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之有愧
當“你要包養(yǎng)我啊”這幾個字從江皖口中說出之后,她立馬就后悔了,這種狂悖之言簡直不亞于男足說他們要踢進下一屆世界杯。 蘇枕玉的表情在聽到這句話后變得耐人尋味。 “那你給包嗎?” 江皖此刻想起自己的兩個好友,一個養(yǎng)刁了自己的胃,一個抬高了她的眼界,以至于在面對蘇枕玉這樣優(yōu)質(zhì)的高富帥拋出的皇帝的橄欖枝的時候,她居然有勇氣拒絕了,雖然這勇氣不是很多。 “應(yīng)該不給吧……?” 蘇枕玉抬眉:“不好奇卡里多少錢?” 江皖咽了咽口水,“多少呀?” 蘇枕玉說了個數(shù)字,江皖震驚到瞳孔縮了縮,然后默默地把那張銀行卡塞進自己包里,問:“那密碼是……” “我生日?!碧K枕玉答。 江皖腦袋卡殼了下,“那么你的生日是……” 蘇枕玉的臉色這一瞬變得相當精彩,二話不說把江皖踹下車,油門一踩,揚長而去。 江皖看著遠去消失的轉(zhuǎn)角的車影,露出一抹略微得意的神色。她當然記得蘇枕玉的生日,并且對于蘇枕玉的每個喜好記得比自己生理期都要深刻清晰,想報復(fù)蘇枕玉也就太過簡單,只要在合適的時機,合適的地點,兔子也能踩了老虎尾巴后全身而退。 然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如今的蘇枕玉也不是當年的吳下阿蒙,闊別十年,得刮目相看好多次。 意識到自己被兔子擺了一道的蘇總很是無奈,他認為跟這個兔子玩你追我趕的游戲是件低效率的事,于是又一次撥通了特助小李的電話,交給她一個任務(wù)。 江皖回家后沖了個熱水澡,換上舒適的居家服,抱著抱枕在松軟的床上滾來滾去,準備找個舒服的睡姿補覺。 就在此時,屋外門鈴響起。 敲門的是個身穿這職業(yè)精致白領(lǐng)裝束的年輕女士,對方在看清江皖的臉后有片刻的錯愕,很快便換上標準的職業(yè)笑容,“您好,我是蘇總的秘書?!?/br> 江皖心中警鐘大響,那種不安的預(yù)感就像是蜘蛛俠的彼得一激靈一樣沒有出現(xiàn)意外。 只聽秘書溫柔道:“蘇總派我來給您這添置點東西。” 再這之后,用江皖的話來說就是她家中擠滿了烏泱泱的家政工作人員,他們像一群悍匪,先是對她小屋進行地毯式的洗劫,就連廚房的筷子和碗都未能幸免于難,被他們搬走棄之,之后又仿佛把她的小屋當成囤積財物的倉庫,搬來許多一看就價值不菲的家具。 資本家辦事都是講究效率的,蘇枕玉派來的秘書作風亦是如此,謹慎到連冰箱里都塞滿了今天最新鮮的水果蔬菜。 期間江皖也小聲抗議過:“夠了,秘書小姐……” 然后能遭到了小李的無情拒絕:“這都是蘇總安排的呢?!?/br> 當自己辛辛苦苦在二手市場淘了半個月才淘到的老式CD機要被丟掉的那一刻,江皖忍無可忍,沖過去一把抱住自己CD機。 “這個不能扔?!?/br> 小李微笑:“江小姐,蘇總說一切按照他的標準來。” 江皖氣道:“他以為他是誰呀!” 小李遲疑了下,保持著禮貌的微笑撥通了蘇枕玉的電話,電話接通后,她說:“蘇總,這位江小姐問你是誰?!?/br> 空氣里仿若有冰霜凝結(jié)般的寂靜。 小李“嗯嗯”兩聲,走過來將手機遞給江皖:“江小姐,蘇總有話跟您說?!?/br> 江皖接電話的手都是抖的。 小李也在江皖接住手機的那一刻和江皖保持了一定距離,確定自己聽不到他們的任何談話內(nèi)容。 電話那端的蘇枕玉語調(diào)輕快:“怎么,一會沒見就不認識我了?” 江皖幾分鐘前的氣勢蕩然無存,聲音萎靡:“認識認識?!?/br> “哦?那就是對我的安排有意見?!彼偨Y(jié)道。 江皖忙道:“沒有的事!” “那是對我有意見?” 江皖覺得自己cpu快被干燒了,急中生智道:“我哪里敢,我就是覺得……受之有愧!對,受之有愧?!?/br> 蘇枕玉何其人也,他心里打的什么算盤江皖再看不透,就真的蠢得可以找塊豆腐撞上去自盡了。 她聽見蘇枕玉輕笑了一聲,很是欣慰道:“既然知道自己受之有愧,以后就表現(xiàn)好點?!?/br> 末了補一句。 “比如說,在床上?!?/br> 周一搬磚一定很辛苦吧,看點小甜點調(diào)劑一下下吧。 and 豬豬豬豬豬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