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親朋摯友
金鐘仁到的時候,都暻秀已經(jīng)喝迷糊了,他握著手機,將手機膜撕下又貼上,撕下又貼上,頭歪靠在沙發(fā)上,看著一處發(fā)愣。 吳世勛和邊伯賢在劃拳,兩個人也明顯喝的有點多了,嬉笑怒罵,逗趣調(diào)笑,兩個人咋呼成了一群人。 金鐘仁皺著眉拍了拍邊伯賢,“我說,你倆能不能小點聲?!?/br> 邊伯賢停住,扭頭看到他,吃吃地笑了起來,他一把將金鐘仁摟過來,大聲道:“你怎么才來?一起玩嗎?” 一股酒氣噴過來,金鐘仁嫌棄的將邊伯賢撥到一邊,“我找暻秀,你們玩吧?!?/br> “切,見色忘義,去去去,老子懶得跟你多說。”邊伯賢揮揮手,與吳世勛繼續(xù)玩了起來。 金鐘仁坐到都暻秀身邊時,才發(fā)現(xiàn)昏暗的一角里還坐著樸燦烈和…他瞪大眼看了半天,才認出林薇薇。 林薇薇明顯已經(jīng)喝醉,她靠在樸燦烈肩上,樸燦烈支著頭,貼在她耳邊不知道在講些什么,逗得她閉著眼直笑。 “你這朋友真行,這又跟前女友搞上了。”金鐘仁低聲吐槽道。 都暻秀聞聲微微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但緊接著又低了下去。 “暻秀?”金鐘仁靠近他,用手托住他的脖子,讓他抬頭看向自己,“喝多了?” 都暻秀眨眨眼,眼睛里多了點神采,“什么事?” “能問你幾個問題嗎?” “嗯…” “你有喜歡的人嗎?” 都暻秀與金鐘仁對視了半晌,然后忽的笑了出來,“你猜?!?/br> “我猜,你有,”金鐘仁慢慢貼近他,“雖然我不知道是誰,但我很確定,是個男人?!?/br> 都暻秀看著放大的面容,一陣強烈的眩暈感涌了上來,他抬手想推開金鐘仁,但被他一把抓住了手。 “暻秀,回答我,是誰?” 都暻秀垂下眼眸,無意識的舔了一下下唇,只聽見金鐘仁的呼吸聲驀地重了許多,他還未來得及回答,就被金鐘仁摟進了懷里。 “暻秀,雖然我不會趁人之危,但你真的太考驗我了?!?/br> 沒過兩秒都暻秀又被扯了出來,樸燦烈冷著臉,吊兒郎當?shù)溃骸安粫萌酥#磕悄悻F(xiàn)在在做什么?” “唔…好痛?!倍紩切惚荒腥司o緊箍在懷里,這幾下顛倒,他眼前發(fā)昏,完全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 “我勸你不要多管閑事?!苯痃娙什凰馈?/br> “多管閑事?你知道我跟暻秀什么關(guān)系?” “什么關(guān)系?不如你說來聽聽,什么關(guān)系還能管得著暻秀搞對象?” 兩個男人劍拔弩張,樸燦烈伸手揪住邊伯賢的后衣領(lǐng)將人扯過來,怒聲道:“跟你朋友說一下,我跟暻秀什么關(guān)系?!?/br> 邊伯賢被勒的一時說不出話,他苦著臉咳了半天,說道:“這是咋了?剛才不還好好的?” “管好你朋友!少對都暻秀動手動腳?!?/br> “?。俊边叢t迷惑的看了金鐘仁兩眼,轉(zhuǎn)過頭道:“烈哥,暻秀又不是未成年…額…”聲音在樸燦烈的威視下越來越小,邊伯賢只好扭過頭,錘了金鐘仁一拳,“就不能等暻秀清醒時,再動手動腳嗎?你個慫瓜?!?/br> 這話讓樸燦烈怒火更甚,他大喊了一聲‘吳世勛’。 吳世勛本來在傻笑著看熱鬧,被乍得點名,迅速就嚴肅起來,狗腿道:“烈哥跟暻秀絕對的親朋摯友,不容置疑!” “哼!”樸燦烈輕蔑的看了金鐘仁一眼,接著道:“我送暻秀回家,你把林薇薇送回去?!?/br> “好嘞?!?/br> “喂…”金鐘仁起身想跟過去,被邊伯賢一把扯住,帶到了沙發(fā)上,“今天你就消停消停吧,沒看見烈哥都這樣了。”說著,夸張的學(xué)樸燦烈拉長臉,兩只眼拼命往上翻。 “這是暻秀的摯友?我看是他媽都不為過。” “哎,你這話說的倒也沒錯,烈哥這人干啥都利落,唯獨在暻秀的事上婆婆mama,還真有點像他媽?!?/br> “嗯?”金鐘仁皺起眉,“他不會喜歡暻秀吧?” “???”邊伯賢嫌棄的看了他一眼,伸手將他的頭按向另一邊,“你瞅瞅,林薇薇還在這兒呢?!?/br> ? “…慢…慢一點。”都暻秀捂著額頭,難受道。 樸燦烈長長吐出一口氣,他知道暻秀喝醉了,但是滿腔怒火又無處發(fā)泄,只好一拳將酒吧的玻璃門打穿。 玻璃的碎裂聲引起一陣驚呼,保鏢聞聲走上前,看到是樸燦烈后,兇狠的表情換成了笑容,“這是怎么了?誰惹著您了。” 樸燦烈搖搖頭,單手從口袋里掏出皮夾,將里面所有鈔票抖出,“這是賠償,替我跟你們老板說聲不好意思?!?/br> “哎…好的,樸總。” 樸燦烈將人帶到車上,俯身給他系安全帶的時候,被都暻秀一把握住了手腕,只聽他輕嘆道:“什么事發(fā)這么大火,你手不疼???” “…沒事?!睒銧N烈被這句話哄得氣消了大半,“我送你回去?!?/br> 都暻秀睜開眼,看到流血的掌指關(guān)節(jié),“先去醫(yī)院包扎下吧?!?/br> “我都說了,我沒事?!睒銧N烈想抽回手腕,但被都暻秀托住掌心,低頭輕輕吻了吻,他抬起頭,嘴上還沾著點點血跡,柔聲道:“聽話,別讓我擔心?!?/br> 樸燦烈只覺得心被重重的撓了一把,他讓暻秀往里坐了坐,然后也坐進了車后座。 車門被‘啪的’一聲關(guān)上,樸燦烈將人抱起,讓都暻秀跨坐在他身上,捏著下巴道:“金鐘仁那廝不是什么好人,你最好離他遠點?!?/br> 都暻秀‘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現(xiàn)在倒是越管越寬了,連我交什么朋友都要說兩句…” “他剛才可是趁你喝醉對你動手動腳啊!”樸燦烈氣的輕輕拍了拍都暻秀的臉頰。 “那你在干什么?” “嗯?”樸燦烈一愣,然后摟住細腰,將人往懷里帶了帶,兩人抵著鼻尖,樸燦烈不滿道:“你能拿我跟他比?” 都暻秀瞇著眼,笑得愈發(fā)開心。 “你笑什么?” “笑你太幼稚,都快三十的人了,怎么跟長不大似的?!?/br> “喂,都暻秀,你可別太離譜,咱倆都多少年朋友了,他算什么東西?…” 都暻秀輕輕蹭了蹭男人的鼻尖,然后堵住了這張喋喋不休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