營,可現(xiàn)下,夏維世卻厭惡起了溫采玉?!高B欹暮雪那樣的人,你也要陷害,溫采玉……我可看錯你了。」夏維世以為溫采玉是拋下欹暮雪,獨(dú)自逃出來的。

    小季有看到溫采玉和欹暮雪一同離開的畫面,他還在一頭霧水時,溫采玉開口了?!高@一次,我沒陷害誰。」溫采玉的意思很明白,他有要帶欹暮雪回來的,可是沒有成功。

    沒有成功的因素太多了,可能是欹暮雪不肯走,或者他沒辦法走,又或許……他刻意墊后,為了給溫采玉拖延時間……

    夏維世的腦子里想了很多種原因,可每想一種,他就更加焦躁。

    與其猜測,不如直接去找人。

    尹岳看出夏維世的決心。「大人,這雨一時半刻是停不了了……」發(fā)現(xiàn)雨勢有漸大的傾向,尹岳搖頭,他說什么也不可能因?yàn)橄木S世擔(dān)心欹暮雪而替他松綁?!敢山瓕傧庐?dāng)然跟隨,可是這時候?qū)嵲谔kU了,為了欹暮雪,這樣真的不值?!?/br>
    「誰說我是為了他???」夏維世咬牙,他忿恨不已,彷彿全世界的人都誤解自己一樣。「我不是為了他……」但夏維世卻又說的心虛……現(xiàn)下溫采玉已經(jīng)安全了,他甚至可以說沒有出兵的理由。

    「但是你的眼神、你的行為再再告訴我們──你是為了欹暮雪?!挂勒f著,但他下一刻卻震驚的衝到夏維世身邊,神色緊張?!复笕?,你這又是何苦呢?」

    原來夏維世咬破了自己舌頭,鮮血正不斷自嘴角流出。

    疼痛彷彿都被雨水給沖刷掉,夏維世現(xiàn)在只感受到自己的焦急。「如果我連這條江都渡不了,那么這幾年的痛苦莫非都是白熬的?」他知道,今日不渡這江,不奪回欹暮雪,他一定會后悔一輩子。

    「大人……」

    「從害怕殺人到無感、從膽怯到無懼、從最初的家破人亡到滅絕欹家……你以為我還是當(dāng)初那個軟弱的夏維世嗎?」血的腥味在口腔中擴(kuò)散,夏維世非但不覺得噁心,他只覺得思緒更清楚。「不管現(xiàn)下渡江是為了欹暮雪還是絞殺欹暮馳,我都有我的打算,阻礙我……即便是你也不可饒恕?!古曋?,夏維世視他為自己的心腹,他相信這激將法鐵定有用。

    「但是水勢──」

    「你認(rèn)為我是那種會隨便犧牲自己性命的人嗎?」夏維世咬破自己的舌頭不是沒有原因,他要讓尹岳看看自己的決心?!改惴判模谖蚁胍龅氖峦瓿芍?,我是不可能會死的?!?/br>
    「讓他去吧?!箿夭捎耧@然累了,他嘆口氣,認(rèn)輸般的口吻說道:「欹暮雪不能沒有夏維世,反過來,也是一樣的……」夏維世同樣不能失去欹暮雪。

    尹岳有些驚訝溫采玉竟然會同意夏維世這樣簡直是魯莽的出兵行為,可竟然兩個人都贊成出兵了,他為人下屬,又哪里有干涉的資格呢?「一直以來我都跟在大人身旁,如果大人這么保證,屬下還能說什么呢?」尹岳無力的聳肩,他認(rèn)識夏維世很久了,當(dāng)然也明白他的死性子?!笇傧逻@就為你松綁?!?/br>
    終于得已松綁,夏維世擦去嘴邊的血,他看著滔滔江水,那壯勢一點(diǎn)都不足以為懼。

    真正可怕的是對岸的他──

    皺起眉來,夏維世大吼道:「渡江了!殺死欹家的馀孽!」

    眾士兵齊聲應(yīng)和,聲音大過雨聲,充滿氣勢。

    尹岳站在夏維世的身后,他憂心匆匆。

    其實(shí)欹暮雪的命運(yùn),大家已都是心知肚明了。面對一個寧可要錢而不要自己手足的哥哥,欹暮雪對夏維世傾心的舉動哪可能讓他得以過多好日子?

    不是被漠視就是因?yàn)闆]用而被殺……大人,難道你急于渡江只是想要見到這殘酷的景象嗎?你確定你看到這樣的場景不會因此崩潰嗎?

    大人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是用什么心態(tài)去看帶欹暮雪的?

    尹岳皺眉,他希望欹暮雪最好還是平安無事的,不然他實(shí)在無法想像……夏維世面對可能遭遇什么,或是身受重傷或是死亡的欹暮雪,不會崩潰。

    江水滔滔,夏維世一行人,渡江矣。

    ……

    …………

    夏維世永遠(yuǎn)忘不了,渡江后,欹暮雪就這么在自己懷里斷了氣。

    那是遺憾,也是悔恨。

    他遺憾自己來的太晚,悔恨自己到最后都沒有承認(rèn)自己對暮雪的愛。

    若我說出了愛,你會回來嗎?

    夏維世無數(shù)次這么問著自己,可沒有人來替他解答。

    就在夏維世因?yàn)槌两貞浂p眼泛紅時,戲臺上的戲碼卻異常的挑起了他的注意。

    飾演類似欹暮雪一角的戲子臥躺在地,他輕輕吟唱,就好似欹暮雪本人的哀鳴。

    「仇恨交織怒發(fā)衝,情愛相臨人自懵。

    捨棄血債罪扛身,幾家歡樂幾家愁?

    今日飲毒請罪去,君莫把淚問青天。

    蒼茫大地終為土,白骨消殞化塵泥。

    滾滾紅塵多是非,愛恨僅止一瞬間。

    三世追隨盼相守,來世續(xù)緣君可否?」

    戲子唱,唱盡內(nèi)心深處的悲傷,他唱的悲愴、忿恨,好似自己就是戲中那可憐的主角。

    催人淚的是錦爛漫花枝橫繡闥,

    斷人腸的是別團(tuán)圞月色掛妝樓。

    眼閉著,戲子不動,象徵戲已落了幕。

    悲劇悲劇,天地之間,還有什么比悲劇更令人傷感?

    相思相思,萬物之中,還有什么比相思更令人愁苦?

    夏維世雙拳緊握,他苦著一張臉,本以為淚水早在這兩年間流乾,誰知道此刻的自己竟還會雙眼泛紅。

    「大人……」尹岳有些擔(dān)心,他都看得出這戲演的真不真實(shí),更何況夏維世本人。

    「是誰主導(dǎo)這齣戲的!?」赫然站起身來,夏維世盛怒,他咬牙,厲聲問道。

    不準(zhǔn)!不準(zhǔn)有人再演一次欹暮雪的死!那種缺憾不該在戲臺上再再重現(xiàn)!

    眾人嘩然。

    「主人怒了……」顏旎喃喃道。

    怒了怒了,是該怒,為何不怒?深藏在心的悲慟被硬是激發(fā),誰不怒?

    「是誰!?到底這戲是誰寫的?」指甲因?yàn)榫o握而嵌進(jìn)rou里,夏維世張望四周,他心里還有著那么一點(diǎn)的希望。

    欹暮雪的人生最后,只有少數(shù)人知道真相,除了尹岳和夏維世,就是欹暮雪自己了。

    這代表什么?夏維世知道自己的猜想很愚蠢很沒根據(jù),可是他偏偏如此希望……

    「顏旎,你覺得欹暮雪還有可能活著嗎?」交頭接耳中,有人這么問顏旎。

    「怎么可能呢?是主人親手把欹暮雪埋下的啊……」也許是想起當(dāng)初的悲傷,顏旎面目慘白,她大睜著眼,眼里透著血絲。

    「但是除了當(dāng)事人,還有誰能主導(dǎo)這過于真實(shí)的戲碼呢?」見顏旎臉色蒼白,對方也沒有再多說什么。

    「……」顏旎不語,她的表情有點(diǎn)復(fù)雜。

    「會不會跟欹家有關(guān)聯(lián)的人所為???」

    「不會吧?這齣劇是愛情劇耶!雖然是悲劇結(jié)尾?!?/br>
    「那我真的毫無頭緒了……」

    「說不定……我是說說不定,也許欹暮雪真的還活著?!?/br>
    「他是主人親手埋下的。再說,就算他真的活著,怎會兩年后才出現(xiàn)?」

    「……報仇嗎?」

    「什么意思?」

    「見主人消極,不也是1種報仇嗎?」

    「欹暮雪不是這種人!」顏旎反駁,她用眼神示意別再說下去。

    無視一邊下人們的討論,夏維世專注的望著臺上?!高@戲,究竟是誰編的?」

    「大人,這只是巧合……」尹岳也看得出來這戲大部分內(nèi)容,但他下意識否決了欹暮雪還活著的可能性。

    當(dāng)初是夏維世親手埋下的,每個人都很明白欹暮雪早已死去的事。

    「這世界巧合太多,就已經(jīng)不叫巧合了?!瓜木S世狠瞪尹岳一眼,示意他莫要再說他不愛聽的話。

    尹岳低下頭,他果真不再多說一句話。

    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夏維世把視線轉(zhuǎn)回臺上,他開口繼續(xù)問道:

    「所以,究竟這戲是──」

    「是我?!?/br>
    剛剛扮演主角的戲子站起身,他毫不畏懼。

    「你???」試著想要看清濃妝艷抹底下的真面目,夏維世擺手,示意要對方再過來一點(diǎn)?!复蚰膬簛恚吭趺淳幊鲞@故事的?」

    對方乖巧的走下戲臺,他一雙明亮的大眼直盯著夏維世看。「我從哪兒來并不重要,正如這故事怎么編的一樣,都不是最重要的事?!箲蜃舆肿煲恍?,他顯然不怕夏維世的氣勢。

    「我問你就答,不用拐彎抹角?!瓜木S世的耐心就快到了極限。

    「那么你認(rèn)為呢?我是誰?我從何而來?又是如何編出這故事呢?」靠近夏維世,這戲子顯然不是省油的燈?!赶胫来鸢?,就該自己去找?!?/br>
    「你在教我怎么尋找答案?」

    「不錯?!?/br>
    「你憑什么?」

    「憑我知道你在急切什么?!?/br>
    手覆上夏維世的胸口,戲子輕笑?!赋醮我娒妫沂悄卵?。」

    「穆雪……?」夏維世皺眉。雖然眼前的男子感覺和氣勢較弱的欹暮雪是截然不同的兩人,但他剛剛卻從他眼神中,瞧出屬于欹暮雪的獨(dú)特光彩。

    這個人……有可能是欹暮雪嗎?況且,連名字都相似……夏維世帶著半信半疑的心態(tài),他猛瞧著對方。

    「……我自小就是孤兒,被戲班的老頭兒撿回家。這戲是偶然間從一個叫化子口中得知的?!鼓卵╋@然擁有著欹暮雪所沒有的膽量,他和夏維世說起話來特別大膽、特別沒有身分之分。

    「叫化子?」夏維世皺起眉來,他不大相信這說法。

    「信不信由你。」穆雪戳了戳夏維世,他似乎是沒有意識到自己面前站了個大人物?!覆贿^不管今天這齣戲你滿不滿意,銀子還是要照給?。 挂娤木S世臉色差,以為他不滿意這齣戲,穆雪連忙道。

    「放肆──」尹岳正要喝斥穆雪的無禮時,夏維世卻先開口了。

    「銀子我會給,另外我再多給五萬兩銀子?!棺旖禽p勾,夏維世皮笑rou不笑。

    「這么慷慨?」知道對方要給那么多錢,穆雪眉開眼笑了起來。

    「那五萬兩銀子,是要買下你的。」

    「什么?。俊?/br>
    在場所有人包括穆雪都不可置信的張大嘴。

    不過穆雪的驚訝并沒有持續(xù)太久,他畢竟也看過一點(diǎn)大局面,這種場合,還不致于嚇倒他。

    恢復(fù)原先的冷靜,穆雪勾起嘴角,他用輕挑的語氣道:「此話當(dāng)真?我可是貨真價實(shí)的男人,抱起來可不比女人柔軟。如果你事后不滿意,說要退銀兩,我可沒錢?!孤栔?,穆雪1臉要身體可以,要錢我鐵定翻臉的樣子。

    「我買下你,自然有需要你的地方,你就毋須多話了?!瓜木S世突然懷念起欹暮雪的安靜與羞赧。雖然以一個男人來說,欹暮雪終究太軟弱膽怯,可是蘿卜青菜,各有所愛,夏維世就喜歡欹暮雪給他的感覺,這是誰也替代不了的。

    「當(dāng)然當(dāng)然!有錢的自是大爺!你說什么便是什么。」穆雪點(diǎn)頭,表示自己明白。

    在戲班里,金主包養(yǎng)戲子的事情也是層出不窮,甚至可說是一種潛規(guī)則,沒有金主的戲班很難賺錢,沒有被包養(yǎng)的戲子,很難大紅大紫,這穆雪顯然知道自己好日子就要來的,一雙眼滿是喜悅的璀璨,倒和欹暮雪那天真無邪有了異曲同工之妙。

    純粹而率真。

    「既然明白了,你就去梳洗一番吧!我想好好看看你?!箍茨菨鈯y艷抹下的真面目,瞧那輕浮底下是否藏著他的欹暮雪。夏維世的心有些難以控制的狂跳,今日這等插曲,顯然是他這兩年來最震撼的一次。

    穆雪……欹慕雪……兩個名字在夏維世腦海里流竄,夏維世說不上來那是什么感覺,可真要形容,他覺得那是「絕處逢生」的情感在作祟。

    「是是是!」穆雪有些不耐煩,他自小跟著戲班走跳江湖,對于規(guī)矩、權(quán)勢本來就不怎么在意,因此面對一國位高權(quán)重的功臣、大將,他的態(tài)度仍然泰若自然。

    「請跟我來?!挂澜邮艿较木S世的眼神示意,他上前表示要帶路。

    「??!請多指教??!」擺擺手,穆雪顯然還不太習(xí)慣被禮遇,他的笑容跟剛剛比起來要來的僵硬。

    目送穆雪的背影離去,戲班成員似乎知道留在這里也沒什么用處了,各個都開始收起東西來。夏維世瞧自己家的奴僕還傻楞楞的待在原地發(fā)呆,他蹙起眉來,冷聲喝道:「愣著做什么?還不快去做事!」

    夏維世1開口,眾人自然不敢有所怠惰,馬上1哄而散,開始往常忙碌的工作。

    顏旎混在人群里,她不斷望著穆雪離去的地方。

    「怎么?連你都懷疑穆雪就是欹暮雪?」顏旎的好友問道。

    「也、也不是……」

    「也是啦!不僅態(tài)度,就連說話的感覺和長相都不一樣呢!可是真要說有哪里相像的話,就是那身型了!」

    「這世上身型相似的人比比皆是?!诡侅贿@么回道。

    「你好像很肯定穆雪1定不是欹暮雪呢!」旁人揶揄?!冈摬粫鋵?shí)當(dāng)初你就對欹暮雪處處留心,才會比別人更能看出對方是不是欹暮雪本人?」

    「唉、唉呀!這種時候就別鬧我了!更何況被主人聽到了,鐵定挨罵的。」顏旎小小聲說道。她怎么不明白呢?夏維世對欹暮雪的占有慾……

    「真是的!我看夏維世大人現(xiàn)在整顆心都放在那個穆雪身上了!哪里還會注意我們下人說了什么?!?/br>
    「就是說啊,顏旎,你倒是要老實(shí)說喔!你該不會和欹暮雪兩情相悅吧?」

    「對啊之前你們倆總是在一起說笑呢!」

    「不會吧?所以是大人橫刀奪愛囉?」

    「喔喔這也有可能!也許欹暮雪飲毒自殺就是不想回到大人身邊呢!」

    「別再說了!欹暮雪他、他……」顏旎聽眾人你1言我1語的調(diào)侃自己跟欹暮雪,她氣急敗壞,咬了咬下唇,面有慍色,本來還想駁斥幾句,最后卻索性不再搭理。

    見顏旎如此反應(yīng),大家討論的更興奮了,但是說歸說,也不過是私底下間聊的八卦罷了,沒1個人敢讓這些話傳到夏維世耳里的。

    畢竟大家其實(shí)都心知肚明,欹暮雪在夏維世心中的地位,是何其重要。

    這時顏旎踩著不穩(wěn)卻又快速的步伐往人少的地方走去,她的眼眶泛紅,彷彿在隱忍什么。

    「他不會知道的,他……他……」顏旎攪弄著自己的1雙纖纖玉手,她的眼神帶著慌亂。

    「他只剩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