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她是不是還惦記著祁沐
“靈央,我不是,我”魏靈央這幅模樣,祁沐一看就知道她是誤會了,著急間不顧一旁的侍女,大步上前就要去拉她。 魏靈央一時不查就被他拽住,手腕上鉗制的痛感,讓她無法再維持面上的平靜“祁沐!你這是做什么?放手!你竟敢對本宮不敬!” 聲色俱厲的呵斥非但沒有讓他住手,反而更變本加厲,拽著魏靈央一臉狠厲的看向要上前的侍女“都別跟來,我只是要和皇后娘娘說幾句話,不然”未盡的威脅,讓香蘭和蕓蘭兩個不敢再動,一臉害怕的看著魏靈央。 “祁沐,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挾持中宮皇后可是謀逆之罪,你們將軍府當(dāng)真擔(dān)當(dāng)?shù)钠饐幔俊蔽红`央此時就是后悔,她不該讓侍衛(wèi)等在外面的,現(xiàn)在只能一邊給香蘭使眼色,一邊努力的壓制住內(nèi)心的慌亂,呵斥祁沐。 祁沐聽到她的話,嘲諷一笑,并未拉著她走遠,走到不遠處的亭子,確保兩個侍女不會聽到他們的對話,就放了手。 魏靈央揉著自己刺痛的手腕,恨恨的看了他一眼,就要離開。 “靈央,你當(dāng)真覺得你這個皇后孟家人在意?” “祁沐,你這是什么意思?”魏靈央握著手腕,一臉警惕的看著他。 “我什么意思?靈央,你這么聰明,還不明白嗎?你覺得你要在玉京山待多久”祁沐看她回身看自己,越發(fā)胸有成竹“靈央,孟家人沒一個好東西,先是敬平皇后,后是你,他們根本沒有拿你們當(dāng)回事兒,哪朝那代中宮皇后做成你們這般?你還不知道吧,魏伯父前些日子被罷了官,今生怕是仕途無望了” “那是我魏國公府的事兒,和你又有什么關(guān)系?”魏靈央眼里閃過一絲緊張,聲音里不自覺的帶上了顫意。 “當(dāng)然和我有關(guān)系,靈央,我是心疼你啊,我有多鐘意你,你心里不清楚嗎?如果”祁沐想起還在家里禁足的魏華央,咬牙切齒的說“如果不是造化弄人,你早已是我的妻子,何必落入如今這般地步“ 魏靈央不覺得自己如今這地步如何“往事不可追,祁大公子還是管好自家吧,本宮和魏國公府就不勞你費心了”魏靈央不想再和他糾纏,冷冷的說完就要轉(zhuǎn)身。 祁沐蹲點多日,終于在今日鉆到了空子哪甘心讓她就這么走,往前擋在魏靈央跟前“如何不可追?可追!靈央,你跟我走吧,我們離開這里,走的遠遠的,我會好好對你的” 兩人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近到魏靈央差點撞在他胸前,反應(yīng)過來后,慌亂的往后退了好幾步,一臉驚恐的說“祁沐,你瘋了?你找死不要帶上我” 被他的話嚇得一臉蒼白的魏靈央繞過他往外走,她已經(jīng)看到了香蘭正帶著寺里的師父在往這邊走,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祁沐顯然也注意到了那一群人過來的動靜,緊咬后槽牙,不甘心的說“我是說真的,我沒有騙你” 魏靈央冷笑了一聲,停下腳步,略微轉(zhuǎn)頭,但并未轉(zhuǎn)身“本宮還未來玉京行宮時曾聽將軍夫人說起,貴府的大少夫人和姨娘都有了身孕,待過了年,祁大公子就要做父親了,稚子無辜,祁大公子還請謹(jǐn)言慎行,莫要一時沖動,犯下大錯” “我,我,我那是有苦衷的,靈央,我真的有辦法,不會牽扯到國公府和將軍府”魏靈央地話讓祁沐的臉色一瞬間就難看了起來,但她說的都是事實,讓他的辯解此時顯得格外無力,眼看侍女帶著人離兩人越來越近,他的臉色更難看了,壓低聲音又加了一句。 但魏靈央不想再和他糾纏,堅定的邁步往外走去,最后在祁沐的眼底下,被簇擁著越走越遠,留下祁沐不甘心的錘向身邊的石柱,眼里滿是偏執(zhí)和瘋狂。 魏靈央直到回到行宮劇烈的心跳都沒有平息,她出神的看著眼前的燭火發(fā)愣,連徐嬤嬤進來了都沒有發(fā)覺。 “娘娘,您這是怎么了”徐嬤嬤見到護送她回來的人竟然有護國寺的師父就知道應(yīng)該是出事了,但她今日偏偏沒有跟去,跟去的香蘭又問不出什么。 看魏靈央一直失魂落魄的,她有些著急,想到魏靈央晚膳都沒怎么吃,親自去廚房盯著讓人燉了一碗血燕,揮退伺候的人,自己端著進了內(nèi)殿。 “前些日zigong里送了些血燕,今晚廚房燉了些,娘娘用些吧”徐嬤嬤拿著小湯匙喂到魏靈央跟前。 魏靈央嘆了口氣,輕輕拂開她的手“嬤嬤,我沒胃口” 徐嬤嬤無奈的湯碗放下,柔和的問“可是抄經(jīng)不順?”除了這個她實在是想不到還有什么能讓她如此。 “不是,我,我”魏靈央有些糾結(jié)要不要說,但想想今日這事兒,寺里的師父大部分都該知道了,要是真想瞞也瞞不住,糾結(jié)了一會兒還是說了“我今日遇到了祁沐,他有些奇怪” 魏靈央握著的手腕放開,徐嬤嬤看到她手腕上的淤青,深吸了一口氣,慌張的說“他對娘娘不敬,好大的膽子,奴婢這就寫信告訴殿下,定饒不了他” 魏靈央一身細皮嫩rou,身邊伺候的侍女個個小心翼翼,生怕傷著了她,這么可怖的印子只能是那以下犯上的人留下的。 “嬤嬤,此事有些蹊蹺”魏靈央回來的一路上都在想,祁沐到底是個什么意思,將軍府那一大家子人可不少,他怎么就有底氣開口說能帶自己走,后面更是說不會牽連到兩府。 一國皇后就算再不受重視,那也不能隨隨便便就失蹤吧,他到底要做什么?魏靈央不敢細想。 但此事要給孟北堯說,她又覺得有些別扭,雖說她和祁沐并未發(fā)生什么,甚至聊得也不是很愉快,但她就是不想讓他知道。 “嬤嬤,此事先緩緩,再看看吧”氣憤的徐嬤嬤被她攔住。 “他一個外臣,未經(jīng)通傳擅自闖到您跟前本就是大不敬,竟還敢傷了您,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徐嬤嬤一邊給魏靈央上藥,一邊憤憤不平的念叨。 “是啊,他哪來的膽子?”魏靈央亦是不解。 魏靈央沒想到的是,她雖然攔住了徐嬤嬤,但沒攔得住旁人,她忘了跟她來玉京行宮的侍衛(wèi)都是孟北堯安排的,雖說她盡力維持無事的模樣,但看到護國寺的和尚護送她回行宮時,他們還是起了疑心。 當(dāng)夜消息就傳到了東宮,那會兒孟北堯已經(jīng)歇下了,收到信的人絲毫不敢耽誤。 “殿下,玉京行宮來了消息”本就沒有睡著的孟北堯一下子就清醒了,皺著眉頭看完遞上來的書信,氣的臉色發(fā)黑。 盡管面對問話的侍衛(wèi),護國寺的大師父們已經(jīng)盡力潤了色,但信上那句“祁將軍府大公子祁沐對皇后娘娘不敬”依然看的他心中怒火中燒,手指握的咯吱咯吱響,若不是為了魏靈央的名譽著想,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去圍了將軍府。 他自是知道,魏靈央在嫁入宮中之前和祁沐有過婚約,若不是魏國公府的大小姐橫插了一腳,魏靈央恐怕也無緣嫁入宮中,和自己產(chǎn)生聯(lián)系。 但就是因為知道這些舊事,他心里才愈加煩躁,他不知道魏靈央是不是真的已經(jīng)對那人不在意了。 畢竟她剛進宮那會兒,可是拿祁沐的夫人她的大姐立了威,孟北堯分不清她是不是還惦記著祁沐在在借機出氣。 孟北堯越想越氣,除了自己,似乎人人都和她有關(guān)系,只有自己和她隔著一道名義上的鴻溝,近不得,遠不了。 孟北堯自認(rèn)不是個大度的人,在心里想了許多收拾祁沐的法子,但他還在等,等著看魏靈央會不會寫信給自己。 可惜他等了小半個月,信沒有傳來,反而等到了皇后娘娘疑似手腕被傷著的消息,證據(jù)就是行宮里的丹參瓊玉膏這段日子用的特別快,那藥膏是孟北堯知道魏靈央決意要去玉京行宮時,從林躍那緊急收羅的,能用的上它的只有魏靈央一人。 這個發(fā)現(xiàn)讓孟北堯更為暴躁,如果不是景安帝的情況實在算不上好,他走不開,他恨不得現(xiàn)在就去把人綁回皇宮。 行宮的人他沒辦法,只能由旁的人讓他來出氣,罪魁禍?zhǔn)灼钽迨桩?dāng)其中,孟北堯的人盯了他幾日,一直沒找到下手的機會,但有了別的發(fā)現(xiàn),發(fā)現(xiàn)的東西讓孟北堯都大吃了一驚。 不過就算如此,孟北堯還是在他去醉春樓的時候,讓人動了手。 不久后祁大公子在花樓摔斷了一條胳膊一條腿的事兒,就傳的人盡皆知。祁將軍府歷來以家風(fēng)清簡剛正自處,此事一出,要不是將軍夫人攔著,祁將軍都要請家法清理門戶了。 東宮的幕僚在事發(fā)之后一臉不贊同的對孟北堯說“殿下還是太沖動了,若是打草驚蛇了如何是好?” 孟北堯冷哼了一聲,顯然并不在意,他既然敢動手,那自然是做好了周全的準(zhǔn)備。