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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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緒略松了松匕首,問道“那天,你為什么沒有來?” “什么?”赫連晞可沒有拓跋緒那僅憑聲音就能辨人的本事,只當(dāng)宮內(nèi)入了盜賊,被問得一頭霧水。 “你耍我的是不是?”拓跋緒只當(dāng)赫連晞還在裝傻,“劉晞,你當(dāng)真不認(rèn)得我是誰?” 感受到脖頸處抵著的匕首撤了下來,赫連晞終于松了一口氣,想到這人能從婁郁那一路闖過來,自己肯定不是他的對手,并且盜賊都不會甘心空手而歸的,于是用求饒的語氣說道:“這位郎君,本宮,本宮是長樂公主,你是求財對不對?本宮的首飾,都在......” 被當(dāng)成入室行竊的毛賊,拓跋緒的臉色好看不到哪里去,干脆將錯就錯收起匕首,摸上了她的臉,“呵呵,若我不是呢?公主殿下能奈我何?” 這人平白無故摸自己的臉,肯定不懷好意,赫連晞好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抬腿向后蹬去,“登...登徒子!你要做什么,本宮,本宮要喊人了!” “哈哈,外面都給我放倒了,公主以為,還會有人來救你嗎?”避開了赫連晞盲目的攻擊,拓跋緒沒了繼續(xù)逗弄的意思,掰過她的臉來,“劉晞,哦不,長樂公主,公主就可以隨便耍人嗎?很有意思是嗎?” 對著昏暗的燭光,赫連晞總算看到了身后之人的臉,“你...你是李緒?” “終于認(rèn)得了?我可是一聽聲音就知道是你?!币姾者B晞面上梨花帶雨,拓跋緒心軟地放開了制住她的手,也不再冷言冷語,“那天,為什么爽約沒有來?” “父王不讓我出宮,實在對不住?!焙者B晞緊繃的神經(jīng)瞬時松了下來,眼淚卻止不住地流了下來,“我...我吩咐了小蝶去找你,但她說,歸云館沒有叫李緒的?!?/br> 原來中間隔了這層誤會,拓跋緒嘆了一口氣,不再深究,“罷了,不去計較其中細(xì)節(jié)了,你現(xiàn)在幫我個忙,就算兩清了。” “你說。”赫連晞吸了吸鼻子,打量拓跋一身宮裝,料想他也是混進來的。 “我要出城,告訴我從哪走可以到城門?”拓跋緒必須好好利用阿穆為自己爭取到的時間,抱著手臂直接問道。 赫連晞想起城中戒嚴(yán)是為了抓魏國探子,心下一驚,退了一步道:“你,你不會是魏國人吧?” “是又如何?”自己的身份遲早會被她知曉,拓跋緒沒有否認(rèn),“你在怕我嗎?” “不,不怕?!焙者B晞當(dāng)然害怕了,她才從婁郁那得知魏軍會食人rou,面前就冒出個魏國人,這誰碰上不迷糊啊? 見人瑟縮成那樣,拓拔緒才不信她不怕,“嘁,那你過來?!?/br> “我不,我不過去!”赫連晞幾乎退到了床榻上。 拓跋緒從陰影里走出來,垂著的眼皮慢慢抬起,直愣愣盯著赫連晞,一步又一步地走向她。 “李緒,你…你別,別吃我!”那完全是草原上野狼看待獵物的眼神吧,這么想著的赫連晞退無可退,一屁股坐在了床榻上。 吃?拓跋緒暗自好笑,他倒是想把人扛走吃干抹盡,但不是現(xiàn)在。 “你不說,我就吃了你!”拓拔緒感覺自己的威嚴(yán),算是在這小女子面前掃地了,費好大勁才露出一個自認(rèn)足以嚇到人的表情。 “嗚嗚,出了門往北,繞過大殿就是……”赫連晞是真的怕死了,撩起被子就蒙住了自己的頭,整個身子都有些發(fā)顫。 拓拔緒得到了想要的信息,也不多做糾纏,不聲不響地看著赫連晞,就等她自己鉆出被子。 耳畔沒了聲響,赫連晞果然探出半個頭來查看,結(jié)果滿目都是拓跋緒,“你,你,你…怎么還沒走?我明明都告訴你了!” “我不信你?!蓖匕尉w是故意這么說的,他順勢坐在了床沿,按住了赫連晞拉被子的手,“除非你讓我咬一口?!?/br> 拓拔緒這是打算坐實“魏軍食人”的傳言,俯下身子去啃赫連晞的嘴唇,連舔帶咬,仿佛真要把她的嘴吃下去。 “唔,唔唔…”赫連晞手腳并用地反抗著,卻完全推不開那銅墻鐵壁一樣的胸膛。 當(dāng)然,拓拔緒只是淺嘗輒止,怕把人嚇到,也怕自己控制不住。 “這里,會痛嗎?”拓拔緒的嘴唇貼到了赫連晞的脖頸上,舔了舔那匕首劃出的血痕。 赫連晞給他親得心都亂了,憤恨地罵道:“李緒,你混蛋!卑鄙無恥!別再輕薄我了!” “看來是不痛了?!痹捯粑绰?,拓跋緒在那血痕邊嘬了一口,留下一個不大不小卻很明顯的印記。 “嘶……好痛,放開我!”也許是拓拔緒放輕了力道,這次赫連晞很容易就推開了他。 突然,寢殿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我要走了?!蓖匕暇w終于不再執(zhí)著于赫連晞,伸手扯走了她發(fā)髻上的花釵留作紀(jì)念,“劉晞,你既招惹了我,便別想著那么輕易地脫身?!?/br> 赫連晞又氣又惱,只盼他趕緊離開,她想回靖遠(yuǎn)了,想跑到一個他找不到的地方。 “不許忘記我?!迸郎洗皯舻耐匕尉w,臨走又望了赫連晞一眼,幾乎是命令一樣地告誡她。 唇邊還帶著余溫,拓跋緒抿了抿嘴,隱入無邊的夜色中,心里想的全是盡早滅了夏國。 待人完全走了,赫連晞才松了一口氣,枉她起先還對李緒抱有歉意,沒想到竟是個下流的登徒子,婁將軍說的沒錯,魏人野蠻得很,殺人放火無惡不作。 “公主殿下,宮里入了賊人,您可還好?”婁郁的聲音有些沙啞,聽得出來經(jīng)歷了一場惡戰(zhàn)。 赫連晞不想讓旁人看到自己的不堪,于是清了清嗓子,佯裝沒事道:“婁將軍,我,本宮沒事。” “那就好,末將剛擒獲了兩名賊人,都是魏國人,今夜怕是不得安寧了?!眾溆舭醋×耸直凵系膫冢舷肽切┵\人還有同伙。 “婁將軍,我們到底何時才回靖遠(yuǎn)城?”這長安城,赫連晞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末將會上奏王上,盡快回靖都。”婁郁也知道公主害怕,“公主且安心,末將今夜會守在您殿外的?!?/br> “魏國人,是不是真的要打過來了?”赫連晞還是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婁郁側(cè)頭望了一眼夜幕下的長安城,無力地垂下手,任由傷口的鮮血滴落在劍柄上,“公主...王上自會決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