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對你是真心的(4)
書迷正在閱讀:如此喜歡你、噓,請側(cè)耳傾聽、我把青春都餵了狗、晴天之時你會來嗎、不可能的愛情、落難總裁、罌粟 (強(qiáng)取豪奪NP)、幸福不難、第三把鎖(高干劇情,1v1 H)、被老公的上司一見鐘情
二零一九年,農(nóng)歷大年初一。 「——咔啦?!?/br> 臥室門被人推開,女人坐在梳妝臺前涂著口紅,沒有回頭,只是不咸不淡拋了句:「陸行洲呢?」 看著崔英蘭勾著腳坐在桌前,視線在她沾著頸窩的黑短發(fā)頓了頓,又滑過大腿根部撩起的絲綢睡衣,男人反手關(guān)上門又落鎖,笑笑走到她的身后。 垂下眸,將她的頰旁碎發(fā)勾到耳后,「還沒回來?!?/br> 「??還沒回來?」 看著鏡中倒映的面容,女人狠狠皺起眉,「那還不趕緊把他給我叫回來!」 「我已經(jīng)叫過很多次了,但是少爺自己不回來的?!?/br> 手指摩挲起她的后頸,劉泰植癟癟嘴,話音捻著絲無辜,「夫人,我也沒辦法啊?!?/br> 把口紅蓋上扔到一旁,崔英蘭憤然咽了口氣,「真是不知道那小子到底被什么給迷了心竅??」 「我花了多少心思把他養(yǎng)成今天這模樣,當(dāng)個警察就算了,竟然還想和那種女人在一起,真是不怕我氣死!」 瞧她眉目緊鎖的模樣,男人淺淺一笑,傾下身,伸手環(huán)住她的脖子,「是啊,少爺這樣真是太過分了??」 「夫人對他那么好,還敢這樣忤逆您?!?/br> 胸膛氣得起伏起來,女人深吸口氣,抬手覆上他的手背,「這個家懂我的,也只有你了?!?/br> 「可不是嗎?」 下巴在頸窩蹭著,彷彿試圖沾起奢華的香水味,「從少爺四五歲到現(xiàn)在,我可忠心得很呢?!?/br> 不一會兒的磨蹭,頸子就被他起了癢意,女人閉眼偏過頭,不言而喻地摁了摁他的胳膊。 但那隻手受不了阻撓,輕而易舉鑽入她睡衣的縫隙,又熟捻地頓在內(nèi)襯的夾扣?? 「今天不行,他會回來?!?/br> 才剛解開,那隻保養(yǎng)得好的細(xì)白小手又緊住他的手臂,嗓音染著絲低喘。 「先生的行程我看了,酒會到晚上十點呢?!?/br> 劉泰植笑笑說罷,握住她微松的手,邊吻上她的脖子邊解開銀扣。 「——之前讓你去查的呢?」 外頭下起了雨夾雪,女人換了身黑色睡衣,端著酒杯坐在窗檯看著玻璃外的蒼茫,又回頭看向房另一側(cè)的男人。 「查到了嗎?」 正把襯衫最后一顆鈕扣扣好,男人輕笑了聲,拿起地上的西裝外套,伸手探進(jìn)內(nèi)袋,「瞧你多誘惑人,本來要拿給你的都忘了?!?/br> 「切,少嘴貧了。」 忍不住笑了出來,崔英蘭抿了口紅酒,眉一挑,「查到了什么?」 笑盯著窗臺上的女人,劉泰植緩步走近她,又慢悠悠托起她的左手,將手中被塑料袋裹著的金屬放了上去。 低頭看向掌心里的東西,崔英蘭一頓,「這什么?」 停頓數(shù)秒,皺起眉。 「??槍?」 ?? 推開房門走入,見里頭的男人聞聲敏感回頭,停止整理行李的動作,崔英蘭提了提肩上披肩,莞爾走了過去。 「在外頭待了三天,剛回來就要準(zhǔn)備再出去???」 「現(xiàn)在可是新年呢,你好不容易回家一趟,都不怕mama傷心嗎?」 低著眸,陸行洲沒有作應(yīng),只是把抽屜里的警察特考證書放進(jìn)包里。 掃了眼那張證書,倒是對他收拾行李的動作沒有著急,崔英蘭只是勾唇一笑,「行洲啊。」 「當(dāng)年我叫你讀法律你不讀,讀了警校,你有后悔過嗎?」 「沒有?!?/br> 毫無猶豫地回答,陸行洲拉起背包拉鍊,抬眼看向直視他的女人,「警察是一直是我心里唯一的志愿,我從來沒有后悔過?!?/br> 盯著她眼底慣性染有的笑意,陸行洲雙目淡然,卻在沉默間攪了分冰冷,又像是戲謔。 「只是可笑的是,這個念頭是劉泰植讓我有的?!?/br> 沒意料到他這番言詞,崔英蘭一愣,眼底閃過愕然,「??什么?」 將她臉上藏不住的驚慌看得清清楚楚,陸行洲泰然一笑,下瞬卻別過視線,微垂的眸暗了下來。 數(shù)個在還未明白事理時目睹的畫面又衝擊入腦,多年下來早已麻木的心像被針一刺,陸行洲閉了閉眼,攥緊掌心。 艱澀咽了口唾沫,聲音染起明顯的悲傷和自嘲,「??因為小時候的我太天真,看著劉泰植穿著身黑西裝天天跟在你身后,總是不顧一切、耗費心力地保護(hù)你?!?/br> 「所以有一天,我童言童語地問他你是警察叔叔嗎?因為警察叔叔像超人一樣,會保護(hù)好多人?!?/br> 說到這,像是感到荒唐般,陸行洲笑了出來,一雙桃花眼流轉(zhuǎn)著嘲諷的寒意,「他那時候把我抱在懷里,一點也沒有猶豫地騙我,說??是啊,但他是只保護(hù)你的超人。」 抬眼看向全然僵在原地的女人,陸行洲冷冷掃過她如遭雷擊的面色,沉默片晌又開口:「可是媽,你知道嗎?」 「警察和保鑣,永遠(yuǎn)是不一樣的。」 清朗的面龐散去了往日的寧和,此刻全被冷漠與疏離佔據(jù),陸行洲直視著她眼中的慌亂,話音之淡。 「一個不止會保護(hù)他喜歡的人,還會保護(hù)他不喜歡的人?!?/br> 「可另一個只會保護(hù)花錢聘他的人,甚至不惜傷害喜歡他的人。」 扔下這些話,沒有再看她一眼,陸行洲提起包轉(zhuǎn)身掠過她,走向房門。 可掌心才覆上門把,后頭卻傳來一聲嗤笑,「??保護(hù)喜歡的人?」 聞言,陸行洲腳步一滯。 而見他這般,崔英蘭戲謔地咧口,神色里的驚愕已化為虛無,盛氣凌人地朝他的背影抬起下巴。 「那陸行洲我問你,如果你喜歡的人是個殺人犯,你要選擇警察這志愿,還是選擇保護(hù)她呢?」 一怔,手指離了門把,陸行洲蹙眉扭頭。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