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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逍一去就三個(gè)禮拜,李夙待著就練練字,看看書,最淺從三字經(jīng)開始背起,玄甄被留下來陪著李夙,李夙雖然每日該睡的時(shí)候睡,該吃的時(shí)候吃,不過自從跟劉總管說完話后,李夙變得沉默,連狗蛋也感覺李夙的異常。狗蛋有天拿了一個(gè)糖葫蘆給李夙,李夙摸了摸他的頭,叫他自己吃,這下問題可大了,之前李夙可是一枚吃貨,狗蛋還怕他搶,現(xiàn)在給了也不收,整個(gè)人像轉(zhuǎn)了性。 李夙今日穿著一件玄青色的長袍,難得的將長發(fā)束起,端正的五官顯得更加突出,默默坐在屋外看著梅樹。 「李公子好興致。」玄甄看了湊上前,只見李夙伸出手,接住了一片掉落的花瓣。 「玄兄,天冷了,該回來的人會(huì)回來嗎?」李夙轉(zhuǎn)過頭,鳳眸微微泛著水霧,單薄的身子在寒風(fēng)中顯得瘦弱,玄甄上前,為李夙披上一件大衣。 「天冷了,會(huì)回來吧,回來時(shí)得看見迎接的人有朝氣的樣子啊!」 李夙愣了愣,之后漾開了笑容,將手上的花瓣遞給了玄甄,「玄兄你也要有朝氣啊,回來對他好點(diǎn)。」 玄甄接過了花瓣,別開了臉,小小聲的碎念著:「那笨蛋才不需要擔(dān)心……」 李夙笑了笑,過沒多久就聽見重重的鼓聲,接著王宇跟劉總管紛紛從屋內(nèi)走了出來,王宇看見了李夙,走了過去,親切的跟著李夙說:「王爺回來了?!?/br> 李夙當(dāng)下愣住了,隨即起了身,也不顧大衣就這樣從身上滑落,腦袋一空,邁開了腳步就往山下跑,一股腦兒就只知跑,他懷念,懷念那雙溫柔的手,揉著他的頭,低沉沙啞的嗓音,溫柔地喊著一聲飄渺的夙兒。 李夙其實(shí)也沒跑多遠(yuǎn),跑一段距離就看見劉逍一行人狼狽的打打鬧鬧上山,李夙不知不覺得放慢了腳步,時(shí)間彷彿停止了,李夙停下了腳步,站著等著劉逍走過來,他看見劉逍時(shí),心臟莫名的劇烈跳動(dòng)了起來。 劉逍轉(zhuǎn)過頭,正好對上了李夙的眼,看著李夙臉微微泛紅,束起的發(fā)絲隨著風(fēng)飄逸,劉逍拍了拍身邊的曹卿,之后就往李夙身邊跑,氣喘吁吁的跑到李夙面前停下。 劉逍身上帶著汗味,李夙卻挺懷念這味兒,他覺得自己胸口脹得令人窒息,劉逍伸出了手揉著李夙的頭,李夙只覺得有股懷念的感覺,鼻頭涌上一股酸澀,眼眶不知不覺的就被水氣佈滿,等用手去揉時(shí),才發(fā)現(xiàn)兩道淚痕順著臉頰流落。 「夙兒,怎哭了?誰欺負(fù)你了?」這是劉逍第一次看見李夙哭,而李夙鳳眸抬起來對著劉逍不發(fā)一語,淚眼汪汪的望著劉逍,之后將頭埋進(jìn)劉逍的肩窩,背膀還不停的輕顫。 劉逍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李夙的背,輕輕地說:「別哭,我不是回來了嗎?別哭哦……」劉逍索性將李夙緊緊抱著,感受到李夙在自己懷里輕輕顫抖著,似乎在壓抑自己的情緒,劉逍揉著李夙的頭,心口一下一下得抽疼,卻又如同蜜般在心頭化開來,漾成一片甜膩,劉逍心疼著李夙,覺得看到他連日來的疲憊感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咳咳……王爺,兄弟們累了想休息了。」曹卿故意咳著,而身后的士兵也吹起了口哨,李夙躲在劉逍懷里,頭也抬不起來,回過神來自己在劉逍懷里哭著,也不知道為什么哭。 「咳咳……你們先上去吧,曹卿,叫王宇今天準(zhǔn)備一頓大餐犒賞士兵們。」劉逍摟著李夙,絲毫沒松手的意思,曹卿吹了一聲口哨,就說沒好戲看了,帶著士兵就往山上走。 劉逍等到士兵們走光了,才將頭靠在李夙頭上,「哭什么呢?」 李夙埋進(jìn)劉逍的肩窩,輕輕淺淺的開口道:「想你了……」然后沉默不語,也不敢把頭抬起來,只是伸出了手,輕輕環(huán)住了劉逍的腰。 劉逍聽了,臉?biāo)⒊闪艘黄t,暗自慶幸李夙沒抬起頭,心底如同蜜一般連綿得化開,漾起了笑容揉著李夙的頭:「傻瓜?!?/br> 「你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